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邢天扬何其带领的一百多武者举着火把仍然守在清水河清水桥的一边。
邢天扬这队人已经在此处蹲守数个时辰,这个过程,除了排查过路人外,别无其他可做之事,一众武者都显得百无聊赖起来。
邢天扬走到清水河边,河面上的火把倒映在水面上,邢天扬凑近水面,看到自己的脸倒映在水面上,他立马起身拿来一个火把,一下将火把怼到他的脸倒映的位置,口中恶狠狠的自言自语到:“区中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定叫你碎尸万段不可!”
邢天扬沿着河边慢慢走着,看着清澈的河水,心中回忆这卍棍门后山被区中阳打败才沦落到现如今为白面男卖命的不堪回忆,心中怒火继续燃烧。又回想起昨夜收到的面具男的飞鸽传书让他率领所有武者在此处截击区中阳,此时他来到了距离队伍较远的河边,远离了那些火把,他看到了河低布满的鹅卵石,心中暗想:“此河虽然只有数丈宽,但是河深八尺,河底下更是布满了碎石。你们骑着马匹必然不能做到涉水而过,那你们必定在此处要选择从桥上过。”
想到此处,邢天扬猛地回过头去看向桥边的队伍,脸上开始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暗暗说道:“来吧,区中阳,还有我的手下败将张清渚,你们都得死在此处。”
邢天扬紧快着脚下的步伐,回到了队伍中间,看着都是满脸百无聊赖的部下,他一脚踢翻面前的一个,怒哄:“做什么,立功的机会马上就到了,卍棍门两大堂主就要自动送上门了,你们还不醒觉吗。我们再次将他们碎尸万段,我们就立下第一奇功,我们一起共享荣华富贵!”
众人听闻,躺着的人、坐着的人、依靠着的人都立马站了起来,并纷纷举起火把兴奋地怒红了起来。
就在此刻,河对岸数十丈的地方,区中阳和张清渚起码来到了此处,此时两人都勒停了马匹看向清水河对岸桥边的数十个欢呼的火把。
“清渚,看来有人已经一早就在迎接我们了。”区中阳对着张清渚说。
“大师兄,作何打算?”
“很简单,冲过去,一人夺下一匹快马,继续赶路,断后留给我。”区中阳说着将一个包裹绑在身上,然后拍拍包裹,说:“我会保障没有一个人能追上来。”
张清渚知道区中阳那一包都是炸药,而自己马屁股上也有一包,张清渚见状也立马将炸药背在了身上。
“这点负重应该影响不了多少你的速度吧。”区中阳看着张清渚背上炸药,便问向张清渚。
“当然不至于。”
“那好,要去了。”
二人几乎同时拉起马头,两匹马同时抬起前马蹄,随着一声马匹嘶哄。两匹马飞奔了出去。
清水桥边邢天扬为首的百余人听到了桥对面的动静,邢天扬走上桥来,看向动静发出来的位置,俨然是两个蒙面的骑手正冲过来。邢天扬高举火把,大喊道:“立功的机会到了,杀了区中阳!”
“清渚,等一下。”区中阳在马匹将要踏上桥上之时,突然勒停了马匹,张清渚的马匹已经踏上了桥面,但是也第一时间勒停了马匹,马头被猛地一拉,马匹横站在了桥上,张清渚控着马匹在桥上横向来回踱步,眼睛一直看着邢天扬。
“清渚,那是邢天扬吗。”张清渚身后的区中阳问向张清渚。
“正是他。”张清渚清楚回应到。
“不好!赶紧撤。”
区中阳突然发出的这个命令,令张清渚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转动马头随着区中阳后撤而去。
“大师兄,计划有变吗?”张清渚很快就和区中阳并驾齐驱了。
“你回头看向背后。”
张清渚回头看向后方,发现那些人像疯了一般追了上来。
“据我所知,邢天扬对我是恨之入骨,既然他亲自守在此处,看到我,那他必定不能轻易放我走。一会,你看我的行动行事,时机成熟了,你也冲过桥去。”
“了然。”
“好,现在回过头去面对他们。”
“吁!——”
两人同时拉起马头停下马匹,马蹄落下的同时,马头已经转了回去对向追在身后的众人。
“上!”区中阳大喊一声,两人又冲向邢天扬那一众人。
“杀!——”邢天扬带领的百余武者看着区中阳两人也是冲了上去。
“就是现在,冲过去。”区中阳话音一落,马上的张清渚消失不见了,一阵狂风席卷过了人群中轴线上的那一群人。
只有邢天扬看清了发生了什么,是张清渚使出劲风疾风步越过了众人,但是邢天扬并不想去管张清渚,他的目标只有,那就是区中阳。
区中阳背后的铉棍飞了出去。
邢天扬心中那叫不好,但是也是为时已晚,马匹上的区中阳也消失了。
人群的背后,冲在最后的人还没下桥,张清渚已经夺下了其中一个人的马匹,头也不回的往前奔袭而去了,背后的人发现,立马要追赶而去,但是一根铉棍落了下来,铉棍化成握棍的区中阳,落到了一个马背上的人身上,那人被区中阳一棍毙命落下马去,区中阳则骑在了马上。
“万棍生”
区中阳一招强悍的万棍生,气棍爆发而出,桥上区中阳周边的数骑皆被轰下桥去掉落水中。
“给我杀回去!”
之前人群前面,现在变作位于人群后面的邢天扬大哄着挤开人群要冲上去,但是人群没有要向前的动静。邢天扬冲到最前面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区中阳将身上的包裹放在了地上,手中拿着从包裹中拉出来的一条引线,另一只手举着火把。
“邢天扬,我说过,我再见到你就会杀了你。但是,这次我就先放你一条生路。下次再见便是你的死期。”区中阳看着邢天扬说着。
区中阳的话,邢天扬字字听在耳中,心中的怒气不断奔涌,但是已经没有了上前的可能。
区中阳将火把往下探去,在引线中段引燃了引线,然后转过马头骑马奔离。
众人看到引线在飞快燃烧,纷纷向后抢先逃离。
然后,炸药炸开,随着一声巨大的炸响声之后,本就年久失修的石拱桥的桥面在最中间断落下去,断落之处有两丈多宽,已经没有可能骑马过桥。
邢天扬露出野兽般的凶狠目光看着区中阳骑马而去,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