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咱们要不要把整个片区的电表都查一下。”隔天上班,赵朋就神神秘秘的跑过来跟张帆说道。
“查电表干嘛?电力局会有人做的啊!”张帆有点没想明白,直接反问道。
赵朋有些神秘的又对张帆眨眨眼睛。
张帆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家伙,自从上次在院子里抓了两个特务之后,就发现了特务的这个办法。
因为如果使用电台,电力就会突然增加,而且比较费电。有时候会引起整个院子的停电,有时候会让整个院子的电费增高。
而且,特务布置电线也不会离自己比较远,那样的话,电线太多,更容易被人发现。
所以,这个家伙,准备还用这个方法再来一次。
张帆有些想笑,特务又不是傻子,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被抓过一次了,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这样,肯定会换个办法的。
刚刚想打消掉赵朋的想法,但是想一想,这个片区的任何事情,派出所都是有责任的,既然赵朋想查,那就查查呗,反正最近派出所的主要工作也就是户口的清查工作,都是顺便的事,总之都要入户调查的。
也就是在入户的过程中增加一些户内的情况调查,也不费什么事情。
想了一下,张帆点点头,就对赵朋说道:“好,这个事情既然是你提出来的,你就组织人开始调查吧。跟户籍部门的同事配合一下,也不显得特别。做好记录,最好在细致一些,把个户人家的户内基本情况都记录清楚,咱们以后的工作也就更方便了。”
听到张帆允许了自己的提议,赵朋很是高兴,立刻打包票,保证完成任务。
张帆就笑笑,没有说什么。
一个新的团队,工作热情高,总归是好事情。
回到办公室,刚刚准备开始工作,就看到门口接待的办事员走了过来,说是张帆的熟人找他。
被带过来一看,张帆还有些纳闷,这不是阎埠贵么?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平时每天出入门都会看到他,有什么事情院子里还不能说呢?
张帆也没有说什么,就让这个三大爷赶紧坐下,倒了杯水。
说到:“三大爷,这是有啥事啊?怎么在院子里的时候不说,还要来所里说啊?”
“张所长,有些家里的事情准备找你帮忙。又觉得在院子里说不是很正式,就过来办公室跟你说了。”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着。
“啥事啊,您说,都是一个大院住着,能帮忙我肯定不含糊。”张帆说着。这么长时间的交往,张帆对阎埠贵还是有些了解的。做事做人都很有分寸,一般不会提出让别人很为难的事情,也就很大气的说了起来。
两人聊了一会,张帆才知道。原来是轧钢厂在年后,先是开始了全体职工的重新评级定级,之后就传出,轧钢厂准备扩大厂区,要大范围招人的事情。
阎埠贵自己也找了很多关系,最后都没有什么肯定的结果,原来他家的老大已经到了年纪,他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关系把闫解成安排去轧钢厂做学徒工。
张帆听到是这个事情,就开始思考。
现在轧钢厂在大范围招工,虽然说是大范围招工,但也基本都是原有职工的亲属朋友之类的,要不怎么在社会上没有什么消息呢。
四合院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按理来说,阎埠贵应该不用这么麻烦的跑来找自己啊。无论是易忠海还是刘海忠,或者其他人都是有资格介绍的。
何况自己现在已经离开轧钢厂了,他是知道的,这怎么还巴巴的找到这里来了。
张帆思考了一下,就对阎埠贵说到:“三大爷,这工厂招工,我们派出所也管不了啊。我这会已经没有在厂里工作了,您也知道,这人走茶脸,现在再回头过去找,人家也不会给我这个脸面啊。”
虽然有些推脱的意思,但是张帆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来找自己。
阎埠贵有些支支吾吾,最后也没办法了,就跟张帆说了出来,搞了半天,是别人都要收钱。
啥意思?自己不要收钱么?搞个工作那么容易么?让自己当免费劳工?张帆心里想着。
没有说话,而是笑呵呵的看向阎埠贵。
“张所长,您可千万别多心。是那些人我怕搞不进去,钱又没了。还是相信您,不管怎么样,只要您一句话,怎么都行。”阎埠贵说道。
搞了半天还有这么个事情,看来这个三大爷平时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这会有事情了,又怕被人算计了去,这才想到张帆。
“三大爷,这个事情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先帮你问问。具体情况我回去再跟您说。”张帆说道。
阎埠贵刚想说点什么,张帆就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三大爷,都是一个院子住着,您这也别想的太多,都是邻居,总要互帮互助的。”
张帆说道,说完了,他就后悔了,这话是他该说的么,这tm不是易忠海的话么?怎么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可是张帆的意思明明就是劝劝三大爷别太算计了,要不这遇到事情也不会没人帮。
话说完了,张帆就想给自己几个嘴巴,一脸尴尬之色。
但是,阎埠贵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就说明白了,知道了,回去等张帆的消息。
看到阎埠贵离开,张帆笑笑,哎!这同样的话,可是意思完全不一样,听到的人理解的也完全不一样啊。
可是,这会也算是答应了阎埠贵,还是打电话过去问问吧。
跟李副厂长沟通了一下,这次轧钢厂面向全社会招工,虽然消息没有发出去,但是该知道的基本也都知道了,年纪合适,小学毕业,也就都可以参加竞争了。
聊了几句之后,李副厂长还特别关心了张帆一下,问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忙,可以给他留几个位置。话语之中还提醒了张帆,别被不熟的人坑了,现在一个轧钢厂的岗位,在外面基本卖到了160块。
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话也就都是点到为止,明白了也就明白了,不明白估计以后也就没人愿意带着你玩了。
放下电话,张帆想到的倒不是阎埠贵的事情,他的事情成不成张帆都无所谓,为了别人的事情搭进自己的人情,这就很不划算,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亲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