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的死党问:如来,你是怀疑你老婆在跟男人来偷吃才尾随过来的吧?
他轻笑一声,长臂一抬放在他老婆的椅背上,霸道的不可一世。
“错,我是为了给我老婆当司机而来。”
当事人竟然哈哈大笑:你们还能再无聊一点吗?
……
顿时饭桌前一片安静。
后来温柔总结出一个道理,要想不被有些人伤害,就要强大自己,还要该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就先下手为强。
温柔那几天过的很快乐,尤其是一回头看到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走到哪儿都拉风啊,有那么段时间,温柔深深地感觉自己就要走向黑道老大姐的行列。
想起来就觉得酷,然后就仰着头望着那片蓝天白云傻笑起来。
那天放学她出门后碰到安丽在旁边,看样子是在等她,看安丽朝着她缓缓走来,温柔只淡淡的表情站在那里等着。
“温姐姐。”
“别,安小姐还是称呼我一声滕太太,或者温女士我都可以接受,叫姐姐就算了。”温柔浅浅的声音,然后笑着摇摇头。
安丽一愣,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便点头:温女士——
温柔的脸色刷的就变了,正要再去笑的时候突然听到安丽笑着说:滕太太,我怎么能连声滕太太都叫不出口呢。
“你叫不叫的出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就是滕云的太太。”
安丽……
温柔对她,很少这样不客气。
自从那次外套事件之后,温柔没别的事情这么跟她顶撞过。
“怪不得干爸不喜欢滕太太呢,我总算知道原因了。”安丽笑着说。
“什么原因?”温柔沉声问,凌厉的眼神看着眼前穿着连衣裙的女人。
“您说话口气这么犀利,男人当然都不喜欢太犀利敏锐的女人。”
“是吗?我觉得是你思想有问题,我老公总说就喜欢我这个臭脾气。”
安丽……
“安小姐这么跟我说话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那我要上车了,孩子们在上面等我呢。”
“当然是来找您,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谈。”
温柔又抬眼扫了她一眼,然后没说话,站在那里看着前面车上的孩子透过窗子在朝她挥手,她便扯个笑给他们,让他们耐心等待。
司机在旁边耐心等待着,但是也不喜欢有个人来打扰他们回家。
“其实是我有个小姐妹的孩子也想来这儿上学,知道我跟滕家有段渊源,就让我来帮忙说说,希望也能来咱们学校。”
“咱们?”温柔抬眼看她,对那两个字不敢苟同。
“啊,当然学校既然是滕家的,那我是滕教授的干女儿,滕总是我干哥……”
“够了!”
温柔冷漠的两个字,丝毫不再给她留情面。
不要脸的人见太多,都不想见了。
安丽愣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却突然见温柔抬眸冷冷的望着她。
“我敬你是名门大小姐,但是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叫滕云一声干哥他也不会答应,你就算不能趁早死了这条心,就别怪我现在冷着脸提醒你毁了自己别后悔。”
温柔说完挎着包迈着大步朝着前面车子走去,留下安丽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傻傻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天快黑,风很凉,然而某人却风中凌乱了,可怜的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校门口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而温柔上车后给自己绑好安全带:出发。
淡淡的两个字,司机发动车子,她转头看了眼孩子们,车窗都关好,孩子们都朝着她傻笑。
她也没心没肺的傻笑着。
收起了那会儿的戒备心,车子里的她变的又很有人情味,很温柔贤淑。
孩子们唱着小小的儿歌,回家的路上童言童真,甚好。
温柔也开心,听着后面小家伙们的声音,然后低眸看着自己挺着的小腹,这一路,他们一定要顺顺利利。
他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不能去接她,但是并不影响她的心情,仿佛因为这偶尔的分别,还有点期待见面的时候的激动心情。
每次,与一直相约的时间差几个小时相见的时候,心里都会泛起激动的情绪。
小家伙们一回到家就跟着下人去玩了,她一个人在客厅里缓缓地走动着,来来回回,手里拿着一本书,轻轻地捧着,看着字里行间的眼神却是那么专注,那么随情。
“妹妹。”游乐场哪儿,滕贝拿着一根野草朝着妹妹跑去。
滕爱正在跟滕宝正在玩运送的游戏,两个小家伙一个拿着铲子往拉土的车子里放土,滕宝就负责把车子拉到另一个地方然后霸道的把车子一脚踢到,车子里的土都出来,他再弯腰把车子翻过去拉到妹妹面前让妹妹继续玩。
滕爱看到大哥踢车子的动作还发出狂笑声,似乎是再说哥哥你实在是太幼稚。
直到那个声音响起,小女孩一下子转头,昏暗的灯光下,还没黑到底的天下,一个幼稚的小男孩跑想幼稚的小女孩。
然后把一根青草送给妹妹的怀里。
滕爱抬手接住,然后看了看,没两下就撕吧烂了。
滕贝皱着眉心却只是无奈的瘪了瘪嘴,然后就转身去找大哥了。
滕爱也跟过去,三个人又蹲在那个特定的玩具空间里继续玩沙土什么的。
滕云看着几个领导在说来倒去的,自己却是无聊的坐在一旁,明明大家都在想方设法的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竟然就是无法入得了这一场。
总是想着,那个女人回家了没有?
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或者,是不是在想他呢?
然后心思更乱,有个领导递了根烟给他,他顺手接过,刚放到嘴边,人家就给他打着火,他歪着头用力的吸了一口,烟卷点燃,他缓缓地又坐好,然后又用力的抽了一口。
“滕总,这次有没有去我们那边的打算?那块地在我们市可是数一数二,我们可是专门给您留的。”
滕云笑了一声:好地我们肯定没有不要的道理,但是过去的负责人肯定不是我。
“那也行,那您派人过去也行。”
“首先要你们的地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然后我们再讲后面的事情,您说呢?”
“言之有理。”
滕云浅浅一笑,又听着另一边的人说起来,大家一说起一些事情,仿佛就没完没了的,后来他开始头疼。
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只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大家又来敬酒,他端起杯子,却是也站了起来。
“这杯我来敬诸位,感谢大家这么给我滕某面子,但是喝完这一杯我就要回家了,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家有娇妻,我实在是在外面呆不住。”
没有浓情厚意的表达,就那么淡淡的声音,把事情轻易的讲清楚。
只因为家有娇妻,我实在不放心。
几个字明明可以没什么要紧,却是让大家震惊的还不等回过神,他已经放下酒杯离去。
之后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在滕云的心里,早已经不是生意第一位。
温柔吃过晚饭便陪孩子们回了房间,三个小家伙坐在床边听她讲故事,不到半个小时全体睡着。
后来温柔放下书本悄悄地退了出去,把门一关,刚好转身,却是一直起身子,就感觉腰上被掐住。
吓了个半死,却转瞬就闭着眼睛傻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半夜才回。”
“我怕老婆大人锁门不让进啊。”
他低声在她耳边纠缠。
温柔的耳根一痒痒,脸上刷的就热了。
滕云转而就把她打横抱起来,两个人快快乐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床上一番亲吻,然后互相抵着额头傻笑着。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温柔低声问。
卧房里温暖的灯光下,柔软的大床上,被子里一双人影,就那么静静地对望着。
只是彼此的眼里染了火花。
那么深,那么静,那么美,那么暖。
“应酬完了。”他低声道。
“这么快?”温柔吃了一惊。
“嗯。”他闷哼了一声,然后抬手轻轻地把她额前的碎发勾到一旁,就那么专注的望着她。
温柔的脸又发烫,然后痴痴的望着他:骗人,我不信。
“嗯?那你信什么?”
他低声问,眼眸里透着精明。
“我信……你说真话的时候我自然能感觉到。”
“你是想说我们是心有灵犀吗?”他笑了一声。
那低沉的嗓音,好听的入骨。
“随你怎么想。”
“宝贝。”他长长地低吟了一声,那两个字叫到极致。
温柔心尖一荡,随后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嗯?
“你怎么能让我这么着迷。”
这么多年了,为何别人都说两个人在一起的年岁长了感情就会淡。
然而他们的感情却是一天比一天更加浓烈。
“讨厌。”温柔娇羞不已,却是克制着自己,用力抿着唇,不让自己笑的太过分。
其实心里十分的骄傲,骄傲他这么爱她。
曾经风风雨雨,仿佛都是给他们这场爱情最好的谢礼。
“他们貌似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但是我对他们说我已经开始想你,忍不住想要立即见到你。”
那一刻温柔突然说不出话,只是感动。
他真的说得出来,她知道的。
他的性子,便是那么肆无忌惮的,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总是那么随性,不过这样也好,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为难。
人这一辈子也不过就那么几十年,然而他们已经过去三十多年。
剩下的时间里,他们该好好地爱自己的。
所以自己今天下午才会跟安丽那么说话啊。
对了,还有安丽的事情——
只是她刚想起来要跟他说,嘴巴却已经被他给先堵住,温柔震惊的睁大眼睛,刚要抬手推他,却是被他超高的吻技一下子给折服。
乖乖的让他吻,情不自禁的回应。
夜静下来。
风走了。
阴云也没了。
大床上温暖如最初的时候,直到很久很久,他都舍不得放开她。
似乎恨不得跟她这么爱到天荒地老去。
只是她又怀着身孕,不能大动。
所以,他才不甘心的点到为止。
但是身下的小人儿依然气喘吁吁了,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轻轻地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包括眼睫,鼻,嘴,还有那貌似元宝一样的耳沿。
好久好久以后,她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羞愧不已,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却被他扣住下巴,被逼的看着他。
“害羞了?”他坏坏的在她耳边低喃。
温柔抬手轻轻的拍他一下,然后转头不看他。
他却轻笑着,坏坏的继续吻她。
过了一会儿温柔才恢复理智,想起安丽的事情。
“今天下午安丽到学校门口等我了。”
“嗯?”
“她说她有个小姐妹的孩子想来我们学校上学。”
“然后?”
“我拒绝了,我告诉她别不要脸。”
“然后呢?”他笑,没想到她还会那样气冲冲。
“她以为是滕家的,所以她想进就进,岂料我竟然毫不买账,并且让她别再叫你干哥,‘你自己说,她叫你干哥你会不会承认?”
“怎么会?我妹妹早走了。”他低声道,说道最后似乎带着点心疼,却又一闪即过。
温柔的心里也一荡。
他们都知道,只有刘洋,才是他们的妹妹。
“滕云,我是不是表现的太过分了?”她突然有些紧张,担心伤了他。
毕竟,他是她最爱的人,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怎么会?你已经开始懂得保护自己,我很欣慰。”
他低声道,然后又开始轻轻地吻她的寸寸肌肤。
温柔的呼吸又开始有点难过,然后想要阻止他,却发现已经无法阻止。
“宝贝,你叫我欲罢不能。”
“我没叫你生不如死吗?”
“你舍得?”
“你舍得割我的肉,我就舍得割你的心。”温柔说。
他笑,他知道她做得到,正如她毫不留情的剪掉她最爱的长发。
她有什么不能做?
他们彼此,越发的相似了。
那天温柔在璀璨跟允健吃饭被温龙截住,温柔的保镖上前立即挡住温龙不让他靠近温柔,直到温柔命令后才得以。
“你跟温颖的事情我都不会管,所以你连浪费口水的必要都没有。”
“那么温颖就白白被谭家公子耍了?你难道觉得这样的男孩子跟温情在一起就真能给温情幸福?”
“我们家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温柔淡淡的说了一声。
“你真狠得下心跟我撇的干干净净,可是你再怎么撇清,我也是你的亲叔。”
温柔没说话,只是转了头往楼上走去。
允健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的老男人,心烦的冷着脸,温柔一上去他就不高兴的说:干嘛还要跟这种人客气?要不我出面替你修理他。
“没有必要。”温柔轻声说。
她不是想给温龙留情面,她只是给温家留着情面呢。
虽然她嘴上说跟温龙没有关系,但是正如温龙说的,他们的骨子里流着一样的雪。
原本他们可以像是亲生父女那样相处,可是是温龙一家先不仁不义在前,所以,如今,她只好再怎么心痛也割掉那块烂了的肉。
“我真看不惯那老头总是一副你长辈的样子。”
“他还知道自己是长辈,却从不干长辈该干的事情。”
温柔说完冷笑一声,只是记起那次,他明知道温颖没怀孕,却是让众人以为温颖怀孕流产,甚至找上滕云,让滕云以为是她害的温颖流产。
这样的长辈……
温柔再看留下一眼,他还站在那里。
温柔朝着楼梯口站着的保镖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跟允健一起进了包间。
之后温龙饭还没等吃,服务生到刚要入座的温龙身边说:抱歉这位先生,本餐厅已经被人包下,您请回。
“什么?”温龙一滞。
服务人员却不多说,只板着脸平心静气的,伸着手等待他离开。
那貌似客套却不留情面的举止,他终是被轰了出去。
“吃顿饭就要开开心心的嘛,你干嘛管他那么多,我都不在乎的,来来来,我请你喝一杯。”
温柔说着亲自给他倒酒。
允健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这女人可真够奇怪的,你脑子里整天除了想着滕云跟孩子还想着什么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天大的秘密?”
“你自己也说这是天大的秘密啦,我怎么能告诉你呢?”温柔也笑了一声,故作高深。
“听说待会儿滕云也要来这家餐厅吃饭,不知道他要是看到我们在一起,会不会打翻了醋坛子呢?”
“你这招应该是百试不爽吧?”温柔抬眼看他一眼,眼里透着凌厉。
允健见她不高兴了,立即收起自己试探的心思:我也给你满上。
满上的是白开水。
后来滕云跟韩西真的去了,听说他们在便到包间里去凑热闹,韩西在门口还嘟囔了一句:他们俩吃个饭怎么还用上包间了?
“咱俩别敲门,看看里面的猫腻怎么样?”
滕云冷眼瞪他,只是还不等说话韩西已经悄悄的把门打开,然后里面两个人坐着彼此身边,却是谁也不说话,正在安安静静的吃饭。
虽然门动的声音很小,但是允健还是立即听到,抬眼就看到俩大男人站在门口。
韩西做贼心虚,结果没抓到什么就:哈,两位正在用餐呀。
憨笑着打了个招呼走上前去把椅子拉开坐下。
滕云更是什么也没说,无奈叹了一声,然后就走到自己老婆的另一旁坐下。
虽然他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但是刚刚韩西打开门的时候他竟然还是捏了把汗,这会儿心算是彻底踏实下来。
有没有听说,如果一个人很爱一个人,就会紧张?
哪怕是再有把握,但是赌注面前也会心慌。
只是那个有没有听说在那时候显得尤为的不重要。
滕云一到,温柔立即拿了碗给他盛了汤:听说你也会来,早就给你叫了汤,喝了酒还没吃饭吧?
“我靠,你们这……不会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吧?”
韩总监甚是伤心的看着滕太太那么从容的给自己老公盛汤的模样,真想找个豆腐撞一下。
实际上没有,只是……
心有灵犀。
罢了,滕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免得某人真要去演撞墙的把戏。
允健看着人家两口那你侬我侬的样子也是沉吟了一声,然后自己端着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温柔抬眼看着他那不高兴的眼神只浅声道:我可照顾不了两个人,你们俩掂量着点喝。
韩西刚拿起酒杯,听到那声后立即又放下了。
心想,犯得着吗?
这又不是自己老婆。
滕云看了温柔一眼,温柔也扬眉看他,两个人是平等的姿态,之后他无奈的轻叹,然后也给她盛汤。
韩西跟允健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今天下午还忙吗?”温柔轻声问。
“嗯,吃完饭就要立即回去。”
“那多吃点。”
“好。”
允健跟韩西……
吃过午饭温柔跟允健去了学校,滕云跟韩西回了公司处理事情。
韩西忍不住好奇:你就这么让允健送温柔走,你就不怕……
“有什么好怕?”滕总一本正经的,然后认真开车,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的路。
温柔跟允健一起朝着学校的路走去,后面的保镖依然随行。
允健说:滕云排的这些保镖倒是足够尽职尽责。
“那是当然。”温柔骄傲的说,然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两辆车子。
“在我面前,你可以稍微说的他品行差一点。”允健只好直白的说。
温柔却笑出来:我最近反正已经被人恨透了,也不差你一个。
“是吗?我跟别人能放在一起评论吗?”
温柔……
“那当然不能,你是独一无二的允健。”
这下轮到允健滞了一下子。
他是没想到,温柔会说他是独一无二,瞬间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因为在她心里,至少他是独一无二的允健,足够了。
“你最近不出城了吗?”温柔问了一声。
“嗯,最近一段时间内都会呆在城里。”
“嗯,真是难得见你这么清闲。”
他没说话,原因不必说明。
只是温柔说完后有些失神,车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许久都没人说话。
到了学校两个人一起下车快快乐乐的一起朝着办公室那一层的门口走去,谁知道却突然砰地一声。
是子弹穿透树叶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温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因为本身是没有声音的,如果不是穿透了一片树叶。
但是允健却天生对那个声音太敏感,耳根一警铃响起,他立即转身超厚看去,然后抱着温柔就往旁边倒去。
温柔心一荡,人已经倒在地上。
不,是允健的身上。
门口的玻璃砰的碎了成空,坚硬的玻璃却落了一地。
然后温柔震惊的转头朝着那里看去,允健却是瞬间把枪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朝着斜对面上方就是一枪。
温柔紧张的脸色发白,看着那个搂着她开枪的男人的脸,然后转头朝那边的墙角看去,只看到一个人影一闪即过。
之后外面的保安便也行动起来,然后温柔被他搂在怀里紧张地问:没事吧?
两个人坐在地上,脸色都很难看。
温柔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用力摇了一下头,然后又朝着门口看去。
“你呢?你没事吧?”
回过神,她立即担心的问。
他也摇了摇头然后自己先迅速起身,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确定没事?你没事?肚子也没事?”
他真怕,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真是也立即自己把自己枪毙了好了,不用说没办法跟滕云交代,就是自己这一关他也过不去。
不过还好是有惊无险。
心里却立即明白,这场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刚刚那一枪,确实是冲着温柔。
而且看枪法,今日若不是他刚巧陪她回来,说不定她……
之后保安也是无功而返,然而他却是一直陪着温柔没敢离开,他说:打电话给滕云吧。
“不,他今天有事情要忙,别打扰他。”
“可是你如果出事,我没办法跟他交代。”他说的是实话。
温柔抬眸看着他眼里的紧张却是轻轻一笑,其实她心里明白,但是依然说:你会保护好我,我知道的,而且刚刚那一枪我没出事,那个枪手也已经逃了,恐怕不会这么快再行动。
他无奈叹了声,只好死命的守着她身边。
当时幸好学校里没有别人看到,对老师们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
允健后来找了那个子弹头仔细研究,然后不自禁的一愣。
晚上滕云跟他单独见面,他便拿出来给滕云看。
“这种货不容易买到,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人?”
“过完年后有人到家里当佣人,结果在我们的饭里加了慢性毒药,而今天——如果真如你说是一个人去的学校,那么,想必这个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枪手,依你之见呢?”
“应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会不会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允健疑惑了一声。
滕云便也认真思考,其实他们想的都差不多,只是连着两次命差点丢了,却还是没有找到幕后黑手,滕云挫败的无以复加,不自禁的没心紧拧。
“对了,刘瑜平的案子怎么样了?”
“他这些年在各部门也有不少关系,想要搬到他并不容易,但是那一件事情已经足够他死一百次,这件事要是也是他所为,我觉叫他活不过今年。”
允健看着滕云脸上的阴狠:你不怕你姑姑醒来后恨你?
“哼,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滕云冷笑了一声。
他只知道,他不能再让身边的人有任何意外。
他已经失去不起。
“说起来这个老家伙也真不是东西,还真是活该——”家破人亡。
后面四个字允健没说出来是因为他的家人跟滕云还有牵扯。
滕云知道允健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酒杯饮着。
偌大的酒吧里明明喧嚣的厉害,但是两个男人坐在角落里聊着天,完全不像是此道中人。
允湘从楼上下来,看到滕云跟允健在一起不免好奇的走过去打招呼。
“我大哥跟如来坐在一起喝酒,我没看错吧?”允湘笑着寒暄。
滕云没抬眸,倒是允健看了看他妹妹:你当然没看错,你的视力一向是没问题的。
允湘听到这话倒是很开心:哈,看来真没看错,不过滕总好像不怎么开心啊?发生什么事吗?
滕云还是没说话,喝完酒就走人,允湘好受伤,那男人理都不理自己呢,但是转而就看着自己老哥。
“今天有人杀温柔。”
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允湘吓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一低头看到那个子弹头吓的浑身一颤:怎么会这样?
“温柔都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不过她却是害怕了。”
“什么意思?”
“她让我不要告诉滕云,她若是不害怕怎么会不记得那些保镖是滕云的人,她以为不说就行了。”允健说完笑了一声。
她的强装坚强让他觉得心酸。
滕云回到家后温柔还没睡着,只是在装睡,其实她有预感了,在他突然出去的时候她就有预感。
等不久后身后缓缓地陷下去一块,感觉腰上有了他的重力跟温度,她禁不住缓缓地沉吟了一声。
他的侧脸轻轻地贴着她的侧脸,只对她低声讲:你怎么会这么傻?
“我何止傻?”温柔轻声道,然后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身到他怀里,伸手把他搂住。
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在他怀里紧张。
知道了也好。
他也搂着她,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安抚她。
“以后不准在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知道吗?”他低声对她命令。
温柔又把他抱的紧了一些:我哪里瞒得住啊,全城都是你的眼线,就连允健都不帮我瞒着你。
“哼。”他竟然忍不住轻笑一声:你现在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
“是啊,以后再也不敢谎报军情了。”温柔也笑了出来,心里的沉重暂时的放下。
“温柔?”
“嗯?”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强的活着,都要努力的活下去,都要坚定不移,我不能没有你,知道吗?”
他在她的耳边与她不经意的耳语厮磨却是让她的心里滚烫滚烫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
“你也是,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我。”
然后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当他霸道的亲吻着她,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疯狂,旁边的女人却也如他那般。
当温柔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他却是恨不得把她吞进心里细心呵护着,任由谁,也是想要伤害她必须过了他这一关才行。
但是温柔之后还是会继续去学校,只是第二天学校附近的树上都布置了陷阱,如果有人爬上去,必死无疑。
那个地方的牢固程度,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时候,温柔也还算安全。
温良在陪苏瑾打那场官司的时候连续两场都是输,温良其实心里不是不急,但是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所以,那个凶手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就是他唯一的想法,也是他唯一能冷静下来的方法。
支持刘瑜平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温良却越发的肯定那件事了。
有几次跟刘瑜平的对视中,甚至从刘瑜平的眼神里,他都能看到那种你一个小小的律师能奈我何的神情。
苏瑾跟温良从法院出来,然后转身看着温良的脸好奇的问:下一场我们有把握吗?
“下一场我们必胜。”
其实苏瑾也不怎么相信这个小男孩,但是他的眼里透着那么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得不相信。
苏瑾点点头:那我们继续加油吧。
温良便也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
周六晚上温柔跟温良还有温情在老房子里聚会,温怡一直没到,说是家里有事,姐弟三个没等就开吃了。
温良说:想要搬到刘瑜平是很难,但是你弟弟就是那种越挫越勇的人,他越是打击我,我反而越是有兴趣跟他一较高下。
“这次跟你对阵的律师可是在律师界有二十多年威名的人物,你就算输了姐姐也不会怨你。”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信任你弟弟的?”温良打趣的问了一声。
温柔无奈轻叹:我哪里是不信任,我是心疼。
看着温良为了这个案子瘦了几圈,她真是心疼坏了。
“哎呀,姐姐你怎么这么肉麻了?”温情放下筷子双手搓着自己的手臂说。
温良不说话,温柔拿起筷子敲她的脑袋:就你没心没肺的自己还不自知。
温情并不生气,反而淘气的吐吐舌头,似是对此事并没有非议。
“你跟谭文怎么样了?”后来温良问温情。
温情看了温良一眼:我们很好啊,我们一直好的很。
温良看着温情口不对心的样子就笑不出来,只微微点头。
温柔看着温情的样子却是无奈,低眸想了想却是实话告知:你若是想要跟谭文在一起,受他父母的眼色过日子这种事以后不会少的,虽然他父母答应你们俩在一起,但是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至于以后你跟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是无法再管的,你懂吗?
温情点点头,却不再说话,她心烦着呢。
就像是温柔说的,虽然他爸妈答应他们在一起,但是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感觉别人根本不拿正眼看她。
但是她又必须忍气吞声。
有次她都快忍受不了了,就因为她喝汤的时候不小心咬住勺子一下,谭文的妈妈就用那种眼神看着她,还说她明明也是个豪门大小姐,却是最起码的吃饭礼仪都不懂之类,但是想想谭文,只好又忍下去。
以她在家根本从来不受委屈的性子,现在却为了一个男孩子甘愿被人家数落,羞辱,其实已经是不易。
只是……
当温柔低着头不怎么开心的时候,其实温良又何尝能开心的了?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那么一两件无法自持的伤心事。
总会在某个时候不经意的想起,然后便不自觉的又开始伤心。
滕云在楼下等她,一直等,他们三姐弟说好一起吃饭不带家属便真的不带家属。
但是滕云却没走,当然,楼下站着的不止是他,还有一众保镖,那样子,真的挺壮观的。
没过多久他们家的门就响了,温良去开的门,对门的老大妈站在他们门口:小良子,楼下停着那么多车,还有那么多黑衣人,都是到你们家的吧?
温良一愣,看着老太太疑惑的眼神然后回到家里到玻幕前往楼下一看,然后不自禁的看向温柔。
“姐,你回家吧。”
“啊?”温柔正在跟温情看电视剧,听到那一声好奇的朝着窗口看去。
温情什么也不问,直接光着脚就往窗口跑去,然后不自禁的大声喊:天啊,楼下那么多人啊怎么?
温柔……
下了楼一阵冷风吹过,她缓慢的往他面前走,他却是立即朝着她走去。
“这么早啊?”
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搭在肩上。
温柔没说话,只是看了眼他,还有他身后的一众人。
“不是说十点半再来吗?”
“我担心你。”他低低的一声。
温柔的心一荡,立即不忍责备。
楼梯口站着的温良看着姐姐姐夫在一起无奈一笑,然后转身上了楼。
对于滕云保护温柔的方式他其实很赞同,只是心里也有那样的担心,担心姐姐会出事。
他还不知道温柔在学校差点丧命的事情,甚至温怡跟温情也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只三个人知道,便已经足够多,后来允湘也知道了,给温柔的电话里像是天塌了一样让温柔无可奈何却又感动不已。
但是温柔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再知道,她知道他们爱她便已经足够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滕云看着温柔不说话忍着笑的模样问。
“嗯。”
温柔微微点头答应,一直忍着笑。
其实她很开心他这么关心她,但是又心疼他一直站在楼上,早知道一起上去好了,完全没必要在楼下挨冻挨饿嘛。
于是一上车温柔就通知家里:给总裁准备宵夜。
滕云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她讲电话,不自禁的嘴角上扬。
他本想假装没感觉,隐藏自己的好心情,却是隐藏不住。
他不会告诉她,她假装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时候,其实好有……女人味。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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