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我们都有救了!”谢光激动的脸通红,手往前伸,想把那个东西给他们看。
景苑之和沈不渝对视一眼,眼里皆是笑意。
末世在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彻底成为了历史。
人类社会被摧毁的程度不大,恢复起来也很容易。
最终,那个不知名的物质被命名为银沙。
人类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把地球上的银沙彻底清除干净。
世界,也慢慢的回到了正轨上。
别墅。
“沈不渝,我的果酒呢?”
景苑之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在到处找她去年酿的果酒。
一个个柜子被她翻开,都没有。
景苑之正想要站起身去翻另外的柜子,却发现身后被人一下抱住。
“雅雅,你的果酒已经喝完了,没有了,你忘记了吗?”沈不渝抱住身前的人,轻声说道。
景苑之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哦,好像是的,果酒已经没有了。
景苑之顺着身后人的力道站起来,“那我喝个牛奶吧。”
“嗯,已经给你热好了。”沈不渝松开人把热好的牛奶端过来。
景苑之喝着牛奶,突然被呛到,眼泪都给她咳出来了。
沈不渝赶紧把她手上的杯子端走,给她拍着背:“怎么这么不小心,还难受不?”
景苑之摇了摇头,拿纸把眼角的眼泪擦掉靠在沈不渝怀里。
“沈不渝,咱俩认识十一年了吧?”
沈不渝的抱着人的手一顿,“怎么突然这么说?”
景苑之有些苍白的脸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清楚的,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景苑之非常能清楚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末世过后,所有的异能者在银沙被彻底清除后,身体都留下了各种后遗症,后遗症多种多样,但是有一点却格外的相同,那就是命短。
景苑之不知道沈不渝的情况怎么样,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你说,我俩会是谁先走?”景苑之抬起头看着那张俊美的脸,真的……舍不得。
沈不渝脸色有些凝滞,把怀里的人抱紧:“雅雅,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景苑之摸着他的脸,细细的描绘他的面容,轻声道:“好。”
今天是个阴天,景苑之最不喜欢的天气。
坐在床上,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大风吹着,好像要下雨了。
“躺下,小心着凉。”沈不渝把人拉到怀里,把轻柔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景苑之又看了眼外面呼啸的风,转头抱住了身边的人。
沈不渝把她抱紧在怀里。
又过了十天,景苑之看着一切事情都交代好了,别墅遗产全部给了琤琤和恬恬他们。
她可以放心的走了。
沈不渝牵着她的手回家:“今下午想吃什么?”
景苑之想了想:“想吃芒果味的小蛋糕。”
“好,待会我给你做,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两人回到客厅,沈不渝把拖鞋放到她脚下。
景苑之配合他换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想吃双皮奶了。”
“好。”
沈不渝都答应。
晚上,珍珠缩在景苑之的身边呼呼睡着大觉,景苑之摸了摸它柔软的身体,转头看着电视,电视上面是一则播放的一则纪录片,讲得是伟大的科学家谢光拯救了全人类的事情。
景苑之看着电视里面有些僵硬的谢光和云逸,笑了,这样的场合对于他们来说有些过于为难人了。
很快,沈不渝就把芒果蛋糕和双皮奶做好了。
景苑之简单的吃了些,蛋糕才用了两口,双皮奶倒是吃了不少。
“不吃了?”沈不渝看着她就吃了这么点。
景苑之点点头,吃不下了。
沈不渝就把东西收回厨房,清理干净后才回到客厅陪景苑之。
景苑之看他来了,朝他伸出手:“想睡觉了。”
“好。”
沈不渝抱着人回了房间。
景苑之有一种预感,应该就是今晚了。
沈不渝看着怀里的人,眸光沉沉。
半夜,沈不渝眯起的眼睛睁开,伸手触摸身边的人,心下猛地一沉,已经走了吗?
把人重新搂到自己怀里,沈不渝埋进那个有些发凉的身体上,用残余的异能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慢慢的,他也倒在了床上,但抱着人的手却尤其的紧。
景苑之在八毛空间里面看到紧紧拥抱着的两人,回头:“八毛,走吧。”
——
“啊,你去死!”
一道凄惨狰狞的声音传来。
景苑之感觉头一跳一跳的疼,昏昏沉沉的。
“八毛,接收记忆。”
“好!”
“你们谁敢再往前一步,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还是刚刚的那道声音,声音里带着绝望似乎是豁出去了。
“老大家的,我可是你婆婆!你敢对我出手,你们一家都别想好过!”一道有些苍老刺耳的声音传来。
景苑之接收完了记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现在的这具身子叫黄吟,刚刚的那两道声音里面,年轻的是她娘,姜香椿。
老一些的是她奶,徐白草。
摸着脑袋上还在往外冒着血的口子,景苑之眼神凌厉了些,她这个身子太虚了,又受了这样重的伤,有些站不起来。
姜香椿看到女儿动了,一下跑到景苑之身边:“吟吟,吟吟,你没事吧?”
“头疼不疼,娘带你去找大夫,别怕啊。”
姜香椿把景苑之扶了起来就想要出门去找大夫。
景苑之阻止了她的动作,看向了院子里站着的其他几个人。
“没死就赶紧跟着人走,今天你就算是具尸体也得给我走!”徐白草一张脸上满是皱纹,眼睛吊着,里面闪着精光看着景苑之。
“就是,这钱都给了,大丫啊,你就跟着走吧,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年纪大会疼人啊!”一个有些胖的女人站在徐白草身边看着景苑之说道,是黄吟的三婶徐湾。
她一双眼睛上扬着,看着人的时候头微微扬起,把那些戏剧里的大家媳妇刁蛮高傲的样子给学了个皮毛。
“快点,人家男方那边还等着呢。”一个头带着红色花巾的胖女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真是晦气,早知道这家人会闹成这样她就不接了,真是坏她的名声。
“要的要的。”徐白草朝王媒婆讨好道。
“既然要那就快点,再耽误就要误了时辰了!”
“是,我就这让这贱丫头去。”徐白草说说着迈着两条干瘦短小的腿走到景苑之面前,那双干瘦的跟鸡爪一样的手就想要来抓景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