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蝶问:“为什么不报警呢?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嘛。”
刘星雨说:“伯父一方面怕撕票,另一方面,宫栩文还掌握有伯父的一些烂事,他也心有余悸,不敢报警。”
挂断电话,花梦蝶和简挺都头大,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时候,简挺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简亮。
难道简亮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成?
简挺狐疑着接通了电话。听筒里,简亮小声而神秘地说:“挺哥,我正在干活,又遇到流氓了……”
简挺一听,“噌”地站起身,说:“怎么回事啊?又有人洗澡,被你看到啦?”
“哪里呀,不是。这次干活的不是住宅楼,是写字楼。”
“哦,那怎么遇到流氓了?遇到了什么流氓?”
“我不是在尚潮国际大厦清洗外立面嘛。这大厦总共32层。刚才,我刚开始干活,清洗到30楼时,无意中,看到一个房间里,两个流氓挺凶恶的,绑了一个小年轻人。小年轻人哭喊着要回家,那两个流氓恐吓说,闭上你的臭嘴!你能不能回家还是两说呢……”
啊?这么巧吗?难道这个小年轻人就是刘星翰?
简挺打断简亮的话,迫不及待地问:“亮亮,你看清楚没?那个小青年多大年龄?男的女的?”
“哥,是男的,大约二十岁上下吧。我也没敢细看。只听那个小青年说,你们和我爸的恩仇,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年龄大的流氓一脸横肉,说,你他娘的再嚷嚷,我们宰了你!小青年吓得不敢吱声了。”
“噢,亮亮,那你现在在哪里呢?”
“哥,我在楼顶。那个年龄小一点的流氓发现了我,骂道,你特么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快滚!我吓得赶紧对讲上面的工友,把我提了上来,吓死我了。”
简挺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他们的窗户开着还是关着?”
“窗户开着,但是有一层窗纱。”
“亮亮,这样,你先待在楼顶,我等一会儿和你联系。”
“好的,哥。我不是想到你是警察嘛,就给你打了电话。”
摁断电话,简挺把情况详细跟花梦蝶说了。
花梦蝶从他刚才的对话中,已经大致听出了端倪,问:“简弟,这就是说,基本可以断定,星翰是被拘禁在尚潮国际大厦了?”
简挺点了点头,说:“十有八九是这样。”
“这个简亮是谁?”
“我的堂弟,他父亲就是我叔叔简拓欣,爷爷不在时,你去老家见过的。”
“哦。简弟,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简挺陷入了沉思。花梦蝶为了帮忙,把所有的家底都押注似的投到了匡港,那么决然毅然,义无反顾。而此时此刻,其亲弟弟被人绑架,她心急如焚,自己理当挺身而出,施以援手!
投之以桃,必须报之以李!这是做人的起码常识!
更何况,根据刘星翰透露的情况,刘鹏涛和宫栩文正是两大走私集团的幕后老板,解救人质,当然就能接近刘鹏涛,也有助于完成支队交给自己的任务啊。
于公于私,得必须出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只是,如何营救刘星翰呢?
既然不能报警,就只有私下自己解决了。
刘星翰被囚禁在尚潮大厦30楼,宫栩文肯定在房间外要布置打手,不会轻易让你得手的。
那么,突从天降,破窗而入,不妨是一种思路!
见简挺良久不说话,花梦蝶问:“简弟,你是不是很为难?不必勉为其难。咱把这个信息传给刘鹏涛,他自己拉的屎让他自己擦屁股吧。”
简挺说:“花姐,我不知道这个刘鹏涛处事手段如何,就只怕他逼得急了,别适得其反。毕竟,星翰在宫栩文手里啊。”
这句话,正是戳中了花梦蝶的软肋。她自言自语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简挺说:“花姐,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你说说看。”
“你给刘星雨打电话,告知其星翰弟弟被关押的位置。让刘鹏涛带人佯装要从正面去解救。记住了,要交代他们,虚张声势即可,千万别再闹出人命了。他们到达大厦后,给你打电话。至于如何解救,是你我的事儿,暂时不要告诉他们。”
“简弟,有什么妙招吗?”
“咱俩等一会儿就先去大厦的楼顶,我换上清洁公司蜘蛛人的工装,等刘鹏涛他们从正面强攻的时候,我趁机从窗口进去……”
花梦蝶吃惊地说:“啊?简弟,这也太危险了吧?”
简挺故作轻松,说:“没事,花姐,我弟弟简亮他们整年累月,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干得都是这活。”
“他们毕竟干得多了,习以为常。他是他,你是你,你能行吗?”花梦蝶不无担忧说。
简挺催促道:“花姐,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赶快给刘星雨打电话吧。”
花梦蝶只得按简挺的意思,反复交代了刘星雨。
刘星雨犹豫着说:“姐,伯父若是问起来,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问我谁去解救星瀚弟弟,我就只得把你供出来了。”
花梦蝶沉默了片刻,说:“你看着办吧。这个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
简挺也赶紧给简亮打了电话,让他在楼顶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事不宜迟,俩人匆忙出了酒店,截了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尚潮大厦。
这是一幢高三十多层的写字楼。果然,有四五个蜘蛛人正拿着毛刷,在半空中作业。
进了大楼,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看来,宫栩文自以为把人藏得很隐蔽,并未在楼下有防备。
俩人来到楼顶,简亮和另外两名保洁公司的工人正等待着。
见了简挺,简亮说:“哥,总算把你盼来了。”
简挺把简亮叫到一边,悄声说:“亮亮,流氓绑架的人质,是哥哥我朋友的弟弟。我得借你的工装,下去解救他。”
“啊?哥,这太危险了。”简亮有些后悔,不该给简挺报这个信。
简挺不容置疑地说:“没事,快,把工装脱了。你忘了哥是干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