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呢?”
“...........”
“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朕,这船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朕连一艘船都没有看见?”
翌日,一早起来便显得神清气爽的袁术,立刻便带着人来到了这江岸边,准备看看这过江的船只。
这过不过江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过江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江可以暂时不过,但是这船不能没有,谁又会嫌弃多一条后路呢。
哪知,袁术这一来到岸边后,却发现这各处码头什么船只也没有。
别说是什么大船了,甚至就连能过江的小舟都没有,毛都没有一根。
如此焉能不怒,这不是断我后路吗。
袁术当即对着身旁左右大声呵道,这存都到那儿去了。
站在较为靠近位置的黄潜善一听此言,便知道搞人的机会来了,当即上前拱手禀告道:“启禀官家。”
“官家您此前曾下令让御营都统制王渊,将江沿岸的船只统一控制起来,臣以为此事应当将王渊都统制找来询问。”
王渊?
又是王渊?
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跟王渊扯上关系?
袁术闻言,顿时眉头紧皱。
直娘贼的,这皇帝是怎么搞的,竟然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王渊这种不靠谱的家伙儿来做,这赵构到底会不会当皇帝。
袁术立刻看了看左右来人,似乎并没有看见那王渊的人影子。
一旁邝询见状,连忙在官家耳边轻声说道:“官家您忘了吗,王都统在昨日被吕先锋吊到御营辕门上了。”
袁术:“..........”
他这时才想起来,昨日好像有听到谁提起过这么一嘴,这一不留神就给忘了。
袁术随后便让人立刻、马上、快马将王渊带过来。
..........
..........
御营大门前,王渊就被吊在这里。
刚刚醒来的他此时还不禁在想着,昨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那吕荣狂徒,竟然还敢要御营本就为数不多的骑兵。
王渊对此哪儿能同意呢,这些可都是跑路最重要的家伙儿,哪能让吕荣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儿要去。
那知那吕荣不知趣,就偏偏要骑兵,其他的兵都不要。
再然后,两人就开始起了争执,纵然他吕荣长得人高马大,气势又十分凌人,那漠然的眼神也不知是杀过多少人。
但是这可是在我王渊的地盘上,你吕荣再厉害也就一个人,谁敢放肆。
结果吕荣还真就不讲武德,又玩着擒贼先擒王的把戏,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动起手来。
最后他只记得自己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已经被吊在这里了。
王渊此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了,然后就是好饿,也好想上茅房。
该死的吕荣,看本都使日后怎么治你,不然我就不叫王渊。
片刻后,他听见远处不断传来的‘驾!’‘吁!’声,王渊不禁抬头朝前看去。
只见前方空旷的土地上,有数百名骑兵站在来来回回的奔驰着,毫无疑问,这是骑兵在操练着。
而其中那个正在指挥骑兵操练的人,正是如今他最为憎恨的仇人吕荣。
不过........话说今日这战马的数量怎么还变多了呢,只是其中还有些人都不太熟悉,难不成是已经都被换掉了吗。
不过,这骑术都好烂,跑着跑着竟然都还有掉下马来的。
很快,又听见前方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
来人道:“王都统,官家有请,我这就放你下来。”
待王渊整个身体都软软的躺倒在地后,不禁说道:“能不能先让我上个茅房在吃点儿东西。”
“官家旨意,立刻,马上,这些问题王都统不如都在路上解决吧。”
王渊:“...........”
..........
..........
“末将拜见官家。”
没一会儿,王渊来到官家面前拱手施礼道。
王渊刚一来到这江岸边,这让原本就有些发软的双腿,变得更加的软了。
他似乎已经隐隐猜到,此次官家找他来此是为何事了。
在这码头上,除了跟船只有关系的事情以外,又还能有其他什么事情呢。
不是,官家好端端的来到这码头做什么,以往可都没有来过。
人群中,王渊看到一脸奸细的黄潜善。
王渊便立刻就想到,这些事情一定都是黄潜善这个老阴贼干的。
不就是多收了你一些钱吗,有必要搞得这么鱼死网破的吗。
好啊,既然你黄潜善在前面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王渊在后面做十五了。
“船呢?能不能告诉朕,船都哪儿去了?”
袁术看着这王渊就气不打一处来,昨日你王渊还说要过江避险。
如今这船都没了,拿什么过江,难道全都靠游过去吗?
“这.........”
王渊闻言,顿时心头一颤,没成想官家这话来得这么直接。
完犊子了,若是这公船私用以谋利的事情传出去的话,那他王渊这辈子可就完蛋了。
话说这两日怎么这么倒霉呢,什么糊涂事情都遇上了。
他发誓,这两日所遭受的苦难,比他前半生所遇到的苦难加起来还要多。
不行,我王渊不就这么完蛋了。
这事儿必须得拖更多的人下水,只有将更多人拖下水了,才能让官家法不责众,才能逃过此劫。
如此今后才好找个机会全身而退,反正他如今的钱财已经好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下一刻,王渊当即指着黄潜善说道:“官家,这一切都是因为黄相。”
“就在前些日子,黄相让我将他们这些人的财物通通运过江,他们的财物众多,所有才动用了所有船只,如今想来这些船只都在回程..........”
“王渊,你少在这里血口愤人。”
王渊话还没说完,那黄潜善就当即怒斥打断道:“本相何时让你运送什么财物过江了,你不要在临死之前胡乱拖人下水。”
说着又看向官家,连忙拱手解释道:“官家,老臣冤枉呐,这一切都是王渊为了逃脱罪责而随意编造的谎言,还望官家明鉴呐,千万不行轻信了王渊小人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