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事儿吧,虽然听起来惊世骇俗,但真要理解这件事的原理和大致的意思,对古代人而言并不是很难。
黄权只是脑补了一下,若是他能带着先知视野,知晓历史上发生的一切,之后穿越去那建武年间(刘秀),或者元朔年间(刘彻),多少是能有点成就的。
前者只要在刘秀崛起之前,抱紧他的大腿,在不犯什么错的情况下,云台二八的一席之地,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
至于后者,同样是抱大腿,只不过目标换成卫青,采取蹭军功的方式就行。若是能搞清楚霍去病为何英年早逝,并保下他来,那是最好不过。
这种假设并不难,只要是知道历史进程的,都可以很容易就做到轻松的代入。
黄权承认他现在的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一方面是这事在短时间内,并不好接受。
虽然变更了灵魂,但说到底,黄亭依旧是他儿子没错,但总觉得,哎,还是有那么点一言难尽味道的。
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若是没发生这所谓穿越的话,自己的长子,看那小时候的墨迹样,最多就是个中人之姿,还是往好的里说了。
文不成武不就是肯定的,能按部就班的接受他的侯爵,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就算是不错了。绝对不可能,会有现在的成就。
想到这儿,黄权不禁又心疼了起来,这个臭小子,既然知道海外有高产粮种,也知道此行的危险性,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也是可以的嘛,何至于大动干戈的要自己去冒险呢?
从扬州的出海口,去那什么北美大陆,单程的距离就有去倭国的十倍之远,想到这儿,黄权就又叹了口气。
已经三年快四年了,连个音讯都没有,虽然陈都督私底下让人来告知放心,但是,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返呢?来自于老父亲的碎碎念...
......
相比起黄权的些许忐忑和大量的不安,李严和吴懿两人,在收到刘备的密信,并了解完所有的情况的时候,那心情就是抓狂。
如果硬要形容一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差不多就是发现中了五百万,然后彩票找不到了。
李严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走入内室,确保没人会听到,这才小声说道。
“难怪定儿七八岁之后,忽然性情大变,从活泼好动,变的沉默寡言,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这个贼子,穿了定儿的身体,替了他的灵魂,又不早个几年趁着乱世刚起的时候来,来那么晚还有个屁用。”
“若是能在那官渡之前发力,说不定当真是有点机会的,就像他那口头禅,该死的,当真是让人火大。”
“王朝末期的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有这机会不早点抓住,可惜,当真是可惜。”
李严这个人怎么说呢,有能力吗?毫无疑问是有的,以刘备的用人识人,能让他做托孤大臣的人,怎么可能没能力?
但这个人忠心吗?只能说见仁见智,和大部分人认知的不同,李严其实是正儿八经的荆州人。
他年轻的时候是在刘表手下干活的,担任的是南阳郡职吏,很早的时候,就以才干知名。
由此可知,刘表是在公元190年入荆州,那会南阳郡还是在刘表手中的,也就是说,李严在那个时候(至少197年前),就已经靠着自身的本事,见露头角。
为什么说197年前呢,因为公元197年后,整个南阳郡就被曹操给占领了,着名的“一炮害三贤”事件,南阳重镇宛城,就是曹操对南阳发动的初次攻击。
所以若是李定当真在官渡之前,就以其他的身份出现在李严身边,两人合力,说不定还真能搅动出一点浪花来。
(最多就一点,不能再多了。)
当然若是在那个时间点上,肯定不会以李严的儿子这个身份了,所以他们能不能好好合作,依旧要打个问号。
......
相比起野心和能力和家族实力都严重不配的李严,吴懿这边就稳妥的多了,根据他妹子这边传来的消息,甘夫人的身体撑不住多久了,是真的每况愈下。
熬过去年冬天后,连出门的次数都变得少了起来,显然是时日无多。
这个时空里,可没有孙夫人的存在,所以他的妹子吴夫人,早晚就是王后,最后成为皇后。
自己必然是外戚了,看着那一群忠诚度点满的军师,必然会成为丞相的诸葛亮,还有那群将军们,野心这种东西,最好还是别有了。
待在己方阵营里,所处什么位置该做什么事情,吴懿的心中早就门清。
吴林正陪着玥儿散步呢,好不容易孩子今天让侍女带了,两个人能温存一番,忽然老爹来叫让他赶紧过去。
玥儿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家的丈夫,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虽然她很喜欢,但是实在是,说好听点是卓尔不群,说难听点....
因为无法大张旗鼓的告知别人,吴将军家小儿子和陈慎的侍女成亲了。所以眼下这事儿,也只有家中和己方中上层的勋贵们知道,外边人大部分还蒙在鼓里呢。
别人穿越者都是陈都督,林将军,郑从事,就算是一起长大的黄权家的长子,都自告奋勇的外出探海。
怎么到了自家的这个儿子身上,就满脑子和个婆娘天天腻在一起呢?吴懿表示实在是理解不了一点。
吴林撩开门帘,嬉皮笑脸的进入屋内,看着这个好小儿,吴懿就感觉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到他老爹眉头紧皱,吴林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爹,听说你找我....”
吴懿直接打断他的话,并开口道:“宫廷玉液酒?”
吴林看着这“不正常”的老爹,下意识的开口:“一百八....额....”
吴懿捂着脑壳,刘备传来的信上,还写了几个鉴定是否穿越者的法子。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