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里交缠着如玉般的两人,女子纤细娇嫩,男子颀长健美。
谢寂不住在连城脸上亲吻,趁她不备之际,他缓缓行事,观察着连城的表情。
连城睁开眼睛,有震惊,有不解,似乎在质疑什么。
谢寂低低道:“......疼吗?”
连城摇头,“不疼......可,可是......你会不会.....”
谢寂也是初次,他会不会做错了?
谢寂眼底幽深,连城身体控制不住酸麻,眼神逐渐迷离。
“连城,放松些,别怕......”
连城长长的睫毛下氤氲出雾气,如蔼蔼烟雨,扑天盖地,几乎将他溺死。
谢寂忍不住去亲她的眼睛,动作逐渐失控。
身下人嘴唇都要咬出血了,却不肯发出声音。
他缓下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连城嘴里让她咬着。
时间格外漫长,太阳渐渐偏西,暮色袭来。
直到屋里洒来如霜般的月色,谢寂才抱她去沐房清洗,轻柔的为她擦拭身体。
连城趴在浴桶疲倦的想,世上再不会有比谢寂更温柔的人。
谷雨与霜降守在门外捂嘴偷笑,公主这次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连城醒来时,谢寂正倚在床边看她。
四下摸摸,床褥和她身上的衣物都是干燥的,显然是有人给她换过。
他嘴角带笑:“公主醒了?这些都是我换的,未假旁人之手。”
“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是次日。”
他凑上前,一本正经问:“......公主喜欢吗?”
连城支着头看他,“少卿是想我问满意吗?”
她假装思索了一会儿,为难道:“这个,嗯......”
谢寂有些紧张,难道她不满意?都怪他——
连城忽地在他脸上亲一下:“......满意。”,凑到他耳边补充道:“少卿很好,再接再厉。”
谢寂扑上去抱住她,连城依偎在他怀里,发出疑问:“不器他们为何要这般对你?他说过,不再反对你我之事。而楚王更没理由做这件事情。”
谢寂也想不通为何。
连城决然道:“想不通就不想,揍他们就是!”
***
卫不器带着楚王躲进了清溪庄园。
楚王缩头缩脑,“你没弄错吧,这是连城的地盘,她要是关门打狗怎么办?”
卫不器道:“放心,她的地盘才安全,她这会儿肯定在各处找我们,但应该想不到我们来了这。”
“那我们要在这里躲到何时?”
卫不器深吸一口气,“你写封信,向父皇求救吧。”
皇帝求救信是收到了,但他没时间理会他们,他要在宫中举行殿试。
礼部已将考卷批阅出来,最优秀的一批学子参加殿试。
皇帝亲自考量他们学问,又出了策论题目让他们去做。
半天后,皇帝阅读着手中的文章,他非常满意,这些人都很不错。
最后钦定出一甲前三名出来。
“吴郡邹悦,为状元。”
“豫章祁越,为榜眼。”
“洛中李逸,为探花。”
朝臣纷纷向皇帝道喜,尤其难得的是,此次的一甲前三都格外年轻,且状元与探花的容貌俱佳,便是榜眼也容貌不俗。
皇帝高兴得当场赏他们黄金十两。
李逸有些失落,他的目标本在状元,但邹悦的才华他也见识过,不得不服气。
皇帝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安慰他:“李逸啊, 你容貌最好,做探花合适。”
李逸低头:“多谢陛下。”
失落的还有祁越,他此前看得入眼的对手只有邹悦,哪知还有一个李逸,此人又是户部尚书之子。
殿试结束,皇帝带着朝臣,送邹悦等人走向殿外。
三人受宠若惊,脚步都轻了些,陛下果然是爱才之人。
皇帝此刻心情舒畅,笑意盈然,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迎面走来一对男女,两人携手而来,形态亲密,容颜极为耀眼,看过去如画般。
李逸心口扑扑直跳,是公主。
祁越则眼睛发直,男子他认识,是谢寂。
而京中人人都在说,谢家长子要尚嫡公主,这女子定是连城公主无疑。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上许多,态拟神仙。
此刻他方知何为国色,思及往日狂妄的言语,心中百感交集。
皇帝黑着一张脸,谢阶庭面无表情,而朝臣们都屏着气,生怕他俩当场发作。
还是邹悦率先反应过来,他躬身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李逸与祁越也跟着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连城几步走到皇帝面前,“父皇,女儿带驸马来看你,忙完了?”
皇帝轻斥:“行了!你随朕来书房。”
看到连城身旁的谢寂,他补充一句:“至于闲杂人等,就别跟来了。”
这只乌鸦着实让他心烦。
连城挽住谢寂的手臂,对朝臣道:“听到没有?父皇召我与驸马去书房议事,你们别跟过来。”
朝臣:......
关他们什么事?
皇帝重重吐出一口气,什么驸马?他从来没承认过!
连城只当没看见,亲亲热热的蹭在皇帝旁边走。
朝臣都憋着笑,丰泽难得调侃一句:“谢驸马春风满面,更胜三元。”
这话没错,李逸等人脸上的喜气加在一起,也没谢寂多。
谢阶庭向来不与人在大庭广众下争执,他只是淡淡道:“丰相脸上的春风,更胜我儿。”
书房里,皇帝在案几前坐下,“说吧,你来找朕何事?”
连城向皇帝说了卫不器与楚王的所作所为。
“他们两个,太不将女儿放在眼里了,我的驸马清清白白,差点被他们坑害。”
“那是什么脏药?肯定会伤身!父皇知道驸马当时什么样子吗,女儿快吓死了!楚王身为皇子,敢对朝臣用下三滥的手段,父皇你说他该不该罚?”
皇帝也没想到,两个儿子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直给谢寂给欢情药。
此举确实过了,若被御史台知道,少不了一顿弹劾。
但他嘴上却仍然强硬:“怎么,他不肯放过朕的儿子,你的兄弟?”
谢寂刚要说什么,连城冷笑出声:“他自然大度,不与楚王他们计较。但女儿不会放过他们。我实在不知,驸马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
皇帝:......
“所以呢?凌璋,你是想让朕罚楚王与赵王?”
连城干脆道:“不劳烦父皇,女儿自己会出手, 届时还请父皇不要太惊讶。”
皇帝沉默一会儿,看向谢寂:“他现在无碍吧?”
谢寂恭敬道:“现已无碍,多谢父皇挂心。”
皇帝一甩袖子:“朕说过,让你别瞎叫!”
连城恼了:“不叫就不叫!反正我们有婚书,也有夫妻之实,父皇再不承认又如何?”
皇帝失声道:“夫,夫妻——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连城一脸的理所当然,“楚王所用之药太烈,行夫妻之礼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委屈驸马了。”
皇帝身体一晃:“所以说,他......他身体无疾?”
“什么疾?他当然无疾。”
皇帝手拍案几,楚王的求救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