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曦说完后,肖致远伸手将其轻搂进怀里,低声说道:“若曦,谢谢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这想法了,我选择去南兴有两个原因:其一,体制内对基层经验是很看中的,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其二,我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官场之路。”
说到这儿,肖致远略作停顿,低声在叶若曦的耳边说道:“若曦,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也请你理解我的想法,谢谢!”
叶若曦听到这话后,心里很是感动,低声说道:“行,你既然你打定主意了,那我支持你,南兴到临州也就是七、八十公里的路,开车还是很快的,嘻嘻!”
叶若曦本就不是一个藏得住心事的女孩,见肖致远想的如此充分,她也就不再多想了,当即便表示了对爱郎的支持。
肖致远看了一眼怀中的佳人,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叶若曦整个人都像披上一件淡红色的云霞,说不出的俏丽与动人,鬼使神差之下,他低头在其俏脸上轻吻了一下。
叶若曦虽还是处子之身,但和肖致远亲吻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在街边的人行道上被其亲吻却还是第一次,当即便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肖致远见此状况,更是按捺不住,再次低头想要吻过去。
叶若曦轻捂着俏脸,慌乱的说道:“致远,不……不要,羞死人了!”
肖致远见叶若曦是真的害羞,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拉着她的玉手径直向前走去。
两人如往日一般,吃完晚饭以后,便去临州边散步,轻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很有几分山盟海誓之感。
走了好一会以后,肖致远指着不远处的石凳说道:“若曦,累了吧,坐下休息一会吧!”
叶若曦轻点了一下头,两人便手拉着手来到石凳前,互相依偎着坐了下来。
一阵窃窃私语以后,肖致远亲吻住了叶若曦的左侧的耳垂,后者当即便失去了抵抗力,瘫软在了他的怀中。耳垂是叶大美女身体上一个敏感点,肖致远发现之后,每每都是先从这儿发动进攻。
一番耳鬓厮磨以后,两人便亲吻在了一起。在黑暗的江堤上,叶若曦的胆子大了起来,不光不害羞了,而且还积极回应肖致远的,很有几分反客为主之意……
这段日子,肖致远除与叶若曦快乐厮守以外,还偷空见了白倩梅一面。听说肖致远要去南兴任职,白倩梅倒没有任何的伤感之意。她现在在烟草专卖局的销售科,临州各地随便去,长恒和南兴对他而言,区别不大。
离开长恒之前,肖致远除了和家人、情人一一告别以外,也没忘了好哥们、好兄弟——朱浩轩。
在老地方——商城南侧小巷子里的天香阁小酒馆,两人就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王瞎子家的猪头肉、花生米喝了个酩酊大醉。
朱浩轩拍着肖致远的肩膀一个劲的说道:“致远,你去南兴干脆也把我一起带过去吧,在这网监大队可憋死哥了,别说刑警什么的,就是去派出所也比这儿强。”
肖致远听到他的话后,笑着说道:“你小子就别不知足吧,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你还不满足,我看你真是个贱人!”
“去,我说真的,你去南兴以后,如果有路子的话,把我也弄过去,不是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朱浩轩重重的拍了一下肖致远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肖致远转头看向朱浩轩,沉声问道:“浩轩,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去南兴可就是背井离乡了呀!”
“当然是真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再说南兴离这儿也就四、五十公里,近的很。”朱浩轩笃定的说道。
“好,一言为定!”肖致远听到朱浩轩的话后,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兴奋的说道。
八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南兴县也不例外。
尽管是清晨,但整个人都如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四周有种热气腾腾的感觉,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在南兴县通向其下属的沂水乡的县道上有一辆捷达车正在向前疾驰,看着左右两边忽闪而过的树木,肖致远有种光阴荏苒之感。
自从答应尹瑶卿由长恒到南兴任职之后,肖致远心里就有种隐隐的兴奋之感,而当这一切都变成现实时,他心头却涌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
“小肖呀,你今年怕是才二十三、四岁吧,想不到就已经是一个乡的党委副书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和你比的话,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说这话的临州市下属的南兴县组织部副部长张常财,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正值壮年的他,微微有点谢顶,将军肚的规模也是不小。
此刻,肖致远和张副部长正在由县城赶往该县下属的沂水乡的路上。
张常财的话说完以后,肖致远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并不是看不上张常财,不愿搭理他,而是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昨天下午,他从临州市委组织部拿到介绍信赶到了南兴县委组织部以后,当时接待他的就是这位张常财。他对这位张部长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不光没有任何官架子,并且态度还很热情,亲自把他带到了部长办公室。
组织部长陈道军并不像张常财这般友善,接过肖致远的介绍信看了两眼以后,便让其明天早晨再过来,到时候他会安排的。
尽管陈部长一脸的严肃,肖致远也并没有往心里去。
组织部长可是县委常委,在这不大的小县城里,那绝对是非常牛叉的存在,当然不会对他这个新来的小吏和颜悦色的,否则的话,何以体现他的官威?
当天晚上,肖致远随意地在南兴县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肖致远就到了组织部,见到张部长以后,对方的一句话,让他如坠云里雾里。
“小肖呀,你被安排到了沂水乡任党委副书记,括号正科级,恭喜你!”张常财边说,边冲着肖致远热情地伸出手来。
两人在张常财的办公室里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坐上了去往沂水乡的桑塔纳。在此过程中,肖致远几次想说出心里的疑问,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这之前,肖致远便从尹瑶卿的口中得知,他去南兴以后将由副科级晋升为正科级。两年前他被长恒县委组织部招录以后,便应该是副科级了,从那时候算起,这会晋升为正科倒也合情合理。
在调动的过程中晋升这在官场上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尤其是副科到正科这种级别比较低的情况,很少有人去关注这事的。
尹瑶卿不光告诉肖致远到南兴后,级别往上调一调,而且连部门都告诉他了,南兴县招商局,主管工作的副局长。之所以做此安排,是因为他年龄太轻,再加上初来乍到,适应一段时间以后,便会将当中的副字去掉,变成招商局长。
肖致远没想到去南兴以后他将会摇身一变成一局之长,他不清楚尹瑶卿为帮他谋到这个位子费了多大的劲,心中有的唯有“感激”二字。现在从张副局长口中说出的貌似却不是这么回事,这让他不得不心生疑云。
沂水乡的党委副书记这一听似乎并不比招商局的副局长逊色,实则这当中却另有玄机。肖致远去招商局虽说是挂副局长之名,行的却是局长之实,三、五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便会被扶正,而在沂水乡却是想都不要想的。别说党委书记,就是乡长,短时间之内,肖致远也别想捞的着。
张常财不知是看出了肖致远的心思,还是机缘巧合,随口说了一句,陈部长对你的事情很关心,今天去市里开会之前,特意给我打了电话。
听到这话以后,肖致远更是打消了发问的想法。张常财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只是个跑腿的,你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得去找正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陈道军打听。
肖致远虽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有一个可以肯定,那就是招商局他是去不成了。
招商局的主要职责当然就是招商引资了。肖致远正是想从这方面入手,尽快干出一点成绩来,好使得他的正科级实至名归。现在看来,这个目标在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实现了。
在那一瞬间,肖致远有了一丝冲动,他想直接走到门外去给尹瑶卿打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他从现在开始就是体制内的一员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得按照官场的规矩来办,越级汇报那可是官场的大忌。
就算通过尹瑶卿通过关系施加的影响,他最终进了招商局,恐怕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要想干出成绩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个电话不打也罢。
“小肖,你发什么愣呢?”张常财轻推了一下身边的肖致远。
“哦,张部长,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有点走神。”肖致远一脸歉意地说道。
张常财听到这话以后,看了肖致远一眼,他刚才可是感觉身边的这个年青人在思考问题,而不是如他所说的发愣。
既然人家这样说,他当然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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