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曹掌事说了什么,这个叫方鸣的男人脸上一红,悻悻的将手机递给时雾。
“我们掌事的有事要和你说。”
时雾直接打开免提:“说吧,我听着呢!”
“你的账号是不是已经被封了?”曹掌事开门见山。
“……是你们封的?”
“不错,你发的视频事关我们紫袍阁的秘密,那是绝对不允许发布的,所以你的视频和账号都会被封掉!”曹掌事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倨傲。
“紫袍阁?!”
就是五十年前封印恶鬼的紫袍阁?
“你不知道紫袍阁?”曹掌事的声线瞬间沉了下来:“你师父是谁?”
“不好意思,我师父已经仙骨几千年了,说了你也不知道。”时雾冷笑。
“时雾,你要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代表紫袍阁正式通知你,你被封杀了!在没有紫袍阁授命之前,你不得从事任何捉鬼抓鬼的行动……”
曹掌事的话还没说完,时雾突然挂了电话,意味深长的冲着方鸣等人笑道。
“他是你们的头吧?他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紫袍阁授意之前,我不会出手!”
方鸣顿时皱眉:“这话是说给你听的……”
“你们最好也听听,免得以后咱们有事说不清楚!”
时雾优雅的甩飞长发,迎着夕阳走回自己的小区。
“神经病!说话莫名其妙!”
方鸣骂了一句,没见到曹掌事再打电话来,转身招呼其他人。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是咱们行动的时间了!走吧!”
他们今天跟踪时雾是次要任务。
首要任务是去隔壁的c城处理一起诡事。
****
手电筒交错的光线中,写着【新乡公墓】四个大字的木牌,破破烂烂的挂在柱子上。
“就是这里了,大家小心,”方鸣跳下车以后,深吸了一口气:“好浓的尸臭味。”
司机下车后,从后备箱抽出两把铁锹。
其他人则搬下来两个大纸箱子,其中一个里面还蹲着一只大公鸡,露出半截桃木剑的剑柄。
夜半时分,虫鸣鸟叫,听着十分渗人。
走了上百米后,几个人停在一个新坟前。
墓碑上写着李翠红的名字,但是露出来的棺材却空无一人。
“看来尸体还没回来,大家快点动手,布阵!”
方鸣一声令下,几个人熟练的一起动手,先是用黑狗血在地上画了个符阵,又将松针,黑墨斗,朱砂等驱邪的法器放到指定位置。
突然。
“咦?我的手电怎么坏了?”
“不对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黑啊!”
“不好,是邪眼煞!咱们中煞了!”
他们几个人在不知不自觉间被黑暗笼罩。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们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浑身腐烂的男尸。
男尸身上破破烂烂的,手脚怪异的扭曲着,但并不妨碍他断掉的手指掐出一道法诀。
随着法诀的覆盖,方鸣几个人逐渐丧失意识,一个个行尸走肉般走进棺材躺下。
最后一个躺下之前,还不忘将棺材盖自己拖着,盖上。
男尸又起了个手势,两个铁锹无人自动,左一下右一下的铲土将棺材给埋了。
突然,他似乎有了意识一般,着急慌张的摸向心口,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了一个挂着照片的星星吊坠。
他心安的将吊坠碰在手心,腐烂的手指拂过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容天真烂漫,反面,则是漂亮的小篆体:【至*挚爱的外公长眠顺安。时雾*挽。】
****
入秋了,晨曦露重。
时雾穿着运动衣,跟在晨跑大军里,听着歌,慢悠悠的跑着。
突然,一辆黑色商务车在辅道上急刹车,差点撞到跑步的大爷大妈,惹来一声声大骂。
章锡从副驾驶上下来。
司机则拉车车门,从后面搀下一个戴紫色袖箍的男人。
曹奇良下车后,趾高气昂的扯了扯领带:“章锡,哪一个是她?”
章锡蛋疼的抽抽嘴,指向时雾,远远的抬手打招呼。
谁知时雾掉头就走。
章锡连忙去追:“时小姐,你跑什么?”
“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吉,先回去沐浴焚香算一卦!”
章锡无奈的笑了:“别闹了,我来介绍,这位是曹奇良,紫袍阁分支执行堂的掌事!”
“我知道,我们之前通过电话了,曹掌事不会再来警告我的吧?”
曹奇良咳嗽一声,翻着白眼望向天空:“我来这里是有件事要问你,昨天和你……”
“曹掌事还真是有闲心啊,你们自己家的弟子犯了气劫,命悬一线,你们不去救人,还有心思的来找我的麻烦!”时雾似笑非笑的故意说道。
果然,曹奇良变了脸色:“什么气劫?谁犯的气劫?你是说方鸣他们?”
昨天他用方鸣的手机和时雾通过话后,就再没联系上他们几人。
曹奇良握紧拳头,手指间隐约可以看到蓝色电光:“你怎么知道他们出事了?难道是你做的手脚!?”
章锡见事不对,连忙拦下曹奇良,正色道:“时小姐,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执行堂有几个弟子失踪了,不管是追踪术还是定位术都找不到他们,一切都显示有个更强大的存在,在阻挠我们找人。”
紫袍阁的汽车都有定位系统,但是全球卫星都定了不它的位置,这让曹奇良很焦虑,这才让章锡出面找到时雾。
时雾瞥见曹奇良难看的脸色,笑嘻嘻道:“虽然我不知道紫袍阁的规矩是什么,但是手底下人员伤亡,你的年终评比肯定要受影响吧?所以你想救他们?”
“你知道他们在哪?”
“我能找到!”
“当真?”
“当然,如果找不到,我分文不收!”
“你,你还要收钱?”曹奇良愣了一下。
“当然,我这个人一向童叟无欺,不打折的……一人十万,死活不论!他们五个人友情价,我打包收,四十五万!”
“你真是想钱想疯了!”曹奇良突然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紫袍阁的掌事……你敢赚我的钱?!还四十五万!一毛都没有!”
时雾的笑容倏然沉入深渊:“要是这么说的话,一百万,不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