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回到机器前。
同事关穹开口道:“池穆,怎么去这么久?”
关穹与他年纪相仿,平时工作中搭档,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嗯。”池穆轻应一声,拿起了旁边的耳机。
关穹抬头看他一眼,毒辣的眼睛顿时锁在他唇瓣上,“池穆,你这嘴……”
“碰见变态了。”池穆胸口剧烈起伏,手攥成拳又松开。
本来不生气的,只当是被狗咬了,可现在越想越气,下次见面非卸掉她的胳膊。
下次……
没有下次!
关穹叹了口气:“是男的吗?你居然不是对手。”
池穆长的好看,又带着股野劲,在酒吧这个迷乱的池子,想泡他的人不止女的。
但池穆学过跆拳道,打架的时候贼狠,那同归于尽的架势,还真没人敢轻易招惹。
他又是个孤儿,连威胁的把柄都没有。
池穆抿了抿发疼的嘴,戴上耳机没有出声。
那女人速度很快,压着人跟座山似的。
而且,他当时忘记会跆拳道了,或许是因那女人的伤,又或许是被那女人亲懵了。
总之被占了便宜。
可恶!
*
彧罹回了楼上房间。
那个男人仍晕在地上,身上的白衬衣破碎,每道鞭痕都渗着血珠。
彧罹看都没看,抬步走向洗手间,脚踩到地上的鞭子。
黑色的鞭子常年浸血,在彧罹看来恶心的很,抬脚给踢到了墙角。
洗手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不一会儿,彧罹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黑色吊带裙,微湿的头发盘在脑后,发尾的水珠滴在皮肤上,顺着光滑的皮肤,淌进衣服里消失不见。
门铃声响起。
彧罹道:“进。”
房门留了缝隙,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来人是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模样相似,男的是个壮男叫谭文,女的是个御姐叫谭雨。
他们是跟着司繁星很久了,是司繁星的贴身保镖及助理。
房间开的暖黄灯,洒下朦胧的暖意。
两人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心里皆是一惊。
这男人被打死了?
两人心中有了计较,但默契的没有出声,走向背对他们坐在沙发上的彧罹。
彧罹慵懒的靠着沙发,看人的眼神漫不经心,强大的气场宛如睥睨天下的女王。
谭文下意识道:“司女王,这男人怎么处理?”
彧罹微挑眉,应下了他的称呼,红唇张合间说出残忍的话:“抽醒。”
男人想杀司繁星,而她现在是司繁星,那就是想杀她。
对于想杀自己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
谭文应声:“好的。”
谭雨上前为彧罹倒酒,谭文找能抽人的工具,看到墙角的鞭子没敢拿。
他弯腰蹲到男人面前,看着他血染了半张脸,半分没有手下留情,抬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抽了两下,男人痛哼着醒了,看见谭文挥拳打过去,奈何头晕目眩没有力气,被谭文扭着胳膊按趴在地。
“司繁星,你不得好死。”
谭文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撞向地面,鼻子流出两道血,门牙被磕碎两颗。
彧罹道:“为什么杀司繁星?”
“我叫韩千臣,耳熟吗?至圣科技是我家的公司,你为了低价收购,故意害的我家破产,逼得我爸妈跳楼,我要杀了你。”
韩千臣挣扎着向彧罹扑,被谭文死死的按压住。
彧罹嗤笑一声:“为了低价?司家买东西,从不看价格。”
“你……”韩千臣竟找不到话反驳。
司家这种顶级豪门,是人人忌惮的存在,收购至圣科技那点钱,在他们看来多如牛毛,可在司家不过就像普通人买件衣服。
谭文问道:“司女王,怎么处置他?”
“送警局,让人好好招待。”
“我亲自去送。”
谭文押着人离开,谭雨跟着改了称呼,道:“司女王,受伤了吗?”
“没事,这里营业到几点?”彧罹端着酒抿了一口。
谭雨回道:“可以整晚住。”
彧罹瞥她一眼,目光中有些嫌弃:“你回去吧,有事会联系你。”
“我开车送你回去。”
“有人送我。”
彧罹将酒杯放到桌上,抬步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回头道:“那根鞭子,拿去烧掉。”
“啊,好。”
谭雨回身去捡鞭子,起身的时候,房间已没有彧罹的身影。
她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狐疑。
今晚的司繁星有些不同,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
酒吧规定最晚营业至凌晨两点,酒吧一条街似进入了沉睡,只留下每一家店招牌的灯。
池穆抱着头盔去停车场,长腿刚跨到机车上,手腕上出现一只微凉的手。
他转头看过去,眼角狠狠一跳,慌忙的推开她的手。
变态追过来了。
被推开,彧罹换另一只手抓,再被推开,再换另一只手抓。
如此来回几次。
池穆恼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地方去。”彧罹低垂着眼睫,看着好像有那么丝委屈。
狗屁的委屈。
该委屈的他才对。
再说她没地方去,关他的什么事?
池穆看着她不语,等着听她的下文。
彧罹继续道:“你亲了我,你得负责,收留我就行。”
池穆:“……”
真tmd刷新无耻的下限。
“你不收留我,你也走不了。”彧罹轻抿着唇,压下看她家小公主炸毛而上扬的嘴角。
池穆闭眼深呼出口气,看着彧罹道:“衣服哪来的?”
“借的。”彧罹面不改色的撒谎。
“那你再去借个宿。”
“找你借。”
“你这裙子,坐机车不方便。”
黑色的吊带裙是修身款,领子是V领的,胸型挺但不大,戴着胸贴弧度不明显。
掐腰的设计,显得她的腰不盈一握,性感中更多的却是冷寒,就像盛开的妖艳玫瑰被染黑。
池穆闪了下神,耳尖泛上些红。
彧罹直接把裙子从两侧撕开,抬腿跨上机车,坐在了池穆的身后。
那……那是什么?
池穆脑子懵成浆糊,他好像看到了,她抬腿的时候……也是黑色的……
彧罹亲密的环抱他的腰,胳膊在他腹部移动,声音透着些蛊惑:“宝,你叫什么名字?”
池穆没过脑子的回答:“池穆。”
“爱慕我的慕吗?”
“穆桂英的穆。”池穆把头盔递给她:“戴上。”
“好,我叫彧罹。”彧罹答应着接住,直起身戴在了池穆脑袋上。
池穆没再让,开口道:“我只收留你一晚。”
车顺着停车场出口疾驰出去。
彧罹紧紧贴在他背上,突然喊了声:“遭了。”
“什么?”
“胸贴掉了。”彧罹声音很正经,好像只是告诉他。
她不说还好,她这话一出,所有感觉都聚集到后背,好似触碰的每个点,都是相思豆划过的。
机车猛的倾斜,池穆赶忙扭转方向。
机车平稳行驶后,他恼道:“彧罹,老实点。”
这是能调情的地方吗?
不是。
不分场合的调情。
真是个变态。
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