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回到营舍的时尖端等人,踏进营舍后便纷纷躺在大通铺上,他们的脑子还有些混沌,有些没明白发生什么情况。
而这时老七谢泽起来到时尖端的身旁,他问道:“大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呢!”时尖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骂道:“你们都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守门么,怎么全都躺在地上睡着了?”
老三见时尖端的目光望向自己,他连忙解释道:“大哥,我是看你们都躺地下了我才想着去看看的,可谁知道我刚靠近那个屋子就中招了。”
老四接着说道:“我是看三哥过去也躺地上了,我才过去的。”
“俺也是。”
“俺也一样。”
时尖端望着众人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问道:“你们都没长脑子吗!看见我们都倒地下了,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情况不对吗?”
时尖端望向老六,他问道:“老六,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嘛!”
老六闻言有些委屈的说:“大哥,其实我发现了,我本想叫你们都背回营舍,但老八直接将房门打开,那迷烟散了出来,我也中招了。”
“六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若是说清楚我能打开吗?”老八撅撅嘴有些不满。
而时尖端则是怒道:“老五,你的狗屁迷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看见林岳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我们兄弟都被迷倒了?”
老五一脸迷茫的说:“大哥,我也不清楚啊,我是最早被迷晕的一个。”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时尖端怒道:“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被我们浪费了,你们知道这个机会我等了多久吗!”
他生气的用手捶墙,随着“磅”的一声响,时尖端连忙跳了起来,不断跳脚,倒吸着凉气狂甩手掌。
可忽然,时尖端便停了下来。
众兄弟见状有些疑惑,只见时尖端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脸上扭曲的五官都挤在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我屁股怎么...怎么这么疼?”
老二见状连忙缩了缩脖子,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墙缝钻进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时尖端缓了片刻后,竟然直接扑向老五,同时口中怒道:“老五,我杀了你!”
老五见状连忙闪到一旁,他急着问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你他娘的早上怎么是在我身上起来的?”时尖端怒道。
他一想起自己好好的屁股却传来钻心的疼痛,再想起早上自己醒来时的画面,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幅画面。
老五则是不断摇头:“大哥,你说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你还给我装!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老大一个虎扑便扑向老五,老五又是一躲,可时尖端落地后忽然跪了下来,他双手捂住屁股不禁哀嚎一声,最终怒道:“老五,你别跑!”
营舍内的兄弟几人见状皆是一副吃惊的神色,随后他们齐齐扭头望向老五,眼中流露出一副有瓜吃的神色。
唯独老二与谢泽起有些做贼心虚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二人当即起身,一人抱着时尖端的一个胳膊不撒手。
老二急道:“大哥,当时他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啊!”
谢泽起忙不迭的点头:“大哥,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我杀了你!”时尖端双目赤红,不断挣扎。
而这时不远处忽然“哐当”一声巨响。
营舍内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门已被踹开,而标长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厉声道:
“都干什么呢!”
众兄弟连忙起身站好,而标长则是继续骂道:
“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现在穿好衣服,负重二十斤,八十里路!
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给我休息!若是跑不完,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
另一边,林跃带着汪直与魏忠贤巡视着大营。
他问道:“汪直,粮草都备齐了么?”
汪直回道:“都备齐了,一共七日的口粮,足够我们坚持到三川郡,随后我们直入砀郡,最终前往大野泽。而我们途中所需粮草皆由当地守军提供,这个侯爷您不必担心。”
“那就好。”林跃紧接着问道:“忠贤,你那边的情报如何了?”
魏忠贤回道:“回侯爷的话,咱家根据情报来看,此番大野泽处的贼寇实力强劲,且行踪飘忽不定,而我们剿异军又不善水性,所以此番剿匪的时间注定不会短。”
“这倒是个问题。”林跃也是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何砀郡守军剿匪不力了,这群贼寇精通水性、且见人就跑,想要抓住他们着实是有些艰难。
他问道:“有没有大野泽的地图?”
“这个需要一段时间。”魏忠贤说道。
“嗯,尽快。另外汪直你去看看,此番能不能向武库多要一些箭矢、弩矢,我觉得我们的不一定够用。”林跃吩咐道。
“好。”汪直应道。
而这时魏忠贤开口说道:“侯爷,有一件事咱家想要和您说一下。”
林跃停下脚步说问道:“忠贤你尽管说就是。”
魏忠贤笑道:“不知侯爷您可还记得张凯?”
“我有些印象。”林跃淡淡回道,他依稀记得此人当初是一家帮派的帮主,被剿异军俘获后成了剿异军接纳的第一批异人,如今好像是暂任都尉一职。
不过他有些不解,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个人了?
“他前些日子与我说了一件事,咱家想着侯爷您一定很感兴趣。”魏忠贤笑道。
“什么事?”林跃问道。
“侯爷您可还记得与张凯一同被擒获的那员二流武将?”魏忠贤问道。
“桃仁?”林跃问道。
他虽未见过此人,但当初却听过这个二流武将的名字,以为是某个不曾留名于史书的江湖中人,且他能屈居于张凯之下,他才没有重视。
所以他便同意魏忠贤将其带走培训,想将其培训成魏忠贤口中,“就算是屎,都要分着吃”的人,所以直到今日他也无缘得见。
“他其实不叫桃仁。”魏忠贤说到此处忽然笑道:“算了,侯爷还是让张凯自己与您说吧,那孩子这些日子可是提心吊胆,生怕您因此怪罪他。”
魏忠贤见林跃点了点头,便对着身后不远处挥了挥手,随后张凯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三人身前!
“属下张凯,见过侯爷!见过两位监军大人!”张凯当即俯身拱手道。
“魏监军说你有话对我说?”林跃问道。
张凯连忙回道:“属下有罪!请侯爷恕罪!”
“你直接说便是。”林跃淡淡道。
张凯见状深吸了口气,这才解释道:“回禀侯爷,与属下一同被捉的桃仁,其实他本名不叫桃仁,桃仁只是一个化名!”
“化名?”林跃有些意外,他问道:“那他的本名叫什么?”
“他的本名叫刘桃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