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所中,江郅读完乾隆的记忆后,嘴角止不住明显地微微抽搐,花花肠肠千千万,这个乾隆的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后宫佳丽三千人,乱花渐欲迷人眼,少年贪花好色,老了依旧老当益壮。
在江郅看来,这乾隆每天除了哄女人,就是为她们查案、断官司,再甚至就是出门游玩,寻欢作乐,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至于皇帝该致力的政务疆土,似乎都只是敷衍了事。
一个皇帝怎会如此清闲?遥想乾隆,实在难以想象他的皇阿玛雍正竟然是被累死的,这真的是亲生父子吗?
然而,乾隆心不在此,江郅却不能放任自流,而此次的主线任务就是紧跟西方工业文明的步伐,避免百年血泪,东方大国之崛起,回想起曾经自己看过的那些令人咋舌的中西对照组,江郅心里就是满满地感慨。
其实起初江郅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难以置信,毕竟乍一看,就是天方夜谭啊!
比如,乾隆这个古人竟然和华盛顿这位美国总统同龄,明明感觉相差一个世纪,可两人的确是同一代人。
当乾隆为苏绣蜀锦沾沾自喜时,英国人已经发明了珍妮机,开启了第一次工业革命。
当乾隆还在七下江南,挥霍无度时,西方国家已经在海上打得不可开交,从人类进化成了猛兽,虎视眈眈地盯着东方大陆。
……
一步错,步步错,乾隆的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让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被鲜血浸透,无数国人用他们的身躯撑起了祖国,那些血泪和痛苦皆源于一个帝王的自私。
相较于这个主线任务,乾隆的关注点实在荒唐。
想到乾隆还想玩追妻火葬场的戏码,江郅深深地表示厌恶和拒绝。
“主人!如今这还怎么办啊?”
谁能想到这个种马渣渣龙竟然还玩什么追妻火葬场,装什么深情的人设。
听到这话,江郅有些烦心,就他刚刚在养心殿的那番话,完全是绝了乌拉那拉氏青樱入宫的可能性,就雍正的小心眼的性子,肯定会把人赶紧嫁出去。
至于君夺臣妻之事,江郅明确表示绝无可能。
青樱此人,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儿女情长,简直就是现代人吐槽的恋爱脑,脑壳进水的颠婆,就算她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江郅也觉得无福消受。
而且就清朝的女人,真是美不了一点,以前各朝各代都有闻名天下,流传千古的美人,可清朝根本没有,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基因改善。
你想想一个美人和一个美男,那生下来大多数是颜值不低的孩子,可清朝是满族入关,汉族中大多数美人都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就算这些美人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难逃劣质种的污染。
更何况这青樱是满族贵女,想想康熙晚年独宠汉女,想想乾隆七下江南,就该知道满族美女的真面目,抛开相貌不谈,就青樱做下的那些奇葩事,江郅都觉得要是真让她在自己面前晃悠,迟早有一天他就会忍不住自己的杀心。
苦思良久之后,江郅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婳珑!这乌拉那拉氏青樱不是还有一个嫡亲妹妹吗?我们来个偷梁换柱,让她的妹妹代替她,成为乌拉那拉氏如懿!”
听到这话,婳珑稍作迟疑,不确定地问道:“主人!这样真的可行吗?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啊?”
想到过往的经验,江郅笑着说道:“应当可以!反正这乌拉那拉氏青樱在雍正死后就改名为如懿,只要这后宫中有‘如懿’即可。至于乾隆所求的幸福美满一生,更不是问题。”
其实每次任务完成后,江郅就有所感觉,即便他在过程中有轻重之分,结果也并未受到影响。那时,江郅便猜到了一些,或许那些人只看重结果,至于过程如何,想必那些神仙也无暇顾及。
“若是如此,那此次任务便简单多了。”
简单?遇到青樱这样的自私自利的颠婆,再简单的事也会有风险,想到如懿将自己的嫡亲妹妹嫁给一个破落户受苦,江郅实在难以放心。
“婳珑!你私下将雍正的态度传给那布尔,一个女儿废了,想必他会清醒点,另外这段时间,你就去乌拉那拉氏府邸呆着,以防万一!”
“我知道了,主人!对了,主人,我刚刚查过了,那青樱的嫡亲妹妹叫绿芜!”
明明别人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到了如懿这里,却成了渡劫拉踩。
她自己当了皇后,竟然随意将妹妹嫁给破落户,看看人家甄嬛,两个妹妹,一个是郡王妃,一个是亲王妃,而且浣碧还是外室女,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宫里甄嬛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是谁让江郅改变了心意,不敢掉以轻心的甄嬛直接让槿汐加派人手到阿哥所,监视江郅。
不过,在江郅的催眠和婳珑的迷惑下,整个阿哥所都已经改弦易张,认江郅为主,因此,甄嬛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查到。
来而不往非礼也,江郅见甄嬛闲不下来,立刻给她找了点事做。
在甄嬛的龙凤胎意外中暑后,甄嬛再也没有精力关注其他。
………………
当那布尔看到桌上的密信时,满脸震惊。
堂堂的满洲大族贵女竟然当众出虚恭!
看到这句话时,那布尔气得浑身发抖,差点背过气去,一旁侍候的管家见状,赶紧为其顺气安抚。
“老爷!您消消气!现在整个族里都等着您拿主意了。”
听到这话,那布尔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额头青筋暴起!
“她们到底想干什么?当年纯元妹妹和宜修的教训还不够吗?如今竟然教养出青樱这样的蠢货!额娘啊!夫人!你们两人是不是要害死儿子,害了整个乌拉那拉氏才肯罢休啊!”
当年的纯元太液池跳舞,勾引姐夫退婚的事情出来后,虽然有雍亲王求来的嫡福晋这块遮羞布挡着,可谁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虽然纯元风风光光嫁进了雍亲王府,可却赔上了整个乌拉那拉氏族的未婚女子,主脉的嫡长贵女都做出这不齿之事,管中窥豹,其他人可见品行,瞬间众人都对乌拉那拉氏族中女子避若瘟疫。
那个时候族中女子婚嫁艰难,才貌双全的好女郎最后只能含泪低嫁,就算如此,到了婆家也抬不起头,最后要不是雍亲王成了皇帝,他们族中怕又会有多少姑奶奶芳华早逝,既然如此,联姻这条路子彻底被废了。
如今又出了青樱这么一档子事,打了三阿哥和皇帝的脸,打了整个爱新觉罗氏的脸,以后乌拉那拉氏会有好果子吃吗?
此时那布尔心里波涛汹涌,一刻也安宁不了,心中悔恨交加,恨不得直接掐死青樱这个女儿。
许久之后,他看着管家低声吩咐道:“这段时间,你亲自去芙蓉苑守着绿芜,如今乌拉那拉氏主脉就她一个指望了,万不能有任何差池,再私下把教养嬷嬷派去,千万别让夫人她们知道了。”
“奴才明白!”
管家离开后,那布尔面色凝重地瘫坐在雕花木椅上。
他虽有两个女儿,外人却只知乌拉那拉氏青樱,而绿芜这个小女儿则少有人知,想到自己夫人那偏执的性子,那布尔心中便忐忑难安。
偏僻院子里的青衣少女,在看到管家和他身后的教养嬷嬷时,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当初皇后派来四个教养嬷嬷时,额娘直接让教养嬷嬷们住在了姐姐的院子,专心教导姐姐一人。
至于自己,自幼不得额娘喜爱,在额娘心中,姐姐是凤凰,是会重现纯元姑母辉煌的天之骄女,而自己则是灰扑扑、蠢笨不讨喜的麻雀。
管家看着二小姐眼中露出的惊讶,心中颇为尴尬,其实,满府之人,谁不知道二小姐在府中的地位,虽为小姐,过得却不如夫人身边得力的姑姑体面。
事到如今,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希望,竟然落在了二小姐身上,难道,这府里又要重现当年纯元大小姐和宜修二小姐之景……
收敛住心中的思绪,管家恭敬地笑道:“二小姐,这是老爷特地为您请来的教养嬷嬷,还有这样衣裳首饰,四阿哥的选秀宴在即,还望二小姐多多用心!”
听到这话,绿芜更加诧异了,有些慌张地追问:“选秀?这不是姐姐该去的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呃,二小姐,大小姐已参加过三阿哥的选亲宴,又如何能去四阿哥的选秀宴?这可是对皇家的大不敬。这几日,您多上点心,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希望就在您身上了,奴才告退!”
管家挥了挥手,让奴婢把送来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放下后,又给教养嬷嬷使了个眼色,便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