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喻疏淮发了很大的火。
他抓起酒瓶砸向了站在林寻溪身旁的男人,玻璃碎裂,鲜血四溅,青年却没有泄愤,连着打了好几个人。
有人被直接砸晕了。
因为喻疏淮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还手,只能不断哀求认错。
“喻少,您熄熄火,听我们解释,我们只是喝了几杯酒!”
“对啊,我们没碰小……没碰林寻溪!”
“我们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小溪你跟喻少好好说话,说我们没动你啊!”
喻疏淮没有被安抚到。
一砸一个狠,根本不留情。
那张帅气的脸上都沾上了血迹。
陪酒女们哪见过这种血腥的画面,被吓得脸色苍白,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林寻溪全场静静坐在一旁。
没有制止。
也没有说话。
神情看似平静淡漠,心情却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
血溅了几滴在他脸上。
他翻身下桌,刚想走,青年嘶哑的怒吼声倏地在耳畔响起。
“林寻溪!”
“你给我站住!”
林寻溪当做没听见。
下一秒。
垂在身旁的手就被用力拽住。
力道很大。
像是要把他的骨头给捏碎一样。
他挣扎了一下。
没推开。
还彻底激怒了大少爷。
“艹,装什么装!”
“林寻溪,你刚刚不是被摸得很开心吗?别走啊,我打人,你脱衣服,收拾完这群垃圾,我们接着玩,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卖身给我一个,不比伺候一群人好?”
林寻溪长睫轻颤,心底被捅了一刀,血肉模糊,得忍着。
因为……
这刀是他自找的。
他抬起眸,对上喻疏淮轻蔑的目光,唇角勾起灿烂的弧度,笑得冷艳无情:“你一个人太少,我喜欢一群人玩。”
“md,被拖到床上嘴才会乖是不?”
喻疏淮气得不行,猩红着眼将林寻溪拽出包间,强行带去顶层。
包间里的其他人都默默看着。
根本不敢吱声。
一路上。
林寻溪不停地挣扎。
喻疏淮被怒火淹没理智,捉住林寻溪的手扣住走廊的墙壁上,捏着下巴威胁:
“再乱动,信不信我直接在这里办了你,不是喜欢玩吗?行,让外面的路人都看看,他们喜欢的偶像是个什么货色!”
“我都不嫌你脏,你还装个屁?”
说着说着。
他一把撕开林寻溪的衬衫。
沾着血和红酒的手修长蛊人,动作却丝毫不怜香惜玉。
直接捏着脖子。
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林寻溪身体发颤,眼中一闪而过泪光,抬起头时,眼尾晕染着一抹红,泪痣妖冶,漂亮的脸上媚色勾人。
他挣脱不开。
目光透过落地窗望着高楼外的风景。
笑得讽刺。
哇。
得不到。
就开始用强的了。
果然……
大少爷很喜欢自己的身体呀。
这里是喻家的产业,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喻疏淮偶尔会在这里休息,在顶层,有一间专属的房间。
一吻后。
喻疏淮粗暴地将林寻溪抱起。
带到了包间。
染血的白衬衫碎了一地。
林寻溪被喻疏淮用皮带绑住了手,压在身下,扯去了裤子……
“为了红出卖身体,在节目里勾三搭四就算了,私下还要爬床,林寻溪,你怎么这么廉价啊!!”
“你就不配被温柔对待!”
喻疏淮猩红着眼,眸底吱吱燃烧着怒火,声音哑着发抖。
他又亲,又抱。
林寻溪越是平静,他越是癫狂。
“你排名都第二了,还不满足,怎么,想爬床拿资源,抢我c位?”
“就你?”
“一个卖身的青楼戏子有什么资格站c位,跟你做队友也是够恶心的!”
“你看着我啊,怎么不敢看,被我戳到心窝了,羞愧了?!”
男人的话十分难听,每句话都在羞辱。
林寻溪没有哭。
也没有反驳。
他垂着眸,平静地躺在地毯上。
挽起的长发凌乱散开,几根沾在了殷红湿润的唇上,像朵被春雨摧残的红玫瑰,破碎又美艳,引人施虐。
直到——
喻疏淮解开白临溪手上皮带,将瘫软的少年抱起,准备到床上去。
林寻溪没有挣扎。
任由气急败坏的青年摆弄。
就在喻疏淮扔在床上,俯身而下时,林寻溪以极快的速度往发间摸去,拽出木簪,用力地朝喻疏淮的肩膀刺去。
尖端锋利的利刃扎进血肉!
鲜血瞬间溢出。
浸湿了黑色的衬衫。
“嘶……!”
喻疏淮瞳孔一震,闷哼出声,痛得肩膀发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寻溪。
少年浑身赤裸。
明明一身吻痕,狼狈不堪,却笑吟吟地抽出簪子,舔了舔血,冷冷睨他。
“不看你是因为你让我……”
“恶心!”
喻疏淮瞳孔地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声音却哑在了喉咙里。
血越流越多。
一半的衬衫都被打湿了。
那双桃花眼泛着红,隐约有泪光闪烁。
林寻溪心中一震,错开视线,冷着脸,起身又要走。
喻疏淮回过神,一把拽过他的手臂,再次将林寻溪压在身下。
“滚开!”
林寻溪眉头皱起,举起手里的簪子:“我的身体你也尝到了,放我走行了不,还是,大少爷还想被扎一次?”
喻疏淮勾唇,笑得讽刺。
他不顾身上的伤,死死盯着林寻溪,沙哑的嗓音艰难划出喉咙。
“为什么……”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
林寻溪咬了咬唇,声音也有些哑:“什么为什么?”
喻疏淮桃花眼低垂,眼眶越来越红,胸膛剧烈的起伏,汗水淌过高挺的鼻梁,一向张扬痞气的脸上浮起委屈。
他捏着林寻溪的下巴,强行拽过来,逼着少年跟自己对视。
“为什么……”
“谁都可以,就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