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听闻魏中柱要回来了,早早赶到城门前等着。
赵铭更是领着一众官员,亲自到朱雀门前接待。
魏夫人领着魏文君来时,城门前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
“人这么多,一会看不到你父亲怎么办?”魏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外面站满的人。
魏文君倒是镇定,“既然已经来晚了,咱们去城楼上等吧,这样还能见到父亲。”
魏夫人点点头,只得如此了,没想到这些人比她还激动,她觉得自己来的就够早了,没想到居然连城门都看不到。
魏中柱骑着马,风尘仆仆的赶到朱雀门,远远便看到一身明黄的赵铭,走到附近,翻身下马单膝下跪,“末将不负皇命,从边疆回来了!”
赵铭走上前把人虚扶起来,满脸的笑意,“魏将军一路来辛苦了,朕为你接风洗尘!”
“谢皇上!”
魏中柱在宫里洗完澡,任由宫人替自己换好衣服,整理好衣裳,朝着宣仁殿走去。
魏中柱走掉殿内,冲着案上的人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免礼。”赵铭看着魏中柱,“将军此行许久,怕是还未见过家人,明日一早再来复命,先行回家吧。”
魏中柱拱手道,“谢皇上体恤!”
魏中柱回到家,发现魏夫人准备好了一桌子好菜,见到他回来,眼眶瞬间红了。
他知道林依昌的事,定是让她们娘俩担忧了,上前把人揽入怀里,看到站在一旁笑着看他们的女儿,忍不住鼻子一酸,“我回来了,以后都不会再走了。”
魏夫人情绪稳定后,拿着准备好的柳条在他身上轻轻拍打了一圈,去去晦气,随后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吃了一个迟到的团圆饭。
饭后魏中柱命人把林育明带回来的东西送到林府,特意嘱咐其中一个匣子是给宋府的。
魏文君听到林育明的名字,急忙抬起头看向他,眼里的意思不明而喻。
魏夫人在一旁叹了口气,“育明那孩子怎么想的,我在信中嘱咐你的事情,可有做到?”
魏中柱朝着魏文君招了招手,“文君过来坐在父亲身旁,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娘特意嘱咐我,让我问问林育明的意思,你也别生气,做父母的总要替你多打算一些。”
魏文君垂下眼皮,声音坚定道,“我会一直等着他的,哪怕他一辈子都不回来,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成过亲了。”
魏夫人看了一眼魏中柱,示意他说些什么。
“我在临行之前找过林育明,你可知他说了什么?”魏中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这茶香气入鼻还带着一丝甜味,从哪里来的?”
魏夫人不耐烦的回他,“是宋家娘子送的,你别转移话题,快些说育明说了什么!”
魏中柱举手投降,转过头看向魏文君,“他说如果给他七年,他要大姜的版图上多一块领地。”
魏文君表情一松,笑了笑,“他贯是如此,从前他就爱和我讲这些事情,这是他的抱负,他不想世间再有战争。”
魏夫人拧着眉,“这和我家文君有什么关系,你这老东西不回来便罢了,一回来就惹我生气!”
魏中柱赶紧说,“他说让我问问你,你愿意等他七年吗?但是他的意思是回来见你,其他的倒不一定,若是有合适的儿郎,他也不会怪你。”
魏文君直直盯着她父亲,“我说再多,不如我做一件事,我会等着他的,宁死不悔。”
魏中柱猜着就是这个结果,叹息一声,“我和你母亲也不能多说什么,只一句话,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肯定以你为主,若是旁人说了什么,你只管说回去,老子拿命为姜国打仗,我女儿还能守一些长舌妇的气?”
魏夫人打了他一下,“在女儿面前怎么说话呢!”
魏中柱拍了拍嘴,在边疆说习惯了,一时还有些改不过来。
魏文君感动的看着魏中柱二人,“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忧了!”她不知道此事居然已经传到了魏中柱的耳朵里,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旁人说什么是她们的事情,自己只要心甘情愿就好。
沈清清看着匣子里的磨牙棒,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坐咋那里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团子,又把匣子合上了,递给一旁的采菊。
“表哥真是有心了,但是他忘了这信一来一回就要月余吗?他现在寄回来,团子都已经一岁半了,牙都长齐了。”
采菊接过笑着道,“表公子也是好心,只是忘了这时间不待人。”
沈清清点点头,伸手戳了戳团子的脸,被他嫌弃的躲过去,“你舅舅给你寄了磨牙棒,你要不要试试啊?”
看到他嫌弃的眼神,沈清清气笑了,“这孩子到底随了谁?才这么大点就会看碟子下菜了!他在宋衡面前怎么不这样?”
采菊只是笑着没说话,可能因为宋衡照顾的比较多,团哥儿比较喜欢姑爷吧。
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太子今年已经七岁了,整日缠着宋衡,想让他教自己习武。
宋衡却直接拒绝了,现在沈清清又怀孕了,团子正是顽皮的时候,他哪有时间再教太子习武,若不是碍于赵铭的祈求,就连课程他都不想管了。
终于在夏日之前,沈清清诞下一女,这可把两家人高兴坏了,林老太太和林景恨不得沈清清搬过去住,而裴温宁又喜欢的紧。
沈清清都没碰过几次珠珠。
珠珠大名宋筠脂,小名珠珠。
因为珠珠从小就很安静和团子完全两个性子,又加上能吃能喝,养的白白胖胖的,像个小猪一样,沈清清干脆给她起名珠珠。
临近年关时,林育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