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怎么把东西放在这里呢?不知道这是我们家艺人的停车位吗?”
草坪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指着一堆东西怒骂。
“老师,对不起,是我的东西,我这就搬走。”王翔连忙跑过去,尴尬的点头赔道歉。
“不是我说你,这停车位都是专用的,你们这些十八线的东西找个地方塞好了就行,不要占用停车位,多碍事啊!”
“是是是,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王翔被训的面红耳赤,连连赔礼道歉才算是。
不多会,一辆房车停到停车位上。
女人立即换上殷切的笑脸,打开伞,拉开车门:“林小姐,慢一点。”
“这谁啊,这么横?”盛渡看不惯这样的行为:“比我二哥的排场都大!”
“嘘,她就是我和你们说的林米诺……”
林米诺?
北辰砚的未婚妻?
盛渡瞬间像是吃了只苍蝇,恶心又吐不出来。
林米诺已经画好了妆,穿了戏服,搭着助理的手走下车。
带鸭舌帽的女人快跑着冲到时雾他们面前,张开双手像是赶小鸡一样的挥手。
“退后退后,我们家艺人不签名,都让开!”
盛渡简直无语了!
他这样子,像是要签名的脑残粉吗?
要不是看在北辰砚的面子上,他真想一人抽他们一巴掌,让他们好好的醒醒脑。
林米诺像只骄傲的孔雀,踩着猫步在他们面前走过去。
“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有本事卸了妆看素颜啊!人丑能作!”盛渡翻了个白眼。
“嘘!”王翔连忙示意他别说话:“听说她未婚夫就是资本,还投资了这部戏。”
北辰砚!
他还没有取消和林米诺的婚约?
时雾最近忙的都快忘记和他的交易了!
看来,得催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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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州,盛安街。
晚上十点过后,街上的店铺逐渐关了门,但是街面上的跑车却一辆接一辆的开始多了起来。
尤其是金色的“拳”字广告牌下面,更是围满了人。
几个拿着扫描仪的保安,严格搜查进入拳馆的客人。
“滴滴滴”
保安黑了脸:“兄弟,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们帮你拿?”
“我这里就是钥匙扣,”被拦下的男人无奈的张开手:“你们看,就是个车钥匙!”
保安面无表情的拿过一个密封袋:“写下你的车牌号,我们的人会替你保管!”
“不用了吧?就一把钥匙而已!”
“我们拳馆有规定,任何金属器械都不准带进去!钥匙也一样!”
拳馆共分地上地下两层。
白天地上,晚上地下。
白天就算扛着枪进拳馆都没事。
但是晚上不行!
就是一个发卡都带不进去!
因为这是打黑拳的世界!
这里的拳手是要签生死条约的。
而任何一点金属,在拳手手中,都可能成为杀人利器。
他们要保证拳手的绝对安全!
保安强制收了男人的车钥匙才放他过去,又招手示意后面的顾客上前。
一个学生的打扮少女拿着票上了检测台。
“小妹妹,你成年了吗?身份证拿来!”
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扎着马尾辫,穿着青灰色的格子衬衫,黑色牛仔裤,黑球鞋,还带着一个大黑框眼镜,妥妥的一张初中生的脸。
少女“啪”的打了个响指,手中凭空多出个身份证。
“呵,还会变戏法呢!”保安笑着接过身份证:“时雾?呦,还真的成年了……进去吧,不要乱走,这可不是你这小姑娘该来的地方!”
拳馆使用了隔音设计,在外面没觉得什么,进来以后,时雾的耳膜差点被吼叫声给刺穿了。
她看了眼身边服务生的工作牌,“啪”的又打了个响指,虚空变出工作牌,挂上后进入后台。
后台的隔音效果更好,越往里走越安静。
“祖宗,这大半夜的,我到哪给你找小妹?”怒吼声中,一间休息室的门“哐当”踢开了。
一个大胖子气势冲冲的走出来,差点撞到时雾。
但是走过去以后,他眼神一亮,连忙返身追上她,盯着工作牌:“新来的?”
“是!”
“大学生?”
时雾推了推眼镜:“是!”
“兼职?”
“嗯,勤工俭学,赚点学费。”
“巧了,哥这边有个差事给你,好好干,干一次就够你一年的学费了!”
大胖子抓着时雾推进房间:“独狼,我给你找了个学生妹!”
见时雾眼神不善,胖子立即解释。
“别误会,就是我这兄弟,拳手,叫独狼!他肌肉紧张,每次上台前都要按摩一下,但这次我们家技师不在,他又嫌我手硬,所以想麻烦你帮忙按一下,不白按,一次一万,先付款。”
“这是纯按摩,不干别的!你别用那样的眼神,妹妹,真没骗你,我兄弟是要上台打拳的,戒女色是最基本的身体要诀,不会怎么着你的!”
独狼一直躺在沙发上,戴着保护脸和头的头套,看不到五官,只能看到他肌肉健硕,皮肤很白,很高,躺在那里,脚和头都在沙发外。
时雾取出手机:“两万,不讲价!”
“多少?”
这姑娘是要干嘛?
坐地起价??
“妹妹,你可能搞错了,我们这是绿色按摩,纯绿色,不带颜色的那一种……”
“他的身体长期受到重力撞击,导致肌肉紧张酸涩,我可以用我独家的手法帮他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所以,”时雾打开收款码:“两万!”
“给她!”独狼突然开口了,声音戾冷低沉,回旋着低音炮的哑音。
“两万,纯按摩?妹妹,你是真行,比我都黑!”
转过账,胖子肉疼到滴血。
“你们按着,我去看看今晚的赔率,两万呐……希望今晚能赚回来!”
他关上房门,屋里只剩下一男一女。
时雾洗干净手,抹上精油,娴熟柔软的放到他的肩上,指腹略一重压,肩骨“咔”的一响。
“正骨手法不错,比老师父还要好,专门学过?”
“以前在家里时的必修课!”
“家里?哪个家里?时家还是精神病院?”
“想不到北辰家的三爷,对我还挺了解的!”
“没有你会的多,”北辰砚突然握住她的手,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除了抓鬼和按摩,你还学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