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是你。”刘洋走上前去,眼神锋利如刀的上下打量着温柔。
“有事么?”温柔轻声道。
她们之间是不需要互相打招呼的关系,温柔从刘洋的眼里看到刘洋对她的敌意就知道自己不必跟她装什么亲戚。
“没事,只是巧遇嘛,我们也算是有缘分,你说呢‘表嫂’?”
刘洋叫着她表嫂,叫的那么犀利。
温柔浅笑了一声:是吧!
却只是随便应酬。
“我最讨厌你这幅装腔作势的模样,难道你心里就一点都不生气?”
“跟你么?”
“你说呢?”
“我何必跟一个不熟悉的人生气?”
温柔说着便要离开,刘洋却是上前拉住她:不熟悉的人?
“撇去你跟滕家表亲的关系,我温柔跟你刘洋真的不熟。”温柔只好说清楚。
刘洋微微昂首,她真看不惯温柔那么从容的样子,对她来说那模样甚至是有些骄傲的。
“我跟你之间的愁跟怨你以为你一句不熟就能算了?”
“那是你认为的愁跟怨,不是我认为,如果没别的事请让开,我还有事要做。”
“温柔,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表哥越是护着你,想要追求他的女人便会越是恨毒了你,就算我收拾不了你,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别的女人收拾。”
温柔刚走了没几步,听到刘洋突然的吼声,却是停了一停。
后来她突然想明白,别人要怎么收拾她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又没有预知的本事,所以她又迈开步子,坚定的离开。
刘洋如今一个标准的蘑菇头,一头黑发包裹着她干瘦的脸,明明年纪也轻,脸上却因为满满的妒意而没了半点可爱之处。
“我怀上了,我真的怀上了,温柔,你快看,你快看,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温柔去了楼上找允湘,在等允湘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还在想别的事情,直到允湘拿着验孕棒跑出来激动的对她说。
温柔这才挺起后背,然后打起精神。
之后两个女人都激动的抱着彼此哭起来。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允湘,你真的怀上了。”
仿佛自己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一样,她竟然没办法不敢动到眼泪模糊。
两个女人哭哭笑笑的抱着彼此,允湘也用力的点头:是真的,是真的,几年了?我终于怀上了,终于怀上了。
允湘后来彻底哭了出来,温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立即跟她分开:快给你老公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对,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们终于也当爸爸妈妈了。”允湘用力的点头,然后找到手机给他打电话。
“平羽,平羽我怀孕了,平羽,你终于当爸爸了,平羽你听到了吗?”
李平羽还在办公室里对一份材料举棋不定,紧皱的眉头转瞬松开。
严峻的脸上多了些感动,渐渐地有些激动。
“我们要当爸妈了?”
“嗯,我怀孕了,你快回来,我想见你,想立即就见你。”允湘捂着嘴哭着说。
“我马上回去。”李平羽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便拿着外套出了办公室。
他已经绝望了其实,但是,老天竟然还是被允湘的坚定给感动了吗?
温柔从允湘处出来的时候还觉得很神奇,允湘一直说他们的关系要结束了,但是一怀孕,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允湘哭的稀里哗啦的像是死都不会跟他分开。
爱上一个人,大概就是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可以妥协吧。
李平羽本来以为自己真的要失去这段婚姻,他可以不介意她不能生育,但是她提了离婚,她快要崩溃,他不忍心折磨她,所以他已经打算妥协。
他也会累,也会烦,但是就是那一刻,她紧紧地抱着他说对不起,说她爱他的时候,他又妥协在她像个孩子般的天真。
外面那些再简单再美好的女孩,仿佛也抵不过这一刻她紧紧地抱着他。
尽管曾经她疯了似地,但是如今,他妥协了,因为她办到了,他妥协在她的坚持,他介意在她的坚持。
他妥协,对她完完全全。
滕云回家吃饭,不过温柔忘记了让滕教授准备什么莲藕汤,吃完饭后孩子在沙发里粘着他,袁教授跟滕教授看着都觉得心疼。
“你没事就在家住,你看你把我宝贝孙子给想的。”袁教授说。
“是啊,没听张教授他们那天说嘛,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你总在外面住可对孩子没什么好处。”
温柔在旁边听着,却是不吱声,因为这时候她要是说别的肯定跟气氛不合适。
而且滕宝跟滕贝一直在爸爸旁边围着,也不说话,低着头玩自己的玩具,但是就是不离开他。
温柔心里软软的,孩子们都想跟爸爸在一起,偶尔的见面已经不能让他们满足了吧?
滕爱自己在她的怀里睡着,阿姨过来把她抱起来:我把小小姐抱回房间去吧?
“嗯,轻一点!”温柔低声道。
也已经到了九点半多,是他们的睡觉时间到了,温柔看着那两个小萌包无奈叹了声。
“小柔啊,你倒是说句话?”
滕教授说。
温柔抬眼看了滕教授一眼,只浅浅的一笑。
滕云也瞅着她,一家人都在瞅着她,那俩小萌货听到奶奶叫小柔也抬头去看她,那两双大眼睛,萌呆萌呆的让人看了心里生不起脾气。
“让爸爸抱你们俩去睡觉好不好?”温柔柔声对儿子问。
滕教授袁教授忍着笑,滕云幽暗的眸子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转而便把孩子抱了起来:走了!
“妈咪!”滕贝被爸爸抱着却还是看着妈妈喊。
“去吧,也不早了,他们睡了后你们俩也早点睡。”袁教授嘱咐。
温柔点点头跟着上了楼。
袁教授这才笑出来:这算不算雨过天晴?
“那可不一定,不过今晚应该是能留下了吧?”
“那当然!”
“哎,希望他们以后少点别扭,咱们家也暖一些。”
“我们家什么时候冷过了?夫妻吵架很正常嘛!”
“可是分居那么久,咱们儿子也不容易。”滕教授还心疼起儿子来了。
袁教授也心疼,不过不会因为心疼就多数落儿媳妇,因为自己也从人家妻子走过来。
“乖,睡吧!”
他轻轻地抚着儿子的小脑袋说。
滕贝闭上眼睛,然后翻了个身又睁开眼,滕宝也是,然后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都傻笑。
温柔跟滕云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笑了。
到底有什么好笑?
温柔看儿子那么傻笑然后笑着抬眸,却是无意间就撞进了他的眼。
像是横冲直撞般的,就那么闯入他眼底深处。
滕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温柔的笑。
温柔又垂了眸,并没有跟他对视多久。
待到孩子们睡着他们俩才出门,温柔一出来就看到楼下的电视还开着,却是立即开口对楼下小声喊了一句:爸妈早点睡,我们先回房了。
袁教授听着那话心里紧绷着的弦放下,滕教授也放下报纸:我还真困了。
温柔往自己房间走去,自然,他轻轻关上儿子房间的门然后跟着她进去。
“要不要我帮忙放洗澡水?”
温柔进去后站在旁边的墙边低声对他说。
滕云一滞:我自己来。
温柔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去把被子都铺开。
他们好久不曾一起睡过了。
伸好被子她缓缓地坐在床沿看着床上。
自从搬过来,他们俩没怎么好好在这里睡过几个晚上。
今天看着允湘她很有感触,其实允湘要离婚也是因为太爱,等她发现不必离婚的时候,她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允湘是个敢爱敢恨又很有主见的人。
其实她当年也是,不是吗?
只是面对感情,她像个初学者,但是她现在已经升级了。
她静静地等待着,突然想到他好像没带睡衣进去,眼帘微微掀起,然后起身打开橱子给他拿了睡衣。
他刚擦着身子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她端着他的睡衣睡裤站在门口:你忘了带。
如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昨晚还可以疯了似地要她,今天却这么君子,真是判若两人。
“我要不要说谢谢?”
“嗯?”温柔一愣,嗓子里有些难受。
他突然丢了毛巾不顾她的紧绷把她拉进了浴室里,门被关上,他把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却是低头就堵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哪怕那晚再怎么疯狂,今天他却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在一起。
只是心情竟然这么不一样。
他发现他想她想的快要疯掉,他疯了似地吻着她,霸道的不留余地。
温柔紧张地不能呼吸,却是渐渐地习惯了他的攻势,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吻在一起。
“温柔!”
“嗯?”
他低低的叫她,她低低的答应着,声音有些沙哑,两个人的额头相互抵着,久久的谁也没有说话。
后来她的眼眶湿润了,她有她的固执,但是她竟然也会妥协。
或许,终是明白,彼此心里都只有彼此。
无论那些人在生命里来来回回多少次,可是只有彼此,才是最牵挂的,唯一想要一辈子的那个人。
“想我了吗?”他低低的问,一下下的亲吻着她的耳沿,脸颊。
她点头,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却是难过的感受着他温柔的亲吻着她。
她怎么会不想?
一个人的日子有多难熬他们早就体会过不止一次。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准再分开。”她说,然后紧紧地抱着他。
“好。”他笑了一声,然后把她打横抱起往浴室外走去。
温柔羞得脸上通红,因为如来光着呢。
大床上他继续温柔的亲吻着她,然后一点点的感受着她的呼吸那么温暖,并不再急着要她,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她。
这一场冷战对他来说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过,终于回到这里。
“我要不要谢谢你让我回到主卧?”他笑着柔声道。
“好啊,怎么谢?”温柔笑着说,又娇羞了。
他笑,手上的动作却一重,震惊的温柔叫出声。
“滕太太你要熬死我了你知道吗?”他咬着她的耳沿说着不着调的情话,然后一点点的深入了解。
温柔的眼里一直闪着泪光,直到很久以后她躺在他的怀里休息,然后突然翻身,像个明朗的小女孩: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还有什么比我们和好更好的事情?”
“当然!”
“说来听听。”
“允湘怀孕了。”
“哦?——确实是件好事,不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讨厌,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
“好吧,既然老婆开心,改天一起吃饭怎么样?”
“当然好啊,你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允湘,我根本就放不开的。”
她说。
滕云心里便理解了一些事情,老婆大人大概是受到启发了。
“那我要不要给我们的大功臣颁个大奖。”
“当然不用,只是吃饭是可以的。”
“她求子有几年了,也确实值得庆贺。”如来说心里话。
“嗯,本来允湘觉得自己不能生养愧对李家都要跟李平羽离婚了,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的怀孕的时候,大概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那么爱李平羽,也就是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们做的一切,不管开心也好,生气也好,所有的情绪,竟然都只是因为太爱那个人。”
“嗯?”
“嗯?”
“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他突然低头侧了侧身望着身下的女人,很是严肃的说。
温柔看着他幽暗的眸子里闪烁着的热情竟然不知道他想听的最后一句是哪一句。
“温柔,再说一遍,我求你再说一遍。”
他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吻她的鼻尖,那么细腻的声音,一声声的垦求着。
“滕云,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她想,她了然了。
温柔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嗯!”
只觉得颈上一凉,转而就疼痛难忍。
他喘息着,在她的耳边轻吻,然后富有磁性的独特嗓音在她耳边:“温柔,你欠我的。”
“那就先欠着!”
他笑,知道强求不了她,知道她很固执,却只能爱她,一遍遍的。
这一夜两个人总算是心灵相互问候了几遍,过往的恩怨就这样因着时间而悄然被淹没。
她不想原谅的,因为她没办法接受。
但是,她爱他。
这件事如果过不去,对她,对他,还有这个家,那三个小宝贝,都会有影响。
而且,终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而且,天微微亮的时候她趴在他的怀里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强有力的心跳,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或许只是自己想太多,其实他一直都是她认识的那个滕云。
只是她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多罢了。
不过,他们有一生的时间去彼此了解,彼此宽容。
他们有一生的时间来磨合,夫妻之间的争吵或许不会少,但是应该怎么都不会散吧。
如来本来想要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爱他,结果却没能等到。
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不知道那三个字对她而言到底有多严肃,但是他知道,除非她自己想要说出来,否则……
但是还有什么比在一起更重要?
于是,当她去给他送睡衣,当她那难过疼痛的眼神望着他说不出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疼的无法在言语,只能用那种方式来跟她沟通。
不知道是几点,温柔翻了个身想要找那个人,却是一伸手摸了个空,不自禁的睁开眼,然后看着身边空空如也,再转头,还是没人。
蹭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真的就以为昨晚是一场梦,他又走了吗?
难道他不高兴她的表现。
温柔掀开毯子下了床,抬手勾着头发到耳后要出去。
“去哪儿?”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然后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温柔转头望去,有些疲倦的脸让人看着心疼。
他走上前,抬手轻轻地把她的头发都扫开到她肩膀后面,柔声道:怎么了?
温柔差点哭出来,却只像个孩子般伸手搂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一个字也不说。
她不愿意让自己太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可是她刚刚真的吓坏了。
她知道,在赌气的不止是她,他对她也有很多不满,她抱着他,许久许久,不动也不说话。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好不容易才看到她的脸,就看到她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泪。
“老婆!”
“你不会再一走了之吧?”她抬起头,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这下轮到如来愣了一下,看着她眼神里那害怕的样子,他捧着她的脸然后用力的吻她一下。
没有辗转,只是那么用力的吸着她的唇瓣,似是想要让她感受到他的确定。
卧室里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早上两个人相拥着说说笑笑好一会儿才下楼。
却是一下楼就被大家当怪物盯着。
两个阿姨都笑的合不拢嘴:恭喜总裁,恭喜少奶奶。
温柔一愣:恭喜什么?
“当然是恭喜你们和好啊。”袁教授在旁边说。
温柔的耳根一软,脸蛋就红了。
如来淡淡的说了声:都去做事吧。
两个阿姨去了厨房,他搂着温柔到沙发里坐下,袁教授别有深意的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又看温柔:昨晚睡的可好?
“啊?”温柔彻底囧了。
“滕教授呢?”如来终于不忍心看老婆被耍,转移话题。
“出去逛了,说天气好,出去逛逛。”
“你们俩今天有什么打算?”
温柔当然没打算,带孩子已经成为她这段日子唯一的工作。
如来看着自己老婆,然后微微沉吟:待会儿跟我回公司吧。
温柔转头看他:回公司?
“难不成你想在家继续给孩子当老妈子?”
“我可没那么觉得!”
“你也说余雨颖不适合再做那些事情,而且在我这里,谁也比不上你能配合好我。”
他说着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温柔的心一动,却是没立即答应。
“还是去上班吧,家里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你们俩只要晚上一起回来,那三个小宝贝保证都开开心心的。”袁教授说。
“你说呢?”
温柔送他去上班,门口俩人站着,温柔才对他说:我还是不去了,你另找吧,蒋雯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她毕竟有些经验。
“真不去了?”
“从二十出头就给你做秘书,二十九岁之后好好给你当妻子如何?”
“那你有什么想法?”
他觉得他老婆,绝对不会只是想在家带孩子那么简单。
“我想办个幼儿园。”温柔提出自己的想法。
滕云抬眼,深深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然后点点头:好,等我晚上回来商量具体情节。
温柔点头,两个人四目相视,那一刻,是心灵互通的。
温柔目送他开车离开,没回家,自己开了车子出了门。
如今好朋友都已经怀孕的怀孕,生子的生子,她自己也有三个孩子。
她不是想开学校,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自己家的学校。
允湘跟陈晨都说她:有钱任性这句话放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我可没钱。”
“你没钱?没钱会办学校?”
“滕总有啊。”温柔笑着说。
三个女人在海边溜达,允湘看着海滩上:现在是开幼儿园,等过几年肯定小学也会办起来,再往后,我真的一点也不怀疑你会把大学也办起来。
“总要做点什么不是吗?”
“不过你办学校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好事啊,最起码我们不用担心孩子在学校得不到好的教育,而且钱上可是要大大的优惠。”陈晨得逞的笑着说。
“打算在哪里办?是不是你家如来的产业,如果是的话,可一定要先给我们一人挑一套好位置的房子。”
当然是孩子到哪儿他们搬到哪儿,最起码在初中以前。
至于未来要在哪儿住,当然是看孩子们的意愿。
孩子愿意跟他们住他们便近一点,不愿意他们就远一点。
那些事都很远,只想着现在的,孩子到了两岁多,有个好的玩耍环境自然是重要的。
“对了,我们过几天一起去趟乡下吧,我打算去好好谢谢那位老太太。”允湘说。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要见识见识那个神人,连名医都治不好的不孕症她竟然几服药就给治好了。”陈晨也积极的说。
“那我们挑个日子一起过去。”
“到时候温柔还是你开车吧!”允湘说。
“为什么是她?我好像才是我们三个里最早开车的。”
“可是只有温柔开车开得最稳重。”允湘陈述出那一事实。
陈晨撇了嘴,不服气,又无奈,因为确实如此。
温柔浅笑,以前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开车呢。
温良跟贝儿周六没事先回了家,两个人一起打扫,一起准备菜,今晚,又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日子。
姐姐们都不能带老公回来,但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孩子却是要跟女朋友一起回来的。
贝儿俨然他们温家人的样子了,而且每次看着温良在厨房里煮饭,她竟然都有种满足感,还有骄傲得意感。
温良上周才打赢了一场大官司,这周便立即忙了起来,贝儿本就崇拜他,现在更是仰慕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在厨房?”贝儿靠在旁边好奇的问。
“在厨房很练性子,如果心情不好,在这里面待一会儿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会好很多。”
“原来是这样,你早干嘛不告诉我,害我差点误以为是姐姐们欺负你。”
温良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却依然不缓不慢:我们这个家有点大,你要慢慢了解。
“可是你该解释的时候也要解释啊,不然我就会进入误区。”
“以后我会注意。”
他说。
“嗯!”
贝儿答应着,温良收拾好一切然后走到贝儿跟前,轻轻地搂着她的小蛮腰,贝儿紧张的望着他:干嘛?
“年底放假带我去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吧。”他突然提议。
黑眸里仿佛闪着流光,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孩说。
贝儿紧张的望着他:什么?
“当初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一毕业就结婚,而且我们现在这样,还不如早早的结婚在一起,你说呢?”
“你指哪方面?”
“哪方面都很重要,比如……”
他低眸,看着她通红的脸蛋,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吻住她的唇瓣,然后一下下的辗转着。
天还没黑,但是两个人却已经忘情的在厨房互相纠缠起来。
“等一下!”她突然堵住他的嘴,用自己的手。
“怎么?”
“等到领证。”她笑着说,有点羞哒哒的。
他笑:那还要等好久。
低着头深深地看着她,虽然笑着,声音里带着些失落。
贝儿抿了抿唇,也笑了一下:我们的大律师还在乎这点时间?何况你一向很有分寸。
“那就再多考验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还能把握分寸。”
两个人之间耳语厮磨,当年那个幼稚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并且到了结婚的年纪。
贝儿也不似是之前那样的冷漠,仿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正在渐渐地拉近。
这段日子的磨合,仿佛已经有了很好的效果。
温怡跟温情在家门口遇见,两个人悄悄地拿着钥匙开了门,料定里面有不健康的内容,然后门一打开。
狭小的沙发里,两个人叠在沙发里拥吻的样子,温怡跟温情立即羞愧的捂住眼睛。
“呀!”温怡叫了一声,然后又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我好像是里面唯一的少儿。”温情说。
“我说的是我肚子里的啦。”温怡立即说。
贝儿慌张的从温良的身上跳了起来,羞红着脸站在沙发旁:你们回来了。
温良装作若无其事,也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大姐怎么还没到。
温情跟温怡站在门口哈哈大笑:这小子还挺能装。
“贝儿,我弟弟厉害吧!”温怡开玩笑。
“啊?那个……我们其实只是……”
“只是接吻?不对不对,口腔舌战啦。”温情笑着说。
温怡转头看自己妹妹:你懂的也不少嘛!
“略懂一二而已!”温情笑着说,说完之后发现不对,立即脸色紧绷。
“快点老实招来,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温怡立即有个姐姐的样子,威逼到。
“哪有啊?我现在工作还做不好,哪里还有心情交男朋友?”
说起这个温情就觉得力不从心。
她觉得她大概不适合这份工作。
却又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工作。
难道要每一份都尝试一遍。
她觉得还是安稳点好,所以只能努力学习,俗话说勤能补拙,她想,她一定不要给姐姐丢脸。
贝儿看着那姐妹俩基本上已经把她忘记,也松口气,但是毕竟自己在,所以咳嗽了两声:二姐,温情,你们要喝点什么?
两个人才想起还有弟媳妇。
“我要果汁!”
“我——白开水吧!”温怡想了想说。
贝儿笑了一声然后去倒水跟果汁。
温柔拎着一大袋子好吃的到了楼下,温良看到姐姐回来便走上前去:以后别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温良有些心疼,是因为姐姐从来都为他们着想,这些年看着温柔为他们付出,凡事都先尽着他们,温良心里都感觉过意不去。
“都是你们平时爱吃的,也没别的可带。”温柔说。
他接过姐姐的袋子,然后把姐姐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
“听说上周打赢了一场大官司,我弟弟可真厉害哦。”
“那是当然,我辜负了谁也不能辜负了姐姐。”他转头看着温柔说,然后又继续看着前面。
他不擅长表达感情,但是他绝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温柔很感动,也只是笑着勾着弟弟的臂弯上了楼。
“你跟姐夫和好了吗?”
“嗯,和好了!”
“有天你不在,妈妈把我叫到身边跟我说,一定要让你跟姐夫和好,一定不能让你们离婚。”
“所以后来你才那么极力在我面前说你姐夫的好话?”
“那倒也不是,关键是我开始理解他。”
“刚恋爱没多久竟然就敢说跟你姐夫感同身受了?”
温良也笑,虽然很含蓄,温柔也是,姐弟俩到了楼上,还不等打开门,里面先开了。
还把温柔吓一跳,不过温柔却是惊喜。
“当当当当,欢迎回家。”温怡跟温情还有贝儿在门口迎接着她,四朵金花啊。
“搞什么鬼,都把我吓到了。”温良说。
然后几个女孩子都朝他做鬼脸。
没办法,在一群女孩子中他太受瞩目。
最后有点无奈尴尬的去了厨房。
不多久,满满的一桌子菜就上了桌。
温怡笑着说:姐,看我的肚子有没有大一点?
“有一点吧!”
其实有很多。
但是说多了她又不高兴。
“我提议我们先为我们家的顶梁柱打赢第一场漂亮的大仗干一杯。”温柔举杯说。
然后大家都举杯,温良有点受宠若惊。
“那我今天就不谦虚了,谢谢各位女侠。”温良说。
温情拍他的肩膀:哎呀,弟啊,不简单呀,姐姐将来混不上饭可就指着你了。
“小情在姐夫公司不好吗?”
“我们部门我的学历是最低的一个,办事效率自然也是最慢的一个,每天晚上恨不得都加班到十二点,哎。”
温柔见温情感叹:我听你们领导说你还挺上进,别太给自己压力了,从容点能当个小职员简简单单的生活也不错。
温柔对温情没有要求,好好上班,将来再嫁个疼她的男人,他们姐弟四个都感情生活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而且看样子温良跟贝儿也订下来了,温柔心里非常开心,他们姐弟几个,还都算幸运的。
“姐,前阵子我听说你跟姐夫要离婚,差点吓死了,还好你们和好了。”温怡说。
“如果姐姐姐夫离婚,你也用不着吓死啊。”温情说。
“你懂什么,姐姐那么爱姐夫,要是跟姐夫离婚了她还能活得下去?姐姐要是死掉了,我们还怎么活?”温怡故意夸大其词。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温良叹息说。
“对啊,以后我们谁也不要说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我们都要长命百岁,我们也敬姐姐一杯,恭喜姐姐姐夫和好。”
贝儿举着杯子对对面的温柔说。
“好,那我先干为敬。”喝的是果汁。
因为有孕妇,有丫头,而且他们姐弟也没有喝酒的习惯,就是果汁饮料跟白开水了。
“大姐可是很多年不这么豪爽啊,下次住下,一定要把你灌醉,然后让姐夫把你扛回去。”温怡说。
“那你可真够坏的,一定要让你们姐夫看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姐,你肯定是太爱姐夫才不愿意让他看到你不好看的样子吧?书上都是这么说。”
“你们都认为我很爱他?”
“难道不是?”
温柔……
其实确实是,她是不否认的,虽然她不回答。
“姐,你不会是没对姐夫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吧?”温情好奇的八卦。
“姐姐那么乏味的人,肯定不会说啊。”温怡根本就不会猜,一说就中。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姐姐在姐夫面前很娇羞的小女人模样呢?”温情说。
“呵呵,你做梦呢吧?”温怡。
“你们在姐姐面前这么评论姐姐,有没有考虑过姐姐的感受?”温良说,却是一点也没不高兴。
“那姐姐跟姐夫的生活到底什么样呢?”贝儿也开始好奇。
“姐姐对姐夫那是当上仙供着的,不过估计姐夫会把姐姐当喜儿疼。”
“哈,你把姐夫当黄……”
“难不成还当爹啊?”
“行了你们!”温柔听不下去提醒了一声。
后来小寒来接媳妇回家,温情还说:二姐夫,好好照顾我们二姐啊。
“放心吧,一定办到。”小寒保证。
温柔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促成一段良缘。
温良跟贝儿还有温情送温柔到车子旁边:路上慢点。
温良说。
虽然自己姐姐是个很负责的人,但是有时候也是个马大哈。
“放心吧,快上去吧,都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拜拜。”温柔上了车,然后离去。
“哎呀,我都不太好意思上去了。”
“为什么?”
“怕打扰弟弟弟妹缠绵啊。”
“那就别上去了!”
温良说着牵着贝儿的手往上走。
“喂,没见过你这样的弟弟啊。”温情立即追上去,嘴里叨叨着。
贝儿也笑,跟着温良往上走。
两个人都睡到一间房里,一张床上了,却还没捅破最后一层。
其实温柔想办学校之初也觉得有点不合适,毕竟花的是如来的钱。
可是后来想想,计较那么多有什么用?
而且,他是老板,她还是给他打工的。
学校的一切都是他的名字,她只是去操心罢了。
是替他打工习惯了吧。
后来便想通了。
自己三个弟妹,又有如来跟自己朋友的孩子,她想,他们学校肯定都是关系户了。
不管外面人说她什么她都不在乎了,她现在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要惬意就惬意,要自由就自由,要努力就努力,自己的生活在自己的手里掌握着。
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在一起了,那她就拿着她的随身携带的行李离开,绝对不拿走他的一分一毫。
当然,这个可能是不存在的。
今晚她要跟滕云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滕云也在回家的路上,应酬到一半,觉得她快回家了,便想要跟她在家门口碰头。
到了往家拐弯的转角滕云停下车子给她打电话。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熟悉的铃声,温柔低了低眸然后摁了免提。
“喂?”
“到哪里了?”
“再有七分钟到家。”
“好,等你。”他说完挂断电话。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看着外面的夜景,突然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就那么坦然的靠在车身望着四周熟悉的环境,然后又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底。
他在等待。
温柔静静地开着车往家里,想着他大概是在家门口等她吧。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默契。
越是快到家的时候,这几年两个人在一起的回忆就越是真切,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善解人意,一幕幕都在她的眼前闪过。
那清灵的眸子里像是闪着一道流光,只是那道流光里突然闪过一道黄色的亮光。
不是别的,是车灯刺眼的光。
滕云等的有点焦虑,无奈的叹了一声,之后不久便听到那样一个声音。
仿佛是一个急刹车,又仿佛是一起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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