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桥脸色涨的通红,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胡乱说什么,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吕老师不是说了,去办公室,你耳朵是怎么长的!”
“呵,现在你的记性倒是好起来了,刚才吕老师想让大家去办公室的时候,你怎么不动身呢,还非要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我说什么?现在偷东西的人可是你!轮到你了你就有羞耻心了,知道把事情化小,你把事情推到我身上的时候,怎么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
“我……我……”
吕国超的脸都黑了:“好了,都别说了,回到办公室再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是自习!其他人还要学习呢。”
“对对对,回办公室!”田青桥恨不得现在就走。
白露却没有离开,直接走到自己被掀翻的桌子前面:“我虽然小,但是该知道的法律都知道,班里有人的东西丢了,所有人都说是我干的,还有人把我的书桌都掀翻了,老师来了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说要开除我,也不知道这事闹到法院去,人家会给我个什么解释!”
田青桥听到她威胁的话,心里更加发虚了:“你不能这么做,你把学校当成什么了,你怎么能和学校对着干!”
“呵,看你这话说的,就你这个偷人东西的贼还能代表着整个学校?套句你刚才的话,学校里就不配有道德败坏的人!早点开除了事!还要大肆宣扬一下,弄得所有人都知道,省得有些学校不知道,还收留这个人!反正我手里面有证据,我怕什么,法庭要是不受理,我就找家媒体曝光!相信对这些感兴趣的人多的是!刚才侮辱我的人一个也别想逃!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一个个的都搞臭你们!”
情商不够智商来凑,经历了末世的白露,做起事来从来不拖泥带水,直接放下了狠话。
而且她可没有扮猪吃老虎的兴趣,装成小可怜,等着人过来踩她,然后来一个大反转,反过来把别人踩在自己脚下;再等另外一个人过来,再装小可怜,等他踩自己,如此循环。
白露要的就是清静,她就是想让别人不敢来惹她!
比别人优秀了十分,别人会明晃晃的嫉妒你,比别人优秀了五十分,别人会在暗地里嫉妒你,比别人优秀千倍万倍,别人就只剩下敬畏,提不起一点反抗!
不管善良纯真还是阴毒狠辣,只要够出众就好。
白露说完之后冲着吕国超笑了:“班主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只是希望事情处理的能让我满意,要不然我可是就是亲自来处理了。”
也不知道吕国超是怎么想的,看着白露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你放心,我会处理的。”
田青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露刚才都那么说了,吕国超竟然还偏向她,难道他和白露的母亲早就认识,无论白露干什么都会向着她?
“吕老师,我可和你一样都是老师啊,你可不能向着她啊。”
吕国超打断他的话:“我说了我心里有谱,谁错谁对我清楚,田老师先和我回一趟办公室吧,还有,你把学生的东西都放到哪里了?赶紧还过来,然后和我一起去趟办公室吧。”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哼,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先走了。”田青桥说着就往外面走,有几个学生拦住了他,他一把推开人:“滚开!”
然后走出教室,把门摔的响的很。
吕国超跟着出去了,白露在后面哼道:“就这样的人也配当老师?哼!”
她轻轻的一哼,落到其他人耳朵里面就像一道惊雷,看着她的神色都复杂起来。
白露把自己的桌子扶起来,东西收拾好,就开始做起了试卷,不经意间瞄到了自己的那个装香水的碎瓶子,她微微一笑。
她制作的香水味道再独特,不喷在身上,沾染的时间肯定不长,一会儿就消失了,田青桥就是看到自己桌子里面的香水了,要是不往身上喷,自己也是闻不出来的。
白露原来也不知道陷害自己的是他,毕竟这个学校里面的和自己有仇的人太多了,也许并不是有仇,而是纯粹的八卦,就喜欢揭别人的伤疤。
自己明明过的不好,不求上进,反而想着把别人踩到脚下,看到别人过的不好,自己心里就满足了。
白露就是个单亲家庭里面的孩子,她自己没有说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家事照样传的全校都知道,肯定是有人看自己不顺眼。
但是现在虽然有几个人选,但还不确定到底是谁。
可是田青桥蹦出来的时机太早了,事情刚发生,班主任还没有过来呢,他就赶过来了,就好像一直盯着这边的情况,一听到这边有动静,马上就过来。
而且班里面有个大事小事发生,班长都第一时间都会把班主任拉过来好吗,除非哪个单科老师特别的受学生的崇拜,别人希望他能过来解决问题。
问题是田青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啊,田青桥马上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借着闻田青桥衣服上的香水时,双手却快速的在他身上摸了一遍,别乱想,就是摸摸他身上藏了东西没有。
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之前的习惯总是改不掉的。
就好像一个人成了伟大的人,几个名厨围着他给他做饭,他却经常想吃小时候,母亲给他做的饭。
就好像末世来临的时候,一个底层的人明知道自己去了超市之后,该拿食物,但是走到珠宝首饰那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带走很多自己以前根本买不起的东西。
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或者永远都用不到,但是看到以前买不起的东西现在随便拿,心里上就一阵酸爽。
班里的东西要真的是田青桥偷的,其中还有一两样超级值钱的东西,就他这性格肯定会在身上携带,果不其然,真的在他口袋里面发现了徐克帝的手表,白露当场就说了出来。
经过这一出,要是还有谁敢惹自己,那可得掂量一下了。
放学后,白露收拾了东西就走,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她离开之后班里马上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白露回到家之后,白爱景正在楼下的门店里,一边坐着几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的年轻男人,手臂上,后背上都纹着刺青,发型一个比一个奇怪。
说话的时候也夹杂着不少粗口。
其中一个人的手臂好像扭到了,白爱景正在给他掰过来,她对这些外伤向来在行。
所有人都知道白爱景有一个女儿,看到她回来了,都和她打着招呼:“呦,小露回来了?”
“长的越来越漂亮了。”
“就是,和白姐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有男朋友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他没有说完就被白爱景打了一巴掌:“说什么呢。”
其他几个人讪讪不语了。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恶意,也不是什么坏人,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
什么父亲在工地上出事了,母亲带着钱跑了,留下一个孩子;什么父亲整天喝酒不着家,母亲只知道哭,父母眼里只有钱没有孩子……
各种各样的原因聚在一起取暖,虽然有点小错,但是大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