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经进入开阔之地,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印度洋,夜色如洗,星空璀璨,一轮亮若银盘的月亮挂在天上,静静的洒下明亮的月华。
海风温柔的轻拂着,将游轮上那喧哗的声音淡淡的送了开去,让本是静寂的海面上都浮动起了欢悦之色。
从狭隘的间隙里挤了出来,深吸了一口外面清爽的空气,看了看好似久违的月光,孟苏拍了拍身上的灰,吐了一口吐沫,道:“这什么鬼地方!”
影九站在那狭隘通道的出口,看着前面的那层舱房,轻声道:“我觉得不对劲,这条通道并不在地图上,但是看这个管道的走向,却是可以通向很多地方。”
“这里这么窄,有些地方跟本不能过人,而且没有人通过的迹象,那些人应该不会利用这里。”孟苏回头看了一眼那中途将两人卡住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找到能通过的方向出来的管道,道:“这里,倒好像是那什么,通风管道一样,而且,还是被废弃的。”
“嘘。”影九轻嘘了一声,身子对后面一闪。
孟苏下意识的就挤在了他旁边,过了一会,就听得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那混蛋还在赌场嘛?”一个低沉带了阴冷的声音问道。
“是,我刚从那出来的时候还在,不过,他输得厉害,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很厉害。”
“想办法,让他回舱房。”
“二哥,我们不用那么麻烦的,直接冲进去杀了他不就行了。”
“笨蛋,你当郭安郭威的这些人都是傻子嘛?咱们不光要报仇,还要有命回去!”
“二哥,其实,是因为大嫂说不能伤及无辜,你才这么做的吧。”
“是啊,二哥你以前可从来不会顾忌这些。”
“兔崽子们胆子够大了啊,再说一句看看!”
“别,别,二哥,我们错了!”
影九从舱壁间悄悄的看了出去,见走廊上一个穿着厨师衣服的廋高个一手提溜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一手提溜着个穿着船员衣服的男子作势往海里丢,那两人则是不停的告饶,后面还跟着几个正捂着嘴笑的也是穿着厨师船员和客人正装的男人,心里大致有了底。
他们应该是分做三批人,厨师,船员,还有正式的客人,而能通过郭安他们的审查上船的客人,本身就有一定地位。
难怪他找不着。
“行了,二哥,你看我们下面怎么办?”一个客人模样的三十左右的男人上前一步问道。
“老三,你去把药下了,让他着急回房干活,我们在舱房解决他们。”二哥将手上两人对地上一丢,沉声道。
“那大嫂?”老三迟疑了一下问道。
“她藏的那地方比较安全,等我们完事了再去喊她。”说起林姿妤,二哥的唇边勾起了一丝淡笑,让老三不觉晃了一下神后才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我们回舱房等那混蛋回来,你们两个去通道口守着,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找机会就干掉他的保镖。”二哥吩咐完后,从腰间一手掏出了把手枪,一手拔了把尖刀(割肉厨具)出来看看又插了回去,往舱房那边走去。
“是。”几人也不再调笑,快步散开,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抬头看了下那长廊里的摄像头,预计了下他们站的位置大约是在死角,影九悄声问道:“孟哥,咱们怎么办?”
虽然没有看到他们,但是他们说的话孟苏是听到了的,摸着下巴道:“清羽说那林姿妤是个好人,看样子的确是,还知道不能伤及无辜,嗯,那我们帮他们一下。”
“怎么帮?”
“干掉那混蛋的保镖呗,对了,夜魄说的那两菲律宾和日本人在哪?顺便一起做了。”
夜魄沿着游轮的走廊从客舱往顶层甲板上走,看着那被月华灯光映照得波光潋滟的海面,心里浮起了一丝不安。
楼上太过于安静了,虽然说现在客人都已经去了下面狂欢,但是上面巡视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也不应该这么安静,他先前巡视的时候,还听到他们在大声抱怨自己不能下去。
全身都绷紧起来,夜魄拍了下耳麦刚准备说话,只觉得空气中起了一丝波动,身体下意识的便往旁边倾斜,手在栏杆上一按,人便翻出了栏杆。
啪的一声轻响,一颗子弹从他身边擦了过去击在了舱门上。
提气,脚在栏杆上一点,夜魄如同箭一般从栏杆之处掠向了子弹射来的方向,一边从后腰之处拔出了匕首,在闪过三颗子弹之时,人已经到了那位于五十米外的狙击枪手身边,一手抓住了枪管一手便连点了他的几处大穴让他动弹不得,随后人便闪至另外一拿着冲锋枪之人的身边,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咙,将他的惊叫堵了回去,同时抱住了他软倒的身体缓缓放下。
扫了一眼一脸惊惧的望着自己的狙击手,夜魄翻了一下尸体的耳朵,将他耳朵里的耳麦小心的取了下来,又起身到那狙击手身边将他的耳麦也取了下来,四下看了下,推开了旁边舱门的门,将尸体丢了进去,拎着那狙击手也进了舱门。
拍了下耳麦,夜魄关上舱门之时道:“船上有人带了枪,只怕是匪徒,不过,他们的枪我看着眼熟,应该是程澄他们的配置。”
“看下型号,我去问程澄,是不是他们的人。”耳麦里传来杨昭淡淡的声音。
“应该不是,他们向我开枪,而且,这上面的情况很不对。”夜魄道了一声后,点开了狙击手的哑穴,冷冷的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否则我活剥了你。”
“你以为老子是什么人!”狙击手硬气的叫了一声就发出了一声惨叫,惨叫声刚出来一丝就被夜魄掐着喉咙给堵了回去。
顺手将他的哑穴再度点上,匕首在手掌心里敲了下,冷冷的看着因为被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而滴了冷汗下来的狙击手,夜魄道:“嗯,你可以继续硬气,我会一刀刀的割,你愿意说了便点头,不愿意说那便让我看看,你,要多少刀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