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灏只走了一天就回来了,文清还奇怪他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吗?卫灏却很沮丧的指着自己,文件袋上“老虎”的画像说:“画的跟鬼似的,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寻找?跑了好几个派出所,几个户籍科的人,看到画像,他们都直摇脑袋。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看来用画像找人,这一条是通不过了。”
文清有些好奇的问:“我能看看吗?”
卫灏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看去呗!顺便把画像烧了吧!没什么用?”
文清拿过画像来看着就觉得好笑,这哪里是个女人?粗粗的眉毛,蒜头鼻,嘴倒是画的挺精致,但是一点特色都没有。眼睛就是普通的眼睛,是圆是扁都看不出来,脸型也就是一个圆的轮廓,文青感觉这画像就跟小孩子画的那种动漫人物有点像。没有一点突出的特点,靠这种画像寻人能找到才有鬼了!
文清问卫灏:“我能不能看一下那些嫌疑人的口供?”
卫灏点了点头:“都在我的文件袋里面,你随便看吧!不过你先收拾一下东西,住在这里不方便。我们俩一天见不到一次,我让他们在我旁边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你住那边去吧!也方便一点,那里面有自己的食堂。你吃饭也方便一点,国营饭店的东西有点贵,你目前为不方便到处走动。”
文清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把东西收拾好,退了房后直接去了公安局里面的宿舍。收拾好房间,卫灏可以放松的躺在文清这边的床上呼呼大睡。任由文清坐在桌子旁边翻看文件,也不是什么绝密文件需要保密。
毕竟要是在招待所里,他俩在一个房间待久了,前台总得来敲门。这里是公安局内部的宿舍,可没人来管卫灏是不是和文清在一个房间里?卫灏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开门看见一个公安局的同志风风火火来对他说:“卫同志,那边派出所打来电话,文栋的哥哥文梁居然是在他爷爷办丧事的时候,请假回来了。然后他就再也没去过西北,直接躲在家里面了。他们家周围的人都以为他被文家人给接回来了。
你让我们注意,结果那边地方派出所的人监视了他们一天。就看到了躲在家里不出门的文梁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散步。这可是要被遣送到劳改农场的!卫同志,没想到你在,一句话里就能找到破绽。你是怎么想到文梁会躲在家里的?”
卫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旁边不知道忙什么的文清,直接把公安局的同志带去了外面的办公室。卫灏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才返回。他告诉文清,文梁在他爷爷去世的时候打了报告,请假回家奔丧。半个月的假期结束后,他根本就没有返回西北。而是从一开始躲在了家里,闭门不出。
这些刘芬不知道,所以刘芬才想让文梁结婚生子。而且给文家的临时工的工作,想文强让给大儿子。那边派出所的人抓住了文梁,也审问了文家人。文栋是个孩子,一问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他回家就看见了大哥,只是大哥哪也不去,一天就躺在家里面吃吃喝喝的。
刘芬送文栋来了派出所,她也不太清楚文家的情况。还以为文强是想办法把文梁从西北弄了回来。所以她根本就没有问,直接开始给文梁打算起来了。
派出所的人当然知道刘芬已经和文强离婚了,所以也没有追究刘芬的责任。而是直接让他带着文栋又回去了。文家人的责任比较大,包庇下乡的知。逃避下乡劳动,全家人都得受到处分。派出所通知了当地的知青办,考虑文奶奶年纪大了,现在他们要把文强和文梁都送去西北劳改农场。
明天知青办就开批斗大会,然后直接出发送文家父子俩去西北改造。这件事刘芬肯定没办法帮助文强和大儿子。刘芬许诺给文强的临时工的工资,可以不用再给了。
文清然觉得有些庆幸,她开始还觉得文强肯定不会答应把文栋交给前妻抚养。没想到文强看在钱和工作的份上,居然舍得把文栋交给刘芬。也可能是因为文梁在家,文强觉得有一个儿子了,所以才会拿另外一个儿子换工作和钱,可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跟着自己回来的卫灏从他们的谈话中察觉出了不对劲,结果抓住了躲在家里这么久的文梁。
文强因为受到文梁的牵连,这次也逃避不了责任。父子俩得遣送到西北劳动农场去进行劳动改造。本来这件事应该让文清感到高兴的,可是文清心里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说实在话,虐待自己也好,抢了自己的房子,工作也好,都是原主的经历。文清穿越来之后跟文家人的接触也就那么几天。前面她把工作和房子都卖了,间接导致了文妙的离家出走和文强刘芬的婚姻破裂。甚至算上如今文栋的失踪和文爷爷的去世,都和文清的一系列行为有关。
所以文清一直觉得她替原主已经报了仇的。所以现在文强和文梁现在父子再怎么凄惨,文清也没有特别的感觉了。可能是因为她早就放下了,所谓一报还一报,原主付出了生命,自己现在也算让文家人得到报应了吧?
卫灏却觉得文清的云淡风轻有些不对劲。他试着问文清:“你心软了吗?是不是想放过他们俩?如果你觉得想放过他们两个,我可以帮忙的!”
文清笑着摇了摇头:“你帮他们干什么?你可能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结局,我才是最满意的。卫灏你要知道一件事,我和他们真的没什么感情的。我父亲死后没多久,我母亲就改嫁了。他们俩收养了我,一直是视为己出的。可我母亲狠心丢下我改嫁,原因就是文家老两口总是骂她是扫把星。不但克扣我们母子俩的生活物资,还老是要求我的母亲给他们钱。家务活都指使她做,不满意就骂她是克夫相,我是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