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深浓,空中点缀着零散的星光。
花灯节的日子,街上仍旧热闹。
彧罹背着夙池慢悠悠的往酒楼走。
夙池趴在彧罹背上,下巴搁在彧罹肩膀上,脸颊在她耳朵上轻蹭,两条腿欢快的晃动着。
“彧罹,我重吗?”
彧罹将他往上掂了掂,淡声道:“不重。”
夙池眨巴眨巴眼睛,小声的叹道:“应该我背你的。”
彧罹是他的主人,按理该是他背人,明明对夏侯池都能做到,可在彧罹的身边,他总是没有这种意识。
而且彧罹还是女孩子。
她们之间好像反过来了。
“乖宝该是被宠的人。”彧罹的声音轻缓平淡,好似只是闲话家常般。
夙池眉眼弯弯的看着她的侧脸,眸底的光影缱绻的令人不由沉溺。
彧罹转头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凑过去亲了口他的唇。
“彧罹,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最喜欢乖宝。”
“遇到你之前,从没人对我好,小时有一只狼对我好,但被家主杀掉了……”
夙池关于从前记得不多。
他从小被夏侯渊丢进暗卫营,暗卫的日常训练很残酷,会把人丢进森林里面,和林中的猛兽搏斗训练。
夙池恍惚记得他帮过一只狼,记得自己曾经睡在狼怀里。
可夏侯渊说影子不能有在意的,命令他亲手杀掉那只狼,那是夙池唯一有过的反抗,但仍旧没能救下那只狼。
夏侯池的性子骄纵的很,背后有夏侯家和皇室撑腰,在萧国都城可谓横行无忌。
夙池最常做的事就是替他揍人,若是碰到夏侯池不开心时,充当出气筒被他拿鞭子抽。
无人在意他是死是活,更无人在意他是否受伤。
那时的夙池不知何为好,自从遇到彧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好令人沉迷。
“以后会有更多人对乖宝好。”
彧罹心中除了心疼外,还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以前她希望夙池人生中只有她,可这一刻却希望夙池能交些朋友。
不止是爱情,还要有亲情和友情。
她家小公主这么好。
夙池摇了摇头,像只柔软的小猫咪蹭她,轻声道:“我只要彧罹就好了。”
他不贪心。
曾经他什么都没有,如今他只要一个彧罹。
彧罹笑道:“我自愿当夙池的,所以夙池不用要,可以想想要其他的。”
“那我要好多好多好多吃的。”
夙池将两只手臂撑开,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好,绝不让乖宝饿肚子。”
回到酒楼房间,夙池已经睡着了,彧罹给他洗漱都没有醒。
彧罹没打算折腾他,直接圈着人睡了过去。
—
翌日。
夙池醒的很早。
屋内光线昏暗,轻薄的床帐透进细碎的光,窗外的天还没完全大亮。
他窝在彧罹怀里眨了眨眼睛,胳膊圈住彧罹的腰,整个身体往她身上贴,鼻尖拱着她的胸口。
彧罹瞬间醒了过来,抱紧夙池的细腰,下巴蹭着他的头顶,含糊的唤道:“乖宝,怎么醒了?”
“就睡醒了。”夙池声音中已无睡意。
没有彧罹晚上的折腾,他能早睡早醒。
“乖宝不困了?”
“嗯。”
听到夙池的应声,彧罹抱着夙池翻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手顺着衣摆伸进去,爬上他的脊背游移。
养了这么段日子,夙池长了不少肉,一开始抱着人硌得慌,如今身上软乎乎的。
超好抱。
“昨晚的睡前一事没做,乖宝得给我补上。”
“天快亮了。”
夙池脸埋进彧罹的胸口,不由的动了动身,露出的耳朵尖泛上了红。
“天马上就黑了。”
“啊?”夙池有些疑惑,难道是傍晚吗?
彧罹嘴角勾出明晃的弧度,随手拿出绸带系在他的眼睛上:“乖宝瞧,是不是黑了?”
“掩耳盗铃。”夙池的书没白看,能精准说出成语了。
彧罹凑到他耳畔道:“乖宝说的对。”
眼睛看不到,听觉变得灵敏,彧罹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进耳中,鼓动震颤着耳膜,好似通了电一般,令夙池浑身有些颤栗。
“一日不吃乖宝,我便想念的紧。”
彧罹抱着怀里的软绵再次翻身。
少年被她压在床上,如瀑墨发铺在床上,身上的里衣松散,衣领滑到肩膀下,露出大片细腻的春光。
圆润的肩头,凹深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无一处不令彧罹心生荡漾。
她低头含住诱人的嫩唇,吻带着急切和凶狠,在夙池的口中扫荡,扫过每个隐秘的角落,吸取着他口中的香液。
“唔……”
夙池顺从的张开唇瓣,承受着彧罹的肆意掠夺,双臂圈抱住她的脖颈,双手顺着她的后衣领探进去。
黏腻的声音在床帐内回响,听着令人面红耳赤。
外面的天已亮。
街上不时传来摊贩的吆喝声,床帐内却是芙蓉春色玉臂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