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勤,你的兽父兽母呢?你有兄弟姐妹吗?”花洛洛一边坐着看他缝布袋,一边随口一问。
鹭勤心咯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也停顿了一秒。
“原本有一个弟弟,后来他加入了迁徙的队伍,就再没回过重山。兽母一开始和兽父都住在部落里,后来回了赤头鹭族,我就再也没见过兽母了。”
鹭勤的兽父兽母都是在部落立足之战之后加入进重山的。当时部落急需扩充,对于加入进来的兽人接纳度很高,只要不曾作奸犯科,重山都允许他们自行选择一门居住。
“那你的兽父呢?你们当时为什么会离开部族搬来重山的?”
花洛洛好奇,祷过山离重山并不算远,为何鹭勤的兽父兽母要离开族落,单独在外居住?住又住得离族落不远,不像是要彻底和族落断绝联系的样子。
鹭勤想了想,他既然选择了和洛洛在一起,有些事情也不好瞒着她,若是以后被她知道他一开始欺瞒了过往,或许反而会让洛洛厌恶抛弃他。
就像他的兽父那样。
“其实,我的兽父兽母是私奔离开的族落。我的兽母是赤头鹭族长老的独女,当初追求她的雄兽都能从山顶排到山脚。
我的兽父却是遗落在族落外的赤头鹭。兽祖母是在迁徙的途中将兽父产在了沿途的一个巢中。他原本是被兽祖母丢弃的蛋,却刚巧被一对猫鹰孵了出来并抚育长大。
后来,兽父一路找回了族落,却被赤头鹭族挡在了族落外,他们不接纳他。
再后来,他认识了我的兽母,对她一见钟情,可惜以他当时的身份,和我兽母太过悬殊,即使兽母中意他,两人还是被我兽外祖强行拆散了。
他们俩因此私奔来到了重山。
原本以为,只要他们结侣了,族落迟早会接纳我兽父的。可是没想到,兽外祖对于我兽父拐走兽母的行为非常反感,死活不认可他的身份。
甚至告诉兽母,她可以回族落,但我的兽父只能养在外面,不能带回去。
我兽父可是兽母的第一伴侣啊,但还是因此被留在了重山。
我和弟弟成年后,族落让我们自己选择,如果回族落加入迁徙的队伍,那就要和兽父断绝关系,如果还要认兽父为父,就不许我们回族落,也不许我们参加迁徙。
弟弟就是那个时候走的,而我选择了留下来。”鹭勤缓缓地说着,手上的工作一刻也没有停下,还在认真地缝着。
“那后来呢?为什么你兽母不来看你?你的兽父呢?”花洛洛一边将香料放进小布袋,一边问。
鹭勤表情有些幽怨,也有些无奈,说:“原本兽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兽父的,兽父深爱兽母,也不介意被养在外面。
可是后来,”鹭勤停顿了一下,斜眼瞥了瞥认真装香料的花洛洛,继续说道:“后来,猫鹰找来了。”
“猫鹰?就是抚养你兽父长大的猫鹰?”花洛洛转头看向鹭勤,满脸问号:养父母找来,对鹭勤的兽父兽母有什么影响吗?
“恩,抚养兽父长大的那个雌性,当初会养育我兽父,就是想要兽父将来做她的伴侣的。
兽世都有这个传统,很多雌性会从小养育其他雌性的雄崽,就像童养媳一样。等他们长大后,就收为自己的伴侣。
从小养大的雄兽伴侣,不仅身世干净清白,还听话懂事,对雌性的喜好和习惯也都清楚,平时在家,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雌性想要干什么了。
所以雌性都挺喜欢收这样的雄兽做伴侣。
事实上,如果不是想要将雄崽收做伴侣的话,也没有几个雌性愿意去替其他雌性养孩子的。”鹭勤边说边将一个封好的布袋子递给花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