叶进贤满身的剑痕,但所有的剑痕几乎都是割破一丝外皮,所以并无大碍。
他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他翻出了一把铜镜,借着烛光,看到了铜镜当中扭曲的自己,也看清了自己脸上显露的杀意——紧咬着牙关强压着自己想要爆发的怒哄。
当年,叶进贤不到十岁便被送到了卍棍门习武。对此,他是万般不情愿的,因为他舍不下他刚出生不久的弟弟,更舍不下他的母亲——王媛。
王媛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女,而且自幼丧母,身为家中的长女,八岁便被卖到叶家当丫鬟,而那一年,叶沁白七岁。
叶沁白是家中独子,自幼便被寄予厚望而被要求刻苦习武,练武之时都是被叶家高手一对一传授武艺,基本上没有什么童年玩伴,所以,虽然他和王媛尊卑有别,但是作为家中唯一和他年龄相当的王媛便被他当成了青梅竹马。
叶沁白年方二八(十六岁)便和指腹为婚的武东城城主之女白艳红完婚,并育有了嫡长子叶虚白。
在叶沁白二十岁的时候,王媛怀上了叶沁白的骨肉,此事在当时震动了白家。
为了掩盖家丑,此事被掩盖了下来,王媛只是悄悄生下了叶进贤并过继给了白艳红并从此被赶出了白家。
但是叶沁白对王媛是真爱,他忘不了她,其实暗中将她安顿在了仙白城郊外的一所宅邸,那里成了叶沁白和王媛的小家。
又过八年,叶晓锋出生,此事终于被叶家知晓。叶沁白以性命相要挟,才终于得以纳王媛为妾,而且叶进贤也得以和生母相认。
叶进贤虽为叶家二少,但是白艳红对这个野种恨之入骨,叶虚白也从小欺负他,和生母相认之后才得已感受到真正的母爱,所以他十分珍惜这一份晚来的母爱,对生母王媛极力维护。
王媛进门两年后,叶进贤被安排拜入卍棍门习武。
叶进贤叶进贤在去到卍棍门习武的第二年,收到了一封家书,家中出现变故,白艳红病重身亡了。
叶进贤收到消息之时第一时间便往仙白城赶回去,但是,在他赶回到仙白城的时候,已经一切为时已晚,王媛已经死在了叶虚白的剑下——十六岁的叶沁白对王媛执行了家法,王媛的罪行是毒杀白艳红,叶沁白手刃了王媛这个杀母仇人。
王媛在死前被严刑拷打,但是始终没有认罪,只是叶虚白在王媛的厢房当中搜出了毒害白叶红的毒药,就算她不承认也已经定了罪。叶虚白在严刑逼供不得后,当场拔剑杀掉了王媛。
在叶家要对王媛进行严刑逼供之时,叶沁白拼死维护王媛,但是叶家家主也就是叶沁白的父亲叶剑白带领仙白剑众将他控制囚禁了起来。将叶沁白放出之时,他因为此事,已经失去了继承家主的资格,叶虚白成为了下任家主继任人。
叶进贤并没有要放过叶虚白,在众人面前便要取叶虚白性命,但是十二岁的叶进贤根本不是叶虚白的对手,被叶虚白打败后,也背囚禁了起来,之后接受了这件事情要被一笔勾销之后,才被直接送回了卍棍门,更被要求,此后没有家主的允许,不许踏足仙白城。
前事交代完毕,回说到卍棍门大军后军营寨。
此时,已经进入了后半夜,营寨起火,起火部分为营寨左侧的后勤营,后勤营的铁匠几乎死在了火灾当中,已经被锻造出来的枪头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卍棍门堂内弟子用的武器是由钢铁锻制长击棍,殿内弟子用的是由极为刚硬的玄铁锻制武器是殿内铉棍,但是都是棍棒。在逐虏之战时,卍棍门弟子就给棍棒一头加装枪头,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场杀伤力。
卍棍门大军后军是由五百名骑兵和五千名步兵外加五百名后勤组成,其中五百名后勤当中秘密附加了近百名铁匠,为的是秘密赶制棍棒枪头。
可是现如今铁将几乎全灭,枪头也被扫荡一空,等到后军反应过来之时,来犯人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来犯人员来犯路线和逃跑路线都十分明确,沿途哨岗都被极其干净利落杀死,几乎没有多杀一个人。
此后军遭遇袭击的消息传到了卍棍门大军中军,五大掌门震怒,区正更是要军法处置后军的将领,被真千雪以后军将领基本上都是盟友而非本门派为由阻拦了下来。
此消息传到前军当中,区中阳召集了四个堂主副将进行了秘密议事。
“前日后军遭袭的消息大家都收到了,而本次议事是绝密的,就算是行道者我也没告知。”
区中阳的营帐内,区中阳正对四位堂主说话。
“那十六门派内部果然是有十三太保的内应吗?”形尘堂堂主韦不讳问到。
“现在基本上是可以确认了。”区中阳回答,然后扫视了各位堂主一眼,继续说到:“我军当中,也有地方的内应。”
面对区中阳后面这句话,巨木堂堂主邱之锋露出了震怒的表情,张清渚若有所思,韦不讳则看向了区中凌。
“怎么,我军也受到了敌袭了吗?”区中凌没好气的问区中阳。
“并不是,是我和你不合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敌军耳中。”
“哼,可笑。”区中凌冷哼了一下。
“大师兄,你怀疑行道者吗?”张清渚此时说话了。
“我并不信任他们。”区中阳在此停顿了一下,然后说:“直说了吧,我不知道掌门和行道者是何关系,但是我们对行道者并不熟悉,所以,有必要防范。”
“我早就对行道者有意见了,但是掌门对他们言听计从。要是发现他们真的做了地方的内应,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邱之锋说话之时怒气上头。
“现在我们最重要还是要先假装不知道内应的存在。”韦不讳说到。
“韦师弟说的不错。”区中阳立马接过话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敌方比是谁能掌握对方的情报更多,伪装自己就显得尤为重要。说完这方面,我该和你们交代我们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