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刘主任的安排紧张有序的进行着,所有病人洗完澡后,进入病区,先排好队,进行了一次安全检查,然后让他们回到自己的病室。我们即将开始最后一次对病人私人物品的当面检查。
刘主任带了一组负责病房左侧所有病室的检查,护士长带着我们这个组负责右边所有病室的检查。来到郭排长的房间时,四个病人站在自己的床前,床头柜都打开着。
然而,只有郭排长的床头柜挂着锁,没有打开。
护士长和谭护士先把其他三个病人的床头柜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站起身看着郭排长。
郭排长说道:“护士长,你让他们都出去。”他的眼睛扫看了一遍其他三个病人。
护士长知道这次安全大检查的目的,所以让谭护士把那三个病人都撵了出去,然后对郭排长说道:“郭排长,安全大检查你也见过的,我让他们都出去了,你打开你的床头柜吧。让我们看看里面有没有危险物品,我们会检查你床头柜里的每一个地方。”
郭排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钥匙,打开床头柜,就站在旁边看着护士长检查。
郭排长的床头柜里主要还是一些衣服和杂物,护士长还是很仔细的查看了这些。最后,护士长从最里面拿出那个红绸子包裹,她很自然的转身,交给郭排长。
护士长还是很细心的,她的意思是让郭排长自己打开包裹,这点做得非常好。因为,郭排长把这个包裹收拾的特别严实,如果护士长直接打开了,就很可能会引起他的意外冲动,造成不良后果。
郭排长接过包裹后,马上表现的很满意,他看了一眼护士长和我,然后很小心的解开了包裹。
摆在我们面前的赫然是二十多本书,护士长翻了几下说道:“小夏大夫,怎么都是军事方面的书啊,你来看吧,我看不懂。”
这是我们预先设计好的,早就估计到郭排长部队送来的书,有很大一部分应该是军事方面的书籍。所以,就特意的先让护士长翻几下,然后假装不耐烦,而让我来查看。我的重点当然是那本《会唱歌的鸢尾花》诗集。
我也是一个军事迷,我自己书柜里,军事方面的藏书有上百本,比郭排长多的去了。
我按照安全检查的程序假装翻看着,这些书还真的都是有关军事方面的书籍,估计凡是非军事领域的书都被郭排长送给病人卷烟了。
我一边慢慢的翻着,一边对他赞赏的说道:“原来郭排长和我一样爱好军事题材的书,我也有很多,咱们可以交换着看。”
郭排长嘿嘿一笑说道:“我是随便看的,是团长专门带给我的,他知道我喜欢。”
可是,我发现这些书都是崭新崭新的!这说明,郭排长刚才的话是在撒谎,他其实根本一次也没有看过这些军事书籍。那一整摞子的书渐渐的快被我翻到底了,只有两本书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激动,我拿起倒数第二本,翻了一下后就放下了,我的眼睛盯着最后一本。我知道,这些崭新的书都是为保护这一本书的——《会唱歌的鸢尾花》。
我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拿了起来,翻开了书皮,刚看到“赠郭xx”一行字。没想到,郭排长突然一把就将这本书抢了过去。他冲着我傻傻地笑一笑,然后慌乱地把这本书塞进了那一堆书中。
但是,我已经看出来那五个字,很像是女人写的,字体透出的是女人的秀气。那是我的直觉,而且郭排长这么不想让我看,肯定是有秘密的。我愈发确定了我的判断,这本书是打开郭排长心灵的那把最重要的钥匙。对他刚才突然的举动,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然后我们就结束了在这里的安全检查,去后面的病室做检查了。
我用几天的时间,再次温习了有关催眠疗法的资料,并仔细地研究了我前期的设计方案。
其实,如果要从严格的意义上来定义的话,催眠(外文名:hypnosis)是指催眠师向被试者提供了暗示,用以唤醒被试者的某些特殊的经历和特定的行为。
在催眠的状态之下,一个人很可能经历了“在感知、思维、记忆和行为上的一些改变”。催眠的状态,其实是以被催眠者的意志服从于施术者的意志开始的,没有这种服从就根本行不通。
国内有些学者认为:催眠是以人为诱导(如放松、单调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的心理状态。其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者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者丧失。另外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催眠是一种人际互动,在这个人际互动之中,一个人(被试者)对另一个人(催眠师)发出的某种暗示作出一定的反应,从而会产生一些想象中的体验,涉及到知觉、记忆的改变和活动的随意控制等。
催眠,从实质上来说是一种人为的、介于觉醒与催眠之间的心理状态。催眠者的暗示或诱导,能使被催眠者意识处于积极而活跃的状态,使得潜意识中的大量信息被重新组合,提取并与催眠者的意识发生连通而产生的反应。
催眠并不神秘或奇怪,它的作用只是反映了催眠师和被催眠者之间的特殊关系。
一般来说,被催眠的人事先对催眠已有所了解,知道催眠后会发生什么。在催眠过程中,他们只是扮演了一个特殊的社会角色——被催眠的人。这个角色意味着他将无条件地接受催眠师的指挥。由于是角色的要求,被催眠的人在进入催眠状态后,就倾向于顺从催眠师的指示,做出特定的行为或产生特定的感受。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并不是说被催眠的人在故意的欺骗别人,他们的确相信自己在经历另外一种意识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除了顺从催眠师的指示外,他就别无选择了。
意识功能分离的观点认为,人的意识有执行和监督两种基本功能:执行功能可以使我们控制和规范自己的行为;监督功能可以使我们观察自己的行为。在正常的情况下,意识的这两种功能是连在一起的,但是催眠可以使两种功能之间的联系在一定程度上断开。通过分离这两种基本的意识功能,可以达到催眠的效果。
在催眠的条件下,个体将进入到一种极其特殊的意识状态。他们的执行功能正常,并接受催眠师的指令,然而监督功能却不起作用。
最近有人认为,催眠不一定使意识功能分离,它只是弱化了意识对行为的监控,因而使执行功能超过了意识的其他方面,执行功能自动地执行了催眠师的指示,没有以个体的正常认知系统作中介。
使用类似催眠的手段,改变人们的行为,可以追溯到史前。古印度、古埃及和古罗马人的祭祀和打坐入定,都是通过一定的宗教手段(如祈祷、点卡)和强烈的节奏(如音乐、舞蹈)来引发催眠现象。
我国的中医典籍《黄帝内经》中也记载有一边念咒、一边用手抚摸患者的医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