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蝶本以为,西门盛是要说景州那块地之类的事儿,听到这里,总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话,哎哟,这个西门盛,真是奇葩至极,老娘怎么能看上你呢?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她笑着说:“哦……谢谢董事长的美意!我呢,这些年独来独往,闯荡江湖,已经习惯了。我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不想有婚姻的束缚,而是要一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很对不住啊。”
西门盛挂断电话,心下懊恼,你特么的就是个婊子,装什么淑女呢!
骂归骂,看来,这还真不是一时半霎就能立竿见影的事儿,还得徐徐图之啊。
却说花梦蝶摁断电话,觉得就这样直接回绝了,以后与他见面就尴尬了。
与西门盛的关系,怎么说呢?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毕竟,自己起步于盛大集团;接近佘国泰,又是西门盛牵的线,这么绝情,也有过河拆桥之嫌啊。虽然,在内心深处,对西门盛很瞧不起,但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
花梦蝶,一个多有心计的女人,转念一想,就有了妙计:自己何不当一回媒婆,给他介绍一个对象呢?成与不成,自有天意,但面子上就过得去了嘛。
于是,她想到了按摩店的女老板。
这一段时间,花梦蝶莫名其妙地头疼。在景州,她就去了一家按摩店。这家按摩店,就是姬萍萍原来的足浴店,转让出去的。转让后,别人接了手,经过一番改造,做起了推拿按摩。
去了几次之后,店里的老板推荐她办贵宾卡,一年3600元,不限次数,这样的年卡相当优惠了。这对于花梦蝶来说,是个小钱,她很痛快地就付了款。
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子,叫王艺璇,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见她爽快,小老板嘴上很甜,姐长姐短的,一来二去,俩人挺能说的来。花梦蝶只要去景州,就会抽空去店里按摩按摩。接西门盛电话这一会儿,她在按摩店里刚做了一个钟头,正准备离去呢。
花梦蝶知道,小老板是单身,也没有男朋友,于是,就笑着问:“艺璇妹子,我给你介绍个大佬,他丧偶了,想找对象,怎么样?”
王艺璇以为是逗趣呢,就说:“姐,别开玩笑,我哪里有那个兴趣和精力啊。”
“不是开玩笑。女孩子,最终是要成家的嘛。对方虽说年龄大了点,五十出头,但手里有资产啊,真要是成了,嘚,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开店啦。”
王艺璇有些犹豫,花梦蝶又说:“可以喝个茶啥的见见么,没有缘分的话,一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嘛。”
见她半推半就,花梦蝶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啊。”
说完,她扭头出了店。上了车,就把电话给西门盛回拨了回去,说:“董事长,刚才,我想起一个妙龄女子,是个小老板,在景州开按摩店的,也就是二十五六,人长得清纯水灵,做事也很有章法,年纪轻轻就自己开店嘛。怎么样?给你当一回红娘?”
西门盛大喜,说:“好啊,让我先见见再说吧。”
“行,那你明天来省城吧。到了联系。”
西门盛挂断电话,就想,自己毕竟五十多了,得去拾掇一番。他立刻从盛大集团下楼,找了家上档次的美容美发店,收拾得神采奕奕,这才回到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西门盛让向天啸驾车,俩人就往景州赶去。
到了景州才九点多,与花梦蝶通了电话,花梦蝶让他找一家茶社,先见个面。如果双方都有意,中午就在一起吃个饭,否则,吃饭就免了,省得相互尴尬。
于是,西门盛找了个清风茶社,发了位置与包间,坐等佳人。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花梦蝶带着王艺璇就走进了包间。
花梦蝶正要介绍,西门盛和王艺璇都愣住了,异口同声惊叫道:“啊?怎么是你?”
花梦蝶不知其故,抚掌大笑,说:“哇塞!原来你们认识啊?这不是缘分嘛。嘚,我这个媒人纯粹多余,告退啦!”
说完,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扭头而去。
原来,这王艺璇不是别人,正是郜玥蕾,王艺璇只是她的化名。
西门盛大吃一惊,问:“薇薇,你不辞而别,不是去了V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虽然西门盛对薇薇的出走有些耿耿于怀,但知道她落脚省城开店,也就意味着匡港的那批货没了危险,倒是个令他安慰的好事。
郜玥蕾也暗暗叫苦,怎么就偏偏碰上了西门盛呢?也怨自己,没问问花姐,对方姓甚名谁啊。
好在,她的脑子反应得还算快,随口编道:“说来话长。那晚我与小姐妹看完灯,我站在街边打了辆出租要回去,结果,事后才知道是个黑车,上去就被人用乙醚麻醉了。第二天被带到了V国。也算我命大,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哥,他是国内在那边做生意的,帮我逃离了虎穴。原来那是V国的人贩子集团,专门干这样的勾当。那位大哥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帮我从小路又返回到境内。他奶奶的,经这么一吓,匡港,我是说啥也不敢多待一天了,就直接回到了景州。”
“哦,好惊险啊。”西门盛不由感叹,又问,“怎么又在景州开起了按摩店呢?”
“这是个意外。到了景州,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好。逛到了那条街上,见一家洗头店关门歇业,贴着低价转让店面的启事,就打了电话,盘了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人不可一日无事嘛,只当是个营生。”
西门盛心里话,这店面不就是萍萍转让出去的吗?世界真特么的小啊。从古阳到匡港,又从匡港到景州,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来,这个薇薇,就是上天给我西门盛最好的安排!
想到这里,他心中窃喜,笑着问:“薇薇,小蝶把我眼下的情况都和你说了吧?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