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中阳,你这算是大声密谋吗?想不到你真的已经完全进入了宗道境界了,无棍在手都可以使出棍影移形这招了。或许,已经到了如此境界的你,我们是没办法留下了,但是你身旁那小子,我们吃定他了。你要留下他吗,还是你们卍棍门的师兄弟会同生共死。”
区中阳没有理会陆困庭的话,目光稍稍看向身后,面具男已经靠近了两人身后。
区中阳头部突然转动了一下,张清渚立马发动疾风步冲向野外。
面具男紧随张清渚赶去,区中阳甩出气棍直击面具男,面具男目光捕捉到了张清渚,全然不去理会击来的气棍,只是身形突然诡异的加速了,就刚好避开了气棍击来之路。
气棍化成了区中阳。
“棍宗降魔十八棍·出棍式”
一道气棍向着面具男追击而去,面具男身形后翻避开了棍击,而另一边的陆困庭已经在追击张清渚了。
“万棍生”
面具男后翻不只是为了躲避棍击,还从上空攻向了区中阳,区中阳一招万棍生将其反击了回去。
万棍生击出的同时,一道气棍甩向了陆困庭追击张清渚的方向。
“没完没了!”
陆困庭心中暗骂,然后吹奏短笛,笛声化作阵阵气浪涌向飞来的气棍。
气棍化作区中阳,区中阳翻身向上,居然踏到了气浪再向陆困庭出棍。
一阵尖锐的笛声从陆困庭的短笛中吹奏而出,化作极为锐利的气锥击向了区中阳。
“棍宗降魔十八棍·棍破式”
区中阳一棍轰向气锥,棍击硬碰气锥,重击之下爆发气涌。
“这是你自找的。”
陆困庭心中暗说好,继续追击张清渚而去,哪知爆发之初又有一道气棍飞出,区中阳又一次飞身而来。
陆困庭定住脚步,向着区中阳冲了上去,然而区中阳向着荒野的方向甩出一棍,陆困庭只一短笛击中了区中阳的一个虚影。
“居然就这样被两个小子逃掉了,陆前辈,怕是脸上有点挂不住吧。”面具男看着已经消失在了荒野的区中阳和张清渚,带着嬉笑的语气对陆困庭说到。
“他们走了也就走了吧,我们也只是损失了小部分的粮草,此事不能造成任何影响,我们锁住在场之人之口便算是了了。老夫有什么脸面可言,只是实在没想到区中阳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如此看来,老夫的‘老虎离山,财狼进洞’之计算是通了。”
又过一日的晌午,卍棍大军前军已经来行军到了一大片丘陵小山区域,五千多的军队,有的军士在向上爬坡,有的在向下下坡,军队阵型在此处并不能保持很严密的队形,甚至看起来像是散兵的行军。
“能看到各个主将的大概位置吗?”
“一目了然,主将的位置是有将旗竖起的。”
“很好,一会我们就是要去大开杀戒。记住,别上头,主将所在位置的战力不可估计,尽量远离。”
“没问题。”
大军行军不远处的一座稍高的山头之上,原大内高手骆春阳带领着数十人站立于此处,他们身边躺着数个卍棍大军的行军边警斥候的尸体,这几个斥候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戒信号就已经被一招毙命了。
入夜,青云城中某个客栈,区中阳和张清渚用虚假身份住进了一间客房。
“大师兄,我们是否过于冒险?”张清渚说话之时,正在解开衣物处理流血的伤口。
“清渚,今夜才是我们的真正行动,我们要去救出石耕流,不,是救出宋耕宜才是。”
“大师兄,你已经知晓所有了吗?”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如今的你继承了我和区中寻之间的秘密,但是你却在此之上又增添了一些秘密,甚至瞒住了我。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其实,我也不是十分确定此事,我也是在任明轩前辈确认了石耕流就是她的亲生骨肉之时,才将此事完全确定了下来。”
“所以,当年你是如何找到的宋耕宜。”
“当年逐虏之战之后,天下未安定,我追杀一群穷凶极恶的逃兵去到一个世外桃源,然后发现的石耕流,并将他带了回来,让她认任明轩前辈为义母。”
“你还是没说,你是如何确认的他的身份。”
“当年在与逃兵率先找到了无辜的平民,石耕流在其中之列,他在身受重伤之后爆发了魔道霸气。之后我向当地村民确认过,石耕流是一个从流经当地的一条大河中飘过来的孤儿。虽然无法确认,但是通过已有的地图来看,那条大河的更上游很可能流经了南安群山。”
“然后,你将此事隐瞒?”
“宋问之子再加上他身上所隐藏着的极有可能与七剑相关的魔道霸气,我不得已才隐瞒了此事,此事一旦公开,他将会被整个武林视为争抢的目标,而且,他虽然是无辜的,但是武林争抢他之时,很可能就会给他按上宋文之子的罪名,以为他们自己的行动正名。”
“你思量过你的行为是否已经算是背叛了卍棍门吗?”
说到此处,张清渚沉默不语。
“现如今,你又为何将所有的事情与我全盘托出了呢?”区中阳继续问到。
“因为你现在甘冒风险来救石耕流。”
“我来救他,并不是为了救一个无辜的生命,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生命危险,只是我认为他的存在对此次大战是个隐患。是那个叫宋应的人一直囚禁着他,我们不清楚囚禁他囚禁宋耕宜的目的,但是,宋应在反叛计划公开之前就冒险掳走宋耕宜并一直囚禁着他,是冒了计划曝光的风险的。而事实上行道者得以揭露他们的反叛计划,也正是循着找寻宋耕宜的线索才有所发现的。宋应一直囚禁宋耕宜、行道者也在追查宋耕宜的下落,那这个宋耕宜就是一个很重要却不确定的因素,我要在大战完全展开之前查清这个真相。”
“或许,这个真相和七剑。”
“你说得对,根据你刚才所说,宋耕宜身上藏着与七剑相关的魔道霸气,那他必定和七剑关系匪浅,涉及到这一点,我就更要以身犯险一探究竟,不然此时对我军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张清渚有沉默了下去,没有接上话来。
“而且,我的此次离营,其实是要做三件事,第一件已经在昨晚宣布失败,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救出宋耕宜,我们要于今晚进行,第二件,应该已经发生过了,他们派出去袭击后军军工营的人应该已经和前军交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