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民的灵堂,当然是布置在水晶楼了。
在家属们看过马国民之后,剩下的院方和殡仪馆的事情,就交给殡葬一条龙了,包括水晶楼灵堂的布置,其中有什么说法和讲究,他们也是有专人服务的,那对于超级大户,当然要服务的非常到位了,根本都用不着家人们操心。
柳洁也是早已经知道消息,虽然有些意外,谁能想到在婚礼现场,耄耋老郎驾鹤西去呢,看来也真的是天意啊。
但是柳洁并没有跟着去医院,自己还有父亲需要照顾,再者,她也没有那个心情,确诊了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需要我去陪床也绝不涉后,并且保证尽心尽力,如果有人挑理就让他挑去吧,自己问心无愧就可。
这是最初的想法,那现在知道马国民已死,就更无所谓了,生前无愧死后安心,我只是出于感恩才嫁给他,人走,也就意味着恩情已尽,现在想想,这水晶楼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首先赶回水晶楼的,是马赛虎,当然要有所抱怨了,面对这个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女人,也是想不出该怎么做,怒气肯定是有的:“呵,你到在这呆的安心,都不去医院看看吗,那是你男人。”
“需要我做什么,照做就是了,跟着凑什么乱啊,再说了,我还要照顾父亲呢。”柳洁也是没什么心思,只能怎么想就怎么说。
马赛虎运着粗气:“和你这话说的,作为未亡人,你不应该积极一点嘛,你说你这女孩怎么想的,怎么就能答应嫁给我爹呢,让我现在该怎么安排。”
“随你怎么安排,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有名无实。”
马赛虎挠了挠头:“有名无实,你才更便宜呢,占大便宜了,老爷子留给你的东西可不少啊,又是房产又是股份的,你说你怎么那么命好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都是你爹地安排,你以为我愿意啊,只不过老人生前待我不薄,这也是他唯一的心愿,我能不成全吗。”
马赛虎接着挠头:“是啊你要这么说,好像是有点良心,老头无福消受啊,今年我们马家,流年不利啊,接连两茬婚礼泡汤,对了,星河那个兔崽子,给我整了这么一出。”
“哪一出,你头皮快挠烂了。”
马赛虎拍了下脑袋:“哎呀,我都没法说,反正这事我不答应,你等他自己回来吧。”
没想到和马星河一起回来的,还有陆丽,和夏敬春夫妇。
当然,他也是有些担心柳洁,自己有个那样的爹,别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着急莽荒赶回。
走进别墅走到客厅,一看到那场和,马星河连忙就跑过去挡在柳洁面前:“爸你要干什么,她是无辜的。”
马赛虎嘬了下牙花子:“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啊没干什么,你小兔崽子跟我说清楚,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陆丽啊,”马星河冲着陆丽招了招手:“来,过来,刚才着急看爷爷忘了跟您说了,这是您未来的儿媳,我新交的女朋友。”
“哎呦呵你还跟来了。”马赛虎这个气啊:“谁让你来的,知道这是哪吗我们马邦,梦城首府,水晶楼,没见过吧,你怎么能来呢。”
陆丽也不示弱:“我怎么不能来呢,柳洁是我的朋友,除非你把她赶走。”
马赛虎跺着脚:“乱了乱了,这关系乱了,我说星河啊我的乖儿子,你这是怎么搞的,搞谁也不能搞她啊她是咱们家的扫把星,可别忘了,要不是她捣乱,你现在和大小姐是一对,这个女人别有用心啊你应该是上当了,赶紧的把她哄跑,看见她我头晕。”
“爸,”马星河有些厌烦:“不是跟您说了吗,她现在是我女朋友,您要是把她赶走,那我也离开这里,反正在半坡村我已经有了宅子,那里房子多的是,空气比这里还好。”
“半坡村。”马赛虎愣了一下。
半包客连忙在一边提醒:“就是那老两口住的地方,小哥们还曾有过半坡村慈善之行。”
“对了,”被这一说马赛虎想起来了,这身后还跟着一对老夫妻呢:“可是,你们俩跑我们家来干嘛,这没你们儿子。”
夏敬春点了点头:“是,我们不是来找儿子的,出了这么大事,我们来就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马赛虎连忙挥手:“去去去走走走,这不用你们帮忙,帮乱还差不多。”
马星河连忙上来解释:“爸,您不要这么说,夏伯伯是我和陆丽的媒人。”
原来这两个年轻人,虽然挺对路数,但是谁也没往男女朋友的关系上想,马星河呢就是为了躲避爷爷的婚事,而陆丽呢也对马星河的想法表示赞同,并且她对马星河越发的好感,于是就跟着一起,但是没想走太远,万一这婚礼有什么变故呢,等于是一开始就不看好马国民的婚事,所以想到了半坡村。
而夏敬春呢在接待两个年轻人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你们俩人心中有事,彼此羞愧的应该是互相爱慕吧,那还犹豫什么一起谈恋爱吧,如果觉得不好意思,我来给你们保媒。
于是多方面把一拍即合,想不到两人被一语点破之后,发展的也是十分迅速,甚至私下救护定了终身。
马赛虎一听这些,更生气了:“什么,你们还有媒人,怎么听着跟闹着玩似的,我告诉你们甭想,这是我不同意。”
陆丽倒是很大胆:“爸,您同意也得同意,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马星河吓了一跳:“啊,什么时候。”
马赛虎摇了摇头:“那又有什么用,我马邦家族的掌中钻石,用有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别当真,玩玩罢了。”
马星河挠了挠头:“爸您这人您说,您怎么这样啊我的婚事,当然是我自己做主了,别老拿着一副长辈的架势,现在不是包办婚姻了怎么老脑筋呢,要不柳洁,你说说看,怎么说你也算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和陆丽的事,干别人什么关系。”
马赛虎连忙摆手:“别别别,别听她的,他算哪一出啊。”
柳洁当然要想着马星河说了:“其实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插不上嘴,不过我想问问马总,马董事长,您儿子不小了吧,您家有的是钱吧,用不着找什么门当户对贪图别人家产吧,所以说找谁不是找啊,只要您儿子乐意,女方有够孝顺,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马赛虎看了柳洁一眼:“你这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当然是晚辈对长辈的直言不讳,您不用多想,我没贪图你们家什么,如果不高兴,所有这些我都可以还给你。”
马赛虎挠了挠头:“你这么说是真的。”
柳洁长出了口气:“要说贪图富贵吗,我也想着能过好生活,但留在这里,就主要是为了感恩,马老爷子待我不薄,而我也没什么去处,如果你要是容不下我们,立马我们就可以走,我能养活我爹。”
一旁夏敬春摇了摇头:“不合适,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要是马老爷子还活着,肯定不让你这么做。”
马赛虎回过头来看着夏敬春:“我说你个乡巴佬,这里面有你们什么事啊,不在半坡村好好呆着,到这来嘛来。”
“保媒啊撮合别人上瘾了。”夏敬春也不着急:“但是,我也不能总记着别人撮合,有这能耐当然要想着自己的儿子,我来梦城是想到高家,上门提亲的。”
“呦呵,”马赛虎撇了撇嘴:“瞧你这大言不惭的,不过是一个小哥还想高攀天使,真的是异想天开啊,行,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提亲,如果你能把高拐义拿下,让他答应你儿子和他的女儿,那星河的事我也不拦着,你们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