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前辈,就我们两个人支援前方吗?”面具男阿包问先陆困庭。
“对方是两个人,那我们也两个人,无妨,只是,您一直陪在大太保大人身边,我借你几天出来用,不知是否合适。”
此时已是第二天清晨,面具男此时和陆困庭骑上快马刚出得青云城,正往青云城西南方而去。
同一日晌午,两匹快马正在惠阳郡与青云郡交界处狂奔向青云郡方向,马上之人薄布包裹全身,脸上头上头巾面纱一应俱全,如此隐藏身份,却显得异常的突出,只是一路上他们走的是荒无人烟的荒外野路,也就没有什么先不显眼之说了。
入夜,此二骑已经进入青云郡境内,在一片小山丘之间寻了个隐秘处歇息了下来。
此二人开辟出林间一小片空地,然后生气篝火,一人拿出一个大碗,在碗上倒上清水,再将一块纱布包裹好的肉干倒进碗中,烹煮了起来。
两人只是无言的煮着肉干,碗里的水都差不多主干之后,两人似乎才意识到面纱没摘,摘下面上后,两人俨然就是区中阳和张清渚。
原来区中阳为了掩人耳目,在和张清渚奔向卍棍门中军的方向去到那个密林之时,他事先安排好的两人两骑早就等候在那,那两骑换上了区中阳和张清渚的装束本初密林继续向卍棍门中军方向奔去,区中阳和张清渚换装则从一隐秘处奔出密林往青云城方向而去。
“清渚,我们已经奔波三天,现在已经进入青云城地界,我们此去的目的地距离此处应不足三百里路,算上他们转移的速度,我们应该还要狂奔至少三百五十里,要是顺利,我们应该明晚就能追上他们。所以,今夜我们必须养精蓄锐。”区中阳此时已经快速吃完煮的肉,正借着篝火看着一张地图向张清渚说话。
“我们已经在路上换过一次马匹,既然明日是最后的狂奔,我们是否应该先更换马匹。”张清渚问向区中阳。
“不需要,再委屈一下这两匹快马吧。经过今晚的休息,他们应该明天能够狂奔一天,之后我们便夺了敌方的快马作返程的工具便是。”区中阳说着话,然后眼睛看着前方的篝火,渐渐就闭上了。
张清渚此时也感到一阵疲惫感袭来,只是三日几乎不间断的马上狂奔,使得他还有一种于马上颠簸的错觉,然后带着这种错觉,他也进入了睡眠。
第二日,已是来到晌午十分,陆困庭和面具男来到了距离青云城两百多里之外的一条官道上,现在官道上是一条长长粮草车队,绵延在官道上铺成一里多的长龙。
“我是自由盟黑面煞星陆困庭,是本次行动部署的总指挥,你们的负责人何在。”
陆困庭拿出一个自由盟的令牌展现在梁队最前方的小头目面前,小头目看到来人是陆困庭,恭恭敬敬到队伍之中找来了此次运粮的负责人。
“小人青云军运粮官谢忠参见总指挥。”来人身穿盔甲,恭恭敬敬向着陆困庭作揖行礼。
陆困庭此时身处附近的一处高地,并没有去看谢忠,眼睛始终看向粮队,眉间渐渐皱了起来。
谢忠见陆困庭没有说话,便偷偷偷眼看想陆困庭,发现情况不妙。
“你是没有运粮的经验吗?”陆困庭说此话之时,也是没有看向谢忠。
“回大人,小人虽是粮官,但是运送如此大规模的粮草,实属初次。然军中也并未有足够经验的运粮官,堂兄青云将军谢清泉才将此重任托付于我,我也定当尽力,不会负了兄长所托。”
“又是一个关系户,谢清泉居然将如此重任交予你这个窝囊废的手中。而你,此时居然还想着拿谢清泉来压我?”陆困庭双眼终于看向谢忠。
谢忠双眼一接触到陆困庭的目光之时,立马将目光转移下去了,“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将实情向总指挥一一禀报。如若小的哪里做得不好,还请总指挥指教,如若小的错已至罪,总指挥降罪小人,小人也绝无怨言。”
“现在还未出什么差错,我当然不会降罪于你。只是你们六日前便从高阳城整点粮草,三日前便从高阳城运粮出城,但直到如今,你们的粮队才从高阳城向青云城运粮不到一百五十里。按原先日行百里的计划,你们现如今已经将要抵达青云城,现如今你们居然还距离青云城近两百里,给了敌方可乘之机。”
陆困庭此话一出,吓得谢忠赶紧跪了下去说:“敌人这是已经冲着我们过来了吗。”
“没错。现在我在给你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传令下去,粮队粮车之间拉开距离,拉开距离之后以更慢的行军速度缓慢前行。知道怎么去做了吗?”
“请,请总指挥大人文明示。”
“让你们前军骑在马背上的人全部下马,将他们的坐骑用作拉车,中部队伍的人也下马,下马的人加入推车的行列,后军继续保持现在的行军速度不变便是。在继续行进五里后,回复你们原来的运粮阵型。只是到那时要传令下去,前车与后车之间不得在拉近距离,并告诫他们天气炎热缓慢而行。这是这个做法,你能安排下去吗?”
“小的这就亲自安排下去,定不叫总指挥大人失望。”谢忠说完之后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回到了粮队之中。
“陆前辈果然好魄力好思绪,三两下就将计划如此细致安排了下去。”站立一旁一直显得事不关己的面具男向着陆困庭恭维的说着话。
“阿包大人,恭维的话,还是留在以后加官进爵的时候说吧。眼下还有个问题,护粮队哪去了,据我所知,护粮的是大太保大人属下将领邢天杨和百余武士才对,但是,我看了这么久,并未看到他们的半个身影。”陆困庭没见皱褶的眉头并未有任何的舒展。
“陆前辈所虑极是,只是陆前辈完全不需顾虑。因为他们正是奉了我的命令,留在了距离现在队伍后方十余里的担水桥截击敌人了。”
听罢面具男的话,陆困庭看向面具男,说:“你果然不简单。”
“是陆前辈的神机妙算算到他们会来此,我才会下次命令。”
“如今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要是能在他们接近粮队之前将他们截杀,那必定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的判断错就错在选错了对象,区中阳可不是常规做法就能拦下的人。”
“那,照陆前辈看来,我是故意将护粮队支开的概率有多高呢?”
虽然此时陆困庭看不到面具男面具之后的表情,但是面具男面具背后的得意语气,陆困庭还是听在耳边的,陆困庭此时眉头才完全舒展,甚至略带笑意对面具男说:“看来,你比老夫更觉区中阳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