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尔继续在道路上走着,他这副装扮在和平时期自然会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是现在可不是什么和平时期,幸存的人类数量本身就少,更别提他们正处于慌乱的状态,光是逃跑就用了他们120%的注意了,根本没有功夫关注阿图尔。
倒是房子里面的一些幸存者注意到了阿图尔的存在。他们激动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巨大的声音并向着阿图尔呼喊,向他求救。阿图尔顺利的注意到了他们的呼喊,但是注意到他们的肯定不止阿图尔一个人,好吧在人类里面确实只有阿图尔一个。他想出声阻止,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大群的丧尸朝着那家人的方向前进,那家人很快就被一群丧尸包围了。
那家人在屋子里疯狂的呼救,很快他们就不呼救了,因为丧尸进来了。一只看起来还很新鲜的丧尸打破了厨房的玻璃,从窗户口钻了进来,脸上还扎着大量的玻璃碎片。
这是一个标准的四口之家,一家人聚成一团,彼此的存在给予了他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丈夫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正在破窗而入的丧尸,妻子举起平底锅站在丈夫的身后,不断地在催促着丈夫开枪,但是丈夫就是迟迟不扣动扳机,不知道是慌了还是情急之下忘记了开保险。儿子拿着一个棒球棍,像个小大人一样守护自己的妹妹身前。而这家里最小的女儿则是一只手抓着一个布娃娃,另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哥哥的衣角,在那忍住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还有大量的丧尸在房子外拍打着门窗,阿图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要是肩膀上再扛个音响那妥妥的就是追追。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光是装甲就有40公斤,你让阿图尔怎么快的起来?就这还没算上机枪和弹药的重量。
阿图尔也不是没想过开枪解救他们,但是他手里的可是m134,一分钟就能打完6000发子弹,一轮弹雨下去,这家人只会走得很安详,他们是舒服了,阿图尔怎么办呢?他后背上的弹药箱里总共都没有6000发。
阿图尔抄起铁拳,打在一只丧尸的脑袋上,丧尸库吃一下就被打倒在地,阿图尔乘胜追击,一把扯起那只丧尸的衣领子,准备对准他的脑袋再来一下,但是当他看到丧尸的表情后他犹豫了。
理论上来讲丧尸是不会有表情的,毕竟他们已经无法掌控面部肌肉了,除非见鬼了,现在阿图尔真就感觉自己见鬼了。那是怎样的表情啊,丧尸一脸呆滞的表情,两只白色的瞳孔迷离的看向一旁。似乎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阿图尔要这样对他。
阿图尔放下了拳头,松开了攥住丧尸衣领的手,抬起头。这才发现这家人已经没救了,丧尸冲破了房门,和从窗户爬进去的丧尸汇合,将这家人团团围住了,男人被三只丧尸包围,三只丧尸分别咬在了他的腿上、手臂和脖子,他至死都没有开出一枪。妻子看见自己的丈夫被咬慌忙的挥舞着手上的平底锅,不断地敲打着丧尸的脑袋,但是无济于事,她那点力气并不能对丧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随后也被丧尸给包围,按了下去。两个小孩,因为身高的缘故,阿图尔并没有看到,但是可以想象,他们的结局并不好。
不断地有丧尸加入这场盛宴,他们从门里,从窗户爬进去。围成了一个大圈,一开始还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幸运的是他们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
鲜血随着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到处喷溅,溅的到处都是,墙上、窗户上、丧尸身上甚至是天花板上。尸群里传来牙齿摩擦骨头发出的声音,那声音让阿图尔觉得毛骨悚然,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黑板上划拉。
阿图尔从胸口解下了一枚手雷,这枚手雷是阿图尔在队友的尸体上搜刮来的。外形酷似闪光弹,但是却是铝热剂手雷。阿图尔拉开拉环,松开握片,伴随着握片落地的清脆的声音,阿图尔将手雷丢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这场盛宴的中央。
阿图尔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伴随着一声爆炸声,耀眼的白光在阿图尔身后绽放,在场的所有丧尸眼睛里都有了光,也都化为了光。那光是如此的温暖,温暖了每只丧尸冰冷的心。那光是如此的耀眼,照亮了他们前往来世的路。
阿图尔心情和他的步伐一样沉重。这家人是自己害死的,这点永远不会改变,他不想辩解什么也不想辩解,这就是事实。阿图尔想救他们的,真的想要救他们。但是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的任务很简单的,没想到会如此的艰难,他继续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一路上阿图尔见到了很多的丧尸,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一个个的都穿戴的非常的整齐,有的甚至身后还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这不禁让阿图尔开始遐想,既然丧尸可以背着包到处跑,那给几只丧尸套上嚼子,实在不行搞个牛笼嘴,再不济把他们的下巴卸了,或者把牙拔了,在给他们背上背包那不就可以用来运输物资了吗?搞个双轮小推车甚至可以用来拉车。越想越觉得可行,阿图尔不禁给自己点了个赞。
扯远了。阿图尔注意到自己在小镇上走了那么久完全没有遇到那种赤身裸体的丧尸,这倒不是阿图尔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毕竟裸体的丧尸非常的辣眼睛,我想没人会喜欢黑黑的那啥的吧。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现在时间还早,米国人又是一向喜欢裸睡的,顶多穿着睡衣。为什么这些人都已经穿戴整齐了,难不成他们接到了避难通知然后半夜就开始准备了吗?还是说这些人其实一直都没睡,一直在家等待救援?
关于这个问题阿图尔并没有困扰阿图尔很久,他很快就被别的事情所吸引。他惊喜的发现,丧尸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发现,如果能够从中得出结论的话,人类将再也不怕丧尸。阿图尔推测可能是自己身上的装甲造成的,毕竟装甲并不在丧尸的食谱里面。
这种奇怪的现象是在粘上了那名女丧尸的脑浆后出现的。阿图尔在他们的眼中就仿佛法国的蓝纹奶酪、日本的生吃牛蛙、韩国的活吞章鱼、英国鳗鱼冻和仰望星空、冰岛的发酵鲨鱼肉。
当然阿图尔并没有凭借着这一点就在街上为所欲为,这一切只是阿图尔的猜测,目前还没有得到验证,并不能够当真。
凭借着不易被丧尸察觉的优势,阿图尔可以从容地观察街上的丧尸。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被咬的地方也各不相同,大多数被咬到了胳膊和大腿,毕竟这两个肢体是伸出去的肢体。所以经常被咬。少部分人被咬到了脸颊、耳朵、脖子甚至是裆部,也不知道这只丧尸生前都干了什么。希望不是阿图尔想的那样。
一路上阿图尔都尽量避开丧尸,尽量不与他们接触,直到他绕过了一个倾倒的大巴车。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个屁啊,卡车后面聚集了一大群的丧尸,数量多的能够吓死人,这数量,爱豆掉下台分分钟怀孕(后街女孩除外)。
阿图尔吓出一身冷汗,转身想跑,但是脑海中有一个念头让阿图尔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阿图尔观察了丧尸的反应,和阿图尔料想的一样,那群丧尸似乎对阿图尔没有兴趣一般,都不用正眼瞧一下,像极了那些势利眼。阿图尔轻轻的推了一下身前的一只丧尸,随后立马缩回手并把手搭在了扳机上,丧尸一旦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他立刻就开枪。但是那些丧尸并没有理会阿图尔,反而让出了一条道来。
阿图尔硬着头皮从丧尸堆里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阿图尔回头望了望,丧尸们又把让出的道给填上了,但是却丝毫没有追上阿图尔的意思。
这就让阿图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虽然他现在确实摸不着,话说脸上有些痒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原来有一滴汗顺着额头滑落了下来,正好停在了阿图尔的脸颊上,之前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并没有察觉到,现在危机解除,那滴汗在皮肤上带来的触感就非常的明显了。他的头盔里面并没有像宇航员那样设计一个可以自己蹭痒痒的部件,所以阿图尔没有办法自己给自己挠痒痒。
阿图尔无奈只能采取老办法,他撅起嘴,不断地调整着姿势,向着脸颊上吹气,试图将那个汗珠吹下来。同时还在不断的向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阿图尔终于把那滴汗吹了下来,其实也不是吹下来的,是那滴汗汇合了另一滴汗,变大了,自己滴落的。阿图尔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这下麻烦大了,本来就路痴,还没看路,这下彻底迷路了。
阿图尔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渐渐地来到了镇子的另一端,前面在走几步就出镇子了,但是都没遇到幸存者,阿图尔不禁开始内疚起来,如果自己果断点,直接开枪情况会不会有所变化。
但是很快阿图尔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当时的情况下,自己开枪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枪声会吸引更多的丧尸,虽然这很有可能会拯救其他的新幸存者,但是在丧尸移动路线上的其他幸存者就凶多吉少了,最终的结果就是,这家人指定救不下来,连自己都有可能搭进去,甚至会害死不少的躲得好好的幸存者。
阿图尔很快就释然了。继续向着前方走去,这个镇子没有就去下一个镇子吧,迟早会遇到人的。
就在东方破晓的时候,阿图尔遇到了一辆被丧尸包围的旅行车,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丧尸也没有拍打车窗或是别的什么但是就是围着不散开。
阿图尔本来不想理的,但是好奇心作祟使得他上前,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这群丧尸。阿图尔不紧不慢的走上前,用手推倒了一只丧尸,同时将脑袋靠近车窗,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让他们如此的着迷。
车子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阿图尔透过车窗只在一团漆黑中看到了两个白色的圆环,以及几件衣服。一开始阿图尔还弄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些什么玩意,直到那个白色的圆环闪动了一下。
这特么是人,还是黑人。因为天太黑,光线不足所以车子里黑乎乎的,黑人天生的保护色让他们顺利的隐身在了黑夜里。没有发出声音所以没有吸引丧尸的注意。丧尸之所以没有离开可能是透过缝隙闻到了人类身上的味道。
与此同时车内的一家人倒是吓坏了,他们不是被丧尸吓得,而是被阿图尔吓得。之前被丧尸包围就已经让他们精神无比紧张了,这下又来一个大个子,他们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丧尸的数量虽然多,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男人手里还有一把史密斯维森m10,有枪在手问题就不大。但是后出现的这个大个子明显就不是枪能解决的。三人害怕极了,都睁着大眼睛张大嘴巴紧张的大口喘着气。
阿图尔在把这一切事情都想通之后就果断的采取了行动。
阿图尔转过身,举起菠萝一样大的拳头,一拳怼在了一只丧尸的头上,丧尸被打倒在地,像是保龄球一样撞到了旁边的丧尸,但是这些丧尸都没有死,还挣扎着想站起来。阿图尔就乘胜追击,来到丧尸的身前,抬起右脚就重重的跺了下去。阿图尔感觉自己的脚真的好疼,就像是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似得,丧尸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丧尸的脑子瞬间被踩得变形,向下凹陷了一大块。死的不能再死了。
阿图尔如法炮制,干掉了其余的丧尸,只不过在踩踏他们的时候用的力稍微小了点,但是效果是一样的。
阿图尔环顾四周在确认了周围已经安全了之后阿图尔来到旅行车旁边,轻轻敲了敲车窗。车内的人似乎是被吓傻了,阿图尔敲了好几次窗户驾驶室的车窗才缓缓降了下来,但是车窗并没有完全降下来,而是只降了一半,刚好露出黑人男子的头,阿图尔看不到男子的双手,但是阿图尔可以肯定的是男子左手一定放在车门把上,另一只手一定死死攥住那把史密斯威森手枪,一旦情况不妙男人肯定先用力推车门撞阿图尔一个趔趄然后举枪射击。
想法是很好,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阿图尔看穿了。
阿图尔:“我没有恶意所以收起你的小把戏,另外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走。”
说完阿图尔掉头就走,丝毫不在意车的男人是否跟了上来。阿图尔此时也顾不得三人是否跟上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自身难保。阿图尔情况很不妙,之前的他只是在走路,所以感觉不到什么,刚才经过一阵剧烈运动,阿图尔感到自己的状况非常的糟糕。
他感觉面部充血,尤其是双眼,肿胀发热,浑身无力,胸闷,头脑有些恍惚,胃里翻江倒海。种种迹象表明他中暑了。他现在必须找一处安静且阴凉的地方。
阿图尔在前面走了一阵子,然后就听到了身后有着三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离得挺近的,这点让阿图尔感到意外。
在穿过了几个街区后,阿图尔在镇子的边缘位置找到了一栋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房屋。阿图尔用带着装甲的大手拧动了一下门把手,毫不意外的,门上锁了。阿图尔抬起脚一个正蹬踹将门给踹了开来,得亏门够结实,没有从门上被踹下来。
阿图尔端起m134,钻了进去,巨大的动静或许会吸引了一些丧尸的注意,但是那些都是小事,只要没有触发房屋警报器就行。
阿图尔迅速地巡视了一圈一楼,确认一楼安全后阿图尔对着三人吩咐道:“把门关上,找来东西抵住大门,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上窗帘。我去二楼看看,你们结束后来二楼找我。”
说完阿图尔端起机枪走上了二楼。
不出意外,二楼也非常的安全,空无一人。阿图尔这才放心的开始卸下后背的弹药箱。
没过多久三人慢慢的来到了二楼,走的时候还故意发出了点声响,害怕阿图尔把他们当成丧尸给突突了。当他们来到二楼时就看见阿图尔已经将机枪与弹药箱卸了下来,双手正在后背上摸索着什么。听到动静,阿图尔回过头。
阿图尔:“是你们啊,快点过来帮忙,帮我把扣子解开,哪个扣子?就三个扣子,都解开,对,然后是拉链。啊~”
阿图尔终于从装甲内解放。热浪夹杂着汗臭味从装甲内涌出,熏得几人睁不开眼睛,阿图尔此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感到了一阵凉爽,甚至有些冷。
阿图尔:“你们待在这。”
阿图尔没管在地上的装甲和m134机枪,转身飞速下楼,来到厨房,首先抓了一小撮白色晶体放在嘴里,也不管那是盐还是糖直接咽下。随后拧开水龙头开始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在喝饱之后阿图尔就开始在冰箱内翻找起来。
他肚子很饿,但是却没有丝毫的食欲,阿图尔知道自己这是中暑了。他在冰箱里找了一些吃的,并将它们带上了楼,在爬楼的时候阿图尔只觉得浑身无力,身体非常的沉重,但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双脚像是被粘在了地面一样,又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软软的。
等阿图尔慢悠悠的走上楼,就看见黑人男子在楼梯口等待自己,他的老婆和孩子则是在房间里远远地望着。
男人:“你一定是军队的人吧?我看到了你后背的字,你是隶属于xx部队的,你是来救我们的是吧?”
阿图尔:“差不多吧,我确实有拯救你们的任务。不过…”
话没说完阿图尔先是耳朵嗡了一下,高亢的高音让他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紧接着就是视角的下移,阿图尔本能的想要调整身形,但是却使不上劲,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倒下。
阿图尔本能的向左偏移了一下使得自己靠在了楼梯扶手上没有掉下去,手上的食物散落一地,一个罐头顺着楼梯掉了下去,发出,乓当、乓当的声音。
阿图尔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的轻,像是在空中飘荡,又像是在水里漂浮。精神恍惚中阿图尔听见了以下对话。
男人:“你怎么了?珍妮、德维恩快来!快过来帮忙,他好像发烧了。”
珍妮:“他的头好烫。”
德维恩:“我去找些退烧药。”
珍妮:“不,德维恩,他这是中暑了。去找些酒精来,没有的话酒也行。摩根,先和我把他搬到房间内,然后你去打盆水,还有毛巾和剪子。”
摩根:“我们要救他吗?”
珍妮:“为什么不呢?”
摩根:“但是他的症状非常的像电视上报道的,我怀疑…”
珍妮:“你想多了,他只是中暑了。”
摩根:“但是也不排除。”
珍妮:“够了,别再说了,再说他刚救了我们的命。”
摩根:“好吧。”
德维恩:“我找到了酒精棉片。其他的东西都在这了。”
珍妮:“很好,德维恩,现在去打一盆水。”
砰砰砰!丧尸拍击门窗的声音。
摩根:“安静、嘘。”(小声)
德维恩:“爸爸,他们在门口。”(小声)
摩根:“我知道,德维恩,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的。过来搭把手,我们把这个书桌搬过去。好了,这样他们就过不来了。”
阿图尔失去了意识。当阿图尔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摩根:“他的情况怎么样?”
珍妮:“烧已经退了,呼吸也恢复了平稳,还是没有出汗,外面的那群人怎么样了?”
摩根:“我看了还在那,好在他们已经放弃拍门了,但是就是赖着不走。”
阿图尔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砰!(枪声)
德维恩:“什么声音?”
摩根:“听起来像是枪声,我下去看看。你们呆在这别乱跑。”
珍妮:“注意安全。”
珍妮:“情况怎么样?”
摩根:“枪声是从远处传来的,看来是其他人,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我们那么幸运。”
德维恩:“要不要去救他们?”
摩根:“恐怕不行,德维恩,我们自身难保,而且我们得先等他醒来,而且我们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去救人只是去送死。”
珍妮:“摩根,你说他真的是军队的人吗?”
摩根:“我不确定,他似乎和我见过的军人都不太一样,不过我想普通人应该弄不到这样的一套装备。”
当阿图尔醒来时远处的天空已经红了一大片,分不清这是朝霞还是晚霞,周围十分安静,耳边只能听见几声平缓的呼吸声,昆虫的鸣叫声以及窗帘的摆动声。
阿图尔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在梦里米国沦陷了,周围的人都变成了可怕的怪物。
阿图尔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束缚住,于是他坐起身吸动了几下鼻子,然后他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阿图尔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比梦还要荒诞的现实。
阿图尔晃晃脑袋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内,屋内摆设十分简单,应该是客房,窗户大开,外面凉爽的风将淡蓝色的窗帘高高吹起,房门紧闭,还有把椅子抵在了门上。门边靠墙坐着三人,阿图尔一时想不起来这些人是谁,只感觉自己好像见过他们。
阿图尔想要找自己的枪,摸索了一圈没有找到,这才想起,自己的枪还在直升机上呢,于是放弃了找枪。
阿图尔挣扎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t恤已经被从中间剪开,整个人就是袒胸露乳的状态。除此以外,脖子腋下还有大腿根部都有异样感,看了看旁边空了的威士忌啊图尔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图尔站起身,趴在窗户边向着窗外望去,街道上很安静,一如阿图尔此时的内心,远离了喧嚣,繁杂。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摆,偶尔几只麻雀飞过,红色的云朵在天边静静地待着,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微风拂面。
在窗边站了一会,阿图尔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于是起身离开,来到门口,阿图尔轻轻挪动椅子,慢慢的拧开门把手,啪嗒一声门被打开了,同样打开的还有男人的眼皮,男人右手迅速地摸向枪的位置,在看到是阿图尔后,又放弃了。但是他的动作却惊醒了睡在他旁边的德维恩,以及珍妮。
阿图尔:“不错的反应。好了,既然你们已经醒了那就起来吧,我们时间有限。洗把脸我们楼下集合。”
阿图尔走出房间先来到了一间卧室。从衣柜里随便选择了一件长袖衬衫穿在了身上,虽说在大夏天穿长袖多少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那也得能找到短袖才行啊,这衣柜里不知道为什么一件短袖都没有。衬衫有些肥大,尤其是肚子的部分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件衣服原主人的身材管理挺失败的,当然这在米国并不少见。
来到楼下,阿图尔在厨房的水龙头前简单的洗了一把脸,随后来到冰箱前,这是阿图尔第一次仔细得观察冰箱里面的内容。冰箱上层几乎是空的,只有几包巧克力,和几罐啤酒饮料。
阿图尔又打开下层的冰箱,里面都是一些冷冻的肉类,因为结了一层冰,所以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肉,不过从颜色来看应该是一些牛肉和猪肉。阿图尔拿出一大块牛肉出来,放在水池里化冻。
接着阿图尔打开了厨房的橱柜。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罐头,什么口味的都有,肉罐头、水果罐头、海鲜罐头、蔬菜罐头琳琅满目。啧,这家人难道是罐头爱好者?除了罐头,其余的则是一大堆糖果,阿图尔看了都胰岛素飙升。稍微正常一点的就是一盒早餐麦片,没开封,一瓶果酱,分不清是什么口味的,从颜色看应该是草莓味的或者是山楂味的。
阿图尔从橱柜里随便拿出了几个水果罐头,放在了桌子上,此时三人也已经下了楼来到餐厅。阿图尔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又返回找出了开罐器和勺子,这才返回餐厅坐下,见三人还有些拘束,阿图尔出声安慰道:“放心,周围没有那些怪物,他们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首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阿图尔,阿图尔叔本华。”
阿图尔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将开好的罐头递给众人。
这种拉近距离行动成功的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
摩根接过罐头后并没有立即开吃,而是说道:“我叫摩根,摩根琼斯,这是我老婆珍妮,我儿子德维恩。你…”
阿图尔舀起一勺绿色的豆子送入嘴中,嗯是温豆。
阿图尔:“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军方的人?以前是,不过我已经退役了。现在准确来说不久前我隶属于SwAt。我确实在执行解救平民的任务。”
砰!此时后门传来一声碰撞的声音,四人立即停止谈话纷纷站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后门的方向,阿图尔握紧勺子,摩根手放在藏枪的位置。
阿图尔:“呆在这。”
一如所有影视剧里看到的一样,阿图尔叫三人待在原地然后自己孤身一人冲了过去,当然阿图尔并不是手无寸铁,他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反手持握,静步来到后门。摩根等人想叫住阿图尔让他别过去,但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阿图尔来到后门处,此时门外已经没有了动静,但原本的虫鸣声却停止了,这意味着外面并不安全,阿图尔蹲下身,用小刀轻轻地在门帘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口子的大小刚好够一只眼睛观察。阿图尔用一只眼睛向外望去,与他视线相交汇的是一双目光涣散的双眼。那双眼睛犹如在岸上待了很久的鱼。阿图尔确实是被惊到了,但是出色的训练让他瞬间恢复了镇静。
丧尸似乎是注意到了阿图尔,开始打着房门,一边拍打一边发出嘶吼声,紧接着又开始用头撞门,门被撞得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撞开。
从战场上下来的阿图尔已经变得麻木不仁,自然不会被这一幕吓到,不过这一幕却深深吓到了后面的三人,摩根挡在了妻儿前面,看似镇静实际上他握枪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摩根用左手按住右手想要以此止住颤抖,但是毫无用处。汗水不要钱似的从他的头顶流下。
“做些什么。”摩根的理智极力的压低嗓音,但是他的本能却极力得想要抬高嗓音,好在目前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阿图尔不为所动,仿佛宕机了一般维持着半蹲的姿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门外的丧尸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再拍打着房门,而是颇有兴趣的用鼻子在门上嗅了一阵子,不过貌似什么都没闻到,随后索然无味的转身离开开了。
一切又回归了平静,阿图尔目送着丧尸远去,放下门帘转身回到餐桌旁,摩根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没有说什么,他不理解阿图尔的所作所为,但是考虑到阿图尔的职业,摩根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阿图尔比他专业
“我刚才是不是声音太大了点。”看着若无其事吃着饭的阿图尔摩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比我预想得要好很多。”阿图尔舀起一勺豆子送入口中没有多说什么。
举起罐头将里面的食物一饮而尽,阿图尔用手背胡乱的擦了一下嘴然后说道:“快些吃,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