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我今天就要替你死去的妈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唐青说着就抬手要打温柔,温柔却是立即反应过来,抬手抓住了唐青在半空中的手腕。
“告诉过你多少次不准提我妈,你是听不见的聋子吗?”温柔生气的吼道,然后要把唐青给推开,谁知道唐青的力气那么大。
若是平时她还能打得过,可是现在挺着个肚子,她如何打得过,被唐青用力的一推,她就要倒在地上。
温柔心惊胆战,吓坏。
却是身后突然一股柔弱的力量把她给扶住。
“喂,你这女人怎么能推孕妇呢。”
是一个陌生女人,一个女警,身上还穿着制服。
唐青一看那身衣服就吓坏了,立即往后跑。
“喂,你别跑啊,喂……”
警察吼了两声,见唐青跑掉才低头看脸色苍白的孕妇: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温柔站好,然后朝着警察点了点头。
警察看她一眼,看她真没事就走了。
温柔独自站在那里,面对背后的议论纷纷,却只是松了口气。
刚刚好险,要不是那个女警察刚好经过。
其实那个警察也只是来开点药,没想到就碰到那么一出。
更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个大人物的老婆,直到自己被升职她才想起温柔来,一查竟然发现温柔是滕云的太太。
温柔从电梯上去总算没再遇到别人,只是想着那母女的嘴脸,只剩下一句话在她心间。
她不是不会衡量。
温龙对她奶奶来说是个多么重要的人物。
虽然温龙不孝顺,但是在奶奶的眼里,他终究是占据了奶奶的半颗心。
就那么两个儿子,如果奶奶知道温龙现在过的不好了……
或者是电梯里太过安静,所以她才会胡思乱想,电梯一开的声音让她的心里一荡,随后就抬头看着外面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心情竟然那么沉重,柔荑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看去。
温情正躺在床上翻着手机,表情有些呆呆的。
温柔漆黑的杏眸里闪过些许复杂情绪,之后又转了身。
终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温情听到门口好像有声音,爬了起来坐在床边:谁?
温柔的心一荡,眸光一滞,随后就背着包低头离开了。
“温怡?是你回来了吗?”
温情感觉不对劲,不自禁的下了床,只是当她轻手轻脚到了门口把门打开。
当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看去,当她还心存紧张,打开门之后却是失望的。
什么都没有。
不自禁的好奇,刚刚明明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她站了出去,然后什么也没看到,心想难道真是看错?
之后便又回去,把门轻轻地关上。
温柔站在别人的病房里,尴尬的朝着里面正震惊望着她的人点点头:抱歉。
低低的一声道歉后就匆忙离开。
她走后病房里的病人跟家属还在低低的议论。
能住在这上面的病房的人物自然都不一般,认识温柔的肯定也不在少数,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温怡买了小笼包回来,打开门看到温情一个人躺在床上质疑:大姐呢?去洗手间了?
“大姐?哪有什么大姐啊?”温情笑了一声,却差点哭出来。
“大姐来了啊,我刚刚在楼下看到她,难道她没上来?”
温怡疑惑的时候温情的心却是狠狠地一荡,想起那会儿听到的开门声,难道……
只是大姐竟然不进来跟她打个招呼就又走了。
难道大姐在怨她吗?
温情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大姐。
温柔在回去的路上不自禁的模糊了视线,她明明是想过去打个招呼的,但是,竟然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那么放不开的人。
就连滕云都无法让自己这么不洒脱,而面对自己亲妹妹的事情上,她竟然倔强到这种地步。
温怡说了一会儿,低头看到温情沉闷着不说话,还带着点委屈的时候一下子说不下去,坐在床边轻轻地搂着温情:好了啦,她今天会站在门口看你,那你们俩和好如初还不就是时间的问题?
“万一……”
“不会有万一,我们是亲姐妹,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而且大姐对我们三个弟妹多么疼爱你又不是不清楚。”
温情不说话,但是她感觉得到,这次不一样的。
温柔回到学校里,老师们商议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的事情,她才偶尔插言几句。
多半都是在听,她对这方面了解的太少,然而他们学校的老师都是有些年岁的老师,所以,都是这方面的强手。
“对了,舞蹈培训班那边的老师也说会给准备几个节目。”主任说。
温柔点点头:我们学校的儿童节除了别的学校都有的特长表演之外,每个班加一下每个班平日里学校的东西,让家长们对我们的上课内容多一些了解。
老师们都认可,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那要不要每个同学都起来回答问题之类?这样的话,这一场大概要用的时间长一点。”
“我们不怕时间长,这是我们学校的第一次展示,活动就定在璀璨吧,午饭我们学校请,饭后让餐厅准备好茶点,反正要给家长们最好的待遇,也让孩子们都有他们的特定休息去,至于别的……这周之内我跟高主任列出一个详细的计划表,然后下周一我们再议,把这件事确定下来。”
温柔说完后高主任点着头:好的。
随后老师们去上课,她就开始跟高主任还有几个没课的老师商议六一的事情。
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正在说话,就垂眸看了一眼,看到是微信她便没拿手机看,继续说事情。
她大概猜得到应该是温怡,问她为什么没进去的事情。
她没进去,温情知道了大概也会伤心吧。
但是她已经回来,那件事,就已经是已经过去的结束的事情。
温怡说:明天出院也不知道大姐到底来不来?
“她肯定不会来。”温情低着头说。
姐妹俩就那么无聊的瞎想,直到滕家的阿姨送来午饭。
温柔也跟允湘约在璀璨吃饭,允湘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明天出院。”温柔说着坐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允湘看着她的脸色不自禁的担心: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看上去怎么还那么憔悴?
“现在我要是还能面色红润你才该觉得奇怪呢。”温柔笑了声,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浑身没力气,但是她不想一直闷在家里,总想找点事情做,总想有人能填充她的生活。
“哎,最近发生的事情是有点多,哎,不过温情那丫头平时叽叽喳喳的,真是没想到……好了,我不说她,我们聊点开心的,我们准备要二胎了呢。”
倒真的是一件很惊喜的事情。
“因为你身体不方便,我就跟我老公去了一趟王姐的老家又去找到那位老太太。”
温柔脸上难得的又有了笑意。
“她怎么说?”温柔好奇的问,青葱玉指握着白色的杯子喝着白开水。
“老太太说只要想要,就一定会有的,只是快点慢点的事情。”
温柔点点头,听上去好似有些道理。
“有没有又开药?”温柔问。
“开了呀,还送了我一大包她自己在山上挖的野菜,超级新鲜,她说那是纯天然无公害,哈哈。”
温柔……
哎,难得他们允大小姐竟然这样容易满足。
不过相信这次要孩子不会再像是上次那样让他们的夫妻关系变得不好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个孩子,这一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能有当然好,没有,也不必太难过。
说不定还能增进夫妻感情呢。
“我还以为是我年纪大了看花了眼,原来真是滕太太啊。”
温柔跟允湘都是一滞,一起转头朝着后面看去。
然后两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温柔浅笑一声:安先生。
允湘眼光却精明着呢,也不管人家高不高兴就那么肆意的打量着人家,然后就看的很不爽。
“这位是允家的那位大小姐吧?”安丽的父亲看了允湘一眼问。
允湘淡淡的笑了一声:难得安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还认识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我是允湘,您好。
安丽的父亲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温柔,他觉得面前这两个女孩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听说她们的关系匪浅。
“听说前阵子滕总的姑父对滕太太不利,滕太太没受什么伤吧?”安丽的父亲看着温柔面色有些憔悴问道,微眯着的眼神里明明满满的都是不满。
温柔浅浅一笑:我没事,只是他被判了刑。
“他是该被判刑,以你们的关系,他一个做长辈的做出那种事实在是不像话。”
温柔的心里一荡,不知道为何,听到安丽的父亲说这些她心里很不舒服。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姐妹吃饭,有空我们再单独聚。”
安丽的父亲说完转身离去。
温柔跟允湘坐下,允湘说:我怎么感觉这只老狐狸不简单呢?听他那口气,我怎么那么不爽呢?
温柔无奈沉吟了一声,她也很不爽。
“我觉得还是要跟他们父女保持距离的好,这老东西的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
“可是我们之间没什么交集。”温柔低声道,心想,他们之间应该不存在那种不好的事情吧。
安丽虽然追求过滕云,但是他们已经复婚,而且那天她还看到安丽跟年轻男子一起出入酒店。
按理说,他们之间,算是结局了。
“哈,你以为你跟人家没交集?你可别忘了,你什么时候招惹过别人?不都是别人看不过去你过的好来折磨你?”
允湘的一声提醒却是让她忍不住头疼。
是啊,从来都是事情自动来找她。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别的大人物身上会不会也发生这么多事情。
突然有点想滕云,每次他坐在身边,她总觉得比较踏实。
“那天我看到我哥跟你老公在一起喝酒,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嗯?”
“不要怀疑我的视力,我看的真真的。”
温柔……
看来那俩家伙是和好了?
“不过他们俩即使是死敌,也不是没吃过饭,而且还吃的不少呢。”允湘想了想又说。
温柔认可允湘这段话,因为事实上确实是那样。
“陈晨那丫头竟然跟她老公去部队里玩耍了,你说她是不是有危机了?”
“不会吧?”
“不然她去干吗?找刺激啊?”
温柔……
“听说他们营里有那么几个超级漂亮的女兵。”允湘说着还暧昧的挑挑眉,那样子仿佛在说,陈大小姐也有有感情危机的时候。
“除非她老公是个花心的,否则就不会有事。”
温柔说。
“你怎么总是那么单纯啊,过了那么多年,发生那么多事,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好看的男人都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就像是你我也有被追求的时候。”
允湘说道自己现在还有追求者还算是比较自豪。
温柔却笑不出来,追她的好像都是人渣。
当然,除了她老公。
下午温颖跟唐青在学校门口堵着她,骂她是个没良心的人。
那么多家长都在旁边看笑话,唐青就拿着个大喇叭开始喊:姓温的小贱人,你有种你就出来,你这个傍大款的小贱人,忘恩负义的小贱人,你出来啊你……
温柔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争执不自禁的扬眉,他们学校主任跟她站在一起:园长,你要让她们继续在那里骂吗?
“我以为年过三十就不能算是小年纪了,没想到在她心里我还是小的,让她骂好了。”温柔嘲笑一声,然后摆弄着窗口桌上的花花草草。
“可是家长们在接孩子,这样总是不好听啊。”
温柔的眉眼间一怠,然后叹了一声:我出去看看。
“我陪你去,你挺着肚子打不过她们。”主任说着就跟温柔一起往外走。
其实当保镖们听到大喇叭里发出的声音就立即过去了。
唐青跟温颖就开始手舞足蹈的跟保镖打,有个保镖的脸都被划伤了。
但是她们怎么是保镖的对手,他们脸上冰冷的表情,但是身手却很敏捷,本来顾忌是女人,但是想到老板娘的名声,想到自己被抓,立即就一个过肩摔。
温颖还好,虽然疼的支支吾吾,但是唐青却一下子被摔伤了肋骨,疼的啊啊大叫。
“啊,杀人了,杀人了啊……”唐青大喊着,然后就躺在地上开始打滚。
“妈,妈,温柔,你个贱货,你快出来,你的保镖把我妈给打残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婶婶,这可是你亲婶婶啊,温柔,贱人,你快出来啊。”
“小颖,妈妈要死了,你可要替妈妈报仇啊,这个贱人毁了你爸爸的公司,害的你爸爸车祸住院,还把你妈妈给打成残废,你一定要替妈妈报仇啊。”唐青说着就开始奄奄一息,脸色惨白的,表情也开始扭曲的不成样子。
却是在旁边看戏的人低低的议论着,甚至有的在嘲笑。
温柔跟主任没过去,只在角落里看着,然后有个保镖看到温柔,温柔淡淡的一眼跟他对视,他立即点了头然后跟另一个保镖低低的说了一声什么,一个男保镖把唐青给扛了起来,唐青又开始大叫着手舞足蹈。
然后张开嘴就用力的咬住那个保镖的耳朵,疼的那个保镖也差点摔倒了,于是唐青被他撒了手,又掉在地上。
这下是躺在地上彻底不能动了。
“妈,妈……你们这群禽兽,你们……”
有个保镖受不了的立即从裤子后面把枪给掏了出来,温颖立即说不出话,只呆呆的看着他,眼珠子都要叫出来。
而周遭的家长也是吓的够呛,立即退出去一些。
温柔这才缓缓地上前:今天我会出来是因为这是我的学校门口,这里有我的学生家长,所以我才出来说一声,今天大家也给我们当个见证人,这对母女从一开始就蛮横不讲理,尤其是做母亲的,不教女儿当个好女孩反而整天带着女儿哭哭闹闹,我爸爸公司破产的时候就是她们母女,跟我那个不成器的叔叔一起躲得远远地,对我们全家人,哪怕是我的亲奶奶,他们也不闻不问,甚至我奶奶到了他们家门前还被他们轰出去,这些原本我都不该讲给别人知道,但是今天你们这么冤枉我温柔,我只好说出来,奶奶到死都没有见到叔叔最后一面,你们现在说我忘恩负义,敢问一声我对这种人,要怎么重情重义?
“是啊,在人家失落的时候就把人家轰出门外,在人家得势了就来攀亲戚了,攀亲戚不成就出言羞辱,你们这些保镖怎么回事?还不把这母女轰出去,以后学习十公里以内,这两个人不准靠近。”
张主任也站出来替温柔说话。
大家都开始对她们母女指指点点,温颖委屈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温柔,我可是你的亲堂妹,你竟然这么对我,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温柔听到那一声冷冷的眼神朝着她扫过去。
若是不说亲堂妹还好,一说亲堂妹温柔就想起她去找温情说那件事,把温情逼的跟谭文分了手还闹自杀,这个难道不是罪魁祸首吗?
温颖被温柔冷漠如刀子的眼神吓的往后一动,温柔却突然冷笑一声:大家都散了吧,这种无耻的人,看多了只会脏了眼睛。
“我无耻?我无耻也比不上你无耻啊,你难道敢说我爸爸公司破产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人在做天在看,你爸爸的公司为什么破产,你们全家要是不知道,也有老天给你们记着。”温柔说完转身离去。
然后一辆商务车开过来,唐青被两个保镖抬到了车上,温颖也被拖了上去。
十公里之外,母女两个像是垃圾一样被人给丢到了路边。
温颖爬起来去抱已经断了肋骨的唐青,唐青昏昏沉沉的却立即啊了一声,疼的肺都要出来了。
“你轻点啊,疼死我了。”唐青吆喝着,眉头紧皱着。
“你怎么了?哪里疼?”
“哎呀,我的老骨头都要断掉了,那个学校以后我们不能去了,但是坚决不能放过那个贱人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温颖跪在地上抱着唐青,想要把唐青扶起来却又不能,累的她说:妈,你怎么这么重啊?
“死丫头,敢说我重?我这骨头都断了,不行,赶紧打一二零,哎呦哎呦,疼,疼疼……”
“一二零?可是妈,连爸爸的住院费我们都是好不容易凑齐,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钱住院啊?”温颖一想起一家人现在苦逼的样子就没办法。
“没钱?没钱你不会想办法啊?难道要我爬着去当乞丐要钱不成?”
“那我也不能去当乞丐要钱啊?”温颖立即就吓坏了,那种丢人的事情她才干不出来。
“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那你不能去乞讨,你去找你那些平时玩的开心的朋友借一下啊,你们平时在一起吃饭他们不是都很大方嘛?”
“可是那些男孩子……”温颖说不下去,烦躁的不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那些男孩子再怎么样,看在你漂亮的份上也不会不买你的账的,男人的眼里只看得到美女,对美女都是有求必应,你爸爸就是最好的例子。”
温颖……
“可是我也不会出卖身体去帮你赚住院费的。”温颖说着打了一二零。
“谁让你出卖身体了?古时候不是有卖艺不卖身嘛,你陪他们喝喝小酒聊聊天,他们喝的高兴了肯定什么事都答应你,更何况只是借点钱。”
“妈!”
温颖没想到唐青会让自己那么做,那跟三陪有什么区别?
然而一二零还不等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母女俩不大会儿就淋成了落汤鸡,温颖看着自己的手机都要坏掉赶紧揣了起来,然后在路边东张西望。
唐青躺在地上被淋的睁不开眼睛,最后没办法她用力的翻了个身趴在了地上,脸是淋不到了,只是身上早就湿了的衣服皱巴巴的,把她的老腰跟屁股给显得特别粗大,特别难看。
然而平日里最顾模样跟打扮的女人,这时候竟然毫无形象的躺在雨里只能窝囊的流着眼泪等着人来救。
“这可叫我怎么活啊?要是被我那帮没心没肺的麻将友看到,我的脸可真是没地搁了啊,那个老东西就知道在外面养小妖精,却让我这个正牌老婆落的今天这种地步,那个天杀的啊,他干嘛不干脆死了算了呀。”
温颖听着那话不解的转头看着趴在地上浑身的肉都在抖动的女人:妈妈,那可是我爸爸,你怎么能那么说啊?
“他哪里配当你爸爸?他就知道拖累我们母女。”唐青抬起上半身,冲着女儿嘶吼着,却是刚一大声,身上的伤就疼的快要把她撕开一样,接着又咬着牙缓缓地趴下去。
一二零赶过来,把她抬到车上,然后一翻身又碰到受伤的地方。
“哎呦,你们都给老娘轻一点呀。”
男护士还被吓了一大跳,温颖坐在旁边都觉得丢人,别开了脸。
温柔跟三个小家伙在办公室里等着滕云来接,三个小家伙在她的办公室里安静的玩着纸牌,虽然是乱玩的,但是三个小家伙的表情极其的认真。
温柔就坐在旁边的沙发里静静地看着,只觉得这样安静的时候真的很好。
滕爱突然转身看妈妈,大概是觉得乏味了,然后放下纸牌就朝着妈妈走过去,温柔只用那种宠爱的眼神看着她,她走上前去爬到沙发上坐在妈妈身边,然后抬手去摸妈妈的肚子。
温柔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们滕爱想小弟弟了吗?
滕爱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学着爸比的样子趴在妈妈的肚子上想要听什么动静。
只是当她肚子里的小家伙真的动了一下,刚好踢到滕爱的耳朵那里,吓的滕爱立即就离开了,震惊的模样望着妈妈的肚子,然后眼泪差点就要飚出来,温柔却是也立即心软,本来还想笑,觉得那丫头的表情以及动作实在是太专业。
没想到是真的被吓到了。
“呜呜,妈咪,动,动……”小丫头看到妈妈担心的眼神立即就眼泪汪汪的指着妈咪的肚子说。
滕贝跟滕宝便也好奇的转了头,看着妹妹哭都心疼坏了,立即朝着妹妹走去,然后俩人一个给妹妹擦眼泪一个也好奇的去看妈咪的肚子。
温柔看滕贝看着她肚子的表情,她怎么觉得有点怕怕的呢?
滕贝眼瞅着妈咪的肚子,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还不等出来就开始欺负妹妹了呀?等你出来再好好收拾你,哼。
温柔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有点危险。
滕贝突然抬手,然后轻轻地拍了妈咪的肚子两下便去摸妹妹的脸去了:妹妹不哭啦,哥哥替你打弟弟啦。
温柔……
那轻轻地拍了两下也叫打?
滕宝看了滕贝一眼,然后也不怎么高兴,似乎是被抢了风头的不爽感觉。
温柔看着那仨小家伙的样子,尤其是两个哥哥,竟然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这些小家伙已经这么懂的表现了么?
在妹妹面前,似乎都想做最厉害的那个哥哥呢。
不算是很大却很安静的办公室里满满的温暖,温柔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开始看书。
没一会儿滕爱就不哭了,然后还撅着嘴对哥哥说:不能打弟弟哦。
滕贝漆黑的眸子看着妹妹的表情不自禁的受伤,不能打弟弟?
幽怨的眼神看着妹妹仿佛在说:不能打你刚刚哭个什么劲?
滕宝早就去玩别的,当大哥还挺不容易的好像,还不能跟弟弟争风头,显得自己太小气,所以为了当个大度的大哥,他一个人玩去了。
滕爱又去摸妈妈的肚子,小手轻轻地一下一下的,然后嘿嘿傻笑。
温柔都看呆了她那样子。
晚上一家人一起去了滕教授跟袁教授那里,滕教授准备了晚饭,只是他们家还有位客人。
滕贝跟滕宝看到安丽就不高兴了,用烦的眼神等她一眼,然后就去别处了,滕爱手里抱着一套彩笔跟一个小画本在客厅茶几那里开始画画。
好吧,其实就是玩。
安丽跟温柔还有袁教授坐在沙发里,滕云因为安丽在,自动退出这一场,跟滕教授在厨房忙活。
滕云看着滕教授煮的晚饭看了滕教授一眼没说话,心里已经明白。
滕教授也不说什么,但是准备的饭菜很精致,很有营养。
“今天刚好走到这里,就过来看看干爸,干嫂应该不会不高兴吧?”安丽笑着柔声问。
“脚长在你自己腿上,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呢?”温柔也柔声说,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但是就是让人听了便明白她是不高兴。
安丽的表情一冷,随即却又笑起来:干嫂这话听着就是不高兴我来看干爸干妈呢。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话里话外却都是埋怨温柔看不上温柔。
温柔却根本不在意,只淡淡的一笑,然后看着小女儿在画画。
袁教授看着安丽那仿佛受气包的小女人样子也是烦躁,她以为是温柔他们,一开门竟然是她。
当时已经拦不住了,人家拎了东西就往里走,还说要看干爸干妈。
“你既然知道,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我是不高兴。”温柔冷淡的一声。
安丽的表情便再也好不起来,笑了笑,却也只是嘴角抽搐一下而已。“可是干爸已经在准备晚饭,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先跟干爸沟通,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再来。”安丽说。
温柔……
忍,狗咬人,难道她还要跟狗互咬?
虽然不明显,但是温柔却不愿意再跟她多浪费口舌。
“哎呀,我看看我的宝贝孙女在画什么呢?”袁教授想要打破僵局。
谁知道她话刚一说完,一低头,然后就看到小滕爱一双手上涂的五颜六色的,小家伙自己看着自己手上,也不管桌子上没有扣好盖子的彩笔,然后突然转头,冲着妈咪就傻笑了一声:嘿嘿嘿。
温柔一愣,原本就心情不好……
谁知道那丫头一下子转移目标,然后冲着旁边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安丽就扑了过去,顿时安丽的一对胸口就花了。
安丽心一荡,随后低着头傻着眼看着自己的胸口:啊……
一声大吼,尖叫。
两个小男孩从洗手间里拿着玩具水枪跑了出来,她才刚站起来,俩小孩朝着她就是一顿扫射。
滕贝跟滕宝一边打枪一边朝着她跑,安丽一转头,然后水就喷在了她的脸上,顺着到嘴角。
她不自禁的张嘴,还不等叫出来,然后感觉嘴里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滕宝跟滕宝大笑着,直到水枪里的水没了。
温柔跟袁教授就坐在沙发里中规中矩的,然后表情淡漠的看着那一幕。
虽然眼里貌似很震惊,但是两个人心里却都在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太痛快了这一场。
滕爱更是伸着十根手指头用力的往她腿上继续抹,滕教授跟滕云跑出来看到那一幕,俩人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一两秒,然后回过神就又悄悄转头回了厨房,全当没看到。
“坏女人,活该。”
“坏女人,活该。”
“哼,臭阿姨,滚出我家去。”
三个小家伙拿着枪对着她的,用手当枪的,反正都非常嚣张的表情,鄙视的眼神,霸道的赶她。
“你们……你们……温柔,你就不管吗?”
温柔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
袁教授低眉,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走了,去厨房跟妈妈一起看看爷爷煮的什么好吃的。”
温柔说着已经牵着滕爱的手往外走。
安丽气的喘不过气来,看着温柔就那么嚣张的领着三个孩子去厨房却更是来气,再转头看袁教授,发现袁教授故作无知的样子,心肺里一下子就火大。
“这倒底是什么水啊?怎么这么……”
袁教授闻着那淡淡的味道,感觉像是那两个小家伙的……
于是她咳嗽了两声:我去倒点水喝。
“啊……”安丽要疯掉的大吼着,然后低身拿着包就往外走。
直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拥挤的厨房里才发出一阵笑声。
袁教授一笑,三个小家伙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滕云站在那里看着,强忍着笑意装作不懂的模样。
温柔更是忍的难受,拿起儿子的手枪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怎么是尿味?
“哥哥的。”滕贝立即指着哥哥说。
“也有弟弟的。”滕宝也立即说。
温柔无奈的拧着眉,然后把枪还给他们:快去洗手间洗洗。
然后就推着孩子进洗手间了。
也只有别人才会因为孩子的尿而疯掉,做妈妈的人就不会。
只是貌似嫌弃的表情,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嫌弃。
温柔在给滕爱洗手,手上的泡沫都成五颜六色了,滕爱没被洗的手也沾了泡沫,就转身往两个哥哥脸上抹,那俩没地方站蹲在地上用盆子洗手的小家伙被妹妹祸祸竟然也无怨言,只是显得很无奈,但是又不发作。
“别闹。”温柔低低一声把她的手握住放回洗手盆洗。
小滕爱抬抬头,用她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温柔:妈咪。
温柔有些无奈,却又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忍心责备,虽然孩子们是在维护她,但是毕竟她做长辈的不能教着小孩子对别人不尊重。
“你不是心疼你干女儿吗?你怎么不出去拦着?”
“我拦得住?”
老两口互相瞪眼。
滕云感觉自己站在那里有点碍眼就出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滕教授才说:你们也真是过分,人家堂堂一个大小姐在咱们家受这份气,回到家跟她老子一说,还混不混了我?
“你都退休了你还混什么?”袁教授趾高气昂的跟他理论。
滕教授无奈,温柔却是真的因着滕教授那话有些担心了,万一人家真的报复……
毕竟这个社会竟然还有那么黑暗的一面。
滕云往温柔碗里夹菜:爸爸的手艺有加强,你尝尝。
温柔一怔,昂首望着他那平静地黑眸,然后哦了一声就低头吃菜。
“嗯,真的很好吃。”温柔尝了一口后很用心的说。
滕教授一听这话才又不说话,低着头吃自己的。
袁教授看温柔一眼,也抿着唇低头吃饭。
滕教授却突然没忍住看了看旁边坐着的三个小家伙:这三个小家伙是怎么想到的啊?这么鬼精。
滕云也笑了一声:确实出乎意料,不过干的好。
温柔……
有这么教育孩子的么?
把人家大小姐欺负的脸红脖子粗的都快吐了,竟然还说干的好。
不过她心里其实也很痛快,想到白天里在餐厅碰到安丽的父亲,想着她父亲眯着眼看她的样子,其实她早就不爽很久了。
吃完饭滕教授说:把孩子留下,你们俩回去吧,明天我们送孩子去学校。
温柔不敢说不,只等着滕云发话,谁知道人家点点头:这主意不错。
温柔不说话,只是在旁边安静的站着,滕教授还抬眼看她,她不经意间与滕教授对视,然后立即吓的低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滕教授拧着眉:我有那么可怕?
温柔……
“不是!”很小的声音,然后低着头继续原来的小模样。
袁教授看了温柔一眼然后又看滕云,笑着说:你们俩早回吧,我们祖孙要好好玩了。
温柔跟滕云像是被轰出来,其实是袁教授为了避免尴尬。
他们俩出了门口温柔又回头,门已经被关上了,但是她总觉得滕教授不高兴她,想要多说几句的,但是总是怕自己不小心说多了让他不开心。
“走吧!”滕云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下楼。
袁教授回到客厅看到滕教授在跟孙子玩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什么想什么?”
“你明知道温柔就是怕你不高兴,你还对她那种表情。”
“那我该什么表情?是她欠我还是我欠她?”
“你……你这个老顽固,都过去这么久了,事情也不是她做的,你怎么……”袁教授气的够呛,自己坐在单个的沙发里扭着头不理他。
温柔跟滕云走在路上车子突然缓缓地停下,温柔好奇的问:怎么了?
滕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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