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朝廷的船到了!”
“哦?!快!叫上所有人一起,到岸边搬运粮种。”
田丰听到士兵的汇报,激动之情难以抑制。
走出去几步后,又折返回来,提起毛笔在地图上画下一个记号后,他把地图快速的卷起来,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然后,走出临时搭建的房屋。
房屋外面,前来汇报的士兵,早就不见了身影。
法正那边不需要他取通知,士兵会去汇报的。
田丰抬头望去,目光的尽头,能够看到碧蓝色的海面,海面上是连成片的船只。
只是看到这些船只,田丰的内心,便已是干劲儿十足。
从新建的房屋,到岸边,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平坦的道路。
田丰牵过一旁马厩里的马匹,翻身上马,径直朝着岸边飞奔。
一路上经过,无数片荒芜的土地,在那人高的杂草丛中,是埋头苦干,也有可能是心怀不轨的倭人。
然而,不管他们的心思是认命,麻木地重复着劳作,还是不服气,始终想着造反,现在都实实在在的是这片荒原上垦荒的奴隶。
甚至,连田丰纵马而过,都不能够抬头去看,身边会有监督他们的水师士卒,时刻监视纠正他们的行为。
“元皓,许久不见,还以为你在沧海郡要吃饭苦头,没想到,你比在京时,面色更加红润了!”
听到声音,田丰只觉得一阵熟悉,连忙回头去看。
靠岸的一艘福船,沮授站在上面,笑吟吟地俯首看着岸上的田丰。
故友相见,田丰也是心情大好,尽管他觉得不可思议,可人已在眼前,事实不容怀疑。
“要是知道沧海郡如此悠闲,我定要与你争上一争!”
福船靠稳,士兵搭好木板,沮授大步阔行走到岸上,田丰跳下马来,缰绳随意地缠在手上:“沮兄就莫要取笑我了!沮兄亲自前来,兵部诸事,可有人帮荀尚书处理?”
“哈哈,怪不得让你来沧海郡,远在此处,你还在操心荀尚书,换做是我,我也会派你前来的。”
沮授仰头笑道,却并没有半分挖苦之意。
他站在岸上,指挥着其他船只缓缓靠岸,回头看向田丰:“兵部的事情不用担心,郭奉孝和戏志才,在两位辅政大臣的催促下,已经回到了雒阳,一切事宜全部交给了他们。”
“如此,倒是不用担心荀尚书过于操劳了。”田丰神情放松道。
“元皓兄,空闲的水师士卒,全部在这里了。”
田丰回头看到带着水师赶来的法正,为二人彼此介绍道:“水师副总督法孝直,现负责沧海郡一应军事。
兵部侍郎沮授,亲自押送上等稻种前来。”
法正、沮授相互拱手见礼,点头微笑。
这样就算是认识了。
沮授抢先一步开口,道:“船只已经靠岸,水师的将士们,可以上船搬运稻种了。
等看完沧海郡的垦荒,我也要尽快返程,向陛下汇报沧海郡的现状。”
“孝直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陪沮兄四处走走,看看沧海郡。”田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