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们的家……”
梁洛礼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倦意,拥住苏青许的手不再颤抖。
她们靠的太近,近到发丝交缠、呼吸都快要融合。
我们的家……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苏青许的眼眶慢慢湿润。
她们的手指紧扣在一起,梁洛礼的变化让她快要难以适应了。
刚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突然就粘人起来了?
真,唇上生物啊!
早知道一个吻就能解决,宴会上就该强吻她的……
梁洛礼还突然用下巴蹭了一下苏青许的肩膀,像是在催促她带自己回家。
苏青许内心:!!!
眼底笑意泛滥,伸手试探性的掐了掐梁洛礼的脸:“现在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我可没动……
梁洛礼居然还回应般点了点头,此刻仿佛已经毫无防备。
她的抵在苏青许的肩上的下巴还在发烫,或者说她浑身都燥热难耐。
昏昏欲睡的眼皮似乎难以支撑她回到家,只是刚刚将手从桌上抽离,没有桌面的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直接压在苏青许身上。
“回家……”
梁洛礼贴在苏青许的身上,闭着眼睛,嘴里还是不断重复这句话。
苏青许手指微微蜷着,真是拿你没办法……
三个小时罢了。
刚扶着梁洛礼走到门口就看见送完林羽折返回来的关塘,关塘瞥了眼粘在苏青许身上的……梁总?
现在还是一副受了欺负哭唧唧的模样,眼角泛着红,面上还有淌过泪的痕迹,但难道不是林羽被打的更惨嘛?
怎么她还哭上了?
今天签合同的时候还是高冷金贵小姐,喝酒就变奶狗了?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给她瞧见了
“她没事吧?”关塘还是出于人道主义(金钱主义)关心慰问一句。
“帮我把她扶到车上。”苏青许扶稳梁洛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面露难色的说。
“好!”
二人合力将梁洛礼塞到后座躺着,过程还是有些艰辛……
关塘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看了眼车内的梁洛礼……这能折腾啊!
“你们回小院小心点,有段路灯太暗了。”关塘站在车边说。
苏青许透过镜子看了眼梁洛礼,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回小院,我们回家。”
说罢便扬长而去。
关塘看着被卷起的飞尘,陷入了沉默。
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回想起刚刚苏青许在车上的那个笑,怎么有点像是在拐卖。
她好像还成了帮凶……
***
苏青许把着方向盘,内心有种莫名的激动。
但激动抵不过心里的欢喜。
只是启动后就有点后悔,担心梁洛礼会不舒服。
她为什么这么冲动,变得这么不理智。
突然后面就传来一阵抽噎的声音……
苏青许:!!!
“你……你怎么哭了?”苏青许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慌张起来。
将车停在路边,回身便看到梁洛礼委屈巴巴的缩在一团,双手压着头,身体又开始颤抖。
“我头痛。”这句话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还能听见牙齿战栗的颤抖声。
所有的情绪都被酒精无限放大,再坚强的人也变得脆弱无比。
“为什么和林羽拼酒,为什么打架?”
为什么头痛还喝这么多?
梁洛礼突然哼了一声,拱了拱鼻子,满脸骄傲的说:“是他先动的手,但是我赢了。”
多骄傲啊……
本来以为这就结束,结果没想到梁洛礼居然还来劲了,一直噼里啪啦的说着自己是怎么把林羽打到满地找牙。
醉意模糊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眼里夹着一层薄雾,面上的红意更甚,并不清醒的模样。
苏青许怔怔的看着梁洛礼,这怕不是太久没说话,给憋坏了?
回想起白天梁洛礼高高在上、高冷傲娇的模样,再看看现在……祈祷她明天清醒过不会被自己尴尬死吧!
她们路过灯火阑珊,流入灯火通明处,最后回到属于她们的家。
苏青许现在对梁洛礼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在车上又哭又闹。
像是喝了假酒,完全被打开了话匣子,以前梁洛礼喝醉顶多变得粘人点,怎么现在还这么喜欢说话?
到了锦绣街,梁洛礼推开车门就朝楼里走,这下走的到是平稳了。
在房内,苏青许有些惆怅的看着这个属于她们的家,真的是很久没有和梁洛礼一起回来……
“狗呢?”梁洛礼将头抵在冰凉的门框上,身上的外套也脱在沙发上。
万万没想到梁洛礼进门第一件事居然是找麻薯……
“出门找你,让刘琳帮我养了。”苏青许给梁洛礼倒了杯水。
到底喝得什么酒,怎么醉这么久都不醒?
梁洛礼伸手捂着眼睛,委屈道:“你是不是和刘琳在一起了,所以把麻薯过继给她……”
“咳咳咳……”苏青许惊讶的看着她,谁教你这么拆cp的?
陈佳月知道不得气死在这里……
根本不想管梁洛礼的胡言乱语,伸手碰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你要不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再好好想想你在说些什么吧!”
梁洛礼吸了一下鼻子:“你的手好冷。”
“不是我的手冷,是你太烫了。”
苏青许边说边给她放水,虽然现在的梁洛礼真的很好逗,但……
锦绣街的隔音效果向来不好,要是待会儿梁洛礼这家伙又哭了,被邻居听见岂不是要报警她家暴。
她又瞥了眼梁洛礼脸上手臂上满是淤痕,妥妥一副被家暴后惨的惨状,到时候她就是有十个嘴都扯不清。
“你是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不……”苏青许还没说完一回头就看到梁洛礼脱到胸口的衣服,赶忙将她拉下来。
“你……矜持一点。”苏青许面色通红,丝毫不亚于梁洛礼喝醉后的红意。
这句话看似在提醒梁洛礼,但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她自己。
床上可以,但现在可不行。
她抬头看了眼梁洛礼,若是她们今天……那岂不是趁人之危嘛!
心里无数遍的告诫自己,怎能如此禽兽。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梁洛礼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呼出的气流都夹杂着酒气,她的眉头拧在一起。
“你不想吗?”她冷声说,面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