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尔.肯.叔本华,米国人,祖籍德国但泽(后划归波兰,更名为格但斯克),现居住在肯塔基州。父母早些年因为帮派火拼被误伤,捡回一条命后便回到了德国。阿图尔则只身留在米国完成学业,毕业后加入了米军。
在中东服役期间在一次外出任务中腿部负伤,随后被送回国内疗养加退伍。而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头部中弹,面部还被石头砸的亲妈都认不出来,要不是身上的狗牌谁都不知道他是谁,身上的装备还都被抢了。
阿图尔回国后就进行了疗养,在痊愈后便加入了特殊武器与战术小队。但是参加的任务却不多,主要是有他参加的任务留不下活口,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人质都留不下来,他冲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枪击毙所有的人形敌人。躺在地上的都会被补一枪,上级每次都给他擦屁股,对外宣称那是没有持枪的歹徒。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开除,因为实在是太好用了。
心理医生的诊断显示阿图尔患有战后创伤应激综合征,在室内环境会很紧张,这种紧张导致阿图尔的超常的反应能力,但是也带来了弊端,那就是大脑的反应速度跟不上手指扣动扳机的速度,在狭窄的环境下见到会动目标就会下意识的开枪,有几次甚至差点毙了队友,以至于后来再也没有人愿意和阿图尔组队。至于那些人会不会责怪阿图尔,那就不好说了。
阿图尔于是经常独自完成一些危险的任务。阿图尔的上级一致认为他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队友的去世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冲击,对此阿图尔每次都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有没有应急创伤综合症别人不清楚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至于上级为什么不让阿图尔强制退役,笑话,这么好使的刀为什么要收起来。只要没人反对就行,而且谁敢反对?除了内部的人,外界的人根本不认识阿图尔,见过他的基本都被杀了。而且这是阿图尔自己的意志,米国可是很皿煮的。
hh-60铺路鹰上,此时的阿图尔已经25岁了,多年的服役生活让他的脸上多了些痕迹,最为明显的就是下巴处的疤痕,这是一次任务过程中造成的,每当有人问起的时候阿图尔总是笑笑摆摆手,表示不想提这件事。
“呼叫鹰巣这里是雏鹰,我们正在接近亚特兰大。”阿图尔的一名队友按住耳边的麦克风开始呼叫总部。至于队友的名字,不提也罢。
鹰巢:“鹰巢收到,雏鹰小队,现在正式改变你们的任务目标,任务目标变更为镇压军队的骚乱。”
雏鹰小队就是阿图尔所在的小队,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接到了乔治亚州有武装暴乱的消息。按理来说这件事应该交给当地的武装部队处理的,但是当地的警察和特勤队好像处理别的事务去了,没空。即便如此也轮不到阿图尔他们这个肯塔基州的队伍不是吗?毕竟肯塔基在北方,而乔治亚在南方。但是上级就是这么命令的你能有什么办法。
小队一共有5人,原本是有6人的,只不过那人今天正好休假回家陪女朋友了,可恶的现充。
即便阿图尔所在的小队再怎么精锐,一支5人小队对上整支军队还是不够塞牙缝的,为了增加那么一点可怜的威慑力,阿图尔小队配备了无畏战士。
这是一种新型装甲,专门研究出来进行反恐行动的,其设计灵感来自于二战时期的重甲兵,当然也有可能是参考俄国的,谁知道呢。
这种装甲战士简直就人形装甲车,内置凯夫拉材料做内衬,外有特种钢加防弹陶瓷做装甲,防电抗火又抗打击。只有反器材武器才能对其造成可观的伤害。
据说甚至可以扛得住AK47近距离长时间射击,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至少实验假人是没事的,至于真人实验,没人愿意去尝试。恐怕在装甲被洞穿之前里面的人恐怕就已经挂了。
无畏战士同时还搭载一挺m134型速射机枪,这种机枪用加特林机枪的原理,用电动机带动六根枪管旋转,在每根枪管回转一圈的过程中,它所对应的枪机则在和枪管一起旋转的旋转体上的导槽内作往复直线运动,依次进行输弹入膛、闭锁、击发、退壳、抛壳等一系列动作,所以最高射速高达每分钟6000发以上。所以一分钟就能将无畏战士后背的弹药箱打空。
不过这种装甲也不是完美的,虽然配备了辅助动力系统,但是因为技术水平的原因动力系统更多的是承担支撑的功能,操作人员行动的时候后仍然需要人力带动。这一过程无疑是相当消耗体能的,而且无畏战士目标大,机动性差,在战场上就是个活靶子,所以只出现在了反恐战场,至于上真正的战场?迫击炮都能教你做人。由于手部也配备了装甲,无畏战士甚至无法使用其他武器,一旦弹药打光就只能上前肉搏,或者原地罚站。所以正常执行任务的时候没人会穿这身。但总得有人穿啊。
在收获了多个临时‘儿子’后阿图尔在‘儿子们’的孝敬下穿上了无畏战士装甲。当然他自己也是有一身装备的,被带在了飞机上。
直升机从城市旁边飞过,原本喧闹的城市变得更加喧闹了,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从城市内部还传来了没有任何节奏的枪声,不是在开银趴就是在暴动。从飞机上看还能隐隐约约在城市里看到火光。
队友A:“我不明白,我们这么点人,过去不就是送人头吗?就算我们个个以一敌十也杀不完他们啊。”
队友b:“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任务就是这么下达的,我们也只能执行,我现在只羡慕那个正在成双成对小可爱。真想把他拉过来打一顿。”
队友A:“但是你打不过他啊,我们中只有阿图尔和队长能打过他吧。”
队友b:“那难办了,他的假就是队长批的,阿图尔又不想掺和这些事。”
频道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队友c:“情报不是说只是小规模暴乱吗?怎么到处都是火光?而且这么大规模的暴乱,我们这支小队能处理吗?”阿图尔的另一个队友开口问道。
队长:“城市那边应该会有其他的队伍前去处理,我们只需要处理好军队就好。而且我们处理了军队暴动,很快就可以让他们去镇压暴乱。”
队友d:“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的简单。”
阿图尔也想说两句,但是炎热的天气导致他现在口干舌燥,为了节省些水份所以阿图尔没有开口。
队长:“这话可不兴说啊,而且考虑这些也没用,还是执行任务吧。”
随着直升机的靠近,枪声也变得越来越密集。
队长:“鹰巣,这里是雏鹰小队,已经确认营地内部发生了激烈的交战。”
鹰巢:“收到,继续执行任务。”说完无线电被挂断了。
队友b:“什么?就我们几个?之前不是说只是骚乱吗?这是去送死。真见鬼。”
队长:“服从命令!而且走一步是一步吧,不过真是奇怪啊,要是叛乱的话怎么会闹到现在,按理说早就结束了。”
队友d:“看来这次确实有些不对劲。”
“RpG!”(总有人说我这里写错了,这里没写错啊,这里喊RpG才是正常的,RpG确实是俄制的火箭筒,因为便宜所以卖的跟AK似的,在米国当过兵的见到火箭弹飞过来一般都喊RpG,没当过兵的一般都喊巴祖卡。嗯,又水了不少字。)
话音未落,他们所在的直升机尾翼上就挨了一发响尾蛇。
要是有人在地面上的话就能看见一名大兵向着武器堆奔跑,然后被后面的丧尸化的士兵扑倒,再然后他的手就按到了响尾蛇的发射按钮。呲溜的一声响尾蛇直接上天,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后直接冲着铺路鹰的发动机飞来。当然这些阿图尔小队并不知情,他们只认为是下面的叛军袭击了他们。
飞行员:“求救求救,呼叫总部我们收到了袭击,重复一遍我们收到了袭击。”
队长:“别管那该死的无线电了,我们得想办法,提升高度。”
飞行员:“不行,已经失控了。我们正在快速失去高度,准备接受冲撞。”
“砰,咚咚。咔嚓咔嚓。”
直升机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又打了几个滚。随后是令人牙酸的刺耳的摩擦声。当然这些阿图尔都听不到了,他只觉得耳朵里有一股高音,在耳鸣中阿图尔失去了意识。
阿图尔苏醒时天依旧是黑的,至于阿图尔昏迷了多久,阿图尔也不得而知,不过从饥饿程度判断应该只是几个小时而已。阿图尔抹了一把面罩上的泥土,结果只是糊了一脸,没办法,阿图尔撕下来头盔一侧的薄膜,是的,面罩上还贴了许多层薄膜,一旦脏了就直接撕掉,当然也不用担心会一次性撕掉多层薄膜,只有撕掉一层薄膜才会能够撕掉下一层,就像抽纸似得。
撕开薄膜的刹那,阿图尔就看见队友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对自己男上加男。阿图尔吓得一个逼斗扇了过去,将队友扇飞了出去。阿图尔赶忙起身,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总之他从队友身上感到了强烈的违和感,阿图尔趴下身,仔细地打量起队友的尸体起来。
他的队友怎么说呢,还活蹦乱跳的,在那咿呀咿呀的,两只手臂向上举着,在空气中胡乱的抓挠着,就像是被婴儿床上的挂饰吸引的小婴儿一样。身上也没有少什么零件,胳膊脑袋都在下半身也在,就是离得有些远。部件都没少啊,这违和感是因为什么呢?肠子流了一地?不能吧。阿图尔晃晃脑袋,决定不再理他了,就让他在这自己和自己玩吧。
阿图尔摇摇晃晃的向着直升机走去,飞机上除了驾驶室内的两人以外已经空无一人,驾驶室的两人也是可怜,一个被飞机的A柱直接扎了个透心凉,A柱甚至扎穿了后面的座椅。血液和内脏碎片像是珍珠奶茶似得顺着吸管流了一地。
另一个幸运些,脖子被拧断了,身体被安全带束缚住,但是脑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耷拉在胸口,脖子长的就像是只鸡似得。被扎的透心凉的队友看见阿图尔的到来,虚弱的向他张了张嘴好像在说,你随意我先睡了,还向着阿图尔望了望,张了张嘴就没有其他行动了。
阿图尔没有上前查看他们的情况,他脑子现在还是嗡嗡的,他只知道自己不是一名医疗兵,就算是,自己现在也帮不了什么,你不能指望一个手指头比擀面杖还粗的人给另一个人做手术吧。
阿图尔将他扯出驾驶舱,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总部,虽然穿着装甲,但是阿图尔还是可以通过装甲内置的接收器和扩音器进行交流。万幸机载对讲机似乎没事,只不过里面只传来了呲呲的电流声。阿图尔将频道调到紧急求救频道。
阿图尔:“鹰巣,这里是雏鹰小队,我们遭受袭击,只有我一人存活,重复我们遭到袭击,只有我一人存活。”
阿图尔:“雏鹰呼叫鹰巢。听到请回答。”
阿图尔就在频道里不断的喊着,也不知道喊了多久。万幸无线电很快就被回应了。
神秘人:“收到士兵,这里是尼米兹号,请报告你的姓名以及所属单位。”
阿图尔:“阿图尔·叔本华,编号是xxxxx,隶属于肯塔基州特殊武器与战术小组,所在小队为雏鹰小队。”
神秘人:“收到,已经核实你的身份,欢迎归队士兵。”
阿图尔:“所以能帮我转接我的上级单位吗?我有重要的军情要汇报。”
神秘人:“恐怕不行士兵,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你的上级单位在3小时前就已经失陷了,严格来说整个肯塔基州已经失陷了。我们联系不上任何那里的人。”
阿图尔:“什么?我不明白,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是吗?这一点都不好笑,如果你不是军方的人员就给我立刻放下对讲机。FbI与cIA会找上你的。”
神秘人:“冷静士兵,在你失联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不少事情。总体而言就是,米国沦陷了。”
阿图尔:“米国沦陷了?谁干得?”
神秘人:“不清楚,目前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野火计划已经启动。”
阿图尔:“等等,这个是能告诉我的吗?”
神秘人:“是的,米国已经沦陷了,老逼登已经死了。我们与各地失去了联系,与其说失去了联系倒不如说他们主动切断了联系,总之我们联系不上他们了。再说的直白点就是米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场不知道由谁发动的恐怖袭击击垮了我们,我们现在也没法组织处更多的人手去完成救援任务,所有的人只能靠自己了,愿上帝保佑我们。我这里有个录音,是从空军一号传过来的。你附近有电脑吗?我发到你的终端上。”
阿图尔在后舱队友的尸体中间抽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因为是军用版本又绑在了座椅上所以没有损坏。
阿图尔:“正在接受?不过为什么?”
神秘人:“你想问为什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觉得自己的权限不够?你听完音频就明白了,在关键时期我们需要为米国留下火种,因此每个有生力量都极为关键,与音频一同发过去的还有你后面的任务,任务代号‘种子’。好了就这样。”
说完就切断了连接。阿图尔有些迷茫,在等待音频下载好后将音量开到了最大,想听听空军一号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人:“啊~真见鬼,拉开她,啊老子的脖子,照着头打。瞄准头。射击!”
年轻人A:“可是,那是第一夫人啊。”
老人:“她已经不是第一夫人了,射击、射击头部。快!!!”
“砰砰”
老人:“我说了射击头部,打身子是没用的。”
年轻人A:“啊!”
老人:“真该死。开枪啊!”
“嘭”
老人:“给他也来一枪,一样的瞄准头部。”
中年人:“什么?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可以治疗的,我们有医疗室的。”
老人:“不,没用的,我知道,被咬了就没救了。快动手,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嘭”
老人:“呼,别激动,别用枪指着我,你想篡位吗?”
中年人:“是你说被咬的人无药可救的,你该不会是想食言吧。”
老人:“我还没失去理智。你还拿枪指着我?我说了把枪放下,我是总统,我叫你把枪放下,很好,现在把那个箱子拿来。兔子和大毛那边怎么样?”
中年人:“他们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老人:“呵呵,想独善其身,想得美,看来我们的后手起作用了。”
中年人:“老逼登,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实验室泄露了。我只能告诉你那么多。”
中年人:“老逼登,你打开箱子干什么?合上他。”
老人:“我会统治这颗星球或者看他化为一片焦土。”
中年人:“该死,老逼登,你不能这么做。”
老人:“太晚了,该让他们明白谁这才是这颗星球的主人。世界乱不乱我们说了算。”
“嘭”
年轻人b:“彭思先生?”
中年人:“你们也看到了,他已经失控了,又要拉着我们所有人垫背,他活到了70已经活够了,还有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了无牵挂,但我们不一样,下面的人也不一样。对外宣称就说总统被受到感染的第一夫人咬死了。召集所有级别的将领,保留这段音频,我要让所有的民众知道他们选出的总统是什么样的嘴脸。”
音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内容没有放出来,空军一号内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很清楚了,总统夫人收到了感染,然后咬了总统一口,保镖没有打头,所以被咬伤了一个,第一夫人随后被击毙,紧接着就是被咬伤的保安被击毙,最后副总统击毙了总统。
阿图尔:“这叫什么事呀,也没说要我做什么呀?啧,烦死了。哦,对了,他好像说给我安排了后续任务来着,我来看看是啥?。”
任务代号:种子。
任务内容:活下去并尽量解救更多的人。
这个任务目标好模糊啊,还要救人,救人的任务最麻烦了吐槽归吐槽,事还得干啊,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阿图尔回到自己的队友身边,蹲下身仔细的看了看队友的状态,此时的队友依旧在伸手够着什么东西,可能是天上的月亮也说不定。在月光的照耀下阿图尔看清了队友的脸,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就跟那茶叶蛋似得。
阿图尔扯起地上的螺旋桨叶片,双手举起,狠狠地向下朝着试图对他男上加男的队友脑袋上扎去,螺旋桨叶很顺畅,要不是队友已经不动了,阿图尔还以为自己插歪了。阿图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是做,只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不然会留下麻烦的,至于什么麻烦,给谁留麻烦,阿图尔想不出来,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一会,他的头还是晕晕的,好在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螺旋桨插入队友脑袋的手感让阿图尔感到意外,但阿图尔没有功夫多想了,如法炮制的解决了驾驶室内的两位队友后阿图尔来到直升机的后排,不幸中的万幸,飞机没有翻到过来,否则阿图尔还得想办法把飞机翻个面。
阿图尔从后排座位上取下被固定在墙上的m134机枪以及弹药箱并将其放在空地上,阿图尔又在飞机内查看了起来,有一名队友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一起消失的还有武器箱,里面放着阿图尔的装备,如果不是阿图尔没法子自己脱下无畏战士装甲,阿图尔势必会选择穿自己的那套装备。
阿图尔装备上机枪和弹药箱,这着实消耗了他不少的时间,机枪很好拿,但是弹药箱不好解决,阿图尔蹲在地上用后背蹭了半天才蹭进去,但是起身又是一个大问题,阿图尔现在的状态就像是那四脚朝天的小乌龟,阿图尔试了两次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是都没成功还差点折了自己的腰,那重量可不是人类能受得了的。
阿图尔又向侧面翻过去,打了半个滚,这才艰难的翻过身,随后在地上爬了半天才慢慢的爬起来。阿图尔想要坐下休息会,但是一旦坐下,再想站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阿图尔深呼吸几口气后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最终决定向着军营的方向前进,希望能够找到活口。
阿图尔在泥路上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在路上做了标记,但是没走多久就失去了方向,因为枪声停了,这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主要取决于后续的发展。
在周围一模一样的景色中,阿图尔过了许久才发觉自己走错路了,眼前的方向根本不是去军营的路,至于为什么阿图尔会知道自己走错了路,那是因为有几架直升机从阿图尔的头顶飞了过去,阿图尔可以肯定直升机就是附近军营来的,而他们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亚特兰大市。
阿图尔叹口气,继续前进。
随着那几架直升机的远去,城市内部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阿图尔:“他们在轰炸城市,城市已经沦陷了吗?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难道他们要放弃亚特兰大了吗?”阿图尔自言自语道。
阿图尔有个毛病,他喜欢一个人呆着,但是真的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就喜欢和自己说话,一遇到其他人或者有其他人在身边他又变得沉默寡言,不想聊的话题他是一点都不会参与的,但是有一点好,一旦你打开他的话匣子,他就会变得无比的话痨。
爆炸并未持续多久,在弹药耗尽后直升机也就返航了。留下了一座燃烧着的城市。奇怪的是直升机们并没有原路返航,而是前往了别的地方。不过这对阿图尔影响不大,他已经不打算去军营了,他现在的体力已经不允许他绕远路了。
现在是2010年的8月份,至于具体是哪一天阿图尔不清楚,他不敢肯定自己只昏迷了几个小时。虽然夜晚还是很凉爽,但是阿图尔的无畏战士装甲透气性实在不敢恭维。现在阿图尔浑身是汗,又累又渴的,但即使再累再渴阿图尔还是得继续赶路,阿图尔很清楚,一旦太阳升起,等待他的就是被晒成木乃伊。
阿图尔走在草地上,高低不平的道路让阿图尔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好在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镇,零零散散的灯光指引着阿图尔的脚步。
在后半夜阿图尔终于抵达了这个小镇,一个‘欢迎来到林肯县’的牌子昭示着这里的身份。整个镇子也不太平。一开始阿图尔还以为是灯光,结果离近一看,这是火光而不是什么灯光。到处是燃烧着的车子,燃烧起来的房屋,还有燃烧起来的人。幸好米国的房屋间距比较大,不然就是大型火灾现场了。镇子上还停着几辆警车,车门大开,看不见警察的踪迹。除了警车还有几辆消防车,消防车周围则是尸变了的消防员。
阿图尔:“可惜了。”
阿图尔没有向着消防车走去,虽然他现在急需他人的帮助,但是那里可看不见任何活口啊。
再往里走,镇子变得更加混乱了,阿图尔亲眼见到一个白人胖大叔捂着手臂从屋子里跑出来,肩膀上有着一个瘆人的牙印,流了一地的血。后面则有几只丧尸慢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其中有一只丧尸被草地上的水龙头绊一跤,连带着绊倒了它身后的丧尸,更多的则是轻松地绕过了障碍物。丧尸们遇到栅栏也不会傻傻的被栅栏围着,遇到低的一个狗吃屎就翻过去了,遇到高的栅栏那可就只能干看着了,也不绕路,没有被其他事物吸引走的话就会一直呆在这直到下一个倒霉蛋翻墙过来,来一次真正的转角遇到爱。
阿图尔还看见一个胖胖的白人大叔刚从车子里冲出来就被车里伸出的手死死抓住胳膊,他拼命地挣脱,用力地拉扯着胳膊,但是就是没法从丧尸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丧尸也因为安全带的缘故,只能待在车内。随着白人的动静越来越大,两只游荡的丧尸也加入了进来,男人发出惨叫但他的惨叫却是开饭信号,更多的丧尸围了上来,他们按住男人的肩膀,脑袋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在他的身上开始撕咬起来,肌肉、脂肪、肌腱伴随着鲜血被扯了出来,男人的声音也低了下去,直到一只丧尸咬在了他的气管上,伴随着男人声音的衰弱,更多的丧尸被鲜血的味道所吸引。
阿图尔在一旁驻足观看,他冷眼旁观这一切,没有理会这一切,这一画面在他眼中和一群狮子分食一只角马没什么区别。尽管他现在拿着m134机枪,他只要轻轻扣动一下扳机就能结束那人的痛苦顺带着帮他复仇,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关键问题是他的弹药要找谁补充呢?他的弹药还是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的,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阿图尔离开了惨剧现场,眼不见为净,这也是他最后的慈悲了。
人间炼狱在阿图尔的眼前上演,道路被染红,鲜血播撒的到处都是。到处是惨叫和呼救声,也有枪声,但是枪声只持续了一会没坚持多久就断了,道路的两旁围拢着好几堆丧尸,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反正不会是为了开银趴。
阿图尔是上过战场的,哪怕是最惨烈的战场也没有这么惨烈的场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还有些没法分辨的物体,阿图尔觉得那是肠子,要么就是脑子,总之白花花的带着点血丝,反正不会是番茄味的豆腐脑,香辣味的倒是有可能,想到这阿图尔都有些饿了,但是他的食欲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阿图尔见到了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景象,这场景可把阿图尔恶心坏了,他遇到了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老太婆,应该是被汽车碾压造成的,赤裸着上半身,甩着两个那啥冲着他爬过来,那啥在地上都磨秃噜皮了,尾椎和肠子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线。那场面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关键是那玩意都下垂到腰部了,你能想象吗?到腰部啊!
阿图尔觉得恶心加快了脚步离开了那只丧尸,但是刚走几步实在是觉得难受就又折返了回来然后抬起了右脚对准了丧尸的脑袋。丧尸似乎也察觉到了阿图尔的存在,伸出一只手伸向阿图尔,这个动作让阿图尔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向他求救的战友,阿图尔愣了一下神,随后一脚跺了下去。这是阿图尔给予的慈悲,也是战场上对其他战士的慈悲。红黑色的血水喷了阿图尔一身。让阿图尔闻起来就和那群丧尸一毛一样。可把阿图尔恶心坏了。阿图尔仔细端详起这具尸体。
阿图尔:“这是脑溶解了吗?那么多液体,远远超过脑脊髓液也的正常量了。看来有必要研究一下了。”
阿图尔站起身喃喃道:“这还不如暴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