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泷、梁超失踪的消息,在学宫掀起轩然大波,不仅如此,整个皇都都进入了戒严模式,留香酒楼此刻已被层层封锁。
吴天回到后街小院,院中已有衙门的人在等着他,正是前些天来院中查看火情认定两次火灾为自然起火的皇都衙门丞官阮秀。
阮秀板着脸对吴天说:“吴天,跟我们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儿?做甚?”
“皇都衙门,受审!”
听到受审二字,吴天笑了:“呵呵,我犯了什么事,要去皇都衙门受审?”
“你犯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不清楚”
“你涉嫌绑架紫泷、梁超二人!”
“证人、证据,有吗?”
阮秀目露凶光,不屑道:“抓你不需要证人、证据。”
“没有证人、证据,你抓不了我。”
“吴天,这里是皇都,不是绝暗城,把他给我带走!”
“我看谁敢!”
吴天高喝一声,吓退一众捕快,捕快们也不是傻子,早听说过吴天和镇南王关系匪浅,他们自然也不敢妄动。
“今日尔等若敢目无王法,在证人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抓我去衙门,来日定要状告尔等,让尔等下狱!”
吴天的话,让阮秀也犯了难,他也只是个当差,没打算玩命,眼看局面僵持不下,门外传来声音:“兵部侍郎紫玉大人到!”
这一句门外之音让阮秀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连忙命令手下的人拿下吴天,吴天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将敢上前动手缉拿他的人都被他放倒。
阮秀瞥了一眼门外,见紫侍郎的马车已经停稳,当即大声吼道:
“放肆!当众拒捕!所有人随我上,一同拿下此贼!”
“放肆的是你们,今日事后,我定要状告尔等目无王法私闯民宅!”
阮秀虽是道痕境修为依旧不是吴天对手,所有捕快包括阮秀都被吴天两三下打趴下。
“好身手!不过你依旧要走一趟!”
门外一少年郎从马车中走出,阮秀等人忍着疼痛爬起来鞠躬拱手行礼:“见过紫苏公子!”
对于下人的行礼,紫苏压根没有理会,进了院内拔剑直指吴天说:“说吧,把我弟弟藏哪儿了?”
吴天双手一摊指了指阮秀等人说:
“你弟弟丢了,你不问你家养的这些鹰犬,你跑来问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逻辑?”
“好一个鹰犬!阮秀!那就由你说我弟弟在哪儿?”
“回苏公子话,紫泷公子定是被这吴天抓走不知藏在何处。”
“你为何如此肯定?”
“这……”
阮秀面露难色,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话就说!”
“是!紫泷公子多日前曾派人监视吴天,并且还烧了这院中小屋和吴天去过的酒楼来激怒吴天,要说近期皇都谁与紫泷公子有大过节,那定是这吴天无疑!”
“吴天,你听到阮秀的话了吗?”
“听到了,阮秀,你明知是紫泷故意派人纵火,却还说是自然起火,你罪当诛!”
吴天气极指着阮秀的鼻子骂。
“吴天,言归正传,把我弟弟交出来!否则,你将命丧皇都!”
“命丧皇都吗?你紫家恐怕还没有这个能耐!”
吴天不再废话,紫苏一直持剑指着他,士可忍孰不可忍,他直接出手渡厄佛魔一掌拍向紫苏,紫苏横剑全力格挡,道痕境中期的修为堪堪抗住了这一掌。
“好强的攻击道术!这小子身上肯定有奇遇!如此机缘,我定要夺过来!到时候皇都年轻一代我定是前十!”
想到这里,紫苏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若是自己能在皇都这一代人中排进前十,那自己弟弟则再也不能威胁到自己紫家继承人的资格。可吴天接下来的话将他拉回了现实:“为什么你道痕境中期却给我一种很弱的感觉,你的修为境界似乎有些虚浮。”
这一句话无疑点燃了紫苏,他也知道自己是靠丹药和道元堆上来的境界,目的就是为了要在境界上远远的与紫泷拉开差距让父亲正视自己,夺回被紫泷抢走的那本应属于自己的父爱。
在皇都,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说他境界虚浮,久而久之,久到他自己也忘了,现在被吴天提起,就好像是踩到了他的老鼠尾巴,他怎能不生气。
“找死!烈日紫光剑!”
一轮大日冉冉升起,紫苏破日而出,一剑裹挟烈日而来,吴天毫不在意,既然佛魔一层光晕的形态击败不了他,那就两层,一掌出,紫苏剑飞人倒。
“道痕中期居然连这都扛不住。”
“喂!吴天,你什么意思?渡厄很差吗?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渡厄之灵的声音传来,吴天连忙用魂魄之力解释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修为虚浮而已。”
“哼!算你心诚,再有下次不理你了!”
“废物!连个入道境的刁民都拿不下。”
紫玉龙行虎步踏入院中斥责紫苏。
“父亲,我……”
“退下!还嫌脸丢得不够么?吴天,交出紫泷,饶你不死!”
紫玉释放出道凝境的威压逼向吴天,吴天当即拿出红色凤凰箭矢全力张弓对准紫玉。紫玉瞳孔微缩:
“皇级道宝,在你手中恐怕也发挥不出它的真正威能。”
“重伤甚至杀掉你不成问题,这箭矢才在北州重伤了曲同天,你不信邪大可以试试!”
北州的时候,这箭矢当然没有重伤曲同天,吴天只不过是在骗紫玉,让他投鼠忌器。就在此时,又一声吆喝传来:
“礼部尚书梁大人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门外,一身消瘦但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院内,此人正是礼部尚书梁秋。
紫玉也连忙过去迎接道:
“梁大人,您来了。”
“紫大人,你也在。”
“犬子紫泷与您的公子梁宽多半都被这吴天藏了起来,据我所知,昨日他二人应是同时在留香酒楼失踪的”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收到消息,所有线索都指向吴天。吴天,把我儿子交出来吧,我会吩咐刑狱司让你少蹲几年大牢。”
面对梁秋高高在上的态度,吴天还是那句话:“要想治我的罪,证人、证据缺一不可,你们有我认了,没有,那你们就是目无王法、滥用职权、私闯民宅,我就算当场杀了你二人,也毫无罪责!要说下狱,也是你二人该下狱!”
“哈哈哈哈哈”
吴天的话非但没有激怒二人,反而引得梁秋发笑,看到梁秋发笑,紫玉也跟着笑,梁秋笑完说:
“在皇都,像你这般幼稚,张口王法闭口王法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多见。在你这样的蝼蚁面前,我说的话就是王法!至于证人、证据,不重要,我说你藏了,你就是藏了。”
梁秋道始境的威压逼得吴天口吐鲜血,强撑着躯体半跪在地上,但吴天自始至终没有低下他的头颅,他笑着说:“礼部尚书好大的官威,连王法都能左右。今日之辱,他日我定当一五一十告知镇南王,希望到时候你梁家的人头够镇南军砍。”
面对比自己强大百倍敌人,吴天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这个时候只有扯镇南王的虎皮做大旗这一条路。
镇南王的虎皮确实让梁秋收回了威压。按镇南王的脾气,还真做得出来,梁秋不敢逼吴天太狠,真惹怒了镇南王,谁也保不住他梁秋。
梁秋不敢动,紫玉就更不敢动了,局面再度僵持。
“呼,镇南王的名声这么好用,没想到,镇南王又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