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敛下长睫,眸底晕染上魅色:“那可多了,剑道丹宗,医经卜术,阵法诡傀……三爷有兴趣?”
“精神病院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竟然还教你这些东西呢!听盛渡说,你在网上开了个直播间,直播算命?”
“三爷想算命?”
“别说,我还真想试试!那就……算一算我的姻缘吧。”
“这个不用算,肯定不是林米诺!”
“……”
北辰砚看着时雾,突然翘起上身,眼睛几乎碰到她的脸。
“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她?”
时雾凝视着他的眼底,沉了气息:“北辰砚,你们没有遵守交易的承诺!”
“之前想和你说的,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北辰砚翻身坐起来,手指揉着太阳穴:“我和林米诺之间不是简单的婚约关系……”
林米诺现在所拍的戏就是他和合伙人投资的,已经接近尾声,即将杀青。
如果他这个时候宣布和林米诺解除婚约,那后期的招商就算完了,搞不好要血本无归。
其实损失一部戏的钱,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不过一两个亿而已。
但是这件事会勾起后面的资本博弈,那可不止几个亿那么简单。
“时小姐,我可以发誓,等明年那部戏开播之后,我绝对第一时间解除婚约!”
突然,他话锋一转。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林米诺订婚吗?”
时雾蹙眉:“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是因为我身上的血咒!”北辰砚脱下手套,舒缓着手指:“我小时候的血咒更厉害,动不动就烂皮烂肉,好几次差点死了!”
“后来,有一个高人出现了,他说他有一个可以解咒的法子,那就是娶他的外孙女为妻,爸爸为了救我,就定下了婚事!”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那个高人是谁了!”
“……”
时雾心中震惊的很,但表面不动声色:“是我外公?”
北辰砚沉沉颔首:“是!”
“我外公定的应该是我和你的婚事吧?”时雾冷笑:“可林米诺并不是时家的人,你们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定下她?”
北辰砚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你看过以后就明白了。”
那是两张dNA检测报告,送检时间是在五年前,也就是在时雾外公和妈妈出车祸的时候。
一份是时雾和妈妈,还有一份是时雾和外公。
在报告的醒目位置,写着【无血缘关系】五个大字。
也就是说……
“我不是时家的人?”时雾此时终于想通了一切:“所以他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还想变态的毁掉我!”
怪不得林深会那样狠心!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当初订婚时,北辰家指定要你,但是林深拿出了这份dNA报告,证明你和时家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不确定救星是你还是林米诺,而你当时又在精神病院,所以我就和林米诺订了婚!”
北辰砚再一次握住了时雾的手腕,然后又放开。
“我被血咒困扰着,一直不能与人触碰,订婚后也没有改善!但是那天你碰了我,我却没有被血咒反噬,当时我就怀疑你与时家有关,所以就让人暗中调查你。”
他拂过手掌,掌心安然无恙。
“时雾,你才是那个可以解我血咒的人……”
“卧槽,独狼,发财了,今天要发财了。”胖子人没到,嗓门先到了。
他急吼吼的推开门,并没发现屋内有什么不对劲。
“今天是富婆点了你的局!”
富婆?
“你还……兼职?这我真没算出来!”时雾的眼尾跳出八卦的火花。
北辰砚指腹压上眉梢:“富婆是名字,一个拳手的名字!”
富婆是个拳击手,因为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总有富婆点他的局买他赢,所以就被大家叫做富婆。
胖子激动的甩出筹码:“今晚你俩对赌,我买了你十万的庄,稳赢!”
时雾暗中掐算了一下,确定胖子今晚上的确有一笔小财,也就去买了二十万的筹码,买独狼赢。
富婆先登场。
一上场就引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那场面不亚于粉丝见面会的疯狂。
北辰砚穿着特定的练功服,再加上量身定做的头套,除了眼睛,他全身上下都包的严严实实。
所以,就连胖子都不知道他是北辰家的三爷北辰砚。
两人见面,客气的抱拳行礼。
但是不等北辰砚直起腰,富婆不讲武德的率先出招。
右手勾拳呼啸着奔向他面门。
北辰砚侧身必过,但是那一拳却结实的落在他的手肘上。
北辰砚借力一个后空翻,半跪着落地,富婆乘胜追击,大长腿侧再次踢向他的脑袋。
这一次,北辰砚没有退让,而是借机抓住富婆的脚腕,横踢侧压,双腿借力勾住富婆的腰,猛一沉身,将他压在了下面,一拳重击在膝盖上。
“咔吧”一声,富婆痛的大叫,奋力将北辰砚踢开。
北辰砚翻滚着爬起身。
富婆趁机舒缓了一下膝盖的疼,怒吼:“再来!”
两个人都是力量型肉搏,每一次落拳都是实打实的疼,但他们谁都不退缩,硬是以拳头和身体扛下所有。
很快第一局的时间到了,两个人打成了平局。
稍微休息过后,双方迎来了白热化的第二局。
这一局,富婆急利进功,想要第二局拿个赢面,但是北辰砚却和他反着来,只守不攻,稳扎稳守,很开又打了个平手。
但是第三局一开局,北辰砚就展示了什么叫做爆发力。
他比第一局时还要猛。
几乎每一拳都打在富婆身上,根本不给他还手的机会。
不过是才打了半场,富婆就被打的跪地不起,最后主动缴械投降。
时雾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拿着筹码去换钱。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的身边飘过去。
她瞬间站住,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影子:“白无常?”
白无常穿着白袍,戴着高帽出现在房梁上,手中的哭丧棒呼啸着卷起一阵阴风。
但是地面的人们根本察觉不到危险,还在疯狂的兑换筹码。
时雾感觉不妙:“难道地府又要刷业绩了?要不然白无常怎么会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