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是真想和黄治愈说说话来着,但是无论何必提什么问题,黄治愈压根就不回答。
但她的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何必的问题主要围绕以下几点展开:
“这么长时间交过男朋友没?”
“没想过找个新保洁?”
“没给吧?”
“没人追你吗?”
面对何必铺天盖地,实则就问了一个事的问题,黄治愈伏在何必腿边,抚摸了一下脖颈上的牌子:
“牌子我都没摘过。”
“我这不是想着,万一你家里催婚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何必一提到这个话题,总是有股不好意思的感觉。
因为对于黄治愈这个特殊癖好,何必顶多算是个体验新鲜劲,实际上并没有过于热衷。
对于黄治愈这个人,觉得她可怜也远远大过感情,所以才想着和她好好聊聊。
“催了,我哥还给我约了相亲,就今晚。”提起任何额外话题都无法引发黄治愈出现情绪变化,她就乖乖趴在那里安睡。
“那你什么想法?”
“和平常一样让他滚,但这次他求我,答应我以后永远不回家过年,我就同意了。”
“那就去相亲呗!相亲多好啊,出门认识点青年才俊。”
何必的语气阴阳怪气,一边说着一边手已经钻进黄治愈的臀下,然后自顾自的说着阴阳话:“怪不得今天化妆了呢,原来是给相亲对象看的。”
黄治愈原本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感受到何必的惩罚攀上可能肿胀的臀部,但听到何必后面这句话,张嘴一口咬在了何必胳膊上,然后死死不松口。
“你咬我干什么?”
“我连续化了三天妆了。”
“知道你是等着给我看的,疼疼疼,嘴松开。”
何必摸了摸带着牙印的胳膊,他真是搞不懂黄治愈的路数。
“今晚和我一起去。”
“不去,你相亲我去干什么?”
何必这倒是说的正经话,因为这件事上他有绝对自信。
虽然能参与到高端局中的高端玩家有很多,但像是黄治愈这种高端局boss级的存在,如果没有特殊入场时机,何必真的难以想象,到底什么人能靠魅力征服病态女总裁。
然后黄治愈又是对着他胳膊来了一口,然后继续问他:
“我相亲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什么想法,但是去了外面骂人尽量少带爹妈,爹妈把孩子养大也不容易。”
黄治愈又是一口,这次直接咬在手腕上,牙齿在肉上留下深深的齿痕,咬完继续问:
“不怕我跟别人走了。”
“哥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还出来混什么?”
这次何必有防备,防御住了自己短袖裸露出的部分,但黄治愈这次直接咬他嘴。
何必的下半部分嘴唇被冰冷的牙齿咬住,鲜血的腥味瞬间飘散开,黄治愈是真的下死口。
这次她咬住了根本不松嘴。
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凶悍进攻,何必隐约摸索了触发黄治愈发起进攻的机制。
“我故意气你的,我当然得去看着你!”
黄治愈力度放轻了一点,但牙齿仍然没有离开何必的嘴唇。
何必知道自己找对方向了,但程度还不够,于是只能利用他漏风的嘴,模糊不清的说着:
“我喊我大哥把那小子沉江,跟老子抢女人他妈的。”
何必还编了些狠话,但都来不及说了,因为同样带着血的柔软攻进了他嘴里,这可能就是带着血腥味的浪漫吧。
黄治愈整个人软在何必身上,整个人的身体肌肉都放松下来。
这一通把何必都亲缺氧了,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面前心满意得的黄治愈。
何必是第一次觉得她有点可爱,这女人但凡是所有长篇大论所说的话,都是在挑衅何必。
她要的结果不是让何必平等的对待她,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
比起自由,她要的是疯狂、直接的占有。
何必不表现出疯狂占有,她就挑衅他、激怒他甚至咬他。
但凡有男人路过黄治愈身边多看一眼,何必都上去捅一刀,黄治愈只会笑的更开心。
想到这里何必不忿的看了她一眼:
“你本来也没打算要去吧?在这挑衅我呢。”
“原本不想去,但现在想去了,想看你在我哥面前是什么表现,不合格就咬你。”
“怎么还有你哥?”
“我没有答应我哥那个畜生单独约会,所以名义上是他和几个朋友的聚会。”
“你意思是我在你哥面前,还得把你当成私人物品,大舅哥也不是外人?”
“我就要看这个,如果表现好广告计划你不用担心,你开业前三天就会开始预热投放,我不收你的钱。”
说实话这点诱惑还没办法打动何必,除非他再次人间蒸发,不然他软磨硬泡下黄治愈怎么也会帮他办。
“柜子里的东西我三天前才扔,你表现好的话就重新一件一件买给我用。”
何必摸了摸下巴,这个倒还挺吸引人,但好像也差点意思。
看来黄治愈留了不少招数等着他呢。
眼见还是没能打动何必,黄治愈再次开口了:
“记得单位欠了你一千块工资吗?”
“记得,不是要押半个月工资。”
“现在没了,我把那1000块花了。”
“你为什么花我的钱....咱们几点去相亲?”
何必前半句脱口而出,知不知道一千块对于现在的我多么重要?
但他看着面前的黄治愈缓缓解开衬衫扣子,何必脸上嬉皮笑脸的劲直接隐藏起来,他甚至有点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在黄治愈的肋骨处,何必能清晰看到一处纹身,这纹身毫无艺术审美可言,甚至丝毫没有设计成分,因为黄治愈顶着这张混血大美女脸,偏偏只纹了个朴实的汉字,奇妙的违和感铺面而来。
这个汉字是何必最熟悉的字,因为从他会提笔写下完整字的那天起,这是他第一次写出的汉字。
“何必,这不是代表我有多爱你,是为了告诉我,你到底是一个多么畜生的男人,并且让我谨记男人是多么肮脏、下贱的生物。
但我脖子上挂着的牌子告诉我,曾几何时我并不是这样想的,它在告诉我我的身份,在支持我踏上找到回家的路,就像被丢弃了也要回家的小狗一样。”
“何必,我纹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只有爱你或恨你一辈子这两条路,我已经彻底断绝了和别的男人交往的可能。”
“牌子是你买的,纹身是用你的钱纹的,那天你先抓住了牌子,牌子告诉我再相信男人一次,但纹身说不行。”
“求求你给我一点底气行吗,我不在乎我在其他人甚至我哥眼里的形象。
但请你站在我面前告诉他们,我不管是一个东西、宠物、女人、物品,什么都好,快去疯狂的告诉他们,我永远是你私人的东西,你发疯也要宣誓占有权的东西,谁都抢不走拿不走,你也永远不会再随手把我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