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赛虎在家庭中的地位,总是咋咋呼呼的但是没有成效。
跟他爹,稍不如意就大嚷大叫的,而马国民也不惯着他,抬手就打,并且手还不轻,当然总是以儿子的失败而告终。
基本上这就是个敢说敢做的儿子,但最后还得听老爷子的。
而对于马星河呢,小的时候马赛虎敢打敢哄,打的时候下手不轻,哄的时候,恨不能让儿子骑大马在脖子上尿了都没关系,玩的时候闹的时候呢,那着沾了酒的筷子往儿子嘴里捅,抽口烟对着儿子吹,就像看他被呛出眼泪直咳嗽,说白了,就是一个不着调的爹。
但是慢慢的随着年龄的长大,马星河越来越孤僻,伸手也越来越好,马赛虎就打不疼了,也逐渐打不到,再后来就是不敢打了,不光是儿子会跑,因为他还有一个厉害的后盾,除了马国民,就是马赛虎的克星,刑警虞铮。
所以在儿子这里,马赛虎的话几乎等于无效,那他也是舍得骂的,总是咋咋呼呼。
对于儿子的婚事呢,其实马赛虎也没什么要求,毕竟这个岁数了,当务之急就是早点结婚,他也想着抱孙子。
只不过陆丽的身份,落差太大,一时半会的适应不过来,那这个时候听到夏敬春的说法,也是忍不住好奇,竟然能有人说服高拐义,那你去说吧,只要能说服高拐义女儿下架,我们马家也不在乎取平民之媳。
夏敬春也不含糊,行,那你这里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如果没有,我这就去提亲。
马星河也想掺和,夏伯伯,我跟你一块去。
马赛虎连忙训斥,你去干嘛去,丧事不进门,难道你都不懂吗,平日里爷爷对你那么好,这个时候了你总想着娶媳妇,也太大逆不道了,好好在家照看,我去。
什么,你去。
马星河也是很意外,爹你去干嘛啊。
马赛虎歪了下脑袋,我当然要去了,这老头把大话吹出来了,我得去看看热闹,看看高拐子怎么把他们给轰出来。
可你不说了吗丧事不进门,再说了爷爷这里您也不能走啊。
马赛虎满不在乎,我和高拐子之间没那么多礼数,至于你爷爷这里吗,生前无愧死后无憾,身后事办的再风光漂亮你爷爷也不知道啊,不是给别人看的吗,你爹我做事从来就是不讲规矩,无惧鬼神不惧仙,连命我都不认,你爹我信的就只有自己,再说了我们去,能有多会啊,说不定,连门都进不去呢,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不光是个不靠谱的爹,也是个不着调的儿子,夏敬春哪里能答应,你呀还是算了吧,白事不进门这是在讲的,其实我也不信这些,但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不能让人笑话啊,再说了,你刚说你儿子大逆不道,怎么现在自己也要违规操作,还想上别人家看笑话,也太离谱了吧。
马赛虎也没有办法,那让半包客送你们去,在门外等着,有什么消息随时给我汇报,我保证,用不了十分钟,一准把你赶出来。
于是半包客开着马赛虎的迈巴赫,赶到了高广义的豪宅,夏敬春夫妇按响了高家的大门。
家里的佣人一看,4678的迈巴赫,这是马赛虎的座驾啊,不是有丧事吗你们干嘛来,别挡道离门口远一点,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去给你通报。
夏敬春连忙笑呵呵,别误会,我们只是坐了马赛虎的车,但我们并不是他家的人,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夏生的父母上门,来看望高先生了。
夏生的父母,这名字当然熟悉了,不就是一个小哥吗还曾妄想有什么神话之恋,真的是白日做梦,本该拒之门外的,但是一看马赛虎的座驾,还是算了吧你们在门外等着,我去跟高总知会一声。
也正赶上高广义要出门,被邀请参加婚礼,想不到婚礼刚刚开始就出了状况,也是到家没一会听到马国民驾鹤西去的新闻,换上一身比较沉重的装束,怎么说也要去悼念一下啊,刚出了别墅小楼,佣人就撞了上来,高广义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哎呀呵你这干嘛啊阿叔,这么着急忙火的。”
佣人阿叔连忙解释:“呵呵不好意思啊高总,我也是拿不准啊,那个骑手小哥的父母,说是来看望您,正在门外等着呢。”
高广义想了下:“骑手小哥,就是那个叫夏生的,他们来看我干吗。”
阿叔摇摇头:“不知道啊做的还是马赛虎的车,八成是从那边赶过来的。”
“哦,居然他们还和马赛虎啊掺合到一起了。”高广义点了点头:“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叫他们先进来吧,我倒想听听他们能说些什么。”
于是把夏生的父母让进了客厅,高广义也是很有礼貌的招呼二人坐,但同时也提出了疑问,素未谋面啊不知两位老人今天过,是有什么事情。
夏敬春笑着把手中的礼匣送上:“呵呵,是这样的高先生,过年的时候我们回老家,可能是修房子修上瘾了吧想把老宅翻修一下,也就没着急回来,但是前不久吧接到儿子电话,说在半坡村已经成了亲,居然女方还是府上大小姐,哎,年轻人不懂事,怎么能不经过长辈私定终身呢,吓唬了几句才知道是一出闹剧,随后我们就赶了过来,总局的这是太荒唐了,应该来给您赔个不是,这是我们湖北的特产,洪湖莲子房县黑木耳,还有孝感的麻糖和米酒,知道贵府尊贵,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高广义这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样,没事没事,就像你说的,年轻人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还这么客气啊那我就谢了啊。”说着接过了礼品递给了阿叔,接着又问:“对了,我听阿叔说你们是坐着马赛虎的车来的,他那里怎么样了,我正要前去悼唁呢,家里人一定很伤心吧。”
夏敬春摇了摇头:“想不到一个作风干脆地家族,马赛虎这个人别的我不太清楚,他的一句生前无愧死后无憾,我倒是挺欣赏的,老爷子能活到九十岁,还能想着成家,足见家人知恩感孝,只是自己有些没活明白,不然也不会乐极生悲,不管怎么说这个年龄也没受什么罪,喜丧,做子女的也都想得开。”
高广义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说实在的马家的关系,外人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是他们自己人,始终存在着一个最起码的基本点,老幼尊卑分的还是很清楚的,说起来,是有点传统啊,尤其我很欣赏他们家的星河,善良厚道的年轻人,很难得啊。”
夏敬春也跟着点头:“是啊星河是个好孩子,可是现在他遇到了难处,那既然您也十分器重,何不促成好事呢。”
高广义笑了:“你是说星河和小女,呵呵,我也不是没有努力啊,可是,可能今年他们马家流年不利啊,两桩婚事全都泡了汤,还都是在婚礼现场,你说这闹心不闹心。”
夏敬春笑着摇摇头:“呵呵,我说的不是星河和令嫒,我是说我们家小生,和贵府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