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二人闻言当即大惊,连忙摆手应道:“这战马自当由吕先锋一人统属,而且这战马也只能在吕先锋的手中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我等自愧不如,确确实实是自愧不如。”
开玩笑不是,今日那吕先锋的本事,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他叫吕荣,但今日这表现真可谓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再现,以一己之力极大的打击了金人的嚣张气焰,杀得金人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还别说,苗傅和刘正彦二人对于自己的认知也是极为清楚的。
就算是他俩一起上,估摸着在吕先锋的手里都走不出三五个回合。
如此,又怎敢与吕先锋相争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再加上吕先锋这家伙儿也不怕事儿,刚一来就将那王渊给绑在辕门上了,算是干了他们一直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如此就更不敢有什么发言了。
这等猛人,可是惹不得。
就更别说,如今的官家是何等的重用他了。
“谢官家!”
吕布闻言,当即举杯应道:“末将定当不辜官家重望。”
说完,一口干掉杯中酒。
老实说,在吕布看来,这统兵五百骑兵,简直就跟玩儿似的,啥也不算。
但也没办法,官家都已经将如今所能拥有的战马全都给他了,不然还能咋的,当前就这情况,也只能勉强接受。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今日缴获两百匹,明日又缴获三百匹,后日.........
相信总有一日,他的骑兵队伍会壮大起来的。
至于御营其他的那些步卒,吕布只能表示摇脑袋,那帮玩意儿简直就不能看。
打眼儿一看就是那种,刚一上战场就得拼命跑路的货色。
“如此甚好。”
袁术继续说道:“还是同今日所说一样,御营中的人可任由吕先锋挑选,只要有马在,朕便相信练出精锐骑兵就是迟早的事情。”
吕布再举杯应道:“请官家放心,末将定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练出精锐骑兵,只要有...........”
“............”
“嗯?有什么?”
袁术看着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的吕布,随口问道。
只见吕布尴尬微笑着回答道:“只要有足够的人和战马,哪能练不出骑兵呢?”
其实他想说只要有马鞍和马镫来着,毕竟在他曾经的那个时候,骑兵可是没有这么好用的马具的。
今日之战中,他深切的感受到了这等马具所带来的实力提升,少说多提升了好几成战力。
吕布相信,只要有了这些马具,难道还怕练不出来精锐的骑兵吗。
曾经在没有这等马具的时候,他也同样能将骑兵练得所向披靡,打得敌人是闻风丧胆,如今有了这等便捷之物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的战马虽说是少了些,但这也可以向更精锐的方向去练嘛。
酒过三巡后,便各自散去。
而这一夜对于扬州城中的很多人来说,是格外的漫长。
行宫浴房内,袁术正在水池子中泡着热水澡。
直娘贼的,这年头的人洗澡还真是讲究,这水里又是放这又是放那的,各种香气沁人心脾。
还别说,这感觉着实不错。
水池子两旁,康履和邝询各在一边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此时的他们,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小心。
毕竟今日官家在战场上的模样,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在战场之上的模样,可是不同于以往。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便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这个官家,已经与往日的那个官家完全不同了。
关于过江避险一事,可是不能再提了,不然官家的宝剑可是不认人的。
片刻后,袁术缓缓说道:“那些女人呢?”
“回禀官家。”
康履连忙回答道:“都已经将她们安排到官家的寝宫里了。”
“好!”
袁术缓缓站起身来,“那便回去吧。”
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多多犒劳犒劳自己。
..........
..........
“你说官家竟然亲自提剑上马应迎战金军了?”
相府厅堂内。
黄潜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汪伯彦沉声问道。
汪伯彦当即回答道:“千真万确呀黄相,当时可是所有御营将士都看到了。”
“而且我从江边回来的时候,也听见不断有人在谈论着此事,如今看来这事儿就算是假的,那也肯定是变成真的了。”
“这可真是离了个大谱了。”
即便是听见汪伯彦如此说道,黄潜善还是依旧不太敢相信此事。
这事儿闹的,实在是有些过于荒谬了些,让人难以置信。
以他对官家一贯的了解,这能是官家做出来的事儿?
这事儿说出去谁能信,可偏偏这事儿就发生了,汪伯彦都把话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那还能有假吗。
随即黄潜善又继续问道:“今日之战如何?是胜是败?”
汪伯彦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我听说今日可是打了一场大胜仗,官家带着御营现有的全部骑兵出城迎敌,一口气干掉了金军好几百骑兵呢。”
“特别是那今日突然冒出来的吕荣,有人说他就犹如项羽吕布再现,所到之处,无人可挡,今日一战,那吕荣当居首功,光是他一人就斩杀了不下百数金军。”
“不下百数金军?”
黄潜善惊叹道:“这是何等猛将呐。”
汪伯彦对此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应道:“谁说不是呢。”
紧接着又连声问道:“黄相,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若是官家不愿过江避险的话,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全都暴露了,到时我们即便是长了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过江的什么准备事宜都做好了,结果这人突然又说不过江了,那可不就完犊子了吗。
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他们暗中擅自做的决定。
若是过了江,他们这就叫做高瞻远瞩,提前准备。
若是没过江,他们这就叫未战先怯,望风欲逃。
这其中的缘由,可是有番说法的。
“急什么?”
只见黄潜善依旧显得十分淡定的说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今日来到城下的金军一共也才几百,这些不过就是金军的先锋军.........不,这甚至连先锋都算不上,几百金军顶多就是来探路的。”
“本相料定,恐怕这明后天金人大军就即将压上来了,到时候我们肯定还是得逃,官家他就是想打也打不了了。”
“对了!”
黄潜善忽然想起了正事,继而问道:“你今日在江岸边找到了多少船只?”
只见汪伯彦脸色瞬时一沉,低声说道:“黄相,这船只都被王渊安排到对岸镇江府去了,说是没有王渊的命令,这船只就调不动。”
“什么?”
黄潜善闻言大怒,这王渊是想钱想疯了吧。
竟然敢以如此手段来控制江上的船只,合着这些船只都是他王渊家的是吧,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到底有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官家放在眼里。
随即问道:“此时那王渊在哪儿?”
“听说此时正被吊在御营的辕门之上。”
“吊辕门?他这大半夜的在瞎抽什么风?”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