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简挺大吃一惊,也让侯保国和韩志华大跌眼镜。
侯保国说:“简挺,告诉你师父,让他现在就来护航宾馆,我们一块合计合计。”
简挺就把电话再次打回派出所去,告诉师父,也被抽调到了专案组,侯组长让他现在赶过来。
马又腾听了,异常兴奋,说:“简挺,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告诉侯组长,我老马立刻报到!”
在等候师父这当口,简挺分别给几个人电话安排工作。他告诉孙剑锋,通知抽调同志,明天上午八点,在军分区大门口集合,从明天起,在军分区招待所统一吃住;通知孟琪和丁西务两人,他们也被抽调到了专案组,明天八点,在军分区大门口碰面,封闭管理,一直到办案结束。
孟琪和丁西务听了,都十分高兴。
孟琪在局办公室里,不受主任段成浩待见,挺压抑的。抽调到专案组,别的不说,先换个环境再说。
丁西务就更不用提了。简挺离开匡港去平涛挂职时,小丁还住着院。为了给自己出那口恶气,简副主任不顾个人安危,孤身虎胆,挑战小霸王,痛打章况那小子,让他感激万分。出了院,驻匡办也被撤了。庞丽蓉辞了匡城宾馆的工作,跟着他回到古阳。
在欧阳雪的帮衬下,丁西务和庞丽蓉作为劳务派遣人员,暂时在古阳市的事业单位对付着,相当于过去的临时用工。这些工作岗位,随时可以辞去。
电话里,丁西务提到了庞丽蓉,也随他来到古阳,也是劳务派遣人员。简挺灵机一动,索性让小庞也一并过来。这样的话,专案组房间的打扫收拾,就不劳驾招待所的服务员了,更有利于保密。
丁西务一听,更是欣喜若狂,答应明天带她一并报到。
一通电话打完,师父马又腾已经到了。
师徒俩来不及寒暄,简挺领着马又腾就进了侯保国的房间。
侯保国站起身,与马又腾紧紧握手。
马又腾打趣说:“你这个神秘老刘,让我惦记了整整两年,猜不透是哪路大神啊。今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侯保国也哈哈大笑,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好一个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好一个能忍胯下之辱的兵王韩信!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马,该从幕后走向前台啦!”
开过玩笑,马又腾收起笑容,立正,“啪”地一个敬礼,声若洪钟:“侯保国组长,民警马又腾奉命报到!”
“好!马又腾同志,请坐吧!”
简挺又给师父介绍了韩志华副厅长。
韩志华与马又腾握手致意,说:“名师出高徒,怪不得简挺同志年轻有为,原来是有你这个师父在指点啊。”
马又腾自然谦虚一番。
几个人坐了,简挺给师父倒上茶水。
“老马,你说说樊溪光的情况吧。”侯保国催促道。
“好。”马又腾放下茶杯,说,“简挺去维和之后,我一直关注着樊溪光。因为,我知道,他很可能是重要的目击证人。按照我们原商定的思路,不到破案的成熟时机,一直不去惊扰他,这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嗯,这个,简挺刚才谈过了。”
“这一年来,我有意无意间,隔上十天半月,都要去古玩市场上闲逛逛,哨哨樊溪光是不是还在。我也不敢去的太勤,去的频繁了,又怕起到反作用。直到上个月,都很正常,樊溪光一直都在店里。可是,大前天,我到市场上去,发现他的店却关了门。”
“哦,那就是说,是专案组进驻古阳之后了?”
“应该是。我当时心想,也许,他这天有事,临时关门歇业的,也很常见嘛。昨天,派出所里一大堆杂事,没抽出身。今天上午,带了件小把玩,在派出所忙了一阵子,就又去市场上,一看,他的店仍然关着。我就到对面的一家店里,谎称,上个月,曾在对面的店里买了小玩件,有点问题得找店家,怎么关着门呢。店家说,好像关了四五天了,具体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越想越不对劲,就赶紧给简挺打了电话。”
韩志华说:“专案组前脚进了古阳,后脚还没站稳,樊溪光就在市场上失踪了。这恰恰说明,樊溪光就是最重要的人证之一啊。”
侯保国当机立断,站起身说:“咱们先不要在这里坐而论道了。简副局长,你与马又腾同志,需要的话,你再调派人手,现在就立刻赶到樊溪光住的小区,看他是否在家里,如果在,马上把他和他的家人,全部安排到军分区招待所里。保护人证的安全,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是!”
简挺和马又腾即刻下楼,驾车往丽华小区。
半个小时后,到了小区,简挺打开自己的手机,记得当时把樊溪光的详细住址信息,都特意标注在通讯录里,一查,果然:五栋一单元2101。
师徒俩上了楼,按响了门铃,但毫无动静。
这时候,时值中午,不应该不在家呀。
简挺拨打樊溪光的电话,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城市居民不像乡村,还可以问问左邻右舍。特别是这种商品房的小区,邻居几年互不相认的,大有人在。
俩人正在犹豫不决,恰好,电梯里走出一中年妇女,见两位陌生人站在走廊上,还很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走到2103门前,掏出钥匙,就要开门。
见是樊家的邻居,简挺赶紧上前去打招呼:“大姐,2101的樊大叔家里怎么没人呢?”
中年妇女很茫然,说:“不知道。”
说完,人家“哐”的一声,关了自家的防盗门。
马又腾摇了摇头,说:“走吧,简挺,我们来晚了一步,在这里也是无用功。”
这时候,2103的防盗门又开了条缝。刚才那位中年妇女伸出头,说:“你们别等了。这几天,好像就没怎么看到这家开过门。”
“谢谢您!”
“哐”的一声,防盗门又关上了。
师徒俩只得下了楼,怏怏而去。