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的话一出,屋内屋外都有一时间的静默,钟楚绯微挑了下眉头看向了凌晓旭。
从凌清羽的反应来看,这个女人的的确确的是她堂妹,但是从她那冷淡的态度和凌晓旭那貌似亲昵恭维下面的不屑低鄙,两人的关系肯定好不到那去,甚至两人应该是交恶的,而燕三这句毫不留情的话更是证明了这点。
虽然和凌清羽见面次数不多,交往也不深,但是凌清羽的为人她是很清楚的,能让她对有血脉关系的人讨厌成这样……
想想这个女人其实早就出现了在会场,一开始是跟着几个日本人,后来又和别人打情骂俏,和前来搭讪之人都好似来者不拒一般。
这样的女人她见得多了,虽然标榜自己是正经女人,是有知识有文化有地位的金领,其实只要有机会巴上个人带入上流圈子,就会仗着自己的年轻美貌和那么一点高学历,拼命的对那些有钱男人释放荷尔蒙,和那些靠出卖身体为生的女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说,她们比那些女人还不如,那些女人知道自己的地位,无非是现金交易,而她们,看中的是那个男人的所有,包括婚姻和家产。
说起来,她有好几个女友就是这样被抢走了丈夫。
她,深恶这种女人。
凌晓旭一愣,见钟楚绯脸上掠过一丝似笑非笑,心中顿时一恼,怒道:“你说什么?不过就一个保镖,你还当自己是根葱了!堂姐,你看你看!你不开除他我不依了啊!”刚才就被他大力甩出伤了手,看他那亦步亦趋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一保镖,现在居然还敢跟她这样说话,就算她跟凌清羽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也不会看着自己堂妹被保镖侮辱吧!
“开除?”冷冷的反问一声,凌清羽道:“你还是滚吧。”春节聚餐之时她明明就已经带着燕三正式介绍过,后来两人领了结婚证后凌妈又再次通知了大家,现在,她居然可以说出这话,只能证明一件事,对于她没有兴趣或者不在乎的人和事,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你什么意思!叫我滚?你凭什么?”一直压抑着各种怒气怨恨好似一下爆发出来,凌晓旭叫道:“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带了个假项链便当自己是真富豪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游艇是租的,你这项链是假的,连这几个男人,也不过是雇佣来演戏的吧!”
啪的一声脆响让故意走慢几步想听热闹的两个也来换衣服的贵妇人一惊,就听得钟楚绯那冷而棉的声音道:“楚楠,将这人送给郭安,问问他,怎么什么烂货都往船上带,就算是卖肉的,也要教她懂点规矩,别被人冒充了上来都不知道。”
“你!”凌晓旭捂着脸望着正眼都没给她一个的钟楚绯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也算是场面上混过的,酒宴开始之时见钟楚绯站在了郭安身边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视线在走至门口的那几个贵妇人身上扫了一眼,在她们笑着你们先忙我们等下再来就赶紧跑了后,楚楠冷冷的道:“走吧。”
“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眼神阴戾的在两人脸上扫过,凌晓旭一甩手走出了门,气匆匆的走到外面扶栏处时,从包里掏出土豪金来,按下了那唯一的号码,听得里面传来对方那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声音后,恶狠狠的道:“那两女人都进了换衣间,水东楼说过,只要惹我不高兴的人他都会帮我处理掉吧?那好,我要那两个女人的命!”
“女人啊……”收起电话,东哥吹了个口哨,声音轻浮的叹了口气,踢了下地上的尸体,道:“把这里收拾干净,赶紧找。”
“还差一点,就在这附近。”手下拿着一个仪器对着管道探测着,一边笑道:“东哥厉害啊,两个女人都愿意为你出生入死。”
“嗤”的一声,东哥发出了一声嗤笑,看着手下将地上的尸体拖走,对着耳麦道:“嗨,亲爱的,现在情况如何?”
“使团的人都到ktv包房去了,特勤人员也都在包房里和外面守着,那几个人已经分开,一个进了小剧场,估计和人乱搞去了,两个在赌桌上,其余三人和钟楚绯的保镖都在换衣间的门外守着。你们小心些,有些客人已经出来,在游廊里散步。”
“东哥,找到了,就是这里。”拿着仪器的手下激动的回头叫道。
看了一眼手下指着的地方,东哥拍了拍耳麦调整了下频道,道:“好了,兄弟,你们可以捡货了。”
“嗷!”耳麦里发出了带着兴奋的低叫,有人道:“好咧,老大,上面的人我已经干掉了,现在我们下去。”
打了个呼哨,东哥轻轻的道:“兄弟们,尽情的狂欢吧。”
“嗷嗷,那么多首饰,都是我的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兴奋的笑道。
“东哥,你说过,我们不是为了抢劫。”耳麦里沈梅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悦。
“嘘,大嫂不要这么扫兴嘛,就当余兴节目好了。”手中拿着仪器的手下笑道。
“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个频道,你能听见他们,他们听不见我们,亲爱的,明白了嘛?”一边说着,东哥手顺着手下示意的方向探了下去,摸到了一块小小的裂缝后唇角勾起了笑容,道:“郭安,真是一辈子的抠门啊。”
“东哥,要他们不要妄杀……”
“大嫂,反正都是死,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关系?那些首饰和钱,咱们只是不让它们被浪费而已。”
耳麦里一片寂静,关了耳麦,手下道:“东哥,你女人心软了,不会出事吧?”
东哥再度发出了一声嗤笑,道:“你们不懂女人,好了,地方找到了,我们也要开始狂欢了,嗯,先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了。”
女人……,女人为了自己可是能狠到你无法置信的,沈梅在将武器交给他们,不,是在提供这次出访的机密信息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了,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想满足一下自己那虚伪的良心。
“东哥,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那个女人是你的人。”
转头望向说话的手下,东哥唇角的笑意冰冷中透着讥讽,道:“我的女人?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