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到卍棍大军前军在晌午行军过山坡之时。
现如今虽已深秋,但南方的秋日,在烈日当空的晌午行军,众军士还是被晒得苦不堪言,然后,突变骤生。
队形的前方,军士脚下的泥土突然内陷,数个卍棍门堂内弟子及十余个一般的士兵完全淹没在了泥土中,然后泥土由下而上被染成了红色,兵士掉下去的惨叫声使得周边的兵士瞬间警觉起来。
然而,几乎在同时,距离泥土内陷十余丈队形靠里的位置,数棵灌木起火燃烧,然后燃烧的红火向四周爆开,爆火波及周边数十个卍棍军队军士,惨叫声接连传开。
在军队队形的左翼,正在行走于山间小溪的十余名军士,全部滑到进水中,他们在一尺余深的水中躺卧挣扎,吸水不断灌进他们的口鼻。
在军队队形的右翼,军士们看到了反射太阳光的刺眼铁壁,然后铁壁间射出数十根铁签射向军士。
行军队伍骤然生变,生变周边的队伍立马前去支援,然而在军士前去支援的之时,途中的数根灌木中窜出敌人,杀了十数个军士措手不及。
行军队伍正前方,骆春阳持剑率领着五个分别穿着金黄、灰、蓝、红、土黄色衣服的人向前军中杀去。
军前本已陷入混乱的军士突然有序向后退去,五个手持殿内铉棍的殿内弟子,向着骆春阳等五人迎击而来。
只经过了数个回合的战斗,骆春阳率领的五个人全部毙命于五个卍棍门殿内弟子的棍下,骆春阳负伤逃走,四周发生袭击也被附近的堂内和殿内高手全部平息。
最终,在此次袭击中,卍棍大军损失阵亡十余人,前来袭击者除了数个被俘虏的人之外,数十人全部被击毙。
“清渚,我在返回卍棍门之时,受到敌方所谓的第九太保抹杀会的袭击,在马房一战之时更是确定了他们是想要在战前将我击杀或是俘虏的。我此次离营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可以袭击前军的时机的错觉,他们不知道,我们武大棍宗修武堂所组成的前军,是最强的中军之盾和中军之矛,有韦师弟坐镇指挥,更是不在我之下。所以他们一旦发起袭击,必定是自讨苦吃。”
“大师兄,你对此似乎成竹在胸。”
“这个事情,我是料到他们会这么做,而且要是做的话,必定是那一帮袭击了后军的人去做。我们在他们可能撤退的路上的斥候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来报,证明谈并未有撤回青云城,那就造个陷阱给他们跳。这件事情要是能成,也能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现在就剩第三件事,我们的休息也已经超过三个时辰了,现在就让我们在战前把这三件难为之事一并解决了吧。”
区中阳说完话就站了起来,张清渚立马也跟着起身了。
“大师兄,你的铉棍?”
“不需要了,我们这就出发直捣黄龙吧。”
夜晚的青云城的巷道漆黑一片,区中阳带着张清渚穿行其间,区中阳在每一个巷道的转角都目标明清,就算遇到巡逻队也不改变线路,只是等待他们经过之后继续前行。
两人大概摸黑前进了半个时辰,区中阳在一个院墙旁边停了下来。
“这就是以前的率府,也就是现在的太保大院。”
区中阳想张清渚说着,张清渚十分不解区中阳如何摸黑着就能很确定的找来到太保大院,但是他对区中阳所说的话是确信不疑。
“太保大院很大,镇石院在太保大院较为中间的地方。大院里面更是危机重重,一会我们翻墙进去,你要专心跟紧我继续前行。”
张清渚听罢只是点点头。
此时已是深夜,进入院中的两人轻手轻脚,但是也做到了极速的前进,沿途看不到一个人影,出奇顺利的来到了镇石院之中。
“清渚,此院中的大石头排布十分诡异,怕是在石间隐藏着密道密室之类的空间,你快隐蔽到石间去寻找,我来拖住来犯之敌。”
“好。”
区中阳面对张清渚这个干脆地回答,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
“想不到,居然是区中阳亲自来犯险,这次真的是大收获呢。”
区中阳向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方向立马点起了火把,白面男出现在了那个地方,身后跟着带着面具的五个人,是之前和区中阳交手的抹杀会五人。
“对你破坏七方会的事迹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得以一见了。”区中阳说话之时十分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我倒是没想到你的胆子大到敢来孤身犯险,不过你该不会单纯到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带走我的儿子吧。”
“你的儿子?罢了,我是做好了一战的准备才来的,我挺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白色面具男是何方神圣的。”
“我们似乎能轻松对话呢,你在拖延时间吗,你那个师弟就是张清渚吧,那他就是耕宜之前的师傅咯。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们师徒见上一面。我们继续聊下去吧。”白面男说着,张开双手,似乎在表示欢迎。
“只是见一面吗?你未免过于自信,我们可是要将人带走的。”
“带走?我欢迎你们来,可是来了之后,可没说回放走你们任何一个人。”
白面男说完这句话,他身后的抹杀会五人立马站到了区中阳前方四周。
“五个手下败将吗?”
“手下败将?听说你使用了原本不该属于你的力量才将他们击退的,但是,你认为你的那些力量在我的面前还管用吗。”白面男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步子向区中阳靠近而来。
区中阳眼光瞥向石山排布的身后,张清渚进去之后还没有动静传出,他便说:“言而无信吗,不是让我拖延时间吗,我们何不等我师弟出来之后再一较高下?”
“成全你。”此话一出,白面男居然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是没想到你去中阳说话方式是这样的,我原来听说你可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看来那些都属误传。今夜,既然有时间的话,何不让我们来聊聊关于封门峡一战中你和呼延灿所发生的战斗呢,还是说就算是这件事也要我将你抓到手之后再从你的嘴里撬出来?”
听闻此话,区中阳脸上浮现的丝丝笑意瞬间从脸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