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后来有没有向你抱怨过?”韩西好奇的问。
两个人一起往电梯那里走,韩西一直喋喋不休当年那点事。
“没有。”滕云说起温柔来,仿佛就是没有瑕疵的。
那么坚定的相信。
进了电梯两个男人对面站着,韩西又鄙视他一眼:在你眼里温柔是不是就是那天上的星星,美的让你眩晕。
“她怎么会是星星?”滕总突然不解风情的来了一声。
韩西……
只是在滕总的心里,温柔就不是个会抱怨过去跟苦难的女人。
只要是她受的,无论该不该或者对不对,只要是承受着,她便咬着牙承受着,一声抱怨也不会有。
她那么坚定,那么真诚。
“不过温柔确实不错,除去很乏味不懂幽默这件事,你看我家媳妇,那才叫有生活乐趣。”
“所以你才会半夜十二点出去喝酒?”
韩西……
“喂,不带这么揭伤疤的。”
滕总挑挑眉不再说话,韩西先下了电梯,他到顶楼下来,然后看着安丽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张秘书看到他回来立即叫了一声:滕总。
滕云看向安丽,安丽听到声音转头,然后看到他走过来:滕总,好久不见。
“安小姐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滕总浅浅一笑,淡淡的说道。
“干妹妹来看干哥哥不好吗?”
“看来安小姐还是个爱认真的人。”滕云浅浅一笑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安丽便跟着他走进去,轻轻地把门关上。
腾云看着关上的门立即摁了内线:泡两杯咖啡过来。
“是!”张秘书答应下立即去给他们倒咖啡了。
安丽听着他淡漠的声音心里一荡,随即却从容的坐在沙发里。
“听干爸说你为了温姐姐跟他的关系不太好呢。”
安丽昂首望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男子,他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样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动。
“是吗?他那么说?”滕总浅笑一声,坐在自己的老板椅里淡淡的看了旁边沙发里的女人一眼,随即挺拔的后背靠在椅背里。
她坐的很端正,也像个优雅的女子,但是就是让他生不起一丝的怜爱来。
难道自己是被温柔给施了魔咒?
若不然这些年怎么会只对她一个人动情呢?
甚至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有问题的人,若不是后来……
他自己悄悄地在她醉酒的时候验证了一下。
那年,他做了太多幼稚的事情,只是她都不知道。
那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但是又为了自己是个正常男人而暗自庆幸,窃喜。
很多人说他们俩注定了要纠缠一生。
但是也有很多人说,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就活不了,不是谁跟谁必须纠缠,而是你情愿纠缠,或者去过另外的生活。
那么,他们俩就是情愿互相折磨一辈子也不愿意开始一段新生活的那种?
他自己突然笑了一声,却让坐在沙发里的女人被忽略的感觉。
他像是完全陷在自己的情绪了,让她想要说话都感觉力不从心。
没多久张秘书端着咖啡敲门进来,滕总看了张秘书一眼,张秘书立即收到信号:对了滕总,十分钟后有个会议,您看……
安丽听到张秘书那么说心里一滞,随后就又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老板椅子里的男人。
腾云便转眼看了安丽一眼,安丽立即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打扰干哥工作了不是。
她笑的很好看,好看到让他只是无奈挑了挑眉。
“张秘书你替我送一下安小姐。”虽然安丽一直叫他干哥,他却是一直叫安丽安小姐。
“是,那安小姐请。”
两杯咖啡刚刚来,难道他就不打算请她喝完这杯咖啡?
在张秘书佩服老板的定力的时候,安丽却是在为了腾云的薄情而难过。
只是还是走到他面前点点头跟他告别。
安丽跟张秘书走到电梯门口,安丽转头:张秘书不要送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好。”张秘书点头答应,然后转身就离开。
决绝的跟他老板相似度很高啊。
张秘书回来后腾云指了指那杯子咖啡:连同咖啡杯子一起扔掉。
“是!”张秘书一愣,但是立即就答应下来。
把一个秘书当的恪尽职守,非常善于看眼色。
反正老板让他三更死,他绝不敢偷生到四更。
晚上温柔跟腾云一起来到谭家,谭家长辈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们,亲自去开的门。
温柔站在腾云前面,微微一笑对着开门的人:谭太太好久不见,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你们两口能来我们求之不得呢,快请进。”谭太太立即笑着附和。
温柔跟腾云便进了屋,谭文的父亲也站在旁边,忍不住说:滕总,这平时可是想请也请不到的大人物啊,今天来我这可是给我不少面子,快里面请。
“您客气了,我这不是也担着使命来的嘛。”
滕总说着还笑了,然后看向自己的老婆大人。
温柔跟滕云现在就是已经分工了,反正女人嘛,不怕被人当做小人。
温柔就不怕被当做小人,有些时候也是情势所逼,那么该小人的时候就要小人。
反正这件事若是成了,那么他们两家以后就是亲家,对谭家来说反正绝对是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谭家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明白,那这门亲事还真是没什么好稀罕了。
“这是一点小心意,看着谭太太的皮肤比较白,戴着这套首饰肯定好看就拿了过来,谭太太还不要嫌弃才好啊。”温柔客气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一套翡翠的首饰自然是价值连城。
谭太太也不是没收过礼的人,但是众多礼物中,恐怕这一生,也唯独这一套最贵重了。
当时看着那套翡翠谭太太就激动不已: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会嫌弃,只是觉得真是太贵重了。
“只有这么贵重的首饰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呀,还请一定收下,不然我可真是脸没地方搁了。”温柔微笑着说。
谭文的父亲微微垂着眸看着桌上的首饰,然后稍微沉吟,才对着太太说:既然是滕总滕太太的一番心意,你就好生收着吧。
“那好,那我收下,这可真是谢谢滕太太了,我打很多年都喜欢这样的东西,就是一直舍不得买呢。”谭太太客套道。吃饭的时候温柔就说:都说长姐如母,我妹妹自小就被我疼坏了,还望两位对她多多包涵呢。
“那是一定,上次温小姐来,我还故意刁难与她,其实就是想看看她的性子,只是她的性子还没等被我激起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先沉不住气了呢,看来这一对是真的怎么都拆不散了。”谭太太笑着说。
“是吧,温情也是死心塌地想要跟谭少爷在一起。”
“虽然温家后来落魄了,其实说起来,当年在城里,温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谭文的父亲低沉的嗓音说起来。
“是,当年也曾风光过,可是后来还是一场空,我爸爸那样的下场——但是我们姐弟都不会因此而放弃生活下去,毕竟他是那个赐予我们生命的人,在别人眼里我爸爸或许会是个十恶不赦,但是在我跟弟妹眼里,爸爸还是最崇高的爸爸,说到这里,顺便一提,二位尽管放心,即使我们父母都不在了,但是我妹妹的聘礼,我绝对一分也不会少给,绝对让他们俩这场婚礼盛大璀璨。”
“瞧滕太太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为了聘礼似地,今天你们俩肯屈尊登门拜访,我们老两口还能不明白吗?”谭太太便立即说道,自然跟当时跟温情聊天的时候表情口气都不一样。
“只要他们俩真心想结婚,我们当长辈的给他们风风光光办了这场婚礼就是。”谭父也说。
“有两位这话在,那我这个当姐姐的就先干为敬。”温柔说着端起人家给她准备的果汁。
“哎呀,滕太太可真是个豪爽的人,来,那我们一起干了。”
谭太太跟谭文的父亲都举了杯,滕云就随一下。
因为还要开车,所以并不多喝。
“滕总您不说两句?”
“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好我太太,所有的话都让她说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温情虽然是温柔的妹妹,但是温柔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无论到什么时候,哪怕是我们俩闹到决裂,但是我敢说,谁要是敢欺负他们姐弟我滕云绝会替他们讨个公道,所以你们该明白,这个婚姻,也可以说是咱们谭家跟滕家互惠互利的好事?”
那不就是相当于联姻的意思?
谭文的父亲如何不明白,若是抓住滕云这根大树,那么下一次的竞选,应该还是他的。
“滕总这话说的,在咱们这个城市,哪有人不知道滕总疼太太疼到骨子里的呀。”谭太太客气的说。
“那么,你们俩的意思是想让他们今年结婚吗?”谭文的父亲问了一声。
温柔看了看滕云,滕云浅笑:年底怎样?
“好,年底好,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咱们也可以好好筹备一下。”谭文的父亲立即答应下。
其实作为长辈,都想给小辈多一点时间去相处,去互相了解,发现彼此到底合适不合适,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算了。
温柔是想给温情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到了那时候温情还是缠着她要跟谭文结婚,那么她也只好让这个宝贝妹妹结婚了。
当时温怡跟小寒在一起的时候她反而没怎么操心,但是温情这个……
如果没有温怡那件事。
她就怕温龙一家还是不死心,那件事若还是到了温情的耳朵里,到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场呢?
说不定还是要她亲口,不,那个恶人,还是让那个男孩子来做吧。
若是他无法让温颖闭嘴,那么,他就必须亲自告诉温情那个事实。
那对温情来说即使最残忍,却也是最尊重的。
谭文跟温情在外面压马路呢,俩人吃完饭哪儿也没去,就在滕云的宅子外面压马路。
“你说他们吃的怎么了?”温情担心的问,心情好似满沉重。
在那片昏沉沉的夜色中,像是有一团迷雾在空气中动来动去。
可是这样的春天,哪里来的大雾?
不过就是心思太沉重,总是担心着那四个在吃饭的人。
万一谈不好……
想到滕总冷着脸摔碗的样子……
谭文想着滕云摔碗的样子的时候,温情却是想着他老爸摔碗的样子。
一想到他爸妈那天见她的时候的嘴脸,她的心就落实不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万一她姐姐在跟人家硬碰硬,温情昂首望着天,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不敢想下去的内容,有点萌哒哒的,让站在旁边看着的男孩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别太紧张,以我对我爸妈的了解,只要你姐夫出现,没有他不能答应的事情。”
“啊?”
温情好奇的看着他,不解他的意思,其实是不敢相信。
“温情。”他突然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伸向站在旁边昂着首发呆的女孩。
温情嘿嘿傻笑一声然后朝着他走过去。
“干嘛?”那呆呆的一声,谭文拉住她的手,然后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温情,我会好好对你,所以以前我做过的那些——不靠谱的事情,我们可不可以一笔勾销?”
“嗯?你说什么呢?”
温情抬头,看着他那黑眸里认真的态度。
“你不知道也罢,只是能不能答应我?我们一起往后的人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温情心里一紧,但是很快就傻笑着:好。
心里似乎发觉了什么,但是也没想到底,总觉得眼前这男孩子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于是她愿意,过去的就过去,未来的,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已经深夜,但是两个人不知疲倦的站在马路旁相拥一会儿,然后又走走停停,来来回回的不知道把那条路走了多少遍。
温柔跟滕云回来的时候滕云就看到路边站着发呆的两个年轻人。
不自禁的挑了挑眉。
虽然我们滕总永远都不会承认年纪这回事,但是不得不承认,那样的时候,他真想重新活一回,然后好好地跟身边这个女人谈一场。
该抓住的时候不抓住,自以为是定力好。
但是后来才明白,那简直就是蠢的让人不忍直视。
温柔也看到,她是真心的羡慕不已。
但是说起初恋,她也不得不想起濮阳瑞丰,那个男人,现在应该过得不错了吧,容大小姐给他生了个儿子,她没有去祝贺,送了份贺礼聊表心意。
他们之间,就那样了吧。
再见面也像是上次那样只是随便聊两句,然后到了各自家门口,互相道一声再见吧。
从曾经的玩世不恭大少爷到爱逢场作戏的老总,再到后来的安定,她想,这一路走来,濮阳瑞丰应该也收获不少。
不过,这里面,肯定是有他太太的重要功劳。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温柔就觉得容大小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有种聪明的女人懂得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把想要的那份感情收放自如。
有种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却是轻易玩火自焚。
所以,这两种女人能在这个社会还有家庭生存的,当然是前者。
两个人听到有车子缓缓地停下,不自禁的都好奇的回了头,然后看到是滕云的车子温情几乎是激动的立即飞奔过去。
滕云跟温柔下了车,温情激动的问: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办好了?
“如果你们俩交往顺利,我们决定年底给你们办婚礼。”
温情震惊的望着温柔,然后激动的快要哭了。
“姐,谢谢你,我就知道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温情激动的搂着温柔的脖子就亲,可怜温柔的肚子被蹭的难受。
温柔忍着笑:好啦好啦,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恩啊,姐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温柔点点头,然后看向谭文,谭文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温柔对他浅浅一笑:借一步说话?
谭文自然立即就跟她到了车子后面,温情好奇的张望着想要追过去,滕云拉住她:你姐姐无非就是嘱咐他好好对你,你在这里。
“哦!”温情答应着,然后看着那两个熟悉的背影。
“如果你没有把握让温颖跟她爸妈对那件事闭嘴,那么你就必须亲自把这件事情告诉温情,这算是你对她最后的一点尊重,你觉得有困难吗?”
“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妥当。”
温柔垂下眸,她感觉得到谭文对温情是有心,可是她就是心里不踏实。
“无论如何,你们俩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我也希望你们能有个好结果,你送她回去吧,也早点回去,大概你爸妈也有话要对你说。”温柔说完后转身,立即对妹妹笑着走过去。
谭文缓缓地转身,看着温情那被姐姐宠坏的傻模样,不自禁的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温柔对弟弟妹妹是真的很负责,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能不做个大丈夫,代替温柔对温情撑起一片天。
因为她不能一直活在姐姐的羽翼下,因为,总要有个人接替温柔来疼爱她。
温情跟谭文刚走,他们家门口就一辆自己改装的豪车停下,滕云不甘心的停下车子,看着温柔要打开门出去:我下去。
“你下去干嘛?他又不找你。”
滕云……
允健下车后就站在自己个车旁等着温柔下车见她,果不其然,他猜想的就是滕云会不让。
但是最后温柔还是下车来到他身边。
滕云在车子里看着温柔走到允健那里,允健坏坏的笑着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又看温柔,还故意去抱住温柔。
“放开。”温柔冷冷的一声,允健就乖乖的放开了。
夜风有些凉,允健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肩上,然后才仔细看着她:怎么又瘦了?
那么低低的一声,却让人心里难过。
她却佯装着,笑着对他说:你别每次见面都这么煽情好不好?
“大半夜来找我干什么?”温柔又问。
“想你了,就想立即见到你。”他说。
“不过没想到赶巧,还真能见上。”允健又抬手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端详着她。
温柔心里一荡,感觉他怪怪的。
滕云看不下去那个男人总是找机会摸他女人,就立即下了车追过去。
允健刚看到他他已经到了他们身边把温柔给拉住到自己身后,然后不高兴的瞅着允健:我劝你离她远一点,有事就找我转达。
温柔……
不自禁的抬眸看着自己的老公,怎么还是醋坛子呢?
“找你转达?难道我想抱抱她也要先抱你?”允健似是开玩笑的样子。
滕云却是想要去揍他,温柔立即到他身前抬手推着他的胸膛,面上却笑的很温柔:好了好了,亲爱的你就不要跟我们允大公子闹别扭了好不好?他也就嘴上气气你,你若真动气不是正好让他得意?
“听你的。”滕云这才忍下那口气,然后又把温柔搂在怀里。
允健失望的看着他们俩搂着,然后无奈的叹息:你就这么伤我吧,我的心都要被你伤烂了。
“啊?”温柔吃惊的啊了一声,却是在笑。
允健笑着说:你敢不敢当着你老公的面前抱我一下。
滕云的脸色立即变了:允健……
“老公,算了,别跟孩子干爹一般见识啊。”温柔继续安慰滕云。
然后在跟滕云要上车的时候突然转头还他外套,然后不自禁的伸开怀抱。
允健那时候冰冷的心里才有一点点好过,然后抬手把她搂在怀里。
这次很认真。
偌大的夜空中,什么都没有。
但是夜色下面,他们俩并不算很紧的拥抱,温柔的心一荡,允健已经松开她。
“去吧。”允健对她低声一句。
温柔疑惑的望着他,星眸里闪烁着的貌似流光的东西里却染着淡淡的悲伤。
“你……”是不是有事?
“去吧。”他却又说了一声。
滕云坐在车子里看着允健对温柔做的事情,却只是无奈的看向别处。
他不会承认这世上有谁比他更爱温柔,但是允健为她做的,确实远远多过他。
其实在温柔心里,他也不知道温柔是怎么想的。
然而有的人,却已经从温柔的眼里看到,比如她弟弟,比如允健,比如允湘陈晨,在比如容家大小姐那么遥远的人都看得懂温柔眼里对滕云的情谊。
车子缓缓地驶进他们的楼旁边,而允健的车子依然停在那里。
他就那么默默地站在车旁,身子稍微倾斜的靠在车身,点了根烟,在温暖的春天里,心里竟然空荡荡的,有种思绪,竟然无法说出来。
他以为他可以控制好自己,但是有时候,竟然还是会忍不住。
哪怕她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男人,他还是要忍不住来见一见,看一看,甚至,把她抱在怀里。
而他对她能做的,竟然也只剩下这点。
车子停下,滕总下车,然后把女人从车里抱出来,温柔吓的尖叫,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你放我下来?”
“然后让你再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温柔只好抬手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看着他酸溜溜的样子,竟然想一辈子这样好下去。
只是他,又是怎么回事?
一到房间滕总就开始打翻醋坛子,床上几乎霸道的把老婆给控制着。
“你干嘛?”温柔再也来不及想别的事情,对他全心全意。
“我干嘛?你还能不知道?”他低声反问,然后抬手勾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那精致的脸颊,看着她那晶莹剔透的眸子。
“你少来?酸溜溜的。”温柔低声道,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以免他再变本加厉。
“我酸?我为什么酸?他抱你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让他抱着?”
“看你吃醋我怎么这么开心呢?”温柔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宝贝,我真想掏出来你的心看看,你怎么能笑的这么开心呢?嗯?”
滕总低低的声音,然后灵活的大手开始替老婆大人打开衣服。
温柔抬手抓住他作乱的手,脸蛋渐渐地变的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的温度,望着他的眼神也越发的灼灼的。
眼前那醋意满脸的男人,就是她决定爱一生的男人。
“滕云,你吃醋的时候很可爱?”
“还很可口呢。”滕总说着就凑上去,用他那性感的薄唇堵住了温柔柔软的唇瓣,辗转反则。
唇舌间的纠缠,绕的人喘不过气来,却是又让人无法再离开。
他疯狂的亲吻着她,一双大手也没闲着。
昏黄的落地灯灯光显得那么温暖,他渐渐地弯着身子,把她亲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缓缓地来到她的小腹。
那挺起的小腹上,偶尔会有动过的痕迹。
他静静地望着,漆黑的鹰眸里多的是温柔,染着温暖的光晕。
温柔静静地半靠在床上,看着他轻吻着她的肚皮,看着他那么温柔的样子。
孩子的力量是伟大的,虽然他还没有出生,但是他却让父母的感情更加的浓厚。
孩子能让父母变得更加温柔,宽容。
“在想什么?”低哑的嗓音问在肚子上轻轻趴着听的男子。
“我在想,他就这么意外的来到我们面前,我们该如何才能把他珍重?”
温柔的心尖一动,暖暖的感觉。
“只要你爱他,就好了。”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你要好好地疼爱他的妈妈。”温柔想了想又说,一边说着也忍不住笑出来。
他也轻笑了一声:没问题。
痛快的答应,然后又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灼灼的光芒温暖着彼此的心灵,他又到她面前,那么轻轻地吻着她的眉心,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睫。
那么珍惜的亲吻着她肌肤的每一寸。
灯光渐渐地暗下去,当独属于女子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男子却也在寻找着属于他最想要的东西。
那么缠绵的吻,那么轻易小心的拥抱,那么让人向往的爱情。
有些东西像是随时会从我们身边消失,又像是会一直驻扎在我们的心里。
当那些伤再次经过心里的那条长河,他们却笑着面对着彼此。
额头与额头相抵着,呼吸渐渐地平稳,虽然看不清彼此的模样,但是呼吸纠缠的同时,两颗心也在越来越用力的贴着。
后来温柔躺在床上休息,他下了床去儿子女儿房间看他们睡的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
滕云到儿子房间看到他们睡的很好,只是踢了被子,不自禁的唇角浅勾。
“看来我们家以后每个房间都需要安装监控了。”
随时可以关心孩子的睡容,也随时可以观察房子里发生的一切。
其实有些地方全都安装了的,但是他们住的地方他本想保留一点隐私。
但是现在貌似还是生命安全以及轻便更重要。
一边给儿子盖被子一边想着跟温柔躺在床上还能看着儿子女儿睡觉的样子,那该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仿佛是一大家人住在一起。
而且他们的小儿子在过几个月也会来到这个世上,那三胞胎也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竟然给他这么多。
他从来不知道,他们会有这么多孩子。
他有想过,他们会有一两个儿女,但是他没想到是四个。
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因为她还是他心里最大的宝贝,所以,他竟然那么满足。
温柔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浅睡着,听着门响知道他回来,唇角浅浅的勾着。
后来他上了床,轻轻地躺在她的身边,她没睁开眼,只是很顺利的到他怀里。
他轻笑一声,好看的轮廓不似白天里的冷漠,那么温暖的样子。
轻轻地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晚安。
“嗯!”温柔含糊的一声,然后抬手抱住他。
两个人就那么相拥着,没有人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很快的睡着。
这一觉,睡的很香。
当第二天温柔醒来的时候,滕云已经命令管家找人来安装监控,温柔一出门就看到一些陌生人在家里,好奇的问了一声:管家,怎么回事?
“少奶奶,总裁交代把家里的各个房间里没有安装监控的地方全都安装,安装过的也全部打开,并且在你们主卧也安装。”
“我们卧室?”
温柔拧着眉,想着就转身要回去给他打电话,但是想了想,她却又转了身。
站在台阶上望着有些紧张的管家不自禁的抬了抬手,耸肩笑了声:他做得对。
管家被温柔吓一跳,听了温柔这话也笑着点头称是。
她很快便理解了他为什么会那么做,下了楼随便看了两眼,就知道他已经上班去了。
不自禁的有些伤心,想起昨晚的温存,她竟然不舍的这么快就分开。
吃完早饭司机载着她跟三个小家伙去学校,中午她跟陈晨还有允湘在外面吃饭。
允湘跟陈晨看着她们身后的保镖不自禁的拧眉: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习惯就好啦。”温柔浅笑着说。
如今,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保镖大哥,习惯了也就那样吧。
“哈,习惯就好,你这话说的真轻巧。”
陈晨笑了声说。
允湘看着温柔的肚子,抬手摸了摸:看来最近你爸比对你妈咪不错嘛,把你妈咪喂的这么温顺。
温柔……
陈晨刚吃了一口玉米粒差点喷出来。
“允大小姐我拜托你说话别这么直白好不好?”
“我哪里直白了?是你自己思想不纯,被你那假正经老公给教坏了吧你?”允湘开玩笑说。
“喂,你们俩别在我面前这么不正经好不好?小心教坏我儿子。”
温柔难得的这么会开玩笑,摸着自己的肚子瞪两个女人。
顿时两个女人变了脸:原来你才是我们这里面最假正经的人。
温柔本来想忍着笑,结果没忍住。
“真是没想到你跟如来那么快能和好,而且好的如胶似漆比以前更过分。”陈晨说真心话。
“连我哥都说,没有理由不放你跟如来好,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允湘说。
“你哥早就被温柔练就了金刚不坏的心,你不用安慰他的心就会自动愈合了应该。”
温柔听着陈晨跟允湘那么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昨晚,那家伙昨晚怎么突然说那种话,怪怪的。
她还真是习惯了他不正经的样子,他一下子认真起来,她的心就有点惶惶的。
“喂,快看那是谁?”陈晨突然看着楼梯口低声提醒了一声。
两个正在吃东西的女人就好奇的回头,就看到安丽挽着一个男孩子的手一起上来。
安丽一转头看到温柔,然后立即笑着点头,对男孩说:我过去打个招呼。
男孩便先走了,安丽就挎着她的小包走上前去:温姐姐,两位姐姐好,我——。
只是她还不能靠近,温柔后面的保镖立即伸出手,面无表情的把她拦下。
当时陈晨坐的地方因为刚好看到,所以差点没笑出声来。
温柔跟允湘微微挑眉,允湘自然等着看她笑话呢,只是温柔浅浅的心情,不太喜欢安丽,但是人家打招呼她也不能当做没看到。
“安小姐。”温柔转头打个招呼,低低的挥了挥手。
“温姐姐,你这是……”
“你跟朋友来吃饭吧?快去吧,别让男孩子等急了,我们这儿——拜拜!”
温柔似是要解释,又似是没办法解释的样子,跟她打了个哈哈就算过去那事了。
之后温柔没再回头。
她本来就不会跟陌生人嘻嘻哈哈的,而安丽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温姐姐,这三个字她听着特别的刺耳。
安丽有些失望,但是看着那两个保镖冷漠的表情,还是离开了。
陈晨说:一看就是个心机婊。
“这种人少打交道了,以免不小心上了她的道。”
“前阵子还叫我公公干爸。”温柔无奈叹了声,想起来就难过。
不知道滕教授现在是不是还那么恨她?
“天呢,这么说现在是你公公跟这个心机婊联合起来欺负你啦?”
允湘不高兴的板着脸问。
“那倒是没有,安丽看上去有点讨人厌,其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滕教授,最近对我的态度也改变不少,我想,我们应该会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吧,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温柔想着吃了滕教授煮的饭,尽管只是一两次,但是,这比之前确实好太多。
“你说的应该,不会是要等到滕教授的妹妹醒过来吧?那如果等到五六十年后他妹妹再醒过来,那你岂不是还要看滕教授五六十年的白脸?”
“乌鸦嘴。”
允湘吐了吐舌头,却是立即又看着温柔:我收回这话,但是我这话真的很值得你深思。
“好在现在,我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没有什么人为难着我,虽然有人想要害我,但是好在滕总一直派人跟着我护着我,所以——其实,我对现在的状态还算满意。”
她说着低了头,抬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还有这个小家伙,他在一天天的长大,也在让他爸比一天比一天温柔。”
“我要吐了你再这样说下去。”陈晨听不下去的说。
温柔笑,然后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边轻轻地抚着。
手上的婚戒那么的耀眼,仿佛是幸福的最好证明。
不久一辆豪车停在餐厅楼下,侍者打开车门,高挺的身材从车里出来。
裁剪合体的西装衬托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黑亮的皮鞋先着地,从下往上渐渐地,刀削的精致轮廓迷了经过的人的眼。
男人却迈着他的大长腿朝着里面走去,双手轻松的插在口袋里。
门口侍者电梯:滕总。
没有回复,漆黑的鹰眸望着远处,霸道如他,就那么侵略着见到的人的每个人的心脏。
很快,挺拔的男人到了楼上,几个花痴女孩子已经朝着楼梯口那里黑色西装的男人看去。
他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喜欢来这些平时不怎么来的地方,这并不是他的领域。
甚至他都不知道这是谁的餐厅,但是三个女人一商量就来了这里。
于是,他也只能跟过来,实在是想念。
夜里在自己耳边叫的那么诱惑的女人,白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却在她们都在猜测,低低议论他的时候,他朝着最熟悉的女人身边走去。
“滕总!”保镖见到他后立即打招呼。
声音里透着冷漠,但是却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三个女人都去看他,却是还没看清,男子已经霸气十足的坐在自己的女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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