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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荀澈,云夜拿云沫当个宝,将她当根草,她就嫉妒得心里发慌,今日,她不仅受了云夜那丑八怪的羞辱,还受了荀澈的冷待,她袁金铃长这么大,何曾受过今日之屈,云夜那丑八怪有什么资格羞辱她,还有,她哪点比不上云沫一个下贱的村姑了?荀澈竟然这般冷待她,可恶,可恶至极。

这顿饭,袁金铃吃得满腹怨愤,云夜跟荀澈依旧暗自眼神厮杀,云沫夹在二人中间,再加上有袁金铃在,也吃得很没滋味,一桌子人,只有云晓童吃得最香,因为他知道,有云夜跟荀澈在,袁金铃不敢欺负他娘亲。

吃完饭,荀澈向云沫打了声招呼,回自己的帐篷小憩,方才,云夜已经下了逐客令,袁金铃也不好再多待,便紧随荀澈的脚步离去。

她紧跟着荀澈走出茅草屋,眼巴巴的将荀澈盯着,希望荀澈能请她去帐篷坐坐,可是直到到了帐篷前,荀澈才扭头瞥了她一眼。

“袁小姐,你还是不要跟着了,帐篷简陋,在下实在不好请袁小姐进去小坐。”

袁金铃水眸一闪,樱花秀唇动了动,正想说没关系,可是夙月已经推着荀澈进了帐篷,她话都到嘴边了,却没机会说出口,气得在原地狠狠跺脚。

“气死了,气死了。”

慧珍瞧着袁金铃怒火攻心,失了心智,赶紧将她拽到一边,小心提醒,“小姐,您忘了夫人的叮嘱了吗?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在帐篷外抱怨,小心给荀公子听了去,到时候,失了荀公子的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我必须忍。”经慧珍一提醒,袁金铃立即收敛起怒气,恢复了心智,“慧珍,咱们现在得找个住处。”

荀澈没离开,她也不能离开,待在阳雀村,更容易接近荀澈,这是她的机会,绝好的机会。

“嗯。”慧珍点头,当即明白袁金铃的打算,“小姐,咱们先去村里问问,看看谁家有多余的房间,咱们给些银子租下,你看如何。”

“眼下,只能如此了。”

袁金铃没有反对,主仆几人离开了帐篷,朝房舍多的地方而去。

“金铃小姐,慧珍姐姐,你们可是要找住处?”

自打袁金铃进了茅草屋,云珍珠就隔着一堵矮墙,时刻注意着茅草屋的动静,之前,见袁金铃跟着荀澈出来,此刻,再见袁金铃一脸怒气,她心里好想明白了什么。

袁小姐定是喜欢那位荀公子,而荀公子却跟云沫那贱人勾勾搭搭,所以,袁小姐吃醋了,这么说,云沫那贱人得罪袁小姐了。

云珍珠瞎琢磨着,突然眼睛一亮。

云沫那贱人得罪了袁小姐,这回死定了,袁小姐可是县太爷家的千金,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将云沫那贱人弄死。

“珍珠妹妹,你可知道谁家有空余的房子?我家小姐身子骨不好,郎中说需要在乡下静养一些时日。”慧珍见云珍珠主动问,便回道。

云珍珠走到慧珍身旁,挽住她的手腕,道:“慧珍姐姐,你算是问对人了。”说完,她侧过脸,将袁金铃盯着,“若是袁小姐不嫌弃,可以住我家,我家有几间空房。”

在阳雀村,云春生家算是为数不多的有钱户,除了云春生老两口住的正房,云珍珠,云初十两口子住的偏房外,还有几间厢房是空着的。

“小姐,要不咱们就去珍珠妹妹家住几日。”慧珍小心征求袁金铃的意见。

她对阳雀村不熟悉,才不想挨家挨户去打听,谁家有多余的房间,再说了,这山村小道上,随处可见猪粪牛屎,她可不想弄脏自己的绣鞋。

袁金铃暗暗琢磨着。

云珍珠家就挨着茅草屋,与茅草屋一墙之隔,她若住进去,上茅草屋也方便,最重要的是,能时时刻刻留意云沫跟荀澈的动静。

“慧珍,拿一些银两给珍珠姑娘,算是咱们的房钱。”

慧珍一喜,“是,小姐。”

“袁小姐,您不嫌弃,愿意住我家,这是我的荣幸,我咋能要您的钱呐。”见慧珍递钱过来,云珍珠假意推了推。

袁金铃瞥了云珍珠一眼,见云珍珠嘴上不肯要,两只眼睛却死盯着慧珍手里的银两,半分也挪不开。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

像云珍珠这样贪图钱财,又刻意想讨好她的人,她见多了。

袁金铃话落,慧珍将那碎银子硬塞到云珍珠手里,“珍珠妹妹,这钱,你还是收下吧。”她知道袁金铃性格高傲,不喜欢别人施舍,同情。

云珍珠摸着手中的银两,然后乐呵呵的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袁小姐,老实说,你来阳雀村可是来找荀公子的。”云珍珠得了银子,有些高兴过了头,一时不注意,将自己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

袁金铃听得柳眉微沉,露出一些怒容。

她喜欢荀澈,追着荀澈是一码事,但是,这事被云珍珠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是羞辱她袁金铃,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别人会骂她袁金铃是淫娃荡妇,专门追着男人跑,如此这般,她经营多年的好名声不全毁了。

慧珍感念云珍珠帮了自己一个忙,悄悄拽了拽云珍珠的袖子,希望她可以住嘴,可是云珍珠完全没有意识到袁金铃的怒气。

“袁小姐,幸亏你来了,不然荀公子就被云沫那贱人抢走了。”

本来袁金铃已经快要发怒了,但是听到云珍珠出口骂云沫,她又将方才的怒气收敛起来,转眸,将云珍珠盯着。

慧珍觉察到袁金铃怒气已灭,松了一口气,“珍珠妹妹,此话怎讲?”

若是能从云珍珠嘴里打听到一些,关于云沫的不好传闻,再想方设法传到荀公子耳中,荀公子知道了云沫的丑闻,到时候,说不定就亲近自家小姐了。

“袁小姐,慧珍姐姐,你们别被云沫那贱人骗了,云沫那贱人平日里看起来正经得很,其实是个娼妇,背地里专干勾引男人的勾当。”云珍珠继续往云沫身上泼粪,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云晓童,你们见过没?就是云沫跟野男人厮混生的野种,荀公子定是中了云沫那贱人的狐媚术,所以才天天往茅草屋跑。”

“云姑娘竟然是这种人。”慧珍听后,假装很惊讶,“珍珠妹妹,你若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袁金铃走在最前面,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听着慧珍从云珍珠嘴里套话。

在听到云沫是因为偷汉子,才生下云晓童这件事后,她勾了勾嘴角,樱花秀唇露出明艳的笑容,方才郁结在胸口的怒火也一扫而空。

原来云沫竟是这般不洁,这样的人,就算荀公子看上了,不计较,荀家老太爷也不会答应的,云沫想嫁进荀家,哼,简直是做梦。

茅草屋里,送走了袁金铃后,云沫只觉得一身轻松,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此刻,她正坐在阴凉处小憩。

果然,有袁大小姐那朵白莲花在,连家里的空气都变味了。

“云夜,方才的事,谢了。”

她知道,云夜之所以那般对袁金铃说话,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喜欢袁金铃。

云夜微瞌着双目,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云沫的话音传入耳,他将眸子睁开,侧着脸,淡淡瞥了她一眼,旋即便将脸转了过来。

“我这么做,也不全是因为你,那个女人,我也不喜欢。”说完,他又瞌上了双目。

云沫见他微闭着眼,一副孤傲到没朋友的模样,有些语噎。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了。”

她本来还想着,今晚炒几道拿手好菜,犒劳犒劳他连日来辛苦管理树苗,现在看来,就不必了,反正嘴贱的人吃什么都一个味道。

午后小憩好,云夜去驴棚取了一件东西,将云晓童叫到身边。

“童童,想跟夜叔叔学武功吗?”他凝眉,有些紧张的盯着云晓童那张稚嫩的小脸,生怕云晓童摇头说不想学。

这些日,臭小子有空就往荀澈的帐篷里钻,全然成了荀澈身后的小尾巴,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

“想学。”云晓童盯着云夜手里的东西,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喜欢得视线都移不开了。

见云晓童盯着自己手里的木剑出神,云夜勾起唇角,一抹愉悦的笑容浮在脸上,“夜叔叔教你如何,这是夜叔叔给你做的木剑。”

“嗯。”云晓童重重点头,从云夜手中接过木剑,比划了两下,“谢谢夜叔叔。”

云沫在一旁看着二人,见云晓童握着那木剑爱不释手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

“云夜,这些天,你就是在忙着做这把木剑?”

那木剑磨砺得很光滑,剑柄上还刻了几道花纹,这样精致的小木剑,没有几日功夫是磨砺不出来的,难怪这些天,云夜吃过晚饭,早早就回了驴棚,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给童童做木剑。

云夜没说话,只侧着脸,对着云沫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转而对云晓童道:“学武很辛苦,童童可能吃苦?”

“夜叔叔,我不怕吃苦。”云晓童握着木剑,眼神笃定,“学会武功就能保护娘亲了,我不怕苦。”

“很好,知道保护娘亲。”云夜摸了摸他的头,古井般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暖意,然后他走到云沫的面前,因为高出云沫许多,他垂着眸子,两道目光紧锁在云沫的身上,口吻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将童童教得很好。”

他不是在征求云沫的意见,而是向云沫保证,他一定会将云晓童教得很好。

“我相信你。”云沫不能自已的说出了这句话,话出口后,她才扬着水剪般的眸子,微微惊讶的将云夜盯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这般相信云夜了。

云夜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嘴角的幅度加大加深,眸中更是暖意融融,那暖意视乎是要将云沫给融化。

在云夜炽热,柔和的目光下,云沫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你教童童练武,我去泡壶薄荷凉茶来。”她赶紧将脸侧到一边,模样略有些狼狈。

“嗯。”云夜点了点头,目送她走进灶房,这才转过身来教云晓童习武。

云晓童尚年幼,且完全没有武功底子,便只能教他先扎马步,先将下盘练稳。

云沫泡好茶出来,正见那一大一小扎着马步,直挺挺的立在哪里。

半个时辰后,云晓童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云沫走过去,帮他擦了擦,道:“童童,要是累,咱们今天就练到这里。”

她知道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她是慈母,但不会败儿,小豆丁才五岁,这么热的天,能稳扎马步半个时辰,已属难得,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就算小豆丁再天资聪颖,也不能一口吞个大粑粑,练武之事,得慢慢的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娘亲,我不累。”哪知,没有云夜许可,云晓童对着云沫摇了摇头,咬着唇,露出一脸坚毅之色。

“马步,今天就练在这里。”云夜见他眉宇之间露出的坚毅之色,心里赞赏。

臭小子确实是练武的一块好材料,不但根骨佳,最重要的是够坚毅。

“收起马步,在原地抖抖腿,晃一晃手臂,就可以休息了。”

“嗯。”听见云夜发话,云晓童这才点头,收了马步,然后在原地动腿,晃手。

云沫见云晓童摇晃着腿脚,也蹲下身子,帮他揉。

她是魂穿人士,自然知道云夜这般吩咐的道理,小豆丁初初学武,筋骨根本没有拉开,突然扎了这么久的马步,若不将手脚都活动一下,明日起床,身上定会酸痛难忍。

想到这里,云沫抬起眸子,淡淡的瞥了云夜一眼,见他正倒了一碗凉茶在喝,她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

云夜这人看似孤高,冷傲,其实,了解之后,才发现他是一个心思缜密,处处设想周全之人,在他孤高,冷傲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温暖的心。

笠日,天刚蒙蒙亮,云晓童就被云夜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小家伙也算毅力超常,就算睡意绵绵,也硬是咬着牙爬了起来,还不用云沫帮忙,自己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里。

“夜叔叔,咱们今天还扎马步吗?”

“马步,待会儿再扎,现在,咱们先跑步。”说话间,云夜将两个沙袋丢给云晓童,“将沙袋绑在腿上。”

“嗯。”云晓童接过沙袋,看了云夜一眼,没问为什么,便蹲下身子,将沙袋绑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云沫站在门口,见小豆丁绑好了沙袋,跟着云夜跑出了茅草屋,沿着院外的小道一直向前,像是往雾峰山而去。

腿绑沙袋跑步,爬山,这不仅可以锻炼人的毅力跟体魄,也是修习轻功的一种常用方法,看来,云夜是想利用这种方法,教小豆丁轻功了。

云沫见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了眼前,这才关上了房门,索性已无睡意,便一念口诀,进了仙源福境。

仙源福境内依旧阳光明媚,不过,云沫觉察到,视乎里面的灵气比之前更加充沛了,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黄灵地走去。

前日晚间,她进来看过,种在黄灵地的那些香椿苗,木槿苗长高,长壮了不少,枝繁叶茂,比种在外面的那些树苗高出很远。

“吼,主人,你的修为又进步了。”云沫刚走到黄灵地,金子就朝她奔了过来。

“金子,你怎么知道我修为又进步了?”云沫蹲下身子,伸手将它提到半空,疑惑的盯着它。

金子抖了抖毛,四蹄在半空乱抓一阵,对着云沫做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主人,你真笨,难道你没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充盈了不少吗?”

“源福境里的灵气是充沛了不少,金子,这难道与我的修为有关?”云沫拨弄了一下金子的大尾,继续问。

金子闪了闪圆呼噜的兽眼,又赏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云沫。

“吼,爷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主人,吼吼。”它鄙视完云沫后,又摆出一副它很哀伤的模样,“主人,你想知道原因吗?想知道原因,就先将爷放下来。”

“金爷,你很威风嘛。”

云沫盯着它圆呼的兽眼,笑得阴森森,露着一口白牙。

这只逗比小狮子,不仅鄙视她,还敢威胁她,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兽宠?

“主人,你……你想干嘛?”见云沫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金子直觉不妙,哆嗦了一下身子,赶紧将自己的大尾巴夹起来。

它可怜的大尾巴,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蹂躏了不知多少回,吼。

“放心,这一次,我不拔你尾巴上的毛。”云沫森然道,说着,她对金子挑了挑眼,笑得更加阴森恐怖,“喂,金子,想不想尝尝红烧狮子头?”

“吼,爷不要吃红烧狮子头。”

金子吓得尿急,四蹄猛蹬,用了打滚的力气,才从云沫手里逃掉。

“主人,因为你的血解开了仙源福境的封印,所以,你和仙源福境早已融合为一体,你的修为进步,仙源福境内的灵气自然也会充盈。”金子挣脱后,一个劲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向云沫解释,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云沫将它逮回去做什么红烧狮子头。

金子在狂奔逃命,其实,云沫压根就没瞧它一眼,只见她凝着眉头,在想事情。

依照金子的话,只要她修为越高,仙源福境内的灵气就会越充沛,若是这样,将红灵地,圣灵湖,仙源洞的封印解开,仙源福境内的灵气就会达到巅峰,到时候,想种灵药,灵果几乎都不是问题了,之前,金子说红灵地可以种出灵药,灵果,她还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就红灵地现在那副死样,能种土豆就不错了。

外面天还未大亮,云夜跟云晓童也刚出门锻炼,贺九娘,秋月她们也得一会儿才上门做早工,云沫有的是时间,她围着黄灵地转了一圈,将所有的树苗都检查了一遍,见几乎每一棵树苗都长得很好,便拿出仙源天决盘膝坐在地上修炼起来,修炼了这么些时日,她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视乎充盈了不少,起初,仅觉得有一股细细的热流在体内流转,最近时日,她明显觉得体内这股热流强大了不少,在她体内流转起来,像一条崩腾的河流,更有一股力道似要从她的体内冲出来。

修炼完一个周天,云沫睁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见时辰不早了,一念口诀,出了仙源福境。

回到茅草屋,她刚将洗脸水烧好,云夜,云晓童就回来了。

“童童,赶紧洗把脸,将身上的汗擦擦,去将衣服换了。”见云晓童跑得满头大汗,连身上的小褂子都湿透了,云沫赶紧打了盆热水,叫他洗脸。

云夜也是一身汗水,他走进灶房,提了一桶凉水,准备去驴棚那边冲洗。

“那边有皂角。”云沫随手一指。

见云夜提着凉水准备去驴棚那边冲澡,她并没有说什么,不管早上,晚上,这人从来都是用凉水冲澡,她都见怪不怪了。

“嗯。”云夜点了点头,拿了皂角,离开的时候看了云晓童一眼,“吃完早饭,练马步。”说完,转身就出了灶房。

吃完早饭,练马步?会不会抓得太紧了?

云沫盯着云夜离开的背影,脸上有些狐疑。

云夜走出灶房,确定云沫已经看不见自己了,才勾了勾唇,古井一样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笑意,笑得跟只狐狸一般。

他盯着臭小子练武,臭小子自然就远离了荀澈那小白脸,如此一来,臭小子跟自己就更亲近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幅度加大加深,觉得心情愉悦,精神舒爽。

早饭,荀澈没过来吃,是云沫做好了送去帐篷的。

云春生家里,袁金铃隔着院子里的土墙,瞧着云沫端着做好的早餐出门,往荀澈的帐篷而去,气得藏在袖子下的手握了又握。

“小姐,云沫那贱人一定是使了什么狐媚男人的手段,才令荀公子一时迷失了心智。”慧珍觉察到袁金铃的怒气,赶紧道:“珍珠妹妹不是说了吗,云沫那贱人惯会勾搭男人。”

“袁小姐,你得赶紧想想办法,如若不然,荀公子就被云沫那贱人给抢去了。”云珍珠也道,“我可瞧得清清楚楚,荀公子来阳雀村这些天,可是天天上茅草屋,也不知道云沫那贱人给荀公子灌了啥迷魂汤,竟能将荀公子迷得这般晕头转向。”

云珍珠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话。

感觉到袁金铃对云沫的怒气,她心里暗暗直乐,就差拍手鼓掌叫好。

袁金铃越恨云沫,她心里就越高兴,她不敢对付云沫,袁金铃敢啊,袁金铃是县令千金,有权有势,最好将云沫那贱人弄进大牢,好好的打一顿板子。

云珍珠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狠狠的刺进了袁金铃的心里,她侧过脸,狠狠的瞪了云珍珠一眼。

云珍珠吓得哆嗦了一下,“袁……袁小姐,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云沫那贱人将荀公子给抢走了,云沫那贱人残花败柳一个,不贞不洁,怎么配得上荀公子,只有像袁小姐这样的美人与荀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完云珍珠后面的话,袁金铃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收回了瞪她的眼神。

“慧珍,你过来。”袁金铃从云珍珠身上收回视线,转眸对着慧珍招了招手。

慧珍赶紧靠上前,附耳上去,“小姐,您有何吩咐?”

“好了,你去办吧。”袁金铃压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好久,然后才一挥手。

“是,小姐。”慧珍点头,转身离开。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茅草屋里,云沫,云夜,荀澈,云晓童正在用晚饭,气氛难得的融洽。

“云沫,小贱人,你给老子滚出来。”几人正用着饭,突然,一个男子的叫骂声传进了茅屋。

云夜眯了眯眸子,古井样深邃的眸底浮现出一点冷意。

荀澈将竹筷搁下,脸上的笑容失去了平日的暖意,看得出,他也发怒了。

云晓童也很不高兴,若不是云沫将他拉着,估计他已经冲到院子里了。

一屋子人,就属云沫这个当事人最为镇定。

只见她侧着脸,两道犀利的视线射向门口,嘴角轻轻勾着,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虽然她此刻笑着,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在她笑容的底下藏着一把冷刀子。

“荀书,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荀澈瞥了一眼荀书,淡声吩咐。

“不必了,我自己去。”荀书点了点头,正想走出去,却被云沫唤住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指名道姓的骂她,今日,若不说出一个可以辱骂她的理由出来,她定要那个人尝尝随意辱骂她的后果。

她不惹人,人人都来欺她,这是将她云沫当软蛋了?

见云沫起身出门,云夜,云晓童也跟了出去,荀澈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也示意夙月将他推出门去。

“小贱人,你总算出来了。”见云沫走出来,那男人直接闯进小院,指着云沫的鼻子就开骂。

云沫一脸冷漠的将那男人盯着,瞧着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香,便知此人喝了不少酒。

“原来是个醉鬼。”云沫冷哼一声。

“老子是你汉子。”那男人听到云沫骂他醉鬼,扬了扬眉,身子晃了又晃,一脸怒容,“小贱人,你发财了,连自个男人都不认了?”

“我娘才不是贱人。”云晓童听那男人一句接一句的骂云沫小贱人,心里怒火翻腾,气得握紧了一双小拳头。

“你是谁,休要坏我娘名声。”

云晓童怒吼声落,那男人循声而望,视线正落在云夜,荀澈两人的身上,他擦了擦眼,醉醺醺的看向云沫,“好啊,小贱人,你竟然敢背着老子偷汉子,不要脸的淫娃荡妇,有了老子,你还不满足。”

那醉汉说话时,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好你个小贱人啊,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想让老子的儿子管小白脸叫爹,做梦。”他一边骂,一边脱了鞋提在手里,朝云沫这边扑来,只是他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还找不到方向,扑了半天,也没挨着云沫的一片一角。

云沫静静的站着,听了半天,总算是理到头绪了。

原来这醉汉是来捉她奸的,说自己是童童的爹。

呵呵…。

云沫在心里冷笑,眸子一沉,两道犀利的目光紧锁在那醉汉身上,将那醉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童童这般天资聪颖,五官俊秀,再看看那醉汉,赖子头,塌鼻梁,香肠嘴,水桶腰,萝卜腿,鸭脚板,从遗传学的角度讲,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男人能生出童童这么萌俊到吊炸天的孩子,他娘的扯淡。

“你才不是我爹。”听了那醉汉的话,云晓童小脸激动,握紧了拳头,几步冲了上来,目光如炬的将那醉汉盯着,小小年纪,一身凌厉之气外泄。

云沫感觉到云晓童的怒气,赶紧将他挡住,“童童,他不是你爹,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像这种人渣,娘亲自会料理,你相信娘亲能料理好吗?”

“嗯。”云晓童红着眼眶点头,“我相信。”

“既然你相信娘亲,就去一旁站好。”云沫一改方才的怒容,温声细语道。

云晓童退去一旁,但是两道如炬的目光还是将那醉汉盯着,大有那醉汉若敢伤害云沫半分,他就找那醉汉拼命的架势。

那醉汉嚎着嗓子叫骂,刺耳的骂声从村头传到了村尾。

“好像茅草屋那边又出事了。”

“走,瞧瞧去。”

骂声传开,不消片刻,就引来了不少村民。

云沫视线轻扫,见自家的黄泥巴小院周围围满了人,袁金铃主仆,云珍珠也在人群里,尤其是云珍珠正笑着看她出丑。

“云夜,荀澈,这事,你们也别插手。”云沫叮嘱好云晓童,又叮嘱了云夜,荀澈一番。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是他们出手维护自己,就等于承认是她云沫的奸夫,她已经被人冠上淫娃荡妇的骂名,不在呼名声再臭一点,可是云夜,荀澈是她的朋友,荀澈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助她,云夜更是不顾自身安危出手救她,她不能让他们也遭人唾骂。

云夜紧蹙着眉头,久久没作声,他沉默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女人,不要强撑着。”

其实他还想说,若是撑不下去,还有我,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若说出这句话,反而对云沫的名声有影响,动了动唇,最终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没有强撑。”云沫微侧着脸,对着云夜淡淡一笑,“还是你觉得,我连这种人渣都解决不了?”

云夜见她笑,也轻轻勾起了唇角,没再多说什么。

他是很想保护云沫,听见那醉汉口出污言,他是很想一掌直接劈过去,但是他更尊重云沫的决定。

荀澈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依旧是一副出尘绝世的模样,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两道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云沫,眸中的关心更是明显。

“沫儿,怒易伤身,不要急。”见云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才淡淡道。

“嗯。”云沫微微点头,她知道,荀澈是想告诉她,为这种人渣动怒,不值得,没必要,“我知道。”

袁金铃站在人群中,视线时不时往荀澈身上瞟,她想看看荀澈知道云沫偷汉子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哪知,荀澈竟然没有半点嫌弃云沫,这令她气得拽紧了拳头。

云沫这贱人到底有那点好,竟然令荀公子如此着迷。

“荀公子,云姐姐一定不是这种人,一定是这人喝多了,胡说八道。”袁金铃收敛了心里的怒气,走上前几步,看着荀澈,一副与云沫姐妹情深,帮她说话的模样。

“请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人的话,这个人喝多了,胡说八道,当不得真。”与荀澈说完,她又转过身子,对围观的村民道。

“哟,这不是袁大人家的千金,金铃小姐吗?”袁金铃话音刚落,有围观村民认出了她。

“真的是金铃小姐,金铃小姐来咱们阳雀村了。”

“金铃小姐,你太善良了,还帮着这种淫娃荡妇说话。”

“照我说啊,像这种不要脸的淫娃荡妇就该装猪笼,丢进雾峰堰去。”

见有村民认识自己,袁金铃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她袁金铃的大名,在秭归县可是家喻户晓的。

“大家不要这么说,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啊,要不是偷汉子,她咋生出的孩子。”

“我们没有误会,袁小姐,你太善良了。”

袁金铃越是帮云沫说话,周围围观的村民就越是看云沫不顺眼,原本这些村民只是来瞧热闹的,被她几句话煽动,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盯着云沫,就好似亲眼看见了云沫偷汉子,抓奸在床似的。

“秋月姐,袁小姐是想帮沫子姐,还是想害沫子姐啊。”马芝莲拽了拽秋月的手腕问道,就连她都看出了,袁金铃的用心不良。

“明摆着啊,她想害沫子姐。”秋月一脸气愤,冷冷道,“亏得我以前还拿她当女神,觉得她又漂亮,心肠又好,啊呸,我瞎眼了。”她一边说话,一边狠狠的跺脚。

云沫淡淡的瞥了袁金铃一眼,脸上的笑容逐渐失去了温度,凝结在嘴角。

袁大小姐果真不愧是秭归县第一白莲花,啧啧,这演技,若是放在现代,都可以拿奥斯卡金奖了。

“云姐姐,我相信你。”觉察到云沫注视的目光,袁金铃回望过来,淡淡道。

云沫随意笑了笑,盯着袁金铃那张绝美的脸,口吻淡淡:“多谢袁小姐。”

呵……脸上暖笑,心中却冷笑。

她是要多谢袁金铃只用几句话就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阳雀村的村民恨不得将她沉塘。

“你说,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云沫从袁金铃身上收回视线,向前几步,神色镇定的走到那醉汉面前,两道犀利的目光紧锁在那醉汉的脸上。

“……是,那孩子是……老子的种。”在云沫的注视下,那醉汉神色有些紧张,被云沫睨眸天下的气势压得半垂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云沫。

“哎呀,杀千刀的,你可算记得回来了。”

那醉汉的话落,紧接着,画面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扭转,只见前一刻还冷着脸的云沫,此刻正拉着那醉汉的一只手,又拽,又打。

……

云夜愣了愣,有些猜不透云沫想干什么,他可不相信,那醉汉真是童童的爹。

荀澈也愣了,神色古怪的将云沫盯着。

“娘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云晓童见他娘拉着那醉汉又拽又打,在原地跺了跺脚,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他惦记已久的爹爹,不会就这般模样吧。

“童童,娘亲没认错人,就是这杀千刀的当年撇下了我们娘俩。”听到云晓童唤自己,云沫扭过头,一边回答,一边冲着他暗暗使眼色。

云晓童见云沫眼角抽搐,这才闭了嘴。

娘亲这么做,一定有娘亲的道理,他先看看吧。

云沫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夙月,荀书见她拉着那醉汉又拽又打,直觉额前滑落了一团黑线,云姑娘……她疯了。

秋月,马芝莲十分不解的将云沫盯着,云沫姐……你怎么了?

围观的村民一个个又懵又愣,不知道云沫想玩什么花样,就连袁金铃都傻傻的站在那里,目光停留在云沫和那醉汉的身上。

“怎么回事?”她盯了云沫几眼,将视线挪到慧珍的身上。

慧珍也是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模样,“小姐,我也不知道呀。”

在场所有人中,最懵的就属那醉汉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一脸不解的将云沫盯着。

他与云沫素不相识,只是拿了别人的钱财才故意说方才那些话,为的就是败坏云沫的名声,哪知……结果竟然是这样。

“杀千刀的啊,亲爱的啊,你可算回来了,娃都长到五岁了,你还没抱过吧。”

“我……不……”那醉汉动了动嘴,想说什么,被袁金铃狠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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