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阿生就收拾好了提前准备好的行囊,背着太阿剑来到城南外等候二公子李永宁。
不多时,就见李永宁骑着一匹宝马过来。
阿生望了望他,除了一身华贵的衣服,这位小王爷什么都没有带,于是阿生问他:
“你的行李呢?你就这么去?”
“要什么行李?我穿的这身衣服不妥嘛?”
李永宁迷茫的看着阿生,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发现什么问题呀。
“你不带行李你路上饿了渴了怎么办?衣服不换嘛?”
阿生说道。
李永宁从怀里掏出了一打银票,豪气的说:
“带那些东西干什么,怪沉的,带钱不就行了。缺什么买什么嘛。”
阿生摇摇头,还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啊。
阿生没再理会李永宁,两人开始上路。
阿生只在小的时候他爹在行营带他骑过几次马,骑术并不精湛,所乘的马也是去王府借的,所以行进的速度很慢,而李永宁明显自小就骑,而他的马也明显就是名贵的品种,就见李永宁骑的飞快,一路上不停催促阿生快点,可怜阿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到了天黑,两人将将赶到一个县城,李永宁豪气的包下了客栈的一层,还吐槽阿生带的东西多,行路行的慢,否则两人就能赶到魏都城了,那里的客栈才会舒服,这里的客栈屋内家具陈旧,饭菜也不可口,阿生没有理会他,喊他吃完饭早早的洗漱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
第二天,两人一早上路,走到魏都城时,李永宁说什么也不肯走了,阿生眼见天也快黑了,便也同意了。
二人来到本城最大的客栈,晚上阿生喊李永宁吃饭,结果敲门房间却空无一人,阿生走到楼下,店小二说李永宁交代说转告阿生他去见一些朋友,让阿生不用管他了。
第二天阿生早上喊李永宁起来赶路,却见李永宁喝的酩酊大醉,还没起床,阿生只得强行把他拖下楼。
一路上李永宁上吐下泻的,整的阿生哭笑不得。
直到天黑,两人也没走多远,眼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李永宁也走不动了,阿生只好领着李永宁找了一个破败的山神庙借宿。
“阿生哥,让我吃点吧。”
李永宁看着阿生吃着肉,喝着酒,眼馋道。
阿生笑着递给了他,还说道:
“你不是说背着这些东西碍事一直让我扔掉嘛,怎么这会又馋了。”
“唉,别提了,还是你有江湖经验啊,太有先见之明了。”
李永年一路上吐了一天,这会也是饿的不行,边吃边说道。
阿生看着这尊贵的小王爷这会儿也没了吃相,狼吞虎咽的,不由感到可笑。
“我可也没出过门,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喝那么多酒。否则咱俩也不会沦落到住在这荒郊野岭的。”
“别提了,昨天晚上我去跟魏都城的知府他儿子喝酒,我说来地盘了可以小聚一下,没想到他带了好些人,一个一个的溜须拍马的,我寻思到了人家的地盘了也不能不给人家面子,这家伙把我灌的。”
李永宁吐槽道。
“那还是你乐意,你是小王爷,他们谁敢强迫你,这样吧,之后这一路上你得听我的,不能再这样了,否则一个月咱俩也到不了江州。”
阿生无奈的笑着说道。
李永宁也是知道利害了,于是连连称是。
之后的一路上两人没再出过状况,也大概花了一个月,才终于到了江州府的鄂州城。
鄂州城坐落在江州府的水域要道,向西可达江州府的首府江州城,向东则可途径江右府的柴桑,然后直达江南府,是大秦帝国重要的经济要道枢纽,江水连通内陆至江南甚至能通至海外,而九爷的水道十八舵控制着从鄂州到柴桑的水道,在他的地界上,没有他们帮派的令牌即使是朝廷的官船也寸步难行,朝廷也曾派水军围剿过,可九爷的手下都是常年在水里的游荡的水鬼,从不跟水军正面交战,不断的袭扰把水军打的屁滚尿流的,这也是九爷为何能在江湖上除了武功有那么大名声的由来。
阿生和李永宁二人刚来到鄂州城,便开始按照王爷提前说的地方去找大公子李永齐,紧接着一名江湖剑客的打扮的人自称是大公子李永齐的手下,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别院。
推开门见到了大公子李永齐,兄弟二人相见自是十分亲热,两人一阵寒暄后李永齐才注意到眼前的阿生。惊讶的说道:
“诶,这不是巡防营的刘阿生嘛,你怎么来了。”
“额,之前出了些事,全靠王爷才得以脱身,正巧在大牢里和九爷一个牢房,这不刚出来就被王爷派到这来了嘛。”
阿生尴尬的说道。
看着李永齐疑惑的表情,李永宁便把从开始张疯子打死刘公子到阿生为了帮张疯子逃跑自己被抓紧大牢的事给李永齐叙述了一遍,李永齐这才恍然大悟,欣赏的夸道:
“嗯,不错,是个讲义气的汉子,早让你跟着我你不愿意,你看那刘公府的人借他们个胆子敢不敢动你,不过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只能刺探情报,并不能出面,十八舵的事还是要靠胡九爷自己,他现在情况不太好,毕竟离开的太久了,现在只有五个他嫡系的分舵还听他的指挥,其他十三个分舵虽然名义上还以他为尊,但暗地里根本不再听他调派,官船与商船拿着他的令牌在那些地方根本过不去,都需要再缴纳另一份过路费,而且要的也比以前高了三成。你来的正好,你是生面孔,从没在江湖上混过,武功又不弱,还跟胡九爷有交情,应该能帮上忙,明天我就送你去见他,而且你也要暗中监视他,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对不起朝廷的事。”
阿生心想,这兄弟俩的性格真是差异巨大,一个做事稳当颇有王爷风采,一个性格跳脱但也不失意气,看来安定王的教导还是很成功的。
第二日一早,阿生就被李永齐兄弟俩喊了起来,李永齐对阿生又是一番嘱咐,然后便让一名可靠的手下送阿生去十八舵总舵去见九爷。
阿生跟着李永齐的手下来到江边,上了一艘小船,阿生还是第一次坐船,对此颇为兴奋,可小船还没走多远,阿生整个人便头晕目眩了,阿生立刻施展内力调息,这才慢慢缓过来,看来坐船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美好,反而十分可怕。
小船在江中走了很久,来到了一大片芦苇荡中,过了芦苇荡,阿生看到了一排排挨着江边用竹子做的二层小楼,想来这里便是十八舵的老巢了。
“到了吗?”
阿生问李永齐的手下说道。
李永齐的手下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船停靠在码头,阿生和李永齐的手下刚上岸,阿生便感觉浑身不安,这时码头旁边的房子里有人问道:
“口令。”
“山重水复疑无路,青山青水有亲人。”
李永齐的手下回答道。
“来干什么,旁边的人是谁?”
对方仍然没有露头,问道。
“这位是九爷的客人。”
李永齐的手下冷声说道。
这时,两名个子矮小身穿布衣束着头布的男子举着弓弩神色冷峻的瞄着阿生两人走了出来,说道:
“等着,我们去通报一下。”
说完,从屋内又走出一名男子,快步向案内走去。
阿生看着那两名矮小男子冷峻的表情和手中的弓弩,也不由流了一身冷汗。
这些人很谨慎呀,而且那冷酷的杀意阿生离的很远都能感受到。
等了许久,阿生终于看到,九爷领着身后一群人神色戒备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