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许长欢坐直了身子,收起慵懒的态度,说:“律师的每分每秒都是客户的时间成本,你一共占用了我十分钟,请先付款,我再回答你问题。”
何青青一愣,眼睛一下瞪得比刚刚还大。
狒狒变老狒狒。
“你……”
许长欢一言不发地看着何青青吃惊的双眼,又说:“我收费标准有点高。一分钟一百块,十分钟是一千。收费方式比较随意,支付宝,微信,支票都可以。”
何青青双手不自觉地发起抖来,这什么人啊。
不知过了多久,何青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上下牙齿打架似的,颤抖着:“你,你,你到底是,干,干什么呀?”
许长欢神情不变,说:“我是律师,你口中的律师,按你希望的方式赚你的钱。”
何青青恼羞成怒,呵斥道:“那又怎样,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是老同学闲聊,你问我要钱?还真坐实了那个笑话,太可笑了!”
“契约需要当事人双方认可才具有法律效应,你认为是‘闲聊’,这是单方面意愿,我并没有认同。”
何青青激动地挥动着手臂,“那你以为我这是咨询律师,也是你单方面意愿啊!”高挺的山峰,被气得上下弹跳。
许长欢轻蔑一笑:“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是律师!和我交谈,你是在知情情况下进行的,我可没有诈骗。更何况,你不是对律师这个职业了解得很透彻吗?刚刚还言之凿凿,呵。”
不知许长欢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灿烂微笑:“难道你付不起?”
何青青看着许长欢一副“连一千块都没,你混得也不咋滴”的表情,气得差点跳起来。
开什么玩笑?
她一拍桌子,说:“我早过了保代证考试,现在是天元证券的保荐代表人,区区一千块还不够我玩十分钟!许长欢,还真觉得自己很名贵了?”
一丝诧异在许长欢眼中闪过,快得气愤的何青青根本没法捕捉。许长欢压住此刻不该有的欣赏,重重点头,然后拿出手机,问道:“好,你最厉害,所以你的付款方式是?”
何青青:“……”
她感觉自己在打棉花,毫无反弹之力,只有她一人在唱独角戏。
何青青不甘心,咬牙切齿道:“我要是不给呢?”
许长欢说:“我的律师信会寄到天元证券,何青青,如果让你投行部领导知道这事,恐怕也不好吧?”
等会儿,天元证券,保代人??
那不是王学智手下的兵吗?
哎呀不好意思,反射弧长了点。许长欢扶额检讨。
何青青被气得全身发抖,她哪里能想到后果是这样,不过是过来和老同学调侃几句而已。
但她很快便明白,许长欢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肯定是因为她刚刚的话,许长欢不中听,哪能真是聊几句就收钱,这早该众亲叛离了。
只是没想到啊,许长欢不要脸到这程度。
她这样问人家要钱,不觉得像在乞讨吗?
心高气傲的何青青自认做不到为五斗米而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