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白越奇道:“请我帮我什么忙?”
老者道:“请小姐帮我找个东西。”
众人都是无语,得,因为白越帮人找到了东西,所以这人是来让帮忙找东西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找东西,你鬼鬼祟祟盯着我们做什么?”徐飞扬撇嘴:“老实交代,不然把你抓到官府去。”
“别别别,公子莫生气。”老者忙道:“这不是婚宴吗,我不想打扰几位的雅兴。所以想着等婚宴结束再来请各位,但是人多又乱,怕是一会儿找不到人,所以就明显了一点……盯着你们。”
白越看看天:“婚宴结束,这都什么时辰了?”
老者抓抓脑袋:“那也没办法啊,其实我家不大,我想姑娘去说不定看两眼就能找到。”
林怡奇道:“到底是要找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老者愁眉苦脸:“我老大哥,他走的时候跟我留了个话,说是把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然后他就走了,这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我把家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众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老者道:“刚才见小姐在鸟窝里找金子,我就突然想,是不是我钻牛角尖了呢。我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姐思维敏捷和寻常不同,若是能请您去看一看,没准就能找到了。”
老者说的其实没毛病,有些事情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白越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事还是有些奇怪的。
但是老者随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来。
那是个古朴的扳指,他将扳指推在白越面前。
“早点走南闯北做生意,积攒了一些身家和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后来上了年纪才不愿意动了,若是小姐愿意帮忙,无论能否找到,这个扳指,都送给小姐。”
白越是见过好东西的,拿过扳指来看一看,再给简禹一看,两人对视了一下,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好东西。
“这扳指有年头了啊。”简禹道:“是个老物件了。”
除非造假炉火纯青,不然这东西可值钱了,当然简禹不缺钱,但他一看白越的眼神,就知道她喜欢。
“是,有年头了。”老者笑道:“具体什么年头的也不知道,但是我年轻的时候,从一个地宫里找到的。”
白越翻来覆去的看,真的喜欢。
“那就去看看。”简禹道:“现在离喜宴开始还早,老人家,你家离这里不远是吧。”
“不远不远,就在前头。”老者忙指了一个方向。
这事儿多少其实是有点诡异的,但是简禹也是艺高人胆大,想着这小镇还能有能人异士不成,他们四个,不,他们三个吧,这世上能把他们三个困住的也不多。
徐飞扬还偷偷抓了个本地人来问,这老者在镇上住了二十多年了,是做石匠的,虽然独来独往无妻无子,但是并没有什么奇怪。
老者的屋子果然不远,几人跟着他走到街的尽头,转进小路,便是一个院子。
“就在这里。”老者打开院子的门:“对了,我姓石,你们就喊我老石吧。”
众人进了院子,别看老石一个人住,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来来来,进屋来看看。”老石打开房门,走到桌边点亮了油灯,白越和简禹都走了进去。
走在最后的是徐飞扬,冬天外面冷,徐飞扬顺手就关门,一推,没推动。奇怪了再一推,还是没推动。
“门好像卡住了?”徐飞扬顺口道。
“啊,我看看,这门老毛病了。”老石连忙凑过去,推了一下门,似乎是卡住了,然后抬头道:“姑娘,麻烦帮我这边扶一下……”
他喊的是林怡,林怡也没多想,便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她,徐飞扬,和老石三人便几乎站在了一条线上。
老石突然抬头笑了一下,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手抓住徐飞扬的肩膀,一手抓住林怡的肩膀一阵风一样的掠了出去。
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严丝合缝。
白越此时正在研究桌上的油灯,这油灯和旁处看见的也不一样,也像是个老物件。
当然这年代的所有东西对她来说都是老物件,但在这年代又能被称为老物件的,那得多老啊,她正在怀疑这老石是不是个盗墓的,包括刚才那个扳指都是从谁的墓里挖出来的。
正想着呢,变故突生,白越是完全反应不过来的,简禹在他抓向林怡的一瞬间已经冲了过去,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门关上了,林怡和徐飞扬都被抓到了门外。
简禹立刻去开门,一抓门把手,脸色一变。
“打不开?”白越也走了过来,伸手摸着门板:“石头的?”
“对。”简禹拽了拽,门纹丝不动:“这门至少上千斤,什么机关都没有正常人也推不动。”
白越走到床边,打算推开窗子,这才发现这窗子竟然也是石头的,完全没有推动的可能。
石问天把一手一个轻轻松松地把徐飞扬和林怡拽出了门,然后往一旁一推,两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踉跄着扑向一旁,然后肩上被轻轻一按,就坐下了。
虽然坐下了,但是一动也动不了。
“你是什么人?”徐飞扬又惊又怒:“想干什么?”
“别着急,没事儿的。”石问天竟然还非常悠闲地安抚了他们俩一句,然后从桌上拿起茶壶,走到房子前。
“你们俩也别慌。”石问天对着茶壶嘴喝了一口茶:“只要帮我找到我要的东西,我就放了你们。要是找不到吗,啧啧啧……”
然后石问天就在门前席地坐了下来,看了看月亮,俨然一副非常轻松的样子。
“喂……”徐飞扬还要再说,石问天突然看了他一眼,茶壶一抖,一股水从茶壶里飞溅出去,射在他胸前。
徐飞扬张了张嘴,说不出声音了。
石问天再看了林怡一眼,做了个嘘的姿势。
林怡动不了,但是现在也不敢说话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是敌是友,要做什么?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不出头绪。
被困在屋子里的白越和简禹更加郁闷,简禹检查了一遍,这屋子不但门窗是石头的,整个都是石头的,连屋顶都是石头的,简直浑然一体,暴力强拆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老人家,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简禹喊道:“你有什么事不如直说,何须遮遮掩掩?”
“我就想让白越给我找个东西。”石问天在门口道:“没别的事,别问了,时间不多,快找吧。”
简禹和白越对看一眼,白越道:“你认识我?”
虽然他们在客栈待了一阵子,但是无人叫她的名字,最多也就是小姐,白小姐,简禹虽然叫她越儿,但越儿也未必是名字,更别说肯定是两个字的名字,这人如此笃定,竟是认识。
石问天却不再说话。
白越又问了几句,石问天一言不发,笃定了不再开口。
白越无奈看向简禹:“这次连累你了,不该贪图那个扳指好看的。”
简禹一笑:“那倒不是,别的不说,这人轻轻松松推开石门,一手一个让林怡和徐飞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我觉得他只是不想费力而已,要不然的话,直接动手,我们谁也不是对手。”
白越道:“就像是师伯?”
“对,就像是师伯,这种高手对我们来说无所谓大意不大意,怎么都是打不过的。”
白越陷入了沉思:“但我怎么会得罪这种高手呢,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