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前两天,京市飘起鹅毛大雪,直到除夕那天才停。
彧罹和夙池的关系已经正式确定下来,贺易两家便聚在一起过新年,因为贺老爷子这个长辈在,所以选在了贺家。
佣人和司机都给放了假,家里擅长厨艺的人少,就从外面订了一大桌子菜。
贺老爷子坐在餐桌首位,吃饭前给每人发了个红包。
项舒意笑道:“我这都多少年没收到过压岁钱了。”
沈南枝笑着应:“老爷子说不管年纪多大,只要是他家晚辈就都有压岁钱。”
“要不说我最服贺叔了,那我也把红包给了吧。”
项舒意这话一出,餐桌顿时发起了红包,当然是给三个小辈。
夙池抱着厚厚一摞红包,弯着眸看彧罹手边的红包。
“都给你。”彧罹把红包塞进他怀里。
沈南枝起哄道:“呦,乔乔你是夫管严啊。”
林静玥接话道:“压岁钱是祝福,乔乔你自己收着。”
彧罹侧眸看着夙池,眸中温柔缱绻:“我的祝福都给他。”
如此美好的氛围,偏有个煞风景的,贺澄渝咋咋唬唬道:“为什么我的祝福比崽崽的薄?”
贺峻铭伸手拍他后背一巴掌:“每年都和崽崽比,也没见你这做哥哥的给过红包。”
贺澄渝:“!!!”他估计是他爸在垃圾桶捡的。
夙池立马见缝插针:“哥哥,新年快乐。”
“我准备了。”
贺澄渝掏出厚厚的红包递给夙池,又开口问:“是不是我的最厚?”
“不会都是一元的吧。”
贺澄渝:“……”贺家崽崽嘴怎么这么毒了。
—
除夕守岁。
贺老爷子年纪大早早的睡了,怕吵到他休息大家转移阵地去了易家。
三个妈妈打牌三缺一,选谁的老公参与都不乐意,爸爸们乐得不凑这热闹,留在客厅边看春晚边下棋。
最终由贺澄渝参与牌局。
项舒意看一眼似无所事事的彧罹和夙池,提醒道:“你们两个别偷跑出去啊,今天晚上不可以见星星。”
彧罹没有应声,夙池乖巧的点头:“好的,项女士。”
两家家长正式吃过饭,夙池和彧罹就改了口,叫了项舒意几天妈妈,见彧罹一直喊她项女士,他就也跟着又改了口。
称呼项女士是另一种亲昵。
见众人都投入玩乐中,彧罹牵着夙池上了楼,两人阳奉阴违,到房间就拉开了窗帘。
院中的雪没化,处处银装素裹,淡淡的月光映在雪上,似有万千星辰落了地。
彧罹从空间拿出烟花棒递给夙池:“玩吧。”
夙池接过烟花棒,面上有些犹豫:“在阳台玩不会引起火灾吧。”
彧罹挑了挑眉:“你是在质疑神的能力?”
谁敢质疑神的能力?
神之一怒,三界震颤。
夙池到现在都没敢问她屠天界是哪种屠,除屠杀众仙是不是天界已不复存在,还有彧罹沉睡的冥界又是如何。
不过看三千小位面仍存在着,当初彧罹或许有克制着怒。
夙池把烟火棒怼过去:“你帮我点燃。”
彧罹拿打火机点燃,斜靠在阳台玻璃门上,看着夙池转着烟火棒,火光映照着他脸上的笑容璀璨。
她不由跟着唇角上翘,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白玉瓶,散发着浓郁香甜的酒气。
彧罹抿了一口酒,舌尖舔过湿润的唇瓣,黑眸中多了一丝爱欲。
手中的烟花棒燃尽,夙池转头看向彧罹,见她也在看着他,直接就向她扑了过去:“彧罹。”
“夙池。”
彧罹回应他一声,将酒瓶抵到他唇边,含笑的声音带着引诱:“小仙君,要喝口仙酿吗?”
夙池被她会心一击,呼吸瞬间有些乱。
酒这个东西害他!
同学聚会那天他喝多了,被彧罹按在温泉池里,边【欺负】他边打他的p股。
当时,彧罹红唇落在他耳边,带着粗喘的声音哑的很低:“喝了几杯?”
夙池脑子宛如浆糊,回答她:“两杯。”
“那有点少了。”
夙池没来得及问她什么少了,只听彧罹继续道:“打两下太少,乖宝数学成绩差,我给你出个数学题补补。”
夙池:“???”
“乖乖数着我打了几下,结束后告诉我是两杯的几倍。”
夙池的神思不在,真听她的话数着,声音又软又甜似裹了蜜,还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情欲。
但结束后他没能说是几倍,或许是在温泉池里呆太久,或许是彧罹欺负的太凶狠,又或许是两者皆有,反正夙池后面晕了过去,什么时候结束的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身上倒是没觉得疼,唯独p股上酥麻感明显。
那时他暗暗发誓再不也喝酒了。
但望进彧罹的黑眸中,夙池觉得不用喝酒,他就已经醉了。
夙池眨了眨长睫,小声道:“我还要放烟花呢。”
“苍狗放,你看着。”
“啊。”
自从彧罹回来后,苍狗以死亡光荣的退休,为了逻辑比较合理,夙池还假模假样的在后院给它立了个墓。
彧罹把苍狗从空间放出来,将一堆烟火棒放在它身旁:“放烟花,放完为止。”
苍狗看着烟花棒脸颓,但为了身上刚长出点的毛,它乖顺的点头:“遵命。”
苍狗刚回答完,彧罹便封了它的五感。
夙池问:“你对苍狗做了什么?”
“你不是想看烟花吗,边做边看。”
这话也能说出口。
夙池握着拳头捶她:“你那点微末神力都用这事上了。”
“微末?”
夙池下巴微抬,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就是微末。”
“行,夙池小仙君看看,我这微末的神力能干你几天。”
彧罹将酒瓶扔出去,酒瓶落在桌子上,里面的酒半滴没洒。
手微微抬起,床向两人移来,停在阳台玻璃窗前。
彧罹把夙池推倒在床上。
夙池连滚带爬的往床下跑,手刚触摸到床沿就被拖回去。
身后一沉,身体被彧罹压着禁锢住,眼前床上摆了一排奶瓶。
夙池:“???”
彧罹的声音和呼吸落在耳畔:“一次喝一瓶。”
“彧罹……”
“嗯。”
“你别打我。”
“这次不打,你好好看烟花。”
彧罹把手伸到他脖颈前,手指托着夙池的下巴,将他的脑袋面向玻璃,失去五感的苍狗放着烟花棒,释放出的火光映在他的眸中。
小拇指不安分的勾弄他的喉结,夙池被挑逗的滚了滚喉咙。
“渴了?”
夙池看不到身后人笑的不怀好意,顺着她的话轻应:“嗯。”
“我喂你。”
彧罹将桌上的酒瓶吸入手中,自己喝一口便渡进夙池嘴里。
连着被喂了三口,夙池酒劲就上来了,脸蛋慢慢变红,视线沾染水汽显得雾蒙蒙。
彧罹轻笑着道:“还没小丧尸池喻酒量好。”
“彧罹。”
“我在。”
“你是神,我……”
彧罹的唇强势的压上去,将他的话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唇瓣相贴摩挲……
夙池感觉脑袋更不清醒,变得迟钝又迷糊,索性什么都不想了,被彧罹拉着全身心坠入情欲,与她做最原始最快乐的事情。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彧罹说:“世间只我一位恶神,世间亦只一个夙池,恶神彧罹只要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