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一下子归在了原处。
温柔的步子缓缓地停下,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
在这片漆黑的夜空下,却是温暖的风在吹拂着自己的脸。
车厢里的三个小家伙还不等看到妈咪,前面开车的男子却是先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边上的女人。
她最近是怎么了?
总是这么迫不及待的。
车子在她面前缓缓地停下,三个孩子好奇的往外看去,因为还没到房子边。
“妈咪!”小公主雪亮的眼睛立即看到自己老妈喊道。
那两只便也见到已经三十个小时没见的女人,那双呆萌的眼睛里竟然也是有些激动的光芒呢。
“妈咪!”车窗滑下,小家伙朝着温柔挥手。
温柔忍不住笑开,那么暖暖的,终于见到他们。
“滕爱,滕宝,滕贝。”
温柔打招呼,然后朝着前面走去,滕云已经停下车。
下车后走到温柔身边:你怎么又出来了?
“我想你们嘛。”温柔只好说,然后车门被打开,孩子们一个个的从里面跳出来围在她身边。
温柔低头,看着那一二三只活宝都围着她,那种幸福仿佛就要溢出来。
滕总无奈的轻叹,看着老婆的眼里却尽是温柔。
“妈咪,我们也想你。”小公主嘴巴超级甜。
“是吗?”
“妈咪,我领你回家。”
滕宝跟滕贝像是不善言语的,不怎么说甜言蜜语,但是却立即牵住妈咪的手。
小公主正在落寞,然后滕云把她抱了起来:走吧。
然后小公主又开心了,一家人开开心心不急不慢的朝着那团暖光的地方走去。
这时候就能看到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的,根本无法控制隐藏住的幸福。
其实他们还是比较喜欢家里多一点吧,只是爷爷的手艺非常好,而且他们觉得爷爷奶奶也需要陪伴的,虽然开始是妈妈那么告诉他们,但是后来他们觉得奶奶爷爷都年纪大了,也真的需要陪伴。
所以三只就都会乖乖的任由爸妈跟爷爷奶奶安排。
那五个背影,大小不一,却像是最完美的结合。
回到家后小家伙们都开心坏了。
厨房给备下了他们爱吃的点心给水果,都摆了漂亮的盘。
三个小家伙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那样,突然猛吃起来。
温柔……
滕总……
“怎么这样?慢一点吃。”
“爷爷奶奶说晚上睡觉前不能吃呢,还是在家好。”滕贝说。
温柔……
滕总……
滕总那睿智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后脑勺,仿佛在说:你以为如果你们每天晚上在家睡还能得到这个待遇?
晚上睡觉前当然不能这么吃。
这是家里佣人都想他们了,所以才在他们回来前准备了这些吃的。
温柔跟滕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呢。
刚刚温柔出去接他们,厨房便一时兴起就准备了,速度超级快。
王姐跟另一个阿姨站在旁边看着也有些忍俊不已,又有些怜惜。
这三个小家伙无论是从模样还是气质上,几乎都是无可挑剔的好。
“爸妈没有生气吧?”
“怎么会?滕教授还说如果你有什么爱吃的我不会做就告诉他呢。”
温柔当即就感动的快要流出眼泪来:你没骗我吧?
“你问问袁教授就知道了。”滕总一本正经的说,看着老婆快要流泪的模样有些过意不去。
说到底,他们滕家也对她不住。
突然抬手把她肩膀搂住拥入怀里。
温柔不自禁的有些异样的感觉,然后要抬头去看他,他却先抵住了她的额头。
温柔不自禁的笑了声:怎么了?
“没事。”
那低低的一声,仿佛大提琴被轻轻拉动的好听声音。
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很感动,暖暖的。
她知道他肯定是又想别的了。
哎,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老公竟然这么爱幻想。
不过还好啦,在他有些难过的幻想中,她竟然也能找到那么些温暖的感觉。
后来温柔去哄着孩子睡觉,滕爱说:妈咪,我们今天讲什么故事?
“灰太狼吃喜洋洋了么?”
滕宝跟滕贝也已经准备好,似乎都在等着听妈妈那次讲的故事的后半段。
然后……
温柔竟然差不多都要忘记。
只好又找了书来:都躺好,妈妈要开始讲了哦。
滕云站在门外没进去,听着温柔轻柔地声音给孩子们讲着灰太狼抓喜羊羊第N回还没吃到的故事。
不自禁的昂首,这份感觉很珍贵很珍贵的。
等孩子们都睡着,温柔从里面出来还被滕总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他轻轻地一声,却是这世界上最暖心的声音。
“那也回卧室等啊,干嘛在门口,要不你进去也行。”
“我要是进去了,他们还能安安稳稳听你讲故事?”
肯定要他陪着玩游戏。
温柔不自禁的浅莞,两个人一起回了房间里。
“滕云,今天滕教授真的说那话?”
“当然,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跟他确定一下?”
“不要,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就让爸爸做那个芦笋鸡汤。”温柔说,很久很久都已经很怀念了。
其实这阵子滕教授也有*汤,但是都没有加芦笋。
现在又是出芦笋的时候了,正好可以买到新鲜的。
“好啊,明天中午我就打电话过去。”
温柔听着就忍不住激动,然后却扭头对他说:我自己打。
滕总一滞,温柔心情却很愉悦。
去洗澡,然后上了床去跟他作伴睡觉。
滕总看着她合着眼的时候嘴角还浅勾着,那似是极度的隐忍才好不容易忍住不笑出声来,让他有点无奈。
“就给你煮个饭你就这么感动啊?白天我做的时候怎么没看你也这样?”
“谁说的?我白天不是对着你花痴了一天嘛?”滕太太毫不吝啬的说出自己白天做的傻事。
滕总这才高兴了,搂着她在她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表现不错,为夫很满意。”
“为妻也很满意。”
两个人斗斗嘴,然后互相拥着睡着。
早上温柔起床后给温良打电话:那丫头昨天做什么去了?
“温情?在家看了一天书吧。”温良说。
温柔这才放了心,却不知道她挂了电话后温良去到温情的房间里,温情正躺在床上睡着呢,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她会闷在家里看书?
昨天晚上出去跟同事喝酒喝到凌晨三点多才回来,已经烂醉如泥。
亏她还记得回来,也亏的司机没把她卖了。
无奈轻叹,把门给她轻轻地关上。
不知道她那样买醉,是因为放不下,还是因为什么。
无法肯定,无法肯定她到底在想什么。
温良关了门,周一要上法庭,他还要回事务所去那份材料。
温情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床头的闹钟无奈的叹息一声。
其实她有点不想去上班了,但是想想姐姐跟弟弟都在担心她,于是还是起了床。
温良以为她还在沉睡,其实她却是没怎么睡着。
昨晚喝醉其实也是装的。
在KTV里唱了一晚上的情歌。
很伤感,伤感的让人受不了。
于是,她喝了些酒,但是也不至于太罪。
毕竟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愈合。
只是别人每天看着她把手腕上系着一条丝巾,只以为是她的装饰品,却没人知道其实是因为有一道伤疤。
温柔其实想过带她去修复,又想让她留着这条疤做个提醒。
好以后再也别做那样的蠢事。
温情去了公司,却在公交车站牌那里下车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车子。
谭文并没有出来,在车子里。
谭文看到她下车的时候也是一怔,随后却就那么失魂落魄的看着她也看着这边的眼神。
其实温情看不见车子里的人,只是有种感觉罢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任由心里热流涌过。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但是她知道,他们结束了。
突然感觉手腕上的疤痕有些疼痛,刺刺的,疼的心里难受。
谭文的手腕推着车门那里,真的差一点就把门打开冲出去。
温情却是缓缓地垂了眸,然后转身朝着办公大楼那里走去。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过。
她任由自己的背影那么失落,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她突然不在乎他怎么看她。
她突然不想再去在乎,不想再去想他。
他给她的伤害,让她伤了她最爱的姐姐。
她没有想过配不配的问题了。
或者在谭家来说她确实不配他。
但是也有人说他配不上她呢,渣男。
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再也不是男女朋友,他们再也没必要牵肠挂肚。
哪怕昨夜里唱着情歌流着眼泪还哭的像个傻子也都是为他。
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她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张秘书也来,张秘书看到她还惊了一下子,对她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看着她近来的脸色并不好。
温情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后只淡淡的点点头:张秘书怎么这么晚?
“其实是去拿了份材料。”
温情……
心里突然想到,张秘书向来都是大楼里出现最早的人,怎么可能来的这么晚。
于是羞愧的不再说话,两个人一起往里走,谁也不说话。
一下子变的都不善言语,其实温情不是个不善言语的人。
只是刚刚那一场,让她已经失去了笑的能力,更不用说说话了。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像是有点尴尬,但是张秘书想了想,又有什么好尴尬?
大家都是同事,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低眸的时候看到她手腕上的丝巾,不自禁的稍微抬眼看她的脸。
他心里有了猜疑,但是并不多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样。
到了她工作的楼层,他只低低的说了一声:再见。
温情往外走去,却是头也没有抬起来。
她听到那句再见其实感觉有点怪怪的,张秘书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也不怎么跟人多打招呼的。
她更不需要什么特别对待,不喜欢被人可怜。
骨子里的傲气,像是与生俱来,即使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别人的半点怜悯。
谭文要走的时候滕云刚好经过,从车窗外无意间一眼看到谭文,不自禁的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车子缓缓地慢下去,其实他有下车打招呼的冲动,但是车子缓缓地从谭文面前经过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后来想了想,他又能说什么?
说了又有什么用?
他们之间已经过去了。
而且温家的女孩怎样的性子他也早该知道。
所以他放弃了停下来。
而谭文看着他的车子就那么从自己眼前经过,心情却又差到极点。
只是自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喝酒了。
如果是酒让他们的感情结束,那么他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碰酒。
温柔跟允湘一起在餐厅吃饭,安丽领着几个小姐妹便也一起去了。
只是温柔身边依然有保镖,安丽跟几个小姐妹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是很爽。
那出个门都带着好几个保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呀,这是谁呀小丽,出个门带着这么多保镖,好大的排场嘛。”有个女孩说。
温柔跟允湘听到声音不由的往后面看去,然后就看到了安丽跟她的朋友。
却只是冷漠的一眼对视,然后温柔就坐在那里等着食物,允湘也是不搭理。
反正隔着两个保镖,她们也做不了什么。
最多就是说些不好听的话。
“呦,这不是刚跟我干哥哥复婚不久的前妻嘛。”
干哥哥?
复婚不久的前妻?
什么鬼?
允湘忍不住抬头看温柔,温柔无语的看允湘一眼,用眼神告诉允湘稍安勿躁。
“啊,嫂子,是你么?”安丽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只是突然就被保镖挡住了去路。
安丽吓了一跳的同时却不高兴的冷哼:你们俩大男人整天跟着女人后面,不觉的丢人吗?
“就是,你们俩是不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是安家的大小姐,还是根本就是聋子瞎子?”
“趁早滚开,没听安小姐说是滕总的干妹妹吗?”
安丽听着干妹妹那三个字不自禁的挺了挺胸,比人家说她是安家大小姐还牛的样子。
允湘跟温柔在那边坐着坐不下去,头疼的皱着眉: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吃饭了,吃个午饭还要听这种下贱的声音。
温柔看了允湘一眼,然后默默地低头。
天生的好修养,不爱生事。
允湘从小爸妈不怎么管,也不受约束,倒是形成了那种轻易就可以跟天下为敌的性子,然后冷眼看向那三个女孩子。
“小丽,人家滕太太根本不理我们,我们怎么办啊?你要不要找你干哥哥说一声啊?”
“哎呀,我的耳环掉到她们桌子底下去了。”另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孩子突然说道。
温柔跟允湘均是一愣,还真是没看到。
允湘一低头,桌子底下果然有个耳环,却是不动声色。
温柔看允湘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了,只是这耳环怎么突然到她们桌子底下恐怕又有的一说。
“滕太太,我可以进去拿吗?我那副耳环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男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温柔……
“让她进来。”
于是那两个保镖便让了道,三个女孩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便排着队往里走,谁知道只有那一个女孩进去,两个保镖立即又把安丽跟另一个女孩拦住。
安丽气急却是说不出话来,另一个女孩也不高兴的扭曲着白净的小脸,然后进去的女孩回了回头,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才往温柔那里走。
“麻烦滕太太帮忙捡一下呗。”那女孩站在温柔背后说。
温柔立即不悦的拧着眉,允湘却立即冷着脸开口:笑话,堂堂滕总的太太会给你这种卑贱的小丫头捡耳环?要就自己捡,不要就滚开。
温柔跟允湘用眼神对视,那丫头不太高兴,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好,瞪了允湘一眼,但是知道允湘的哥哥是个黑社会,便不招惹她。
只是她刚低下身子往桌子底下爬,允健就到了温柔身边坐下,腿一抬,正好踢到女孩的屁股,只听桌子底下‘哎呀’一声尖叫。
允健一愣,随即放下二郎腿低头往里面瞧了瞧:什么情况?
拧着眉不高兴的问道,这也太惊悚了,桌子底下竟然有个女孩子。
允湘却是笑了一声,她大哥太能装,明明那会儿她们聊着的时候他就在台阶那里看着了。
“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是有老鼠?那我可要踩死它以免她祸害人。”
允湘说着也不低头去看,只是桌子底下一双脚不停的踢啊踢。
“啊,啊,我在下面啊,啊,我的耳环。”
外面的两个女孩就听着里面的尖叫声,也看不到桌布底下的人成了什么样子。
“哎呀,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允湘突然好像患了失忆症一样。
一句话说完,然后立即就弯下身子低下头去看。
“啊,我的天,桌子底下有个女鬼。”允湘抬起头的时候故作吓坏的样子,然后又狠狠地踢了两脚。
“啊,是我啊,疼,啊……”
允健实在受够了桌子底下那尖锐的动静,狠狠地一脚那女孩就从他跟允湘中间的桌缝里被踹了出去很远。
那女孩已经衣衫不整,满脸血清。
温柔其实一直在忍着,早就受不了了。
又不能跟着他们兄妹俩胡闹,不过这一下确实挺解气的。
“小萌。”两个女孩立即朝着那边跑去,两个保镖却依然挺立在那里丝毫不动,似乎根本就听不到。
至于别人,那自然是看热闹了。
想要算计别人反被别人算计这种事人们早就见得多了。
原本那女孩是打算让温柔帮忙捡耳环,然后自己把温柔给踢进去,顺便踢的温柔死胎才好,结果……
不要以为人善良就好欺负。
也不要以为自己多厉害,毕竟她不说话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有人会替她出头。
温柔自始至终都没感觉的样子,即使看着那个女孩鼻青脸肿,头发蓬松,一下子好像个乞丐的可怜模样,她也只是淡淡的眼神看着。
眼下他们三个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蹲在地上的三个女孩,于是……
当然是看戏了。
“你们太欺负人了。”另一个女孩激动的喊道。
“呜呜,小丽疼死我了。”那个被踢的女孩哭着说,委屈到不行。
安丽心里也窝囊,不自禁的用那种阴狠的眼神看着温柔那边。
温柔却还是那么冷淡的眼神看着她,不近不远,却是让人心里发憷的眼神。
对安丽,她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温柔想了又想,反正想要保护自己,难免要有牺牲。
而且安丽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招数来对付她,她也只好走下策了。
还是要多谢有好姐妹,不然她现在挺着大肚子也做不了什么。
“温柔,不管如何我也是滕家的干亲,你这样对我的朋友不觉的自己太过分吗?”安丽自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要给自己的好姐妹讨个说法的样子。
“呵,你是滕家的干亲?谁能替你作证?安小姐你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如去卖好了,肯定会卖个好价钱的。”允湘冷哼一声说。
“什么?你……”安丽气的脸色发白,却是因为看着允健瞪着她那恶狠狠地眼神不敢再过分。
“你们仗着黑社会就想为所欲为吗?你们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另一个女孩扶着受伤的女孩站了起来,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你们也知道是法治社会?那刚刚是谁故意把耳环丢在我们桌子底下?又是谁在温柔的背后让温柔帮她捡什么廉价的耳环?当真以为我们俩眼瞎啊?你们想要害温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自量力。”
允湘气的一拍桌子,然后站起来冷冷的对着斜对面的三个女孩。
“安丽,她们这么欺负人,你不能不帮我啊。”
“说我们要欺负温柔有什么证据吗?”安丽立即说。
“证据?证据都在监控里呢。”允湘立即说。
安丽的脸色一白,然后一忍再忍:姓允的,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温柔自始至终都不说话只让你替她出头,你就不怕你允家吃亏的时候她也站在旁边看笑话吗?
温柔……
“我允家跟温家本来就交好,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小屁孩在这里乱嚼舌根子?”
允健听不下去,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对着说话的人,那眼神,仿佛被惹急的猎豹,一发出,便好似下一秒就要扑过去把猎物给撕碎。
被安丽跟另一个女孩扶着的女孩身体在颤抖,她吓坏了,听说允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头子,而且连有关部门都对付不了他。
“是吗?我怎么只听说滕太太曾经跟滕总离婚,是跟一个姓允的男子偷情去了呢?”
允健……
允湘……
温柔气的立即抬了眸冷冷的看着那个乱说话的女孩,她本想忍过去算了,没想到竟然这么难,那些渣女还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而且她一低眸就看到允健的手伸到了上衣口袋,她立即站了起来。
“我看你们今天就是来找茬的,既然这样,也别怪我温柔不留情面了。”温柔冷冷的说道,然后看向旁边的两个保镖。
“把她们给我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
温柔冷冷的说道。
那两个保镖便立即把三个女孩子往外轰。
女孩子被两个陌生男人碰到自然会尖叫不已,搞的餐厅里乌烟瘴气。
然后一个女孩子不慎跌倒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温柔吓一跳,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允健抬眸看了温柔一眼,只低声道:坐下。
温柔才缓缓地坐下,允湘不高兴的说:活该。
“不要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个保镖冷酷无情的一句,然后把女孩都轰了出去,酒店的侍者也帮忙了。
“上菜啦,饿死啦。”允湘对着站在旁边发呆的服务生说。
温柔没说话,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这顿我允健请了,众位想要在点点别的的也随意。”允健突然说了一声。
别的桌看了一会儿热闹的人自然都立即鼓掌。
所以这顿饭的后来吃的还算痛快。
允健问她:刚刚你干嘛突然站起来?
温柔说:“难道我要你在这种场合拔枪?”
允健……
允湘倒是没注意到哥哥要拔枪,允湘只是无奈轻叹:我是不喜欢听她们那么欺负你。
“她们算什么东西,怎么能欺负的了我?”温柔笑了一声对他说。
知道他关心她,他对她的关心,从来没有减少过。
这份爱,她懂的,也珍惜。
但是如果这种场合他拔枪,那么他允健给人们的印象会越来越差,她不想他被人说成是狂躁症跟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
因为她心里明白,他其实特别特别的好。
允健看着自己哥哥跟温柔的眼神互动却是无奈。
只可惜这一生她无缘做她允湘的嫂嫂,不知道来生会不会有机会。
允湘其实有点期待的,如果允健一直遇不到良人,或许温柔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只是人生,不仅是有爱人,还有冤家。
或许他们天生就成不了一对,注定只能希望彼此幸福的缘分。
温柔那么了解允健,如果一开始他们上学的时候她就提议让温柔当她嫂嫂,或许现在温柔嫁的就不是滕云而是她大哥。
但是她却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做,所以温柔成了别人的。
哎……
允湘知道这事也不能怨自己,终究是缘分不够吧。
三个女孩连滚带爬到了停车场,要走的时候安丽突然看着允湘的车:等一下,我去扎破他们的工具。
“对,把四个车胎全都扎破,我有小刀。”那个受伤的女孩也咬牙切齿的说,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刀。
“你怎么会随手带着这个?”安丽好奇的问。
“防身啊。”
安丽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女孩:你去,我给你放哨。
那个女孩知道安丽是为什么,却是没多说:我去就我去。
现在的小女孩,貌似还真的挺有胆子,只是事后又发怂了。
保安来巡视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一辆车子那里鬼鬼祟祟,然后情不自禁的就抬手指着那边大喊:什么人?
安丽正抱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在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看到那个中年大叔立即打开车门:快上来。
那女孩上了上面,然后立即发动车子。
还一倒车的时候撞在了后面的车上,停车场里一下子全是报警声,然后三个人好不容易逃之夭夭,却也吓的半死不活。
“天啊,好险。”
“你们俩还有空喘气,我都快疼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去医院啊,我骨头都断了。”那个受伤的女孩说,想着刚刚允健那一脚,她想,她肯定是骨头断了。
刚刚因为太紧张怕跑不掉才忍着疼爬走,现在脱离危险一下子就觉得要死掉的样子。
温柔跟允湘还有允健吃完饭在等侍者把车子开过来,然后就听侍者跑回来说:不好了允小姐滕太太,你们的车子被人扎爆了胎。
“什么?”允湘立即尖锐的声音问。
温柔却是立即想到什么,轻轻地拉了下允湘的衣角低声道:我们过去看看。
允湘这才没再质问,温柔说:麻烦打电话找人来修。
侍者点头:已经打过电话。
温柔跟允湘还有允健便朝着停车场走去。
三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撒气的车胎不自禁的叹息,根本就不用猜测,三个人均是一下子就想到是那三个贱人干的。
“我刚刚跑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女孩子鬼鬼祟祟在你们的车子旁边,但是我一喊她们就上车跑了。”保安大哥说。
温柔跟允湘转头,看着旁边的车子也变了形,不自禁的挑眉。
看来她们的车子还算幸运了,那辆车才倒霉。
于是两个女人瞬间消了气。
允健站在旁边不爽的要命,于是立即拿出手机就朝着别处走去,却只是在编辑信息。
温柔一转头看着他拿着手机走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眼中却是闪过复杂的情绪,其实不是没感觉。
晚上滕云去接她下班,然后看到允健也在,不自禁的皱了皱眉,然后走到温柔身边把温柔搂住,对允大公子不爽的问道:你来干嘛?
“我怕你干妹妹肆意报复,所以替你保护你老婆一个下午而已。”
允公子双手插兜,慵懒的模样看着那个小气的男人说道。
温柔却要笑出来了,这俩男人一见面就这样么?
可是他们竟然也会一起喝酒,而且好像还很能聊的样子。
哎,真真假假的,她竟然难以辨别了。
不过想到在有些事情上两个男人还是站在统一战线,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你们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温柔便说了一声。
“不要你管。”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于是温柔不敢再说话,闭着嘴巴当自己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是仇视,那么冷冷的,让人无法理解。
晚上还是先去了袁教授跟滕教授那里,袁教授看到他们也很紧张:你们来了。
滕云看着袁教授的表情就知道不对。
滕教授也坐在那里不高兴的样子,三个小家伙去自己房间放下书包,因为看到床上有新玩具就没出去了。
四个大人坐在沙发里,袁教授叹息着说:今天下午安丽来过了,一口一个干爸的叫着让做主,说是你欺负她姐妹。
温柔……
“她竟然还有脸来?”滕云冷冷的一声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人家的小姐妹给打到骨头都断了?”滕教授拧着眉问。
温柔……
“您也信了?她平时都没什么力气,何况现在怀着孩子,您……”滕云有点替老婆打抱不平。
“我有病啊我信?”滕教授瞪了儿子一眼,不高兴儿子不信任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袁教授便有问了一声。
温柔看着大家都紧张的样子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其实是今天中午我跟允湘在一起吃饭,正巧碰到安丽跟她的小姐妹也去吃,她小姐妹说是自己的耳环掉在了我们的饭桌底下,可是我们的饭桌距离她们两米多,怎么可能那么巧掉在那里,而且我允许那女孩去捡耳环的时候她却让我帮忙,允湘便让她自己捡,然后……”温柔快笑出来了,想起中午那一场就觉得滑稽。
那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可是我怎么听说还有允健的事?”滕教授听不到温柔提允健便主动提了。
温柔……
她是故意不提,因为怕滕教授听了不高兴,没想到……
早知道瞒不了,也该想到安丽会说的,那女孩子肯定会添油加醋而已,怎么会不把那么重要的一个人物给说出来。
“还好允健在,不然我也不会客气。”
滕总倒是说了句真心话,惊的滕教授跟袁教授都抬头看他,他不是最讨厌允健的么?
温柔更是惊呆的瞪大眼睛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的车子都被她们扎破胎了,那种女人,就该好好地教训。”滕总继续说。
滕教授跟袁教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滕教授差点笑出来: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一向最讨厌那姓允的黑社会。
“对啊,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了?”袁教授笑着问。
温柔更是捉摸不透,眼神里满满的好奇,都是在等待着他给个合适的答案的呆萌样子。
“我们不是朋友,只是也不是死敌,在某些事情上我们同一战线。”滕总很认真负责的说。
温柔心里其实很感动,他很客观了,也很理智。
虽然有时候会争风吃醋,但是他不会再像是疯了那样子怀疑她。
“哼,还真是大度了。”滕教授像是不服气的。
滕云转头看了自己老婆一眼,看她那崇拜的眼神,抬手压了压她的脑袋,温柔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袁教授便也笑,滕教授也忍不住,便扯了扯嗓子。
“那些芦笋你处理好了吗?”然后滕教授问袁教授。
“早就弄好了,到了时候直接倒进锅里就是。”
温柔听着滕教授跟袁教授的话却是心里一激动,瞬间羞愧的像个小女生咬着半边唇。
她都要忘记这事了,没想到滕总竟然还是跟滕教授他们说了。
并且他们还给她真的做了,虽然滕教授还不怎么跟她眼神交流,说话还是冷冰冰的,但是温柔却感觉得到,他是在渐渐地原谅她的路上。
一颗心里暖暖的,像是在经过最美好的路上。
“你以后啊,也少跟那个姓允的见面才是。”滕教授还是说了声。
没有单独跟儿子说让儿子提醒,而是自己说,当然是因为又开始把温柔当自己人。
温柔点点头:是。
乖乖的答应着,最起码嘴巴要乖一点。
“别光是嘴上答应,以后不准在单独跟他见面啊。”滕总便也借着滕教授的威武给老婆施压。
温柔被他压着脑袋压的有气也发布出来,总是想笑,然后转头去瞪他。
这家伙仗着在滕教授面前就欺负她,真恨不得啃一口挫挫他的锐气。
但是滕教授面前,她还是准备先做一个乖顺的好儿媳妇。
“我去看看鸡汤炖的差不多了没。”滕教授说着便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我去看看那三个小家伙在干吗呢,今天中午你爸爸出去了趟,给他们买回来一套新乐高。”袁教授说着也起身朝着宝宝房间走去,猜测着他们是已经开始玩了。
温柔心里很感动,但是两位长辈一走她还是忍不住抬眼:你干嘛一直压着我脑袋?
“你不是一直在认错吗?”滕总反问。
“啥米?”温柔呆了,没听明白。
滕总笑,然后搂过老婆的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灼灼的眼神看着老婆红彤彤的脸蛋低声一句:不管了。
“什么?”温柔这两个字都没有说清楚,嘴巴已经被堵住。
果真是不管场合了啊,这可是在教授家,他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
但是最后就是被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站在厨房的滕教授出来便又回去了,有点生气的样子,但是后来好似又很高兴。
半夜里安家的车库里便糟了袭击,家里三辆车子全部爆了胎还被划伤,不是一般的划伤,是用刀子刻了打字的。
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家里的所有车子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