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开始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温情去找到温柔,温柔却并不再赞同她跟谭文之间的事情,温情懊恼的继续跟温柔执着要理由。
“没有那么多原因,我们温家早就落寞,谭家如何看的上我们温家?你自己刚刚不是也说他父母不拿正眼看你?”
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僵硬的气氛让姐妹俩的脸上都带着执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坚持的东西。
“你怎么会这么说?你不是一向最看不惯这种人?你不是一直都在告诉我,这世上的高低贵贱不是家境的贫穷富有,而是在于我们内心的富有跟贫寒,而我的内心一直很富有,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富有的人。”温情一边说一边做手势,完全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那你就自己去想办法打动你未来的公婆好了。”温柔冷冷地说。
然后转头看向大玻幕外,阴郁的天气让人心情很不好。
但是又没办法发泄。
温情完全不理解温柔突然间的转变,本来温柔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让他们交往看,可是突然让他们分手。
“除非谭文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温情气的说,然后转身就走。
温情难过的跑掉的时候家里的佣人还担心的想要去追,温柔却抬眼看了一下王姐用眼神给阻止了。
当温情气冲冲的跑出滕宅,里面的人从沙发里到了玻幕前,只是无奈的望着外面,眼波微动,只是静静地望着。
温情跟谭文这一场会怎么样呢?
晚上温柔去帮忙给滕美擦身子,滕教授却没在家,温柔好奇的问了声:爸爸出去了吗?
“是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是朋友找他下棋,也不说具体是谁。”
“哦!”温柔答应了一声便没再多问。
“他还想跟我保密,他那几个棋友我可是都知道,切。”袁教授好笑的说。
温柔也跟着笑,这事她信。
滕教授的事情哪有袁教授不知道的,袁教授看似神秘,实际上她的事情滕教授也都知道吧,只是滕教授自信不自信的问题罢了。
其实人生,或者就是这样,你跟另一半之间,不是知道多少的问题,而是信任的问题,对他,对自己。
滕教授到了楼下的茶楼看着刘瑜平已经自己喝上了,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刘瑜平立即给他倒了茶。
“怎么这么晚出来喝茶,不怕晚上睡不着?”
“我现在哪里还敢睡?怕是活一天少一天了。”刘瑜平哼了一声说。
滕教授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后来也淡笑了一声说:谁不是活一天少一天,要是越活越多,那成怪物了。
“我的意思你没懂。”刘瑜平抬头淡笑着看了滕教授一眼,滕教授便也淡淡的看了刘瑜平一眼。
“我被‘诬告’成一场爆炸事件的幕后主使。”
刘瑜平简单的解释,滕教授却突然想起上次报纸上说的爆炸事件,他还记得是苏瑾的花店,然后便低着眸没说话,只是端着茶轻抿了一小口。
“我觉得这件事表面上看苏瑾是原告,其实真正告我的不是苏瑾,而是咱们的好孩子滕云。”
滕教授还是垂着眸,似乎明白了这口清茶不好喝。
却是淡淡一笑:我跟滕云的关系也不好,你也知道,因为他坚持站在温柔那边,我跟他差不多决裂的边缘。
“可是你毕竟是他父亲,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
“我怕我力不从心啊瑜平。”滕教授抬了抬眼,捉摸着事情的重要性跟刘瑜平说,像是苦口婆心。
“难道您想让滕美醒来的时候再得知她的爱人入了狱这样的新闻?您就不怕她刚好又给气倒下?”刘瑜平捡着重要的说。
“我们这一家人,难道你这个当大哥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个三口之家就这么家破人亡?”
刘瑜平的一番话让滕教授陷入了深思,最后沉吟了一声他没再说别的,只是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大哥!”
“这件事我会尽力,但是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茶馆里到了晚上九点多还是很忙碌,但是却比不过一个人内心的烦闷来的沉重。
刘瑜平继续在那里坐着喝茶,看上去不换不忙。
滕教授孤独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只想快点回到家里。
温柔给滕美揉着手臂跟袁教授聊着天,三个小家伙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
“孩子被下了药的事情我一直没敢跟你爸爸说,我怕他心脏受不了,往后在一直惦记着这件事,那他肯定夜不能寐身体就垮掉了。”
“嗯,您做的对。”温柔说。
滕云晚点才回来,滕教授刚好走到楼下,滕云的车子缓缓地停下,滕教授便在那里等着,双手在背后,微微眯着老花眼看着下车后朝着自己走来的儿子。
“去跟朋友吃饭?这么晚才回。”
“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谈,先上楼吧。”滕教授看了儿子一眼后走在了前面。
滕云漆黑的鹰眸闪过一丝诧异,之后却是跟着上了楼,反正要去接老婆。
但是预感到他们父子谈的问题不会太好。
爷俩回去后温柔跟袁教授刚好从滕美房间里出来,看到爷俩一起回来还挺惊喜的。
“你们爷俩很默契嘛,刚刚不会是跟儿子约着去下棋了吧?”
“别乱说,滕云你坐下,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温柔跟袁教授坐在旁边,爷俩坐对面,一下子想起四国鼎立四个大字。
“刚刚是你姑父找我出去喝茶。”
滕教授只说了这一句滕云却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温柔也是一怔,立即想起滕云让苏瑾告刘瑜平的事情,却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原来是跟他,那还说什么跟棋友的假话啊?我说怎么神神秘秘的还不用我管……”
“你先不要插言,听我说完。”滕教授跟老婆大人说。
“您也不必说了,这个忙我帮不了。”滕云不等滕教授说话直接拒绝。
滕教授吃惊的抬眸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只觉得肺里一团火蹭的升起来。
“你姑父说,表面上看,是苏瑾告他,实际上是你,他说的对不对。”
“你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没理由帮他。”滕云没有直接回复。
“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看着你姑父含冤入狱?”
“那如果不是冤枉的呢?您是不是就不来找我求情?”滕云很执着对这件事。
温柔看向滕云,心里不自禁的有些忐忑。
袁教授听着那爷俩说话也做不出判断,重要的是刘瑜平跟自己对滕家都是外人,而滕教授却因为妹妹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就像是滕美出事,最心疼的不是刘瑜平,不是她,也不会滕云或者温柔,而是滕教授,因为他们才是有血缘的至亲。
滕教授震惊的望着儿子,如果不是冤枉?
“他是你姑父,是你姑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男人,我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反正既然这事情你能摆平,你就不能袖手旁观。”
“您还是当年那个正义凌然最痛恨恶势力的滕教授吗?您忘了当年您是怎样的胸襟?如今竟然替这种人说话。”滕云一下子生气的寒了脸。
温柔想说话,张了张嘴却终究沉默。
在这父子间,她说什么错什么。
于是她只好管住自己的嘴,几次看滕云,不过滕云并不看她。
滕云也不是看不见,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他不能因为她为难的求情而改变主意。
袁教授看着滕教授气的脸色发白赶紧说:你姑父应该不是个违法的人,而且他自己都是吃咱们老百姓的饭的,滕云,会不会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如果滕宝疼爱被害的事情跟他有关呢?”
滕云突然说了一句,滕教授差点震惊的晕过去:什么?
袁教授跟温柔也吓坏了,想阻止已经晚了。
滕云却是看着滕教授的反应立即说:我说……
“滕云,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温柔突然插了一句,自然不希望这个话题再谈下去。
“如果这件事不让滕教授知道,他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刘瑜平的事情。”
滕云总算看了温柔一眼,那么坚定的,脸上那冷漠的表情让温柔几度要开口却又不得不忍住。
袁教授明白儿子的意思,却又担心老公的身体。
“你说下去,你什么意思?滕宝滕爱他们不是好好地吗?”
“前几日早饭的时候您的孙子孙女突然晕过去在饭桌前,经过抽血检查,他们的血液里有种我们最熟悉的药物。”
“什么药?”
“安眠药。”
滕教授一下子说不出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滕云。
“除了爆炸的事情,别的我还不确定是他,但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想要看我家破人亡的戏,您能想到吗?刘瑜平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他不甘心让温柔活着,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对温柔下手,您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只敢说不甘心让温柔活着,却漏掉我跟您的孙子们?”
“此人看似颇有风度,实则一个小人而已,您不但不跟他保持距离还继续跟他交往,还打算做他的帮凶不成?您念在他是姑姑的丈夫,您有没有想过他对姑姑可有丈夫的情分?”
滕云就那么一直说下去,直到最后滕教授坐在沙发里有气无力,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孙子。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滕教授突然质问。
然后转头看向袁教授: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你先不要激动嘛,就是怕你知道了后心脏受不了才不说的。”袁教授紧张的坐到他身边去抚着他的胸膛帮他顺着气说。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都瞒着我,是不是真的刘瑜平对我孙子下手?嗯?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给我说啊。”滕教授突然着了急,看着儿子跟儿媳妇质疑道。
“这件事本来就想这么悄悄地过去,被指使的人已经车祸死了,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家人没人可知。”
“只是在孩子的饭里加了药?”
“全部,不过那个佣人前前后后加起来在我们家干的时间也不长,所以我们才能及时幸免,我倒是没什么,但是三个孩子那么小,温柔又怀着身孕——”
滕云说着又看向滕教授,这时候说起温柔怀着身孕,滕教授自然心疼自己家的孩子。
“我说宁愿错杀一千可能有点过分,但是我现在除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人还会至我们家人于死地,发生的这些事足以证明这个人对我们家人恨之如果,你自己想想,除了刘瑜平还有谁会这样恨我跟温柔?”
滕教授不说话了,熟悉的人,知道他们家这两年发生的事情的人,大概都会猜到是刘瑜平。
“不管怎么样,坐牢也罢,但是你姑父得活着,这样你姑姑有天醒来了,至少还能见他一面,你说呢?”滕教授的语气不似是刚刚那么冷硬。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温柔看滕教授不再那么执着,原本以为自己会松口气,但是却没能。
而且刚刚滕云跟滕教授说孩子中毒的事情也可能是刘瑜平指使,温柔心里其实也很疑惑。
车上她才问他:你真的怀疑是刘瑜平派了莲姐去害我们?
“怀疑肯定有的,但是并不确定。”
温柔听着他那么说才点点头,是啦,他那么聪明,该是早就想到那里。
“其实我觉得姑父虽然心存恨意也想杀我,但是那么低智商的事情——”
温柔忍着笑,那实在是有些可笑。
他也笑:当时我也没别的办法,如果我不一起算到他头上,滕教授可能还会跟我讨价还价,甚至什么样的话都可能跟我说的出来。
“所以你是为了堵住你爸的嘴?”
“是。”
他倒是在老婆面前承认的很快。
温柔却无奈的笑了一声:我说呢,你怎么会突然说那些。
“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袁教授,然后就是他的宝贝孙子,然后是姑姑,这五个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你根本没办法想象,但是若是非要排个顺序,孙子是他可以拿命去换的,所以——”
“所以你故意这么说,让他误以为是刘瑜平要害孩子,那么滕教授心里就会有根尺子把轻重给衡量了。”
“对!”
两个人交流过后感觉豁然开朗。
然后温柔瞅了瞅后面跟着他们的车:不过他们真的要每天都跟着我们吗?
“没别的办法。”他说。
温柔便也就认命了。
多一分安全总是好事。
他们走后袁教授去给滕教授倒了水,轻轻地给滕教授顺着胸口:千万别再多想了啊。
“他连婴儿都不放过,我怎么能不多想?还跟我说什么一家人,简直都是屁话。”
滕教授生气的说,袁教授坐在旁边看着他气的脸色发白的样子,心里却明白,滕教授是要跟刘瑜平彻底决裂了。
不过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反正以后咱们跟他还是少来往的好,你说呢?”袁教授难得的温柔。
“嗯,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只是滕美若是有天醒过来,你不怕没办法交代?”袁教授的眼眸里闪着激灵。
“我怕什么?他自己把别的女人带回家,在我妹妹面前做出那种龌龊事,该怕的是他才对。”
袁教授忍着心里的痛快给滕教授端着水:先喝点水,别为了那种人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
“没想到他是那么歹毒的人只是。”
谁想起来会不恨呢?
连小孩子也下的去手的人。
真的是该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他再歹毒,咱们不去招惹他就是,眼不见为净,他以后再来说一些软话糊弄你,你还能再上当?”
“你也当我是傻子了?”
袁教授看他一眼,然后把水杯放下坐在一旁叹息。
“哎,以前是个很宽厚的人,可是后来啊,还真是有些让人看不下去。”
滕教授……
“温柔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滕教授突然问。
“她还能说什么?你们爷俩回来前我们俩在给滕美擦身子还在说,我说我没告诉你爸爸,我怕他心脏受不了,她说我做得对,你的身体最重要。”
滕教授心里一软却是没说话。
袁教授那鬼精的眼神却一直留意着他脸上的神情。
“这么好的儿媳妇被你弄的啊——我一想起来温柔因为咱们家受的那些委屈啊,我的心里都堵得慌,要是我公婆那么对我,我老公跟我离婚,我恐怕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哭晕过去,可是咱们这个儿媳妇呢?真是分分钟都为咱们想,你就知足吧。”
“你以为我想?”
“你既然不想就别做违心的事情,说真的,你不觉的温柔承受的太多了吗?光是操心自己的三个弟妹还不够,还要为了咱们俩整天的忍让着。”
“那她做小辈的,对我们忍让一下还不行了?”
“我也没说不行啊,只是你难道要让她看你脸色一辈子?”
“她要是不愿意可以不看。”
“你看你又开始不讲理了吧?我告诉你啊,你若是真的心里心疼温柔,以后那个安家的女孩子你少见她了。”
滕教授不说话,他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两个人到了家,然后看着温情站在他们家门口来回的徘徊着,滕云便停了车。
温情看到是姐夫的车立即跑过去:哈,你们俩出去过了啊?
有些尴尬,但是她是真的想跟温柔商量办法。
滕云自然不说话,温柔说:这么晚你在这里转悠什么?
“我……是啊,我快冻死了。”
温柔不说话,滕云忍着笑:还不快上车。
“是,这就上。”温情得到姐夫的命令立即上车坐在后面,然后跟前面的女人说:姐,可不是我要上的啊,是姐夫让我上来的。
温柔不说话,只是知道,姐妹没有真的仇。
后来温情就一直粘着温柔:姐姐不生气了嘛,我给你捶捶背,捏捏腿?
温柔被逗的没办法:你少来,离我远一点就行。
滕云坐在旁边看新闻,被无视的——
那滋味反正不好受,本来是自己的老婆自己搂着,现在倒好,大晚上的自己找不自在。
“嘿嘿,真是我的好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生气的。”温情继续讨好的笑着说。
“快说,到底又来找我什么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来给我道歉哄我开心?”
“嘿嘿,我姐姐那真是世上最聪明的老姐了,姐啊,妹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嘛,你就帮帮人家嘛。”
温情继续撒娇卖萌的求着温柔帮她,还是对付谭家长辈的事情。
温柔无奈的叹息:你真的那么离不开谭文?如果他有暴力倾向呢?
滕云微微挑眉,也想听听女孩子对那个的看法。
“啊?怎么会?他对我一向很好了,虽然会说些冷话,但是他至今连推我一下的时候也几乎没有啊。”
“你也说是几乎。”看到妹妹的表情她简直失望透顶,但是又没办法真的不管。
“姐姐,你到底什么意思嘛?”温情拉着温柔的手臂用力抱着温柔,继续撒娇。
温柔想生气也没办法了。
“好了好了,我帮你想办法就是,别再粘着我身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推着妹妹的手臂,用力的把自己往外拉。
实在是受够了姐妹俩黏在一起。
其实她们姐妹很少这么黏在一起。
“好,那你快说。”
“首先,以后你跟谭文之间出现任何问题,不准到我这儿来哭诉说我当初不阻止你之类,知道了?”温柔给温情打预防针。
温情用力的点头:嗯嗯嗯。
温柔看向滕云,滕云有点委屈,然后眉眼间闪过些许敏锐,立即说:让你姐现在陪我去睡觉,明天我就带你姐去拜访谭家。
就这么简单。
轻松搞定。
一顿饭的事情。
温情震惊的望着自己姐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柔听到滕云的话实在忍不住了就笑了出来,温情还傻在那里,滕云已经拉着温柔往楼上跑了。
温情回过神的时候一转头,然后就看到进了二楼主卧的两个人,却也只是鄙视的笑了一声。
突然又好开心,管家出来告诉她:三小姐,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不用,我今晚就在这儿睡了,哈哈,管家伯伯你也早点休息,晚安了哦。”
管家微微一笑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就躺在沙发来开始沉吟,是开心的沉吟。
一声声的叹息,却是心旷神怡。
突然觉得好似天空一下子是晴朗的,虽然这是黑夜,但是就是忍不住窃喜。
她就知道姐姐有办法,嘿嘿。
虽然自己有点卑鄙,总是这么为难姐姐,不过谁让姐姐是姐姐呢。
想着想着,后来也总算是睡了。
温柔跟滕云洗完澡在床上亲热,滕云说:我都这么大把年纪还要跟小姨子抢老婆,我是不是太不容易了?
“哪有?很容易你就抢到手了。”温柔奉承道,自己说完却绷不住笑了。
“哼,你现在就笑吧,待会儿别被我伺候的哭。”
滕总邪恶一笑抵着老婆大人的额头沉声道。
那富有磁性的独特的男性嗓音,好似要把她给引入一片她早已熟悉却每次进去都会紧张的领域。
后来根本看不清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只是抬手捧着他的脸与他一同亲吻着。
生活多不如意,但是,跟爱的人,当然是要把握每一寸好时光。
第二天温情一起床就闻到厨房里的香味,蹭的就窜到厨房,看到厨师大哥在煮饭立即走上前去观看。
厨师大哥一回头吓一跳:哎呀,温小姐,你醒了啊。
“嗯,陈大哥你这是煮的什么这么香啊?”
“就是普通的小米粥啊。”
“胡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方,你闻闻,这么香的味道。”
温情说着还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乐的厨师又笑起来。
“嘿嘿,厨师大哥待会儿吃早饭的时候一定多给我盛一点啊。”
“那没问题,温小姐喜欢是我的荣幸。”
两人就那么达成协议,虽然最后厨师大哥觉得其实是被溜须拍马了,但是不得不说,还是被拍的很舒服的。
滕云先下的楼,看温情正在听着音乐扭屁股,不自禁的微微皱眉。
温情扭着扭着一转头,看着姐夫大人站在楼梯口不高兴的望着自己,立即傻笑两声就把音乐关了。
“你们家音响真好。”温情立即笑着说。
“楼上有音响室。”滕总淡淡的说了一声,像是提醒,但是脸色实在太难看。
“我不玩了,嘿嘿。”温情不敢再多说话。
滕云却是到厨房倒了杯水而已,然后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温情貌似有教养的尔雅的大小姐那样坐在那里认真的看报纸。
嗯,如果不是她把报纸拿到了还不自知的话,的确很像是那么回事。
滕云就那么直挺的站在那里,黑裤白衣衬托着挺拔的身材,一只手里端着一只昂贵的透明杯子看了一眼沙发里,然后就抬腿往楼上去。
温柔爬起来,然后看着滕云端着杯子过来就好奇问:楼下刚刚好像很吵。
“温情在听音乐。”扭屁股的事情没说。
温柔哦了一声:这么一大早的,不过她一向是很喜欢唱歌。
“那为什么没去上音乐学校?”
“她升高中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了,我说:温情我明白的告诉你啊,我们家庭条件有限,你喜欢音乐爱唱爱跳都没问题,但是你要想学音乐,姐没钱供你啊。她也算懂事,就没报音乐学校。”
滕云看着温柔抬手指着某个空间说那话的时候,俨然一个大姐大的严肃样子,但是又有些好笑。
她难得装作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坐在床沿把水杯给她:先喝点水。
温柔接过水杯喝水,滕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温柔被看的尴尬: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
“那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好看!”
温柔……
简直对滕总这个招数……
哎,毫无招架能力。
温柔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没温情的人还好奇的问:温情呢?
“三小姐已经去餐厅了。”管家回答道。
温柔……
那吃货呀。
饭才刚吃了没几口,温情就问。
“姐,我们几点去谭家?”
“晚上吧,我跟你姐夫去,你就不要去了。”温柔淡淡的说了声。
“啊?”温情显然是没弄明白。
“啊什么?我们要谈你们的事情,你觉得你在场合适?如果你不怕尴尬的话你就去好了。”温柔淡淡的一句,然后低头吃饭。
温情看着温柔的表情,然后又嘿嘿笑着说:那我不去,我等消息总行吧,我今晚还睡在这里。
温柔……
滕云……
无所谓,反正房子大着呢。
只是温柔看温情喝粥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女孩子家家的,你吃饭就要有个吃饭的样子,你将来到了婆家也要那么狼吞虎咽的样子?
温情……
“你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知道?你婆婆要是看到你这么吃饭得气晕过去。”
“啊?那我们一定要跟公婆住一起吗?”温情好想两个人住外面。
“以我对你婆家的了解应该是这样。”
“啊?”
瞬间温情就吃不下去饭了。
“不过那其实主要还是看谭文。”温柔最后又说了一声。
滕总坐在旁边吃饭不说话,但是他觉得老婆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不知道温柔是怎么想通的。
“那我待会儿坐姐夫的车去上班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你姐夫要先送我,你不怕迟到的话无所谓。”
温情……
“管家叔叔,现在几点了?”
“七点五十五。”
“天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温情说着把碗里的粥用最快的速度喝完,然后就蹿了。
温柔无奈叹息,最后却是笑出来。
“怎么突然这么跟她说,其实迟到……”
“虽然是关系户,但是也不能总是坐着你的车去上班啊,偶尔一次就罢了,总是这样始终是要被人说闲话。”
“我还好奇一件事。”滕总突然特别认真的,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看着自己老婆大人问。
温柔抬眸,看着滕总那么痴痴地眼神望着自己,不自禁的耳根有些发痒痒。
“你问。”
“你怎么突然答应了温情跟温良的事情?”
温柔的眼神一滞,随后又低眸看着碗里的粥。
“就像是你,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但是我却始终是你最在乎的人。”温柔轻轻地一声,却是让人心动不已。
她懂他,便也因为他懂的一些事。
看似很恐怖的事情,但是却也是很简单的道理。
“老实说,谭文那晚说不知道会不会走一辈子的时候我也很生气,但是后来我一想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们对未来也是未知的,我们也没有把握会跟对方走一辈子。”
“是你自己没把握。”
滕总说着,然后又拿起筷子。
温柔轻笑一声,点头答应着。
“是是是,是我自己没想好,我到底不是滕总肚子里的蛔虫嘛,也不能怪我嘛。”
中午滕云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刘瑜平,刘瑜平跟一众领导要上包间,结果看到他跟几个客户还有韩西也是要去包间,两帮人就那么走到了一起。
滕云双手插兜高冷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最近看上去气色有些差的‘姑父’冷眼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却也冷的仿佛看到的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滕总也在这里吃饭。”有个人先说了话。
“是啊,张局也有阵子没见,越发的容光焕发了嘛。”滕云还客套了一声,嘴角挂着浅浅的一笑。
却是说完立即收起了笑意,又是那么冷冰冰的。
众人也跟着笑,都知道他刚娶了个小娇妻。
滕云又看了刘瑜平一眼,然后对着前面的人说:那我们还要谈些工作上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几个领导都给他让路,他仿佛高高在上骄傲的无以复加的冷漠君王,就那么大步迈向楼梯上。
韩西跟在他身后一直没说话,但是看着刘瑜平的脸色,也知道刘瑜平这阵子大概不好过。
而且他们公司跟客户离开后,刘瑜平刚刚走神一下,一抬头就看到大家都在看他。
“老刘啊,你跟滕总是怎么回事?刚刚滕总好像没看到你的样子。”
“外面传闻你们俩闹了别扭,难道是真的?”
“老刘啊,这可就是你不对,滕总那么大度幽默的人,有这样的亲戚可是你的福气。”
“就是,我们几个,可是想要这个福气都求不来啊。”
“老哥哥我奉劝你一句,再美的女人也比不得你坐在那把椅子上能让你舒服啊。”
刘瑜平竟然无言以对,然而这口恶气他如何咽的下?
之后大家便一起上了楼。
“看来那老儿过得不怎么样啊?”
“是吗?”滕云淡淡的一声,不想多谈。
韩西便也不再多说,然后入座后就先上了酒,他们便开始谈公事。
服务员出门后给他们关上门,然后几个人坐下寒暄几句就开始谈公事。
谈完生意大家在喝酒,韩西借口去洗手间抽烟,然后碰到刘瑜平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刘瑜平笑了一声:这不是滕云那小子最得力的助手嘛。
“哼,您还真没认错,可不就是我。”韩西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说。
“你跟滕云也有些年了吧?我记得他刚开始的时候你就给他当跟班。”
“嗯,确实。”韩西不否认,那是事实。
刘瑜平上完厕所回来然后也问韩西要了根烟:你怎么把滕总自己扔在里面了?
“我抽根烟就回去,然后换他来。”韩西用力抽了一根烟说。
刘瑜平把烟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也站在门口沉吟了一声,当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他才又说:你就没想过跳槽什么的?滕云给你的钱怎么样?
“您看我吃的住的穿的就该知道他对我怎么样,他的车说是他的,可是哪一辆不是我随便开?他的酒店是他的,可是哪一家不是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韩西把他得到的都给刘瑜平摆出来,刘瑜平如何不知道,不管是哪一家公司给韩西再好的待遇,也不可能让他为所欲为,不自禁的又笑了一声:得,既然我说不动,那我也得去陪喝酒去了。
“不送。”韩西痛快的一声。
刘瑜平离开,心里却并不痛快,难道所有的人都对滕云死心塌地?
韩西回去后坐在滕云身边低声道:碰到刘瑜平了。
滕云看了他一眼。
“问我愿不愿意跳槽。”韩西笑。
“嗯,提议不错,你走了,我就让温柔代替。”
韩西……
“我靠,我可没答应,你别什么好事都想你媳妇行吗?”
滕云笑了一声,有个老总跟他敬酒,他就端着杯子跟人家喝酒去了。
韩西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两个人嘀咕几句之后就开始被人灌酒。
韩西心里感叹,温柔刚跟他们出来混的时候,那都是要替他们挡酒的。
滕总不会因为人家是女孩子就怜香惜玉,他更不会管自己秘书以外的人了。
那时候啊,想想就没。
平时兄弟们在一块喝个酒也挺开心的,但是这会儿被逼着喝,就感觉很难喝很难喝。
回去的路上韩西载着滕云,还忍不住说: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女孩刚到公司,每次公司有应酬,她可是每次都跟着,被灌酒这事哪里轮得到咱们。
滕云笑了一声,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他说的小女孩是谁。
他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他一直不承认韩西说他这一点。
只是当年温柔刚踏入社会,他觉得作为一个师父,有责任让她知道外面的社会是什么样子,当一个上司的下属应该是什么样子。
等她把所有秘书工作都适应之后,其实他就不怎么让她喝酒了。
除非……
很想很想跟她一起睡。
只是她不会知道的,只要他不说。
有时候他是看着人家灌她酒故意不管的。
因为一想到家里会有她在睡,就会感觉……
很好很好的感觉,满足了他某部分心里。
只是他不知道温柔到底有多紧张,醒来后看到他的时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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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他的第一次,无边的疼痛是她的最深记忆。
深黑的夜,一场算计,制造出一对可爱的萌包子……
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结婚生完宝宝后,
幽暗的房间,狭小的床上,他霸道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