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仁也不拖沓,几天后,等士燮的三百万钱一筹备好便带上几个奴仆坐上孙坚送信的快船往会稽郡而去了。
此时的士廞还在温柔乡中流连忘返,殊不知他很快就要倒霉了。
本来孙坚是要求一千万钱的,他自己多报了三百万钱,打算拿这笔钱在宁波城好好潇洒一段时间。
没办法,在交州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现在来到宁波城,因为钱财不够而束手束脚,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加上他已经体验过好的,普通的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呢?
况且这次出使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多少钱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吗?到时再找个理由滞留在这里,拿着三百万钱在这里潇洒一年半载,不香吗?
假如常威知道他这丝滑操作,绝对会说:“好家伙,虚报价格果然是我们国人的传统,像后世某中学一个插座,竟然能报价3600块,士廞对比他来说,真的小巫见大巫。”
而士廞对常威的本事,也是深信不疑的,仿佛只要常威愿意出谋划策,交趾郡定然会迅速发展。
自己回去再带点特产给父亲和兄长他们,还能得到大家的夸奖。
想到这,士廞就心情愉悦,他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轻啊。
由于他是士家的公子,有孙坚给他担保,汇丰钱庄直接给他放贷了五十万钱。这当然少不得孙坚暗中推波助澜。
有了钱的士廞就更加疯狂了,基本都不回宁波大楼住,天天流连烟花之地,抽烟都要抽一万钱一包的香烟,真的天天花钱如流水。
五十万钱不足半个月便花完了,他又再度找到孙坚,希望他能再给自己担保五十万钱,孙坚当然是满足他啦。
常威知道这事都无语了,暗道:“果然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就是经不起诱惑,容易在灯红酒绿中沉沦。
像后世银行还有各种网贷拼命给贷款额度年轻人一样,让很多年轻人每月收入不过五千块,但觉得一百万好像是小钱一样。
更有甚者,连没工作、没收入来源的大学生都不放过,这很容易给年轻人一种错觉,额度就是他们自己的钱,想花就花,想买就买,花起钱来,大手大脚,从不考虑后果。
最后还钱的时候就惨了,几乎都由他们父母埋单。有些人家境贫寒,只能出卖肉体和付出生命的代价,本来正值花样年华的人,一生就这样被毁了。
资本果然是每个毛孔里面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孙坚听后也是毛骨悚然,不过心想士廞家底厚实,起码还可以回头是岸。
同时心中对放贷之事也是慎之又慎,自己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在自己的治下出现。
他无法理解常威这种现象怎么会在一个国度里面出现,干这种毁人前程之事,赚这种断子绝孙的钱,受害者多了,难道没人会反抗吗?
假如在汉朝出现这种情况,皇帝的位置都坐不稳哦,而且真的被清算起来,灭族都是正常。自己还想子子孙孙千秋万代呢,所以绝对不允许这种现象出现。
而吴夫人听到这常威的感叹,心中也是引以为戒,加强对自己孩子的监管教育,切勿让他们学士廞一样变坏了。
而当事人士廞则是完全堕落了,完全成了一个败家子弟。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现在是为家族宁波刺探情报,起码他知道了玻璃这东西并不贵,到时可以买一批回去交州卖,就算赚不到钱,也能拿来孝敬父亲,给父亲的书房装上,肯定光亮不少。
这边士廞是快乐不知时日过,另一边士燮则是满心担忧。
而士仁经过半个月的航行,也终于到达了宁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